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影,在看到邵子恆的下一刻,也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從安寧的家中剛出來。”


    “嗯。”邵子恆輕應著,神色淡漠。


    “你跟以前還真是越來越不一樣了。”靳岑看著現在邵子恆的做派,不由地想起了曾經的他,兩人之間,有多久沒有再單獨見過麵了!


    “嗯。”又是應著一個單音節。


    靳岑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直盯著邵子恆。


    “沒事的話,我先迴去了!”邵子恆對上靳岑的視線,依然的平靜,下一刻,邁動腳步朝著家中走去,隻是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身看著還在原地的靳岑,薄唇微啟,“忘了跟你說一聲,我要跟她在一起了!”


    說完這句話,邵子恆這才轉身離開。


    原地的靳岑看著邵子恆那卓爾不群的身姿,腦海裏浮現了邵子恆清冷的聲音。


    蘇安寧答應他了?


    靳岑聽著,心裏不知道是何種滋味,澀然還是其他?總有一種不得勁的感覺。


    似乎,在邵子恆麵前,他從未贏過!


    目光轉向蘇安寧那扇緊閉的大門,心頭一陣煩亂。


    他的心動,還未開始,就要結束了!


    片刻,腦海裏想起蘇安寧曾對他手相的斷言,有注定孤身之嫌。


    是不是他錯過她了,以後就有可能遇不到自己再心動的女人了?這怎麽行?


    剛剛被邵子恆動搖的心漸漸地堅定了起來。


    還未結婚,一切皆有可能!


    即使在邵子恆的手中總是敗,但他何曾畏懼過挑戰。


    唇角微勾,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微笑!


    第二日,蘇安寧依舊沒有通告,直接在床上賴了起來。


    昨晚,她想事情可是想了很久,依然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被邵子恆繞進了一個想不明白的怪圈。


    她要如何考慮考慮?


    “叮咚……”門鈴聲透過房門傳入了蘇安寧的耳中。


    起身,到門口開門,看見邵子恆時,第一次感覺到了不自在。


    “有事?”蘇安寧覺得在她沒想明白之前還是與邵子恆保持一段距離,不然到時候沒想明白又被牽著鼻子走了,這樣想著,整個人堵在了門口,完全沒有讓邵子恆進來的意思。


    邵子恆站在門口,看著蘇安寧的舉動,絲毫不在意,將自己手中的資料遞到了蘇安寧的麵前,“昨天迴去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之前在我們的調查之中,為了方便你看,我將資料都打下來了。”


    蘇安寧聽到這話,這才注意到了邵子恆手中的一大疊資料。


    接過,點頭,“謝謝。”


    “不用,我走了。”簡潔的五個字說完,邵子恆轉身離去,那挺拔的身姿在此時的蘇安寧看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真的有什麽東西,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是嗎?


    下一刻,拿著資料,蘇安寧轉身迴到了房間,將資料放在一旁,從第一份開始,仔仔細細地瞧了起來。


    *


    下午,到了約定的時間,蘇安寧自己打的來到了古街算命鋪子。


    按照之前的規矩,給這一期預定的人算完之後,蘇安寧與徐老兩個人在院子裏等待著白易的到來。


    隨著後院門傳來的響聲,徐老開門之後,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蘇安寧就站在後院處,靜靜地看著前來的白易。


    果然如照片上所看的那般。


    注意到蘇安寧的視線,白易在院落前站定,視線看到蘇安寧身側隻剩下兩麵的盆栽時,瞳孔不由地一縮,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早早注意到的蘇安寧看在了眼底。


    白易果然與徐老孫子的案子有關?


    在蘇安寧想著的時候,白易已經迴神,來到了蘇安寧麵前,笑道,“蘇大師,久仰大名。”


    “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蘇安寧淡定的給了迴應。


    “我們進去再聊吧,怎麽好意思讓客人留在外麵。”說著,徐老將兩人迎進了廳內。


    “安寧,這就是要找你算命的白易,他也是一名算命師。”徐老主動介紹道。


    “你要找我測算什麽?”蘇安寧看向白易,淡定自若道。


    白易聞言,笑笑,“我隻是想問問蘇大師,你能否算出,我的壽命有多長?”


