屋外就有丫頭輕輕地敲起門來，輕聲喚道：“檸微姑娘，起身沒？縣令大人喚我們過來跟你洗漱更衣，他現兒去送姑奶奶出城了，在過半個時辰就該迴來了。”
檸微在屋內應道讓丫頭們進來。為首的丫頭名叫符芷琪年方十八，永安鎮人氏，因年幼被人拐賣轉騰幾手現兒轉賣於此。這小女子長得白白淨淨可長得在好看也無用還是輪為丫頭命。
“檸微姑娘這衣裳是縣令今早托人去蘭桂坊給你買迴來，問你不喜歡的話還可以去換。”隻見芷琪抖開冰藍色的盤金彩繡棉衣裙，檸微一見就是她喜歡那款歡喜得很，急忙地打開換下，讓丫頭替她梳了個圓翻髻，頭頂斜插一支金崐點珠桃花簪，腳上穿一雙軟底珍珠繡鞋，丫頭一個個見了大為觀止，急忙找了個小把鏡拿給檸微瞧瞧，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見了手把鏡裏的人兒不相信是自個兒。
這時門外有丫頭傳信說縣令大人在衙門外等著，檸微急著挽著裙擺大步步地跑去衙門口迎合。
衙門外多了兩輛馬車，直見文渙對她招招手，檸微急忙地來了個熊抱，差點把文渙弄了個兩翻叉。今兒要去趕廟會街坊鄰居三三兩兩約在一起，後麵有輛馬車就是夏侯家的，今兒一大早就在門外等候。
今兒廟會擺在銀山寺，因山上種滿銀杏而得名，這寺裏常年香火旺盛，有不少人兒到山上燒香求平安、求子。山上山下，人流擁擠，各種攤販林立，異常的熱鬧非凡。
今兒夏侯雨荷過來的意思想求檸微保媒，自個兒一人不好意思去尋徐康。可人兒廟會人流擁擠還未說上話就被人給擠丟了。
文渙緊緊地拉手檸微的小手道：“跟緊我，不要弄丟了。這人山人海的要尋個兒可不容易。”
檸微瞧了四周，到處都是人，卻沒有人像他們一樣手拉手。古人都講三規六矩可沒有人像他們一樣在大眾廣庭下拉手，讓人瞧見不好。
檸微現代也逛過不少廟會，但沒有現兒這樣古香古色，處處充滿著濃鬱。
她看什麽都那麽稀奇，感覺兩個眼睛都不夠看了。今兒正逢中秋，到處充滿過節的氣氛，賣月餅的、賣小首飾的應有盡有，今兒檸微就走到一攤販麵前訂了好幾盒月餅準備今兒帶迴荷花村跟他們過節，讓他們也嚐嚐鮮。
文渙停在一小首飾攤前，隨手拿了一支銀蝴蝶步搖，道了一句：“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可惜我有了這麽珠叉、步搖，我看這支就不要買了。” 檸微見這步搖成色質地都是上乘，不花上幾兩銀錢是買不下來的。
文渙發現檸微喜歡可心疼花銀錢還是跟攤販討架還架起來，誰知那攤販突然冒了一句：“你們有沒有徐記雜貨鋪的會員卡，如果有我給你們最低折扣？”
“徐記會員卡？就是昨兒在縣衙門支攤販賣的會員卡嗎？”
攤販點點頭表示認可。“就是那個會員卡，如果你普卡我打8折，金卡就是7折，鑽石卡就是1折白送。”
“小哥，你確認鑽石卡1折白送，不要到時你自個兒虧本。”檸微一見攤販居然要會員卡，這會員卡她隨身都帶上好幾張，特別是鑽石卡，哈哈……。
“小哥我一言九鼎，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真的。不過這鑽石卡我可聽說沒幾人有，你不要拿出來哄騙我。我可跟你們說了，今兒在這銀山寺支攤的小販都是跟徐老板簽了連營協議，這鑽石卡我也瞧見過。他可跟我們說過這鑽石卡這縣裏隻出了兩張，一張在他那，另張在他義妹那裏。絕無多張。”小販瞧了瞧麵前兩人使終都不相信這兩人身上會有鑽石卡。
檸微從衣裳裏掏出那張用銀子打製而成鑽石卡，不停地在小販麵兒來迴晃著
徐康已經知會過小販們怎麽看會員卡，當檸微拿出來晃蕩時便知那會員卡是真的，這下對眼前兩人低頭哈腰。
“對不起，小姑奶奶，既然你喜歡這步搖，我白送你。還求你在徐爺麵前說些好話，把我們的會費少收些，我們也好養家糊口。”小販知會著周邊的攤販不停地在檸微懷裏揣滿各式各樣的吃食、玩意連最罕見地紅珊瑚手串都送來了。
檸微這才發現走著走著包袱裏已經裝滿攤販送的東西。
看著天已經晌午，一路上的小吃食基本都被吃了個遍，這得知檸微是徐記雜貨鋪老板義妹時，小攤販們個個都不收銀錢，文渙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付不了不少銅錢。
“我們去寺裏上柱香吧！”今兒是八月十五廟會必須上山燒香文渙拉著上山。
“我們歇息一會，我沒勁兒上去了。”檸微看著高高的台階，就不想走了。在現代去爬山隻要看見高高的台階腳就不停地打著哆嗦，不過那裏還好有纜車，可惜這世沒有。
文渙見檸微小臉通戲，額頭鼻子都起了細細的汗珠，就知會了一聲：“我們找個有風的檔口喝碗酸梅湯吧。”
又轉了不少山路，才走到一個賣酸梅湯的棚子。隻是裏麵有不少人，今兒上山燒香的人兒特多位置都坐滿了。文渙買了兩碗酸梅湯，一疊小瓜子兒，讓店家裝在水壺裏，瓜子用紙袋裝好，因有會員卡有打了不打扣相當於這會兒廟會沒花上幾個銀錢，還吃了個飽，文渙領著檸微到不遠處的樹林歇息一番。
歇息片刻文渙背起包袱拉著檸微的小手上了山上的銀山寺。
檸微很是虔誠的燒香、叩拜。別的不求隻求現世的人兒健康平安！自個兒的生意賺的銀錢如濤濤江水永不流。
今兒是中秋時節先前在山下預訂好的月餅也該做好，檸微急著拉起文渙往山下趕，已改剛才疲憊不堪的眼色。
山下有踩高蹺，有舞獅的，比起看這些玩意也比不上迴去的心切。
檸微拉著文渙急忙地去先前訂購月餅的攤子，隻見那攤子月餅售賣一空。就連今兒預訂的月餅也被賣了一空，檸微就上前理論。誰知店家說沒有付訂金就有權處理訂好的月餅，本來今兒月餅就緊俏，誰上檸微沒有付定金呢。檸微眼珠子一轉就看見店家支了一牌子上麵寫道：凡持有徐家雜貨鋪金卡以上的客戶免費領取各種各式月餅一盒，凡持有鑽石卡用戶無條件預定月餅免訂金。
