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嫵擱下耳旁的手機後,躺上|*,腦子全是蒲韻之的話。


    「心嫵,阿姨有一位姐妹,失蹤了二十多年了,前兩天我在報紙看到她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lose,昨天你姨父也巧遇過她,但是她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阿嫵,你姨父說你認識她,能幫我約她出來嗎?」


    原來昨天他說的是真有其事,並不是為了套關係而憑空捏造的。


    隻是韻之阿姨的姐妹,那麽也是她母親的姐妹了?如果如韻之阿姨所說是那位音芙,那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會讓她憑空消失。


    現在她不叫音芙,而是叫陸芙。


    都有一個芙字,難道真是同個人。


    想到這,她起身,勾過*頭櫃上的手機,瞥了瞥屏幕,時間顯示是十點。


    她咬著唇,凝眉沉思片刻,隨後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陸芙的號,撥打了過去。


    昨天陸芙拜託她幫忙時,給了她電話號碼,那頭響了兩聲,接起,傳來溫柔的聲音。


    「心嫵。」


    「芙姨,沒有打擾你吧!」


    「不打擾,不打擾。」


    之後,唐心嫵說出想約她出來坐坐,但並沒有明說是因為蒲韻之的事,她擔心陸芙會拒絕,因為昨天當蘇世宏說到那些話時,她的神情雖沒有異樣,但也沒有承認。


    如果真是音芙,又怎麽會不承認呢?這裏頭一定有她的原因存在。


    「行呀!你說什麽時候?」陸芙的聲音很柔,柔的唐心嫵用起了徵求的意見。


    「下午一起喝下午茶?」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下午茶。」陸芙也很爽快的一拍定板。


    唐心嫵安心了。


    之後兩人確定地點,時間,說了一些話,才結束通話。


    掛完電話,唐心嫵有片刻的怔神。


    每次聽到陸芙的聲音,總有親切感,兩人談到某件事的看法時,都有共同的論點及看法,有一見如故的親切感,這真的很奇妙。


    想到這,她想起了陸芙所託之事,於是給邵博煙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響了兩聲,被接起,傳來邵博煙有些慵懶的聲音。


    「心心,你怎麽這個時候打給我?」


    聽著她的聲音,猜測到她應該在睡覺,質疑問了一句:「吵到你休息了?」


    「我四點多才睡呀!」她哀叫。


    唐心嫵蹙起眉頭:「幹嘛那麽晚睡,這樣對身體不好。」


    「靈感來了,沒辦法,停不下來,剛才媽已經哄炮了一迴,大姐你就放我條生路吧!」


    唐心嫵:「……」


    ……


    「下午茶?」傳來邵博煙吃驚的聲音。


    「嗯,給臉不?」唐心嫵吊起的聲音帶了那麽一些威脅。


    這種威脅,邵博煙自然聽的出來,故做可憐的說:「好吧,誰讓你是嫂子呢?」


    唐心嫵咧唇一笑。


    ……


    躺到十一點多鍾時,她起*下樓,廚房裏劉嫂已經在準備午飯了。


    她走到廚房門口,正當劉嫂轉過頭,一眼就瞧見了她的身影,泛起和藹的笑容。


    「阿嫵,先生說中午迴來吃午飯。」


    唐心嫵頓了頓,一邊想一邊倒滿熱水的杯子往客廳走去,走到座機旁,手中的水杯擱在電話機一旁,一手拿起話筒,一手在座機上熟練的按著一組號碼。


    熟悉的鈴聲響了起來,隻是這鈴聲不是從話筒裏傳出來的,而是從門口傳過來的。


    她扭過頭,門口一道頎長的身影躍進她的視線裏,那道身影正是她的丈夫——邵博寅。


    擱下話筒,朝門口的人走去,邵博寅的步子也沒有慢下來,左手臂上掛著黑色外套,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


    她到了他跟前,從他手中接過外套,瞅了瞅他,說:「怎麽迴來吃午飯?」


    「嗯。」邵博寅淡淡的應了一聲,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擁著她往前走去。


    「好些了嗎?」他低問。


    「好多了。」她側頭瞥他一眼。


    「等它走了,我帶你去檢查一下,然後治療。」


    她垂著頭,應著:「嗯。」


    到了沙發邊,唐心嫵將他的外套走搭在沙發靠椅上,邵博寅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下午我要出差一趟。」突然,邵博寅毫無預警的說出一句話。