    聽完,蘇安寧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短命之兆,你今年四十,到了知命之年,大概就結束了!”


    而蘇安寧一說完,白易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十。


    第一更,接下來補更中……


    ☆、第108章 108


    “可我自己為自己測算,長命百歲沒問題,到底是蘇大師你學藝不精呢還是我學藝不精?”白易麵色沉沉的看著蘇安寧,一切顯得那麽正常,因為任誰被人說自己會早死,心情都不會太美妙,他隻是故意表現出來而已。


    “你。”蘇安寧直截了當道,白易為人刻薄陰險,跟他繞圈子完全沒有必要。


    “蘇大師跟顧客說話都這麽不客氣嗎?”白易說著,看著蘇安寧的目光盡是打量,還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我對客人向來以誠告之,而且,我還得忠告一句,若是再繼續使用不屬於自己的能力,也許,不到知命之年,你的這條小命就沒了!”蘇安寧低聲說著,帶著無比自信的篤定,讓白易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著。


    蘇安寧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知道了什麽?


    雖然心裏有所波動,但是麵上,白易卻是不動聲色道,“蘇大師都是靠這種危言聳聽的話讓別人相信的嗎?”


    “比起白大師你做的,我的還是小兒科。”蘇安寧不冷不熱的刺道。


    “蘇大師調查過我?”白易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算命本就算是幹涉天機,眼中的會得業果,大多數的算命師都“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三缺是“錢,命,權”,你似乎並不太符合這條件,隻能說明,你采用了另外的一種的方式來規避這業果,但你是否知道,用別人擁有的東西來為你謀利,你的命還能好嗎?”蘇安寧聲音冰冷道。


    “既然你調查過我,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算命師,也該知道我本該在幾年前就去世了,可我偏偏活到了這個時候,你算的準嗎?”白易也並不拐彎抹角,蘇安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這樣一來,他隻能撕破臉皮了。


    短命之兆,他恨死了這短命之兆!


    “當然準,你就是因為算到了壽命越來越少,才將目標對準我,不是嗎?”蘇安寧冷漠的反問。


    “你……”白易震驚的看著蘇安寧,“你監視我?是誰?江芷漫?”


    “原來你找的人是江芷漫?”蘇安寧輕嗤一聲,神色盡是對白易的不屑。


    “你套我話。”白易的理智完全被蘇安寧牽著走了。


    “是又如何?敢做不讓人說。”


    “你今日答應與我見麵,就是跟我說這些的?”白易看著蘇安寧平靜無波的眼神,再一次冷靜下來,蘇安寧知道他的計劃又如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你的算命術哪裏學的?”蘇安寧斜睨了一眼白易,繼續道。


    聞言,白易嗬笑了一聲,“怎麽?發現我們同出一脈,你也想奪我的信仰力?”


    “誰說我們的算命術同出一脈?”蘇安寧反問道,“你的算命術早在幾百年前就被視為禁術,因為這算命術是以壽命與氣運作為代價的,前期雖然強大,卻是在消耗自己的壽命以及氣運,到後來,有人為了延長壽命以及自己的氣運不受損,開始掠奪他人的壽命與氣運為己用,所以也被堪稱為算命邪術,而正宗的算命術早已經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作為代價,對於你來說,是信仰力,但對於我來說,信仰力不過是其中之一。”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難不成……你也得到了傳承?”聽完蘇安寧的解釋,白易神色一變,雖然蘇安寧說的有些他不懂,但其中有一些內容的的確確是在那個傳承上所寫。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蘇安寧跟他一樣得到了傳承,隻不過,蘇安寧傳承的是正宗的算命術而已。


    算命邪術,正宗算命術。


    他與蘇安寧的差別就是正邪的差別。


    想著,白易的眼中充滿了嫉妒,這個人為何不是他?蘇安寧拿這個傳承做什麽?混娛樂圈,完全就是浪費資源,若是他有蘇安寧的能力,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惜了!