檸微就見到那條鑽石卡無條件免訂金預訂月餅就指著這條款道：“店家你自個兒明明寫著凡持有鑽石卡用戶就能免訂金定月餅，難道你這條是假的嗎？你不講信用那就是店大欺客。不要以後我不知曉這山上還有辦會員卡的攤子，小心我去投訴你讓你免去聯名的資格。”
“你小丫頭不要胡攪蠻纏，我啥時店大欺客。隻要你能拿出會員卡不說啥鑽石卡，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普卡都成，今兒的月餅我馬上跟人現做，還白送你一盒蛋黃豆沙餡的月餅如何？”
“店家，你可說真的是？你不要又在這裏騙人。這附近有不少聯營商家，我不信你還能跑得掉。”
店家拍拍胸膛道：“好，隻要丫頭你能倒騰出一張會員卡我就把今兒的店麵所有進項全給你，如果你沒有那不好意思，你得把營業款加倍給我，如何？”
“嗯，好。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提意就是現兒都圍觀了這麽多人，我們要不要開個賭局。我這邊5兩銀子起壓，你那邊準備你訂。今兒由我坐莊，你是大，我是小。押一賠三，如何？” 檸微笑嘻嘻道。
旁邊有人出來起哄道：“姑娘，你自兒坐莊多沒意思。要不然就請李氏錢莊的老板李可過來坐莊，如何？”
眾人拍拍手迎合，不時就在月餅攤前支了個小賭桌，上麵寫有壓誰的字兒。檸微那字兒前就有一人支持，不過那人壓了一千兩銀錢，如果贏了莊家就要付他三千兩，這可是個大主顧，其餘的人兒壓一兩到幾千兩不等，這麵兒全是押注聲音。
隻見檸微問了一句：“你們押注押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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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拿人手短 吃人嘴軟
“好噠、好噠。壓好了。壓定離手，大家不要反悔喲。”莊家大聲叫道。
檸微從衣裳裏故裝玄虛掏了又掏，忽地一下就把鑽石卡拿在店家麵前晃了晃。
店家抹了抹眼兒使終不太相信那是鑽石卡，其實他自個兒也未見過鑽石卡長啥樣。隻有說道：“姑娘，這鑽石卡其實我也未曾見過，那你隨便弄一張鑽石出來騙咱們可不好吧。”
“店家，你說我騙你。那好反正這山腳有人還有支攤籌辦會員卡，要不要叫人過來瞧瞧、驗驗這卡是真是假如何？”檸微勝券在握也不怕店家翻臉不認帳。
“好，好。我這就去尋人過來驗驗，姑娘小心些不要輸了，哭爹叫娘。”店家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嘴裏還叼著水煙，不停地巴唧著。
去尋人來驗卡的人兒名叫姚川是店家的侄子先前店家就在他耳邊支信讓他尋個知根知底的人假裝是在辦會員卡的人，反正天大地大誰也不會認識這來人是誰。他就尋了自個兒媳婦歐陽雪，歐陽雪出生一世代商家家裏主要經營著米麵，今兒中秋得空出來閑逛，誰知遇上這事兒，本能有些推脫，但自個兒相公一說服，不得不佯裝上陣。
那知這辦會員卡的人兒都是經過專門培訓、都有一套專業術語，還有專門的服裝，這歐陽雪一上場檸微就抓了個現行。
“好噠，大家夥，徐記雜貨鋪專業的購卡人員來了，經她手已經出手好幾千張會員卡，讓她一瞧便知這會員卡是真是假，這會兒還勞煩歐陽小姐瞧瞧那姑娘手上的會員卡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員卡，你可要瞧仔細喲，關乎那姑娘名聲跟賠銀子多少。”店家假腥腥地跟歐陽雪說道。
歐陽雪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鄉親父老，小女子名叫歐陽雪。今兒受店家姚老師的邀請來驗定這會員卡是真是假。話說這鑽石卡隻有達官貴人能辦到，總共才銷量100張。這位姑娘煩請你把卡片拿出來，讓小女瞧瞧是真是假。”
檸微見歐陽雪要假戲真做，就來個順水推舟，就從衣兜裏拿了張假的會員卡出來。隻見歐陽雪假裝地在那驗視會員卡，後腳檸微就讓人去叫真的賣卡人過來揭穿這陰謀。天底下做生意都講誠信第一，這姚家居然能耍小心眼，還好現兒事態還沒有發展開來，就把它掐在萌芽中。
檸微這邊不停問著歐陽雪各種各樣的問題，那邊急著去徐記雜貨鋪尋人過來便真假。徐康一聽有人擺擂台辯真假會員卡，一時來了性子跟著來人一道來到銀山山腳下。
銀山腳下鑼鼓聲、呐喊聲一陣陣響起。歐陽雪還在台上打量著那會員卡，隻見檸微道了句：“你既然說你是徐記雜貨鋪知深賣卡人，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迴答嗎？”
“姑娘請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答，知無不問。一定會應我所知，迴答姑娘的問題。”歐陽雪不停地搖著手中的扇子道。
“那我就問了，你知曉這會員卡是從啥時開始辦的？這會員卡的材質有啥不同之處？你們徐記雜貨鋪的辦卡起初的主要目的啥？”檸微一股腦的問題全都拋向歐陽雪。
“這……。這會員卡不是從昨兒開始辦的嗎？大家都知曉。這會員卡材質有啥不同嘛反正都是一樣的都是用鐵敲打成的一張卡片，這辦卡的目的還不是為了多賺錢。不然還會為了啥。”歐陽雪一臉疑惑地望著檸微。