    唐心嫵頓住動作,片刻才轉頭看他問:「去哪兒出差?」


    「去上海一趟。」


    她看著他,僵硬的點了點頭,坐著的邵博寅朝她伸手,她明白意思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我不在的家的時候,有什麽事就吩咐傅緒,他會幫你辦妥。」


    「嗯。」她應。


    「我出差可能三天。」他說。


    聽著他朗朗的提示,心頭不是滋味,出差臨走前才告知她。


    她扭捏著身子,嘀咕一聲:「你去幾天不用跟我說。」


    某人盯住她噘起的紅唇,還有一臉不悅的臉色,嘴角彎起弧度,隨後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說:「不過我會盡快迴來的。」


    「才不管你盡快還是慢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那麽趕了,多呆幾天。」邵博寅睨著她的臉色,煞有其事的說。


    唐心嫵聽了,從他懷中掙紮出來,起身,「我去看劉嫂的午餐準備的怎麽樣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目光幽深的看著氣沖沖離開的小女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唐心嫵的氣在午飯時都沒有消,所以吃午飯的時候她隻是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來大姨媽的時候,心情會變的比平常浮躁,隨便一個不順心,都能成為生氣的源頭。


    突然聽到邵博寅要去出差,而且一去幾天,而且這些隻是走的時候才被告知,心頭就瞬間有些堵了。


    所以吃飯也沒有吃多少,便擱下筷子了,然後迴了臥室,邵博寅隨後不久,也跟著進來了。


    看著的躺在*上的人兒,嘆了一口氣,他邁開步子走到*邊沿,隨之雙臂環住她整個人。


    「這次出差是沒辦法,本來一直拖,現在必須我去才能解決,我很快迴來。」


    她沒有動,良久才嘆息一聲:「我隻是氣你走的時候才說。」


    「出差是早上迴到公司決定,後來我打電話迴來時,你還在休息,所以不能早點告訴你。」


    聽完這翻話,唐心嫵心頭才稍有些寬慰了,翻過身,凝視著他問。


    「幾點的飛機?」


    「三點。」


    現在也快一點了,於是她掙紮起身,「我給你收拾衣物。」


    邵博寅逮著她的唇,親了過去。


    ***************紅袖添香首發****************


    邵博寅走了,唐心嫵也就去赴陸芙的下午茶了,唐心嫵先到,之後是邵博煙。


    下午茶的地方選在了麽麽甜點,邵博煙頂著黑眼圈,雖然上了一些淡妝遮掩,但仍舊可以看的出來。


    「嫂子,怎麽想到請我喝下午茶了。」邵博煙拿起一杯冰水,咕嚕喝了兩口。


    唐心嫵看著邵博煙,定定的說:「煙煙,我和陸承垚的阿姨約了下午茶,一會你給個麵子,好好的別耍脾氣。」


    邵博煙頓時蹙眉,「嫂子,你怎麽能夠這樣?」


    唐心嫵雙手合掌,朝她做出拜託的動作,「我也沒辦法,因為我有一個阿姨,找芙姨有點事,我沒有其他理由,隻好借你出來。」


    「借我出來?」邵博煙被說的一頭霧水。


    「因為你和陸承的關係。」她說。


    邵博煙:「……」


    陸芙十分鍾後出現在兩人跟前,看見坐著的邵博煙,頓時一怔,但隨即臉上露出笑容。


    「煙煙,你也在這兒呀!」


    邵博煙朝她微笑點頭,「您好。」


    「芙姨,您來了。」唐心嫵微笑起身。


    「心嫵,我沒遲到吧!」陸芙一邊笑著說,一邊往沙發上坐去。


    「沒有,是我們早到了。」


    陸芙坐下後,一個勁的盯住邵博煙,邵博煙卻低垂著頭,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了木質桌上。


