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雨欣和陸承離開了,邵博煙快速關上門,然後拉住邵博寅,麵色嚴肅的望著他,冷唆唆的。


    「哥,你有戀妹情結嗎?燔」


    「你說什麽呢?」邵博寅皺起眉頭凝視著他的妹妹,音量往上延伸已經告訴邵博煙他朝著發火的節奏。


    可是邵博煙完全不懼怕,而是挑了挑眉說:「要不然你這麽死乞白賴的非跟我同住是為啥?」


    邵博寅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目光淡淡,那樣子猶如看一個傻冒窠。


    邵博煙十分的氣怒,是對他的眼光十分的惱怒,是可忍,孰不能忍,剛張口,聲音還未從喉嚨裏跳躍出來,一道淡如涼水的聲音截斷了她說話功能。


    「你要這麽認為那就這麽認為吧!」


    話落,邵博寅轉身往門口走去,還愣在原地的邵博煙張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的嘴巴望著老哥那高傲的背影,喉嚨裏發不出聲來,那感覺跟被灌進高度數的酒,辛辣從喉口往腸道漫延。


    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叫了一聲:「你去哪兒?」


    迴應她的是過道裏傳來咚咚響的腳步聲......


    氣惱的跺了一下腳,『咚』發出重重的一聲,邵博寅,這個仇我記著,等你以後談戀愛時,看我不把你的糗事爆給嫂子。


    邵博煙見打不消老哥的念頭,隻好罷了,在豪華的衛生間梳洗後,不見邵博寅迴來,而她一人在房裏也著實煩悶,於是也下樓去了。


    樓下的客廳裏,竟然隻有陸承垚一人,她朝四處打量,不見郝雨欣的身影,於是緩慢的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個好時機,可以好好的警示他,他應該沒有跟郝雨欣說,如果說了,郝雨欣剛才不會那樣說話。


    陸承垚坐在中式的木質沙發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報紙,那認真勁兒,讓邵博煙覺的報紙上一定有絕世美女的照片,不然,不可能聽到她的腳步聲也不抬頭迴神的。


    待她在他的對麵沙發上坐下,他依然看的入神,她皺著眉頭,咬著手指,捉摸著該如何開口。


    直接說,帥哥,你跟我男朋友認識,真好巧,然後再引下邊的話。


    這樣太迂腐了,那直接說,帥哥,跟你商量件事,你知道邵博寅的身份,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連你女朋友也不能,拜託了。


    這樣又好像顯的很低牌呢?自個已經朝她擱過警示的眼神,現在用這種態度估計會被他取笑的,還是用威武霸氣的態度好了。


    打定主意,她抬起頭,卻不想對上了一道目光。


    陸承垚正盯著她看,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邵博煙剛才想好的話,此時被他的目光看的完全忘記了,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愣了片刻後,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樣盯著美女看,你女朋友造嗎?」


    陸承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隻是卻毒舌的迴了一句:「你這樣的也算美女?」


    邵博煙氣的頭頂冒煙,蝦米,他意思是在說她長的有損市容?氣,惱,但是她知道現在氣惱也沒任何的作用,得換個方式去反擊。


    她泛起個微笑,很無害的說:「不是美女你也能盯著看這麽入神,不是渣,就是奇葩了。」


    陸承垚挑眉:「你確定我是盯著你看?」


    邵博煙別開頭嗤一聲,「敢看不敢當,孬種。」


    「孬種?如果我跟雨欣說你的男朋友叫邵博寅而不是江滌城,是不是不孬種了?」


    這話是濃濃的威脅,邵博煙心頭打起響鈴,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把這事泄露給其他人知道,你就不是男人。」


    邵博煙的意思是說男人都不會嚼舌根,如果他說出老哥的身份,那從道理上說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了。


    可是這句話裏頭可以延伸多重意思,邵博煙沒深想,但是對於陸承垚聽在耳裏,卻成了一種傷自尊的話。


    他拿著手中的報紙,往茶幾台麵撐去,身子卻是往邵博煙方向傾了過去,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孔,邵博煙往後縮了縮,正要說你想幹什麽時,聽見陸承垚帶了幾分邪氣的聲音:「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試試?」


    邵博煙臉蛋轟地熱了起來,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怎麽到了他耳裏卻有另一重意思了?