“那就讓我好好地告訴你吧。這會員卡是早期徐記雜貨鋪徐老板想出來的一種營銷手段，已經實行好幾月。另外這卡不是普通的卡片，普卡是用一般的膠質狀物件打製而成，而金卡就是卡片中夾了些金箔，鑽石卡就是用上好的珍珠、瑪瑙磨成粉製的，而這鑽石卡並晨你所說的就發行了好幾十張。目前為此，鑽石卡隻有兩張，一張在我義兄徐康身上，而另外一張在我手上。最重要的一點，煩販賣卡之人都會穿統一服裝，而你穿的花枝招展、你也可以告訴我們在休假，但是，你連店鋪最基本的卡片是啥材質做的都不清楚，還敢大言不執地說自個兒徐記雜貨鋪子的員工。大家夥，憑你們雪亮的眼睛就知曉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今兒你那月餅我也不要了，就請你們現兒退出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的位置。不要在這裏招搖撞騙，毀了聯名會員卡的名兒。”檸微一口氣地說完，弄小臉通紅。
“你憑啥把我們趕出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的位置，你這小丫頭不要這裏大言不殘。”店家到了退後還是想憤力地拚一下。
“憑啥，憑我是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股東的麵兒，就能把你給趕出去。我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哼，徐老板不出麵我是不會退出去的。你小丫頭還是給我滾吧，不要影響我做生意，現兒我又不要你賠我銀錢，哪裏涼快就去那裏呆著。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店家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裏不停地巴唧著水煙。
“大家夥，你們瞧瞧。他水裏巴唧著水煙，哈利子不停地往下掉。你們還有心情買他做的月餅，我還怕他月餅裏有他的吐水呢。”檸微笑裏藏刀說道。
大夥紛紛覺得檸微說的在理，慌忙地把先兒買下的月餅紛紛要求退貨。姚記月餅攤前一陣混亂，檸微見目的達到自個兒拉著文渙就往深處趕。這餘下的場麵到時就由徐康收拾。
“檸微，我今兒才發現你真的能言善辯，死的都能讓你說活。你說這姚記月餅會不會讓你弄死呢。”文渙天的事兒塌下來都不打緊，最主要的小丫頭高興，等會還要吩咐衙役去控製場麵。本來私自擂台就是犯法之事，這不那邊已經為了押金鬧哄了。
姚記月餅鋪雖說是縣城裏有名的副食鋪，但做月餅的小作坊比比皆是。檸微在一街角邊尋到一處做月餅的小作坊，雖說，月餅作坊小，但五髒巨全。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做著月餅，這家小作坊店家姓薑，是從邊塞搬過來為了營生特在這兒租了一院落開起了這個薑家月餅坊。平時，不是賣月餅旺季，也做些糕點交送至城裏店家。其中有家就是姚記月餅鋪。
今兒正是賣月餅的天兒，薑家夥計們瞄了一眼檸微倆，還是各自顧著做著手中的細活。一個捏麵皮、另一個放餡，還有一個把放哈餡的小團兒放進模具裏，咚咚地敲幾下月餅就成型了。
檸微見無人理會大聲嚷叫著：“沒人在嗎？沒人說話我就順幾個月餅迴去過節去了。”檸微順手就要從籮筐裏偷拿月餅。
作坊老板薑飛平一直站在哪兒觀望，隻是沒有說話而已。隻見他瞧見檸微要去弄他寶貝疙瘩月餅時，就急著大聲阻止道：“住手。這月餅不能亂碰。這月餅有著它生命的。”
“哦，我還以為沒有張羅我們，小女隻有出此小策，還請老板包含。今兒是月圓中秋時節，小女聽人說這兒的月餅又大又甜，價格又實惠，所以特來此訂購幾盒迴家與家人品嚐，不知老板有沒有現貨供應。”
“有是有，就是有這價格有些貴，不過今兒與徐記雜貨鋪老板簽了協議，如有會員卡就能打折，你也知曉不同的會員卡打折力度不一樣，目前為此我們隻針對金卡以下的用戶，因鑽石卡還沒有發行出來。”
“哦，原來徐老板還把這會員卡推到這兒來了。正巧小女我有幾張會員卡，不知能不能打個折上折呢。”檸微隨手拿了幾張金卡出來，因今兒大家覺得這鑽石卡是個寶貝，所以…。
這老板今兒第一次瞧見一人拿那麽多會員卡，連忙地請進屋細談。“老板，屋我就不進了。你跟我裝幾盒蛋黃餡、豆沙餡、蓮容餡、冰皮餡的分開用袋子裝好。你算算這幾盒打幾折？”檸微眸中帶著一絲微笑。
“在下可否問哈姑娘你怎會有那麽多會員卡，難道……。”薑老板一臉萌態望著檸微。
“老板可否想說這卡是我偷來的吧。嘻嘻，那你就錯了。這卡是我義兄徐康送我的，我這兒還有鑽石卡呢？”
“姑娘你就是那個徐老板的義妹丁檸微，你的大名我可是聽了許多迴，就是沒機會認識姑娘，今兒遇巧你來到我這小作坊，讓我的作坊蓬蓽增輝，那幾盒月餅就算是個見麵禮。月餅對於我們來說不值啥錢，柔曉快去幫檸微姑娘裝些才醃製的鴨蛋、雞蛋，讓她提迴去嚐個鮮。”宿柔曉是薑家作坊的老板娘，一聽自個兒相公要白送那麽東西出去頓時覺得有些肉疼，但又不能發火，隻能自個兒在心裏默默地罵道。
檸微瞧見柔曉的眼色不好，也知曉今兒薑老板送出來的東西讓她有些肉疼還是提意地道：“薑老板你做生意也不容易，那月餅跟那醃製的雞鴨蛋一並算下。”
薑家老板一聽檸微這話便知曉自個兒娘子那苦瓜臉讓覺察到一絲絲不安，慌忙道：“姑娘，你在這兒等會我去看看我那娘子怎麽還沒有把那些東西給提出來。”
薑飛平慌忙走進廚屋嚷道：“宿柔曉動作快些把東西都給我拾掇出去，你不要把我的大主顧給趕走了。”
