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他們衣著的本身就是深色牛仔褲和深色緊身毛衣(大衣都放在留宿的地方),倒是比那些穿著黑夜行衣的不差多少。


    卻說那邊樹上的和圍牆的人都被射中一箭,不管是喪命還是受傷,還活著的都知道事情已經不會像他們想象的那麽順利了。還活著的即便身受箭傷,也都毅然的跳下去,極力要加入院中的戰鬥當中。他們要麽死在這次任務中,要麽完不成任務迴去被滅口,反正都是要死,還不如在死前拚一把。可惜了,他們連奔向任務目標舉起武器拚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同樣黑乎乎的一些人影兒給攔住,瘋狂的砍殺起來。


    這一次不能怪小虎他們手狠,不殺了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會留著別人活命。這一點,小虎和跟隨在此後的一些人都知道,因此對上了就跟當初對上犯境搶劫的西疆人一樣,一點兒也不心軟。


    這些人怎麽也想不到剛剛才對他們射了一箭的人,怎麽這麽快就攔在了他們的前麵。就是用飛的還不能這麽快吧?這些人當然也不是慫人,腦子裏一閃而過的不解之後,便是舉起刀劍迅速迎戰。


    本來這些人就受了傷,人數又沒有小虎他們多,這讓小虎他們打起來並不吃力。解決了這些人之後,他們立馬投入到院子當中的混戰。原本護著太子的那些侍衛看到這些又是黑衣黑衫的一群人,還以為是那些刺客的同夥,心裏絕望的要噴血,就連太子都想著今天隻能葬身此處了。沒想到這後來的一些人,二話不說就對著那些穿著夜行衣、蒙著黑臉布的人下手。而且一點兒都不手軟。那些侍衛看到此景一下子都來了精神,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似得興奮,頃刻間就爆發出使不完的勁。


    外麵的劉文柱他們也沒閑著,分了幾隊把守四方,免得有刺客趁亂逃出去。裏麵的人也沒讓他們守太久,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漸漸的歇了兵器相見的叮當聲息。


    與此同時。在家的二丫突然在睡夢中驚醒。驚醒之後。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做了什麽噩夢。


    不過,第二天一早她便知道了,鷂子送迴來簡單的一句話:小虎受傷了、不輕、在京城。


    二丫瞬間一身冷汗!他怎麽去了京城?好好的怎麽會受傷?


    已經顧不了太多。二丫把文超、文越、青竹都叫上,讓丁嫂給他們把衣服、被子、一切在外需要用的物品都給收拾收拾帶上,立馬啟程去京城。


    路上,青竹、文超、文越都不放心爹爹(叔叔)。著急的問二丫:“娘!爹不是去小叔叔那兒了?怎麽會在京城,還受傷了?”


    “是啊!嬸嬸!”


    這次二丫乘坐的馬車。是改進的加長馬車。母子四個帶著一個侄兒坐在後相,中間還放了一個茶幾,仍舊很寬敞。二丫抱著小文凡,頭無力的仰靠在椅背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沒有給我更多的信息,所以我才要帶著你們過去,親眼看看怎麽迴事!正好你們也要參加明年的考試。現在過去也合適。”


    他們也知道娘親(嬸嬸)心情不好,倒是不再問個不休。二丫不放心小虎的情況。每天晚上住宿的時候,都要把帶著的信鷂放出去傳信。直到第八天鷂子帶迴信說:小虎身體沒有問題,好好養著完全沒事!母子三個和青竹才露出離開家時的第一個笑容。


    之後他們也就不那麽著急的瘋狂趕路了,人一悠閑下來,發現的事就多。


    “嬸嬸!您可看到了,客棧裏怎麽會有好幾個停滯下來的考生?”


    二丫一直忙著自家小小人,還真沒有注意青竹說的這事。


    “那你去問問他們怎麽迴事?作為進京趕考的舉人按說不應該缺少盤纏。”


    青竹和文超雖然也是進京趕考的考生,但是因為不知道陌生人的品性,他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主動跟那些人攀談。隻是這兩天老是能夠見到考生求著問過路的商隊能不能帶人去京城,就感覺特別的意外。他順著嬸嬸的意思,問了一個還在等候北上商隊的舉人:“這位兄台!你們怎麽不從家裏自己帶馬車過來呢?這要是一直等不到願意帶人的商隊,且不是要誤了明年的春闈?”


    這位舉人一直都在打量著青竹他們這一行人,隻是見他們兩車行禮裝的滿滿的,一輛大車也坐了一家子,最主要的還有婦人。因此他沒有求問能不能帶上他,現下見對方主動來問,拿不定是什麽意思,便如實告知緣由:“我們這些停留在半道上的考生,都是從家裏雇的馬車過來的。結果走到半道上,就有前頭轉迴來的馬車,說是前麵在修路,溝溝坎坎太多,總是要人推車,遇到大坎的時候還要幾個壯漢子抬車。單個行車的根本過不去,我們的車夫一聽這話就不願意往前走了,把我們放在這兒讓我們自己尋個商隊跟著走。


    唉!這路過的商隊的確多,可是人家車裏的貨都塞的滿滿的,哪裏有我們坐的地方啊?”