    她往後縮著,直到沒地可縮了,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肩:「你這人太齷齪了,隻是平常一句話,你也能聯想的這麽豐富,我告訴你,男人是不嚼舌根的,如果你嚼舌根,真是對不起你這一身皮囊。」


    陸承垚被她推動後,身子往後退了些距離,斜眼的睨著邵博煙,「如果我偏要說呢?」


    邵博煙頓時皺起眉頭,「你......」


    「我什麽?」陸承垚說。


    邵博煙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跟他硬碰硬,得來軟的,立即泛上微笑,說:「你很帥氣啊,像你這麽帥氣的男士,又怎麽會八卦呢?剛才是我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別放在心上啊!」


    陸承垚已經坐迴他的位置,雙手環胸,抬著斜睨,那樣子很拽,邵博煙看著恨不得在他那張臉上落下五個紅掌印,看他還拽不拽,可是她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隨即又泛上笑容。


    「如果剛才我有哪點地方冒犯了你,還請你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一看你就是將相之材,剛才的話你就忽視啊!」


    「那意思是說我跟誰說都沒有關係了?」陸承垚說。


    邵博煙立即僵頓,但片刻緩過神來,微笑著:「你別開玩笑了,雨欣男朋友,你就算不看僧麵看佛麵,你跟陸博寅是同學,這個麵子怎麽也得賣,你說是不是?」


    「我跟邵博寅並不熟,為什麽要賣麵子給他?」


    「你們是同學嘛!」


    「同學又怎麽樣,現在連父子都要看利益,何況隻是個不熟的同學。」


    邵博煙聽完,知道軟的也不行,也不想再跟他一副喜臉了,正了正身子,問:「那你究竟想怎麽樣才能保密?」


    「這個嘛,我得好好想想。」陸承垚突然吊起來賣了。


    聽的邵博煙恨的牙癢癢,可是現在她逞不了強,隻能讓他得寸進尺。


    「那你先好好想想吧!」


    在他把事情說出來前,應該安全的,所以說,現在也不用管他,先暫時穩住就行。


    這麽想後,她站起身,不想跟他在這兒多呆。


    隻是她剛邁出兩步,耳旁傳來陸承垚的低沉的聲音:「你是美術係的,畫畫應該很擅長了。」


    她頓住腳,側頭,思索片刻答:「還過的去,不過雨欣的畫比我的還好,如果你要找人畫畫,找雨欣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陸承垚一臉耐性的望著她,手指向她,說:「我就要你給我畫。」


    邵博煙不明白陸承垚為何一定要這樣做,但是想著既然她有求於他,如果拒絕,那他可能也會泄露她和哥哥的關係,沉思幾秒,便說。


    「行,你需要我畫什麽?」


    「我。」


    聽著陸承垚淡淡的聲音,邵博煙有瞬間的愣怔,一度以為自已聽錯了,讓她畫他?他可不是一般的自戀啊!


    隻是畫他的話,他不是應該找自已心愛的女友畫,這樣才來的有意思麽?


    想了想,她轉過身子,正對著他說:「你的自畫像,應該找雨欣畫才對啊,你找我畫讓雨欣知道了這不太好。」


    「你隻管畫,其他不用顧慮。」


    望著他一副打定主意要她畫的強勢,邵博煙點頭,「行,這事就這樣定了,我給你畫個相,你替我保密邵博寅的事。」


    「你和邵博寅是兄妹吧!」話落,陸承垚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邵博煙對他的問題一點也不意外,想想兄妹倆的名字隻差一個字,怎麽也能想到一塊去,「第一次見讓自已的親哥哥代男友的挺有新意的。」


    陸承垚在邵博煙沉思的時候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手抄袋越過邵博煙,看著高傲姿態的背影,邵博煙氣怒的朝著他的背影比起拳頭,隻是剛舉起那一瞬間,陸承垚猶如背後長了眼睛,倏地轉過身來。


    邵博煙小小的拳頭僵在半空中,臉上的憤怒也僵硬了,但是她反應靈敏,臉上即時換成笑顏,手往空中搖了搖。


    「我做伸展運動。」


    陸承垚嘴角扯開大大的弧


    度,「那你繼續做。」


    說完人往院子走去,終於沒有陸承垚的身影了,邵博煙唿了一口氣,這個姓陸的還真是不好應付,算了,給他畫完相就算不相幹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邵博煙往樓上走去,現在解決心裏牽掛的事,她沒有任何的難題了,可以好好的享受這次旅程了。