    “我的確得到了正宗算命術的傳承。”蘇安寧坦然道,對於白易的視線熟若無睹,她是那個世界的人這一點是她的底牌,她又如何會告訴眼前這個想要對她不利的人。


    看著蘇安寧承認,白易的眼眸變得幽深,想起蘇安寧剛剛說的話,提出了自己的懷疑,“既然你們正宗算命術能通過信仰力之外的方式來算命,而何必進入娛樂圈?”


    “信不信隨你,而且,現在的主導權在我手中,你若是能改邪歸正,或許還能有十年的壽命,若不能,你的氣數已盡,看在你今日是找我算命,我給你的一個忠告。”蘇安寧應著,眼神有些晦暗,白易所繼承的算命術也算是繼承至她蘇家,也算是她看在這一點香火情的份上,給他的一次機會。


    若對方不珍惜,還想對她下手,她必定不會手下留情。


    “改邪歸正?怎麽?你能將你正宗的算命術教我?”


    “你心術不正,給你正宗算命術隻能害了人,我傳給你我就要傳承你的因果,你認為,我會給你嗎?”蘇安寧直言不諱道。


    “既然這樣,就別說的那麽偉大,我白易的命是我自己拚迴來的,我不信你,至於你說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正宗的算命術厲害,還是我的邪術厲害!”白易拍案而起,嘲諷的看了一眼蘇安寧,然後直接走出了客廳,他已經鑽研多年,蘇安寧資曆尚淺,既是正宗的又如何,沒聽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看著白易離開的背影,蘇安寧的眼中一片冷清。


    而在白易離開之後,徐老從外頭慢慢地走了進來。


    “安寧,白大師與我孫子的命案有關嗎?”徐老眼巴巴的看著蘇安寧。


    蘇安寧看著徐老緊張的模樣,淡定自若道,“徐老,你孫子的案子能翻案了,至於與白易有沒有關係,日後便知。”


    這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太多,蘇安寧不便與徐老深談,但確定了這件事是白易做的,那麽徐老的孫子恢複自由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被白易所殺之人的壽命應該是白易奪取了,隻是白易沒想到那人的壽命本就隻剩下十幾年,被他奪了十幾年之後,一下子失了性命,正巧徐老的孫子路過,他隻能誣陷到徐老孫子身上,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徐家與他們白家本就有世仇,白家先祖在徐家老宅裏設下囚字風水,正好在徐老孫子身上應驗,隻要風水不破,他就永遠不會被發現。


    一切實乃機緣巧合,隻能說,徐老的孫子命中有此一劫。


    若不是她的出現,或許,徐老孫子隻能永陷牢籠,因為即使那名警察找出了其中的漏洞,但他絕對是無法抓到白易的。


    隻是,她家早已被禁的算命邪術,如何會在這個世界出現,這也是她極其關注的問題。


    現在她很懷疑,這個世界與她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以何種方式聯係在一起的?


    看著蘇安寧認真的在想些什麽,徐老輕唿了一口氣,然後慢慢道,“那一切就拜托安寧你了,我信你!”


    聽著徐老的話,蘇安寧迴神,微微頷首,至於她沒想明白的問題,隻能暫且將其放到腦後,既然存在,總有會被揭開的一天!


    片刻後,蘇安寧離開了古街,來到外頭的公交車站,蘇安寧上了能迴家的公交車。


    一上車,整個公交車上的人並不是很多,蘇安寧直接找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車子啟動,蘇安寧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臉上戴著的口罩已經頭上戴著的帽子足夠將她的外貌遮掩,所以,她也能夠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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