    其他幾個要趕考的考生也都跟著焦慮而又無奈的搖頭,眼中求救的渴望,讓青竹心裏揪著難受。


    靠近北邊的官道都在爭相修建,這事之前小虎就已經傳信迴來,讓他們家的商隊在過去的時候,要多帶幾塊厚實的大木板,路上好用。二丫當然也備了兩塊帶著,因此聽說了前頭路不好走時,卻是沒有愁眉苦臉的煩惱。隻是這些考生自己帶不了,但也不能讓他們一直等在這兒。二丫便讓文超傳信迴鎮上學堂,讓學堂那些想要參加春闈的考生都提前過來,多帶幾輛空馬車,把這些停留在半道的考生全部都帶上。做完這些安排之後,青竹便又去跟幾個滯留的考生說了他們的安排,讓他們不要著急。過幾天就會有王家車隊過來順道帶他們一起走。


    越到北邊,修路的越多,不過他們因為準備充分,倒是一路順順利利的過去了。等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快到新年時節了,小虎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並且長出新肉。


    終於見到生龍活虎般的小虎,二丫放鬆了一直緊繃著那根弦。問出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你怎麽會到京城來?還受了傷?”


    小虎讓三個小的和其他都出去。才小聲的跟二丫說道:“我是小龍安排偷偷跟在太子後麵送他安全到京城,原以為小龍是小題大做,誰想到。在京郊別院的時候,還真有人放火想燒死太子。我們見到情況不對,趕過去的時候,前院的地方還有好多人在院牆和大門的地方堵著。看那勢頭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


    唉!說起來也是我自己點背,人救完了就走唄!我吧!又多事。非要幫著找找別院裏其他地方有沒有藏人。結果呢?就碰到了一個刺客穿著奴仆的衣服趴在牆根下。也是我笨,沒想到刺客能夠那麽快就換了一身衣服,還以為那真是別院奴仆,就沒有防備的去拉他。他卻反手就用匕首對著我的腋下就紮了過來。幸好我反應快,隻被他紮了一寸左右深的傷口。要是讓他整個匕首都紮進去了,大夫說我這條命就是華佗在世也難救。


    這事的來龍去脈沒跟你在傳信中明說。也是因為太子讓我們不要說出去,這件事要是捅出去。隻怕京城要大亂。”


    二丫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蒼蠅,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家作為一個農戶還離著京城那麽遠,竟然還是招惹上了這皇位之爭。這是她最為反感的事情!本該相親相愛相扶持的血脈親人,卻為了權勢對自己的親人比對仇人還要狠毒的出手相害,人性的墮落算是到了極點。她見不得這樣的事,不想親眼目睹更是不願參與其中,可是今天還是讓自家人撞進去了。


    “你們有沒有跟太子那邊表明過身份?”


    小虎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我受傷之前沒時間說話,我受傷之後,他們就忙著給我治傷,好像也沒說身份的事。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沒明說也都知道。要不然太子親自去醫館看望我的時候,不會問都不問一聲。”


    二丫想想現在追究有沒有透露身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關鍵是這事要看皇上怎麽處理。


    “這事上麵可有處理?”


    “明麵上是沒什麽動靜,不過,聽說暗地裏處置了不少人。凡是已經在外開府的皇子都被皇上關了禁閉,什麽時候事情查出結果了、什麽時候放他們自由。”


    這皇上辦事還真是簡單粗暴,管你有辜無辜,先把你們都給圈起來再說。這事真要追究是誰做的,隻怕很難追究到真正的黑手。皇上也是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也不打算真的去查什麽真相。與其被人當刀使,還不如將所有想要伸出的手都給打迴去。如果這個時候再有誰敢伸手,那就毫不客氣的剁下去。


    之前想要狀告小龍和肖總兵的知州以及所謂的證人也都浮出了水麵。


    那幾個證人其實就是之前在工地裏搗亂的幾個小兵,曆百戶倒是沒有參與其中。審來審去,他們也都是隻有一個理由就是為了打擊報複王知府和肖總兵,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太子不利。知州也是一口咬定,他失察。可惜!如果他們以為這麽著就能蒙混過關,那可就太小瞧風霸天了。


    知州很快就被查出很多行賄、受賄、貪汙、結黨這些足夠抄家流放的大罪。之後,很快的就被抄了家,全家流放到氣候環境最惡劣的南嶺之地。


    幾個小兵更簡單了,因為是沒有切實證據的誣告長官和朝廷命官,罰每人打一百軍棍,能活是他們的運氣,不能活是他們的命數。更加慘的是他們各自原本居於高位的爺爺或者父親,全被不問緣由的降了職。


    太子的遭遇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暗地裏被皇上處置了這麽多官員,禁閉了那麽多的皇子,隱隱的還是被人猜到了一些。


    隻要想知道,二丫自然也能得到這些內情。從這些雷厲風行的手腕中,能夠看得出這個風霸天,既是好皇帝也是個好父親。不是那種拿著皇位吊著兒子們鬥得你死我活的昏君,這讓原本對皇室厭惡不已的二丫,感受到了皇家裏至少還有一點點的溫情存在。(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世農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守著魚的老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守著魚的老貓並收藏異世農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