“薑飛平，她是那們子主顧，你隻顧大送特送東西出去，你不知曉今兒你送出去的東西就要值不少銀錢，你開這個小作坊到底是為了啥？不會就為了送東西吧。”柔曉一臉不解地望著飛平。
“我說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時短，你知曉我讓你送去的一籃子雞蛋會讓我賺迴好些銀錢。你不要小看那姑娘，我可聽說她要在荷花村開農家樂，那東西可是稀奇玩意。到時逢年過節，她肯定會來我們這裏訂購些啥糕點這些。你還怕這送出去的東西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薑飛平頓時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為了一點渣錢就要斤斤計較。
“你是當家的我也無權在多問啥，但願你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是前些時候醃製好的鹽鴨蛋，還有自個兒雞生的雞蛋總共有一百多你看是全拿還是分半？自個兒琢磨。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瞧瞧坤哥兒醒沒，呆會他會到處尋人。”宿柔曉嘴裏沒在念叨可心裏還是有些責怪。
薑飛平啥也沒想把鹹鴨蛋、雞蛋放在平鋪了一層麥草的竹籃裏，還不忘在上麵蓋一塊宿柔曉用剩下的碎布。
檸微跟文渙在屋外不停地打量著這小作坊，作坊小但是分工明確、三三兩兩地忙活著自個兒的活計。檸微不時去尋問夥計的工錢跟勞作時間，她想到時自個兒也許也能開個這樣的小作坊。
“姑娘，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那婆娘就是麻煩。把這鴨蛋、雞蛋都分別裝好了，她還說不夠吃到時在過來拿。反正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都不值幾個錢。”薑飛平滿臉自信地這次你拿了我的東西，下次你也會全然地還迴來。
“薑老板，送我的東西不能要。你們做生意不容易更何況還要養孩子，你就把今兒的月餅、雞蛋這些折算下銀錢，如果你分文不取，下次我再也不會在來這。”自古以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免費東西是不能拿的。
“姑娘，你既然這樣子說那就半買半送吧。這幾盒月餅就拿供貨價吧，一盒2兩銀錢，一共5盒就是10兩銀錢，還有這雞蛋、鴨蛋你就給1兩銀錢，總共11兩銀錢，你有會員卡折算下來就給我8兩8吧，寓意你發我發大家發。”薑飛平覺得檸微這腦瓜子反應夠快，不像自個兒婆娘啥事都掛在臉上別人一瞧便知。
“行就8兩8，文渙給錢。薑老板你夠豪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改明兒大家得空在聚聚，今兒八月十五要團圓，我們也不多留。”檸微待文渙把銀錢付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小作坊。
“檸微我搞不明白那作坊老板要送你東西，為啥還要付銀錢。他送我們東西收下就成了。”
檸微便把這無功不授的理兒講給文渙聽了，文渙連連點頭。還好檸微覺悟高，不然被人擺了一道都不知為啥。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又圍著廟會繞了一圈，替祖母、朵朵、幹爹、幹娘采買禮物便租車迴了荷花村。
荷花村裏因今兒是中秋時節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人人心高氣爽。
今兒是過節王雅芙跟馬遠航帶著自個兒女兒、女婿一行來到祖母家過節。這過節做的菜肴就比平常多，啥紅燒獅子頭、梅菜扣肉、白切雞都是昨兒以前備好。到時直接熱下就能出鍋。再做幾道小菜就能出鍋。
薄薄柔軟又勁道的玉米餅無論是夾梅菜扣肉還是夾別的涼菜，吃著都特別爽口美味。大家夥都等檸微迴來就能上桌吃飯，等了半晌，朵朵的嘴巴嘟起都能掛油壺了，這會才瞧見檸微跟文渙大包、小包的迴來。
朵朵像隻放飛的小鳥撲騰地嬴了過去。“檸微姐，我還以為你被賊人拐了去，想不到你還是能找到迴家的路，看你大包、小包的提著是不是跟我買了好些的吃食。”朵朵連忙地接過檸微的包袱。
“祖母、叔、嬸、姐姐、姐夫，檸微姐他們迴來了，這下可以吃飯了。檸微姐可買了不少東西迴來，還有月餅跟鹹鴨蛋。”朵朵大聲地對著屋內的人兒喊道。
屋裏的人兒聞聲尋了出來，祖母、幹爹、幹娘一行人全都迎了出來。王雅芙連忙拉著檸微的手走到自個兒女兒邊介紹道：“瑩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幹妹妹丁檸微，我可聽說她跟你們合夥人徐康合作了啥會員卡，今兒趁有機會你們好好地聊聊。”
檸微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幹姐姐她梳著望仙九鬟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鎦金點翠步搖。身著一襲石榴紅的挑絲雙窠雲雁裝，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一瞧就是幹淨利落之人。檸微便開口道：“姐姐，我叫丁檸微，剛剛幹娘誇的太過頭了，我那有那麽能幹。隻是跟義兄徐康談了下合作事宜，那知一拍即可。今兒不得空去雜貨鋪不然就跟姐姐你一道趕迴來。”