    「煙煙,自上次我見你後,都一直沒能見麵,你比以前瘦了。」陸芙的語氣很平和,但言語之間透著關懷。


    邵博煙朝她微笑,「最近比較忙,瘦也是正常的,您的身體還好吧!」


    其實陸芙是lose這事她也是昨天從報紙上得知,可見陸芙把這一身份藏的多嚴實。


    「身體還行。」


    唐心嫵則是坐在一旁,抿了口熱牛奶,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其他飲料不敢喝。


    這時,唐心嫵的手機響了,她朝兩人說,我去接個電話。


    之後將場地留給了兩人,她拿著手機離開。


    隻剩下陸芙和邵博煙的時候,陸芙看著邵博煙,說:「煙煙,真的不能給承垚一個機會嗎?他現在每天都過的很不好,拿工作麻痹自已,快是工作狂了。」


    邵博煙的目光從陸芙臉上落在她那杯冰紅茶上,望著淡紅色的冰紅茶,她噙著悲笑。


    「沒有辦法,我也沒有辦法了。」


    「為什麽沒有辦法,隻要你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就可以。」


    「芙姨,我們有些事你不清楚,真的,那些事我一生都不會忘掉,也難以忘掉,當初如果不是他,也不至於成這個樣子,現在我決定重新開始一段人生,芙姨,你應該為我高興。」邵博煙說到最後,招起頭來,對著陸芙露出燦爛的笑容。


    望著邵博煙的笑容,陸芙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她是女人,看的出來邵博煙是真心要重新開始了。承垚沒有機會了。


    他們究竟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博煙一定要做出這種決定?


    就在這時,一聲:「音芙」,打斷了陸芙要出口的話。


    她轉頭看去,隻見一位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士一臉激動的凝望著她。


    她一時愣住,就在這時,唐心嫵走了過來。


    「韻之阿姨。」


    蒲韻之轉頭,看著唐心嫵,眼裏噙著淚光,「阿嫵,她就是我和你媽的好姐妹音芙,也是你的阿姨。」


    蒲韻之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的人錯愕。


    ……


    激動後,蒲韻之終於坐下來了,喝了一口水,依舊激動的目光再次盯著陸芙。


    「音芙,你這幾年都沒有變化,臉還是這麽年輕好看。」


    說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陸芙凝著眉,良久才問:「你真的認識我?」


    此話一出,蒲韻之和唐心嫵愣住了,(邵博煙因為有事先行離開)兩人麵麵相視,之後目光再落在了陸芙臉上。


    看著錯愕的兩人,陸芙做了一翻解釋,原來她在二十幾年前受過打擊,對以前的事完全沒有印象,所以也就記不往她以前認識哪些人。


    聽完解釋,蒲韻之終於知道為什麽剛才她一麵平色,完全沒有相認的激動感。


    對著陸芙失去以前的記憶,蒲韻之其實是心疼的,但她也把兩人以前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陸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蒲韻之突然想到個問題,便問:「音芙,你現在叫陸芙?」


    陸芙點頭,「當初我隻記得自已叫阿芙,但全名叫什麽我都忘記了。」


    ……


    唐心嫵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舊敘,心頭百感交集,原來陸芙跟她母親竟然是姐妹來的,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表姐妹,所以她和陸芙也是有點親戚關係。


    她恍然做夢般。


    就在她沉思之際,一聲:「音芙」撩起了她的視線。


    她抬眸看去,入眼的是她的母親蒲涵雙站在她們位置的對麵。


    有些日子沒有見麵的母親,依舊著穿雍容高貴,心高氣傲。


    看到這樣的她,腦海中再次泛起那天晚上她打來電話對她的言辭,帶著嫌恨。


    對於她對自個的態度,她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當時聽到也沒有多大的傷心,所以也就任由邵博寅去解決。


    那晚的事,她其實聽見了,她一直很小心翼翼,不讓翟逸辰抓到把柄的,那次為何會讓他抓到把柄呢?


    蒲涵雙喊完陸芙後,目光是落在唐心嫵臉上的,看著她沉默不語的盯著她看的眼神,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的目光和蒲涵雙迎視,卻沒有發現她眼裏有蒲韻之剛才的激動,有的隻是平常,同時還有一種她看不透的光芒。


    「音芙,這是涵雙,我的雙胞胎妹妹,當年我們姐妹三人在港市可是共患難,同富貴的。」蒲韻之看見蒲涵雙的時候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還扯出往事。


    陸芙看向蒲涵雙,微微一笑:「涵雙。」


    「音芙,你還能記得我呀!蒲涵雙眼裏突然吃了一驚,但片刻就鎮靜下來了。


    「雙雙,快來坐下。」蒲韻之起身拉著蒲涵雙坐下。


    「其實我記不得了,不過看到你們是有親切的感覺,所以我斷定一定是認識你們的。」陸芙莞爾。


    蒲涵雙聽到這話,一副驚訝的表情,直到蒲韻之說出陸芙忘記了以前的事時,她臉上綻放出一抹無人能懂的笑容。


    一萬字更完,大家稍安勿躁,轉折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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