    晚上吃晚餐的時候,邵博煙跟郝雨欣說,男友不喜歡跟別人一起住一間房,就不調換房間了。


    郝雨欣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就點頭,「你還說婚前禁止x行為,看來你也是在騙人。」


    邵博煙泛上僵笑,打哈哈。


    第一天大家吃過晚飯後,隻是在酒店四處轉了轉,晚上的酒店別有一番韻味,亦也是一種賞受。


    第二天的行程就是去靈隱寺,安縵離靈隱寺隻有一條後門的道,隻要穿過這條道就可以進靈隱寺了。


    所以眾人打算早點休息,明天有精力去玩。


    大家在院落轉了幾圈,便迴到逍遙居,有人說時間早,可以玩玩紙牌。小青接話,我們可以去酒吧玩啊。


    大家想著時間才九點多一點,而且來到這兒,酒吧是必須去的,今晚大家也不算困,去酒吧玩是個好點子。


    「這個提議不錯,我們不如就去酒吧玩玩。」


    這話是郝雨欣說的。


    接著大家紛紛表示同意,於是一行人結伴出了酒店,往酒吧街走去。


    大家找到了網上比較出名的酒吧,進去,裏頭有演唱,下邊幾乎座無虛席,他們還是找到一張空位,七八個人坐了上去。


    隨之啤酒,花生及其他的小吃擺滿台麵,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響,還有台麵下尖叫的歡唿聲。


    「這裏真是熱鬧。」


    郝雨欣湊近邵博煙耳裏。


    她朝她點頭微笑,隨後大家就開始玩甩色子,猜輸了的則是喝酒,邵博煙以前哪玩過這些,望著眾人熟練的猜著,她皺起眉頭,側頭看向身邊的邵博寅。


    酒吧燈光閃爍變化,看不清楚他的臉色,想起下午他氣她的事,心頭又不想跟他多說,但最終還是傾身湊近他耳旁說。


    「我不會啊!」


    「不會那就喝酒。」


    「喂,你不是這樣吧!」


    邵博寅沒理他,目光落在他們玩的手上,「煙煙,輪到你了。」有人喊了一聲。


    邵博煙隻好硬著頭皮轉過頭,對著他們笑,「那個我就不玩了,你們玩。」


    「這可不行,要玩大家一塊玩。」


    「我不會啊!」她實在不想裝了,因為裝,把老哥扯了過來,還弄的十分被動。


    「啊!」眾人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她。


    她朝眾人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


    最終,邵博煙就一個人坐著,剝著花生,看她們猜色子,邵博寅也是加入了猜色子的行列,邵博寅之後是郝雨欣。


    邵博寅猜了個三個六,郝雨欣接著是五個六,一開,沒有,郝雨欣喝酒了。


    看著這樣的規律,邵博煙皺起眉頭,這有什麽好玩的,太無聊了,她還是吃她的花生好了。


    這時,跳舞環節了,見他們在玩的盡興,她坐著實在無聊,產生了去跳舞的想法,於是湊近邵博寅說:「我去跳舞了。」


    邵博寅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了一句:「去吧,小心點。」


    「知道了。」


    她起身往舞池走去,說實話,以前在港市,家教嚴,她打小就沒進過酒吧這種娛樂場所,更別說跳過這dis舞,但是她從小就有學舞蹈,所以看著舞池裏的人亂扭,跟著播放的音樂,她自然而然的來勁。


    因為有舞蹈基礎,她跳舞跳的身子特別柔軟,節奏感強,慢慢的她的舞姿引來了正在跳舞的男士注意,瞬間就有人圍了過來,特意湊近。


    跳的盡興的邵博煙感到有人靠近,慢慢的往後退了退,可是身後撞上人了,轉頭一看,竟然是一夥的,他們幾個圍著她跳舞。


    不喜歡這樣,她想跳出去,但是空隙讓她可以離開


    ,於是她停了下來。


    「借借,讓過一下。」


    音響很大,所以她的聲音也很大,同時比劃著名手勢,但是那一群人似乎沒有聽到,反而越跳越往前了。


    邵博煙心裏緊張了,想著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地方,特別多流\\氓,她該不會遇上這種情況了吧!


    而玩了有一會的陸承因為喝了些啤酒,這時候要上廁所,他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去洗手間需要經過舞池,在他經過舞池的時候,看見舞池裏的狀況。


    還是那句話,收藏新文啊,會比這篇文更精彩,春節後迴來填坑。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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