檸微在屋內應道讓丫頭們進來。為首的丫頭名叫符芷琪年方十八，永安鎮人氏，因年幼被人拐賣轉騰幾手現兒轉賣於此。這小女子長得白白淨淨可長得在好看也無用還是輪為丫頭命。
“檸微姑娘這衣裳是縣令今早托人去蘭桂坊給你買迴來，問你不喜歡的話還可以去換。”隻見芷琪抖開冰藍色的盤金彩繡棉衣裙，檸微一見就是她喜歡那款歡喜得很，急忙地打開換下，讓丫頭替她梳了個圓翻髻，頭頂斜插一支金崐點珠桃花簪，腳上穿一雙軟底珍珠繡鞋，丫頭一個個見了大為觀止，急忙找了個小把鏡拿給檸微瞧瞧，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見了手把鏡裏的人兒不相信是自個兒。
這時門外有丫頭傳信說縣令大人在衙門外等著，檸微急著挽著裙擺大步步地跑去衙門口迎合。
衙門外多了兩輛馬車，直見文渙對她招招手，檸微急忙地來了個熊抱，差點把文渙弄了個兩翻叉。今兒要去趕廟會街坊鄰居三三兩兩約在一起，後麵有輛馬車就是夏侯家的，今兒一大早就在門外等候。
今兒廟會擺在銀山寺，因山上種滿銀杏而得名，這寺裏常年香火旺盛，有不少人兒到山上燒香求平安、求子。山上山下，人流擁擠，各種攤販林立，異常的熱鬧非凡。
今兒夏侯雨荷過來的意思想求檸微保媒，自個兒一人不好意思去尋徐康。可人兒廟會人流擁擠還未說上話就被人給擠丟了。
文渙緊緊地拉手檸微的小手道：“跟緊我，不要弄丟了。這人山人海的要尋個兒可不容易。”
檸微瞧了四周，到處都是人，卻沒有人像他們一樣手拉手。古人都講三規六矩可沒有人像他們一樣在大眾廣庭下拉手，讓人瞧見不好。
檸微現代也逛過不少廟會，但沒有現兒這樣古香古色，處處充滿著濃鬱。
她看什麽都那麽稀奇，感覺兩個眼睛都不夠看了。今兒正逢中秋，到處充滿過節的氣氛，賣月餅的、賣小首飾的應有盡有，今兒檸微就走到一攤販麵前訂了好幾盒月餅準備今兒帶迴荷花村跟他們過節，讓他們也嚐嚐鮮。
文渙停在一小首飾攤前，隨手拿了一支銀蝴蝶步搖，道了一句：“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可惜我有了這麽珠叉、步搖，我看這支就不要買了。” 檸微見這步搖成色質地都是上乘，不花上幾兩銀錢是買不下來的。
文渙發現檸微喜歡可心疼花銀錢還是跟攤販討架還架起來，誰知那攤販突然冒了一句：“你們有沒有徐記雜貨鋪的會員卡，如果有我給你們最低折扣？”
“徐記會員卡？就是昨兒在縣衙門支攤販賣的會員卡嗎？”
攤販點點頭表示認可。“就是那個會員卡，如果你普卡我打8折，金卡就是7折，鑽石卡就是1折白送。”
“小哥，你確認鑽石卡1折白送，不要到時你自個兒虧本。”檸微一見攤販居然要會員卡，這會員卡她隨身都帶上好幾張，特別是鑽石卡，哈哈……。
“小哥我一言九鼎，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真的。不過這鑽石卡我可聽說沒幾人有，你不要拿出來哄騙我。我可跟你們說了，今兒在這銀山寺支攤的小販都是跟徐老板簽了連營協議，這鑽石卡我也瞧見過。他可跟我們說過這鑽石卡這縣裏隻出了兩張，一張在他那，另張在他義妹那裏。絕無多張。”小販瞧了瞧麵前兩人使終都不相信這兩人身上會有鑽石卡。
檸微從衣裳裏掏出那張用銀子打製而成鑽石卡，不停地在小販麵兒來迴晃著
徐康已經知會過小販們怎麽看會員卡，當檸微拿出來晃蕩時便知那會員卡是真的，這下對眼前兩人低頭哈腰。
“對不起，小姑奶奶，既然你喜歡這步搖，我白送你。還求你在徐爺麵前說些好話，把我們的會費少收些，我們也好養家糊口。”小販知會著周邊的攤販不停地在檸微懷裏揣滿各式各樣的吃食、玩意連最罕見地紅珊瑚手串都送來了。
檸微這才發現走著走著包袱裏已經裝滿攤販送的東西。
看著天已經晌午，一路上的小吃食基本都被吃了個遍，這得知檸微是徐記雜貨鋪老板義妹時，小攤販們個個都不收銀錢，文渙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付不了不少銅錢。
“我們去寺裏上柱香吧！”今兒是八月十五廟會必須上山燒香文渙拉著上山。
“我們歇息一會，我沒勁兒上去了。”檸微看著高高的台階，就不想走了。在現代去爬山隻要看見高高的台階腳就不停地打著哆嗦，不過那裏還好有纜車，可惜這世沒有。
文渙見檸微小臉通戲，額頭鼻子都起了細細的汗珠，就知會了一聲：“我們找個有風的檔口喝碗酸梅湯吧。”
又轉了不少山路，才走到一個賣酸梅湯的棚子。隻是裏麵有不少人，今兒上山燒香的人兒特多位置都坐滿了。文渙買了兩碗酸梅湯，一疊小瓜子兒，讓店家裝在水壺裏，瓜子用紙袋裝好，因有會員卡有打了不打扣相當於這會兒廟會沒花上幾個銀錢，還吃了個飽，文渙領著檸微到不遠處的樹林歇息一番。
歇息片刻文渙背起包袱拉著檸微的小手上了山上的銀山寺。
檸微很是虔誠的燒香、叩拜。別的不求隻求現世的人兒健康平安！自個兒的生意賺的銀錢如濤濤江水永不流。
今兒是中秋時節先前在山下預訂好的月餅也該做好，檸微急著拉起文渙往山下趕，已改剛才疲憊不堪的眼色。
山下有踩高蹺，有舞獅的，比起看這些玩意也比不上迴去的心切。
檸微拉著文渙急忙地去先前訂購月餅的攤子，隻見那攤子月餅售賣一空。就連今兒預訂的月餅也被賣了一空，檸微就上前理論。誰知店家說沒有付訂金就有權處理訂好的月餅，本來今兒月餅就緊俏，誰上檸微沒有付定金呢。檸微眼珠子一轉就看見店家支了一牌子上麵寫道：凡持有徐家雜貨鋪金卡以上的客戶免費領取各種各式月餅一盒，凡持有鑽石卡用戶無條件預定月餅免訂金。
檸微就見到那條鑽石卡無條件免訂金預訂月餅就指著這條款道：“店家你自個兒明明寫著凡持有鑽石卡用戶就能免訂金定月餅，難道你這條是假的嗎？你不講信用那就是店大欺客。不要以後我不知曉這山上還有辦會員卡的攤子，小心我去投訴你讓你免去聯名的資格。”
“你小丫頭不要胡攪蠻纏，我啥時店大欺客。隻要你能拿出會員卡不說啥鑽石卡，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普卡都成，今兒的月餅我馬上跟人現做，還白送你一盒蛋黃豆沙餡的月餅如何？”
“店家，你可說真的是？你不要又在這裏騙人。這附近有不少聯營商家，我不信你還能跑得掉。”
店家拍拍胸膛道：“好，隻要丫頭你能倒騰出一張會員卡我就把今兒的店麵所有進項全給你，如果你沒有那不好意思，你得把營業款加倍給我，如何？”
“嗯，好。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提意就是現兒都圍觀了這麽多人，我們要不要開個賭局。我這邊5兩銀子起壓，你那邊準備你訂。今兒由我坐莊，你是大，我是小。押一賠三，如何？” 檸微笑嘻嘻道。
旁邊有人出來起哄道：“姑娘，你自兒坐莊多沒意思。要不然就請李氏錢莊的老板李可過來坐莊，如何？”
眾人拍拍手迎合，不時就在月餅攤前支了個小賭桌，上麵寫有壓誰的字兒。檸微那字兒前就有一人支持，不過那人壓了一千兩銀錢，如果贏了莊家就要付他三千兩，這可是個大主顧，其餘的人兒壓一兩到幾千兩不等，這麵兒全是押注聲音。
隻見檸微問了一句：“你們押注押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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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拿人手短 吃人嘴軟
“好噠、好噠。壓好了。壓定離手，大家不要反悔喲。”莊家大聲叫道。
檸微從衣裳裏故裝玄虛掏了又掏，忽地一下就把鑽石卡拿在店家麵前晃了晃。
店家抹了抹眼兒使終不太相信那是鑽石卡，其實他自個兒也未見過鑽石卡長啥樣。隻有說道：“姑娘，這鑽石卡其實我也未曾見過，那你隨便弄一張鑽石出來騙咱們可不好吧。”
“店家，你說我騙你。那好反正這山腳有人還有支攤籌辦會員卡，要不要叫人過來瞧瞧、驗驗這卡是真是假如何？”檸微勝券在握也不怕店家翻臉不認帳。
“好，好。我這就去尋人過來驗驗，姑娘小心些不要輸了，哭爹叫娘。”店家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嘴裏還叼著水煙，不停地巴唧著。
去尋人來驗卡的人兒名叫姚川是店家的侄子先前店家就在他耳邊支信讓他尋個知根知底的人假裝是在辦會員卡的人，反正天大地大誰也不會認識這來人是誰。他就尋了自個兒媳婦歐陽雪，歐陽雪出生一世代商家家裏主要經營著米麵，今兒中秋得空出來閑逛，誰知遇上這事兒，本能有些推脫，但自個兒相公一說服，不得不佯裝上陣。
那知這辦會員卡的人兒都是經過專門培訓、都有一套專業術語，還有專門的服裝，這歐陽雪一上場檸微就抓了個現行。
“好噠，大家夥，徐記雜貨鋪專業的購卡人員來了，經她手已經出手好幾千張會員卡，讓她一瞧便知這會員卡是真是假，這會兒還勞煩歐陽小姐瞧瞧那姑娘手上的會員卡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員卡，你可要瞧仔細喲，關乎那姑娘名聲跟賠銀子多少。”店家假腥腥地跟歐陽雪說道。
歐陽雪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鄉親父老，小女子名叫歐陽雪。今兒受店家姚老師的邀請來驗定這會員卡是真是假。話說這鑽石卡隻有達官貴人能辦到，總共才銷量100張。這位姑娘煩請你把卡片拿出來，讓小女瞧瞧是真是假。”
檸微見歐陽雪要假戲真做，就來個順水推舟，就從衣兜裏拿了張假的會員卡出來。隻見歐陽雪假裝地在那驗視會員卡，後腳檸微就讓人去叫真的賣卡人過來揭穿這陰謀。天底下做生意都講誠信第一，這姚家居然能耍小心眼，還好現兒事態還沒有發展開來，就把它掐在萌芽中。
檸微這邊不停問著歐陽雪各種各樣的問題，那邊急著去徐記雜貨鋪尋人過來便真假。徐康一聽有人擺擂台辯真假會員卡，一時來了性子跟著來人一道來到銀山山腳下。
銀山腳下鑼鼓聲、呐喊聲一陣陣響起。歐陽雪還在台上打量著那會員卡，隻見檸微道了句：“你既然說你是徐記雜貨鋪知深賣卡人，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迴答嗎？”
“姑娘請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答，知無不問。一定會應我所知，迴答姑娘的問題。”歐陽雪不停地搖著手中的扇子道。
“那我就問了，你知曉這會員卡是從啥時開始辦的？這會員卡的材質有啥不同之處？你們徐記雜貨鋪的辦卡起初的主要目的啥？”檸微一股腦的問題全都拋向歐陽雪。
“這……。這會員卡不是從昨兒開始辦的嗎？大家都知曉。這會員卡材質有啥不同嘛反正都是一樣的都是用鐵敲打成的一張卡片，這辦卡的目的還不是為了多賺錢。不然還會為了啥。”歐陽雪一臉疑惑地望著檸微。
“那就讓我好好地告訴你吧。這會員卡是早期徐記雜貨鋪徐老板想出來的一種營銷手段，已經實行好幾月。另外這卡不是普通的卡片，普卡是用一般的膠質狀物件打製而成，而金卡就是卡片中夾了些金箔，鑽石卡就是用上好的珍珠、瑪瑙磨成粉製的，而這鑽石卡並晨你所說的就發行了好幾十張。目前為此，鑽石卡隻有兩張，一張在我義兄徐康身上，而另外一張在我手上。最重要的一點，煩販賣卡之人都會穿統一服裝，而你穿的花枝招展、你也可以告訴我們在休假，但是，你連店鋪最基本的卡片是啥材質做的都不清楚，還敢大言不執地說自個兒徐記雜貨鋪子的員工。大家夥，憑你們雪亮的眼睛就知曉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今兒你那月餅我也不要了，就請你們現兒退出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的位置。不要在這裏招搖撞騙，毀了聯名會員卡的名兒。”檸微一口氣地說完，弄小臉通紅。
“你憑啥把我們趕出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的位置，你這小丫頭不要這裏大言不殘。”店家到了退後還是想憤力地拚一下。
“憑啥，憑我是徐記聯名會員卡加盟商股東的麵兒，就能把你給趕出去。我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哼，徐老板不出麵我是不會退出去的。你小丫頭還是給我滾吧，不要影響我做生意，現兒我又不要你賠我銀錢，哪裏涼快就去那裏呆著。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店家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裏不停地巴唧著水煙。
“大家夥，你們瞧瞧。他水裏巴唧著水煙，哈利子不停地往下掉。你們還有心情買他做的月餅，我還怕他月餅裏有他的吐水呢。”檸微笑裏藏刀說道。
大夥紛紛覺得檸微說的在理，慌忙地把先兒買下的月餅紛紛要求退貨。姚記月餅攤前一陣混亂，檸微見目的達到自個兒拉著文渙就往深處趕。這餘下的場麵到時就由徐康收拾。
“檸微，我今兒才發現你真的能言善辯，死的都能讓你說活。你說這姚記月餅會不會讓你弄死呢。”文渙天的事兒塌下來都不打緊，最主要的小丫頭高興，等會還要吩咐衙役去控製場麵。本來私自擂台就是犯法之事，這不那邊已經為了押金鬧哄了。
姚記月餅鋪雖說是縣城裏有名的副食鋪，但做月餅的小作坊比比皆是。檸微在一街角邊尋到一處做月餅的小作坊，雖說，月餅作坊小，但五髒巨全。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做著月餅，這家小作坊店家姓薑，是從邊塞搬過來為了營生特在這兒租了一院落開起了這個薑家月餅坊。平時，不是賣月餅旺季，也做些糕點交送至城裏店家。其中有家就是姚記月餅鋪。
今兒正是賣月餅的天兒，薑家夥計們瞄了一眼檸微倆，還是各自顧著做著手中的細活。一個捏麵皮、另一個放餡，還有一個把放哈餡的小團兒放進模具裏，咚咚地敲幾下月餅就成型了。
檸微見無人理會大聲嚷叫著：“沒人在嗎？沒人說話我就順幾個月餅迴去過節去了。”檸微順手就要從籮筐裏偷拿月餅。
作坊老板薑飛平一直站在哪兒觀望，隻是沒有說話而已。隻見他瞧見檸微要去弄他寶貝疙瘩月餅時，就急著大聲阻止道：“住手。這月餅不能亂碰。這月餅有著它生命的。”
“哦，我還以為沒有張羅我們，小女隻有出此小策，還請老板包含。今兒是月圓中秋時節，小女聽人說這兒的月餅又大又甜，價格又實惠，所以特來此訂購幾盒迴家與家人品嚐，不知老板有沒有現貨供應。”
“有是有，就是有這價格有些貴，不過今兒與徐記雜貨鋪老板簽了協議，如有會員卡就能打折，你也知曉不同的會員卡打折力度不一樣，目前為此我們隻針對金卡以下的用戶，因鑽石卡還沒有發行出來。”
“哦，原來徐老板還把這會員卡推到這兒來了。正巧小女我有幾張會員卡，不知能不能打個折上折呢。”檸微隨手拿了幾張金卡出來，因今兒大家覺得這鑽石卡是個寶貝，所以…。
這老板今兒第一次瞧見一人拿那麽多會員卡，連忙地請進屋細談。“老板，屋我就不進了。你跟我裝幾盒蛋黃餡、豆沙餡、蓮容餡、冰皮餡的分開用袋子裝好。你算算這幾盒打幾折？”檸微眸中帶著一絲微笑。
“在下可否問哈姑娘你怎會有那麽多會員卡，難道……。”薑老板一臉萌態望著檸微。
“老板可否想說這卡是我偷來的吧。嘻嘻，那你就錯了。這卡是我義兄徐康送我的，我這兒還有鑽石卡呢？”
“姑娘你就是那個徐老板的義妹丁檸微，你的大名我可是聽了許多迴，就是沒機會認識姑娘，今兒遇巧你來到我這小作坊，讓我的作坊蓬蓽增輝，那幾盒月餅就算是個見麵禮。月餅對於我們來說不值啥錢，柔曉快去幫檸微姑娘裝些才醃製的鴨蛋、雞蛋，讓她提迴去嚐個鮮。”宿柔曉是薑家作坊的老板娘，一聽自個兒相公要白送那麽東西出去頓時覺得有些肉疼，但又不能發火，隻能自個兒在心裏默默地罵道。
檸微瞧見柔曉的眼色不好，也知曉今兒薑老板送出來的東西讓她有些肉疼還是提意地道：“薑老板你做生意也不容易，那月餅跟那醃製的雞鴨蛋一並算下。”
薑家老板一聽檸微這話便知曉自個兒娘子那苦瓜臉讓覺察到一絲絲不安，慌忙道：“姑娘，你在這兒等會我去看看我那娘子怎麽還沒有把那些東西給提出來。”
薑飛平慌忙走進廚屋嚷道：“宿柔曉動作快些把東西都給我拾掇出去，你不要把我的大主顧給趕走了。”
“薑飛平，她是那們子主顧，你隻顧大送特送東西出去，你不知曉今兒你送出去的東西就要值不少銀錢，你開這個小作坊到底是為了啥？不會就為了送東西吧。”柔曉一臉不解地望著飛平。
“我說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時短，你知曉我讓你送去的一籃子雞蛋會讓我賺迴好些銀錢。你不要小看那姑娘，我可聽說她要在荷花村開農家樂，那東西可是稀奇玩意。到時逢年過節，她肯定會來我們這裏訂購些啥糕點這些。你還怕這送出去的東西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薑飛平頓時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為了一點渣錢就要斤斤計較。
“你是當家的我也無權在多問啥，但願你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是前些時候醃製好的鹽鴨蛋，還有自個兒雞生的雞蛋總共有一百多你看是全拿還是分半？自個兒琢磨。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瞧瞧坤哥兒醒沒，呆會他會到處尋人。”宿柔曉嘴裏沒在念叨可心裏還是有些責怪。
薑飛平啥也沒想把鹹鴨蛋、雞蛋放在平鋪了一層麥草的竹籃裏，還不忘在上麵蓋一塊宿柔曉用剩下的碎布。
檸微跟文渙在屋外不停地打量著這小作坊，作坊小但是分工明確、三三兩兩地忙活著自個兒的活計。檸微不時去尋問夥計的工錢跟勞作時間，她想到時自個兒也許也能開個這樣的小作坊。
“姑娘，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那婆娘就是麻煩。把這鴨蛋、雞蛋都分別裝好了，她還說不夠吃到時在過來拿。反正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都不值幾個錢。”薑飛平滿臉自信地這次你拿了我的東西，下次你也會全然地還迴來。
“薑老板，送我的東西不能要。你們做生意不容易更何況還要養孩子，你就把今兒的月餅、雞蛋這些折算下銀錢，如果你分文不取，下次我再也不會在來這。”自古以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免費東西是不能拿的。
“姑娘，你既然這樣子說那就半買半送吧。這幾盒月餅就拿供貨價吧，一盒2兩銀錢，一共5盒就是10兩銀錢，還有這雞蛋、鴨蛋你就給1兩銀錢，總共11兩銀錢，你有會員卡折算下來就給我8兩8吧，寓意你發我發大家發。”薑飛平覺得檸微這腦瓜子反應夠快，不像自個兒婆娘啥事都掛在臉上別人一瞧便知。
“行就8兩8，文渙給錢。薑老板你夠豪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改明兒大家得空在聚聚，今兒八月十五要團圓，我們也不多留。”檸微待文渙把銀錢付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小作坊。
“檸微我搞不明白那作坊老板要送你東西，為啥還要付銀錢。他送我們東西收下就成了。”
檸微便把這無功不授的理兒講給文渙聽了，文渙連連點頭。還好檸微覺悟高，不然被人擺了一道都不知為啥。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又圍著廟會繞了一圈，替祖母、朵朵、幹爹、幹娘采買禮物便租車迴了荷花村。
荷花村裏因今兒是中秋時節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人人心高氣爽。
今兒是過節王雅芙跟馬遠航帶著自個兒女兒、女婿一行來到祖母家過節。這過節做的菜肴就比平常多，啥紅燒獅子頭、梅菜扣肉、白切雞都是昨兒以前備好。到時直接熱下就能出鍋。再做幾道小菜就能出鍋。
薄薄柔軟又勁道的玉米餅無論是夾梅菜扣肉還是夾別的涼菜，吃著都特別爽口美味。大家夥都等檸微迴來就能上桌吃飯，等了半晌，朵朵的嘴巴嘟起都能掛油壺了，這會才瞧見檸微跟文渙大包、小包的迴來。
朵朵像隻放飛的小鳥撲騰地嬴了過去。“檸微姐，我還以為你被賊人拐了去，想不到你還是能找到迴家的路，看你大包、小包的提著是不是跟我買了好些的吃食。”朵朵連忙地接過檸微的包袱。
“祖母、叔、嬸、姐姐、姐夫，檸微姐他們迴來了，這下可以吃飯了。檸微姐可買了不少東西迴來，還有月餅跟鹹鴨蛋。”朵朵大聲地對著屋內的人兒喊道。
屋裏的人兒聞聲尋了出來，祖母、幹爹、幹娘一行人全都迎了出來。王雅芙連忙拉著檸微的手走到自個兒女兒邊介紹道：“瑩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幹妹妹丁檸微，我可聽說她跟你們合夥人徐康合作了啥會員卡，今兒趁有機會你們好好地聊聊。”
檸微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幹姐姐她梳著望仙九鬟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鎦金點翠步搖。身著一襲石榴紅的挑絲雙窠雲雁裝，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一瞧就是幹淨利落之人。檸微便開口道：“姐姐，我叫丁檸微，剛剛幹娘誇的太過頭了，我那有那麽能幹。隻是跟義兄徐康談了下合作事宜，那知一拍即可。今兒不得空去雜貨鋪不然就跟姐姐你一道趕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