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的事暫且放那,先把香皂洗澡冬天皮膚太幹燥的問題給解決了才行。


    在製作香皂的時候,加入一定比例的甘油,發現效果很好。因為家裏有金銀花和薄荷精油,便加入金銀花的精油或薄荷精油,不小心就做成了一係列花香型的滋潤香皂。後來由於香皂、肥皂使用的人越來越多,銷售效果太好,常有外地商人過來大量求購。二丫不得不放棄小打小鬧的手工作業,在鎮上成立了一個專門製作香皂的機械作坊,成為王家又一個支柱產業。


    二丫做出滋潤並且帶著清新花香的幾款香皂後沒幾天,史館長終於在李鏢頭的陪同下迴到了家。二丫和小虎因為已經提前得到李鏢頭的傳信,當天便去了鎮上等著。


    史館長知道大家想要了解詳細情況的迫切心理,就強撐著疲憊說起這次事情的始末。


    “當初那侍衛大人來接我走的時候,怕我多想,就直接跟我說不是壞事,讓我不用害怕,一路上也很照顧我。到了皇上那兒,皇上見到我就放下手裏正在批閱的折子,讓人宣祭酒和幾個翰林學士,又讓人把我當初寫的啟蒙書稿拿了出來讓我看,問是不是我親自編寫的。我一看那我不是寫的啟蒙書嗎?就打了一個激靈,嚇得渾身冒冷汗,以為是哪兒寫了犯上的話語了。當時可真是嚇傻了,想著要是真的寫了什麽犯上的東西,那可是死罪呐!說不定還要連累孩子和你們。我腦子裏那時候是真的空蕩蕩的,什麽也不知道迴答了,就知道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即使不知道錯在哪。也是不停口的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誰知道那皇上哈哈哈的大笑的說道:‘原以為你是個有才能的,卻想不到竟然連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的原因都看不來?’我跪在皇上麵前也不敢接話,隻等著皇上又問了一遍,那書可是我寫的之後,我才迴答說:‘是我寫的。’”


    後來,祭酒和幾個大學士也到了,才把戰戰兢兢的史館長給解放了。他們就史館長編寫的啟蒙書。跟書館長做了很長時間的交流。可以說是秉燭夜談到天亮。皇上的意思是由祭酒、翰林院選出兩個博學的、幾個在教學上有所建樹的學士、史長運,這些人一起編出比啟蒙書更高級一些的工具書來。史館長當時就以自己才疏學淺並且目前還是庶民身份,實在不能擔任如此大任為由推辭了。


    皇上在宣召史長運之前。當然對他的前事也都已經了解的很清楚,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並不是抗旨。


    讓他一個目前連舉人都不是的人來編輯將來所有讀書人都要用到的工具書,即便隻是參與隻怕都會有人非議。當初一時激動想要給與史長運一個參與編輯的榮耀。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是不合宜。好在史長運自己還算清醒,主動推辭了。


    “後來皇上終於不再堅持要我留在京城幫忙編書。不過又說要把我們家的學堂封為官辦學堂!哎吆,我的天來,我哪敢要那個名頭啊!一旦改成官辦的,咱家這些孩子。哪裏還有讀書的地方,不得全給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讓路,我當然是實話實說不能接受。東家不會怪我吧?”


    二丫笑著搖頭:“您做的很對。要是被封為官府學堂,那我辛辛苦苦弄的這學堂可就成為別人的了。我應該感謝您為我守住了這個學堂才對!隻是皇上沒有怪罪您不識好歹?”


    史館長笑的很得意:“我就知道東家和東家娘子不會在乎那麽個虛名的!皇上怪沒怪我不知道。因為我立馬大著膽子提出連皇上都為難的請求,估計皇上就是怪了也說不出來!”


    小虎看史館長很得意的樣子,也很好奇。就忍不住追問:“什麽請求連皇上都為難?”


    “嘿嘿!我是什麽人?不提便罷,提了就要提個難的!我也沒別的請求,就跟皇上說了,東家前麵收養的那些孤兒都是周邊本縣人,科舉考試在我們當地就能報名了。可是後來兩三百個在災荒中從外地帶迴來的孩子,基本都是外州府的。在這邊考試政策上不允許,迴他們本地考試連個舉薦的秀才都不好找。所以我就求了皇上,允許他們在咱們這兒參加府試、鄉試、直至以後的秋闈、春闈。”


    李鏢頭吃驚的插嘴道:“史館長這個請求太過!您能好好的迴來,真是皇上的恩典。您當知道,每個考生報上去之後都是要審查他的祖上好幾代的,家族中沒有罪罰不得科舉的、有沒有賤民身份不得科舉的、祖輩父輩有沒有有做過奴仆,後三代不得科舉的等等,好些情況都是不允許參加科舉的。


    考生要在原籍考試,就是為了預防這些意外情況的,您這麽求了聖上可是在為難人呢!”


    史館長更加得意了:“嘿嘿!那我不但平平安安的迴來了,而且皇上也答應了我。皇上說了,這事他會專門交代下去,到時候我們這邊按照本地考生一樣報名就好,其他的審核會有官府來做。隻是有一樣,要是官府查找不到資料上填寫的信息,那此人就不得參加科考。”


    二丫在一旁看著滿臉歡喜的史館長,忍不住問道:“那個什麽!史館長,感情您這一趟光為了我們,您自個兒是什麽也沒撈著?”


    史館長老臉一紅,人家其實正值壯年,說‘老’真的不公平。但這也是因為這兒的男人都喜歡裝老,生怕別人說他年輕辦事不牢靠,與寫書的人無關。


    他有點羞愧的說道:“也不是!皇上說我畢竟是因為自己的過錯才會被剝奪舉人身份,並沒有冤枉我,隻是永世不得科考和子孫三代也不得為官這個量刑過了些。所以,皇上允許我繼續科考,我家景軒也能參加科考要是考中進士。以後為官的審核也不會成問題。”就在大家都為他高興時,史館長又歎氣道:“隻是我現在並不想參加科考,什麽舉人、進士的身份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麽誘惑人。我還是希望能夠在這兒長期教學,踏踏實實的做個稱職先生就好。”


    二丫帶頭拍起巴掌,其他人都跟著“啪啪”的使勁拍雙手。二丫一邊拍手一邊流淚,對於讀書人來說。沒有什麽比取得舉人、進士的身份更重要的了。按照史館長的學識。以及目前皇上對他的注重,他要想考個進士並不是很難。可他願意為了這裏的孩子,就這麽放棄。並且聽他這意思是打算把一生都交在這個學堂了。二丫沒有辦法不感動!她拍完了巴掌,拉著小虎站起來,兩人站在史館長麵前,給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二丫流著眼淚卻麵帶微笑對史館長說道:“謝謝您為了孩子們犧牲自己的利益!隻要您願意。這兒隨您的意願待到任何時候。以後也會和現在一樣,一切有您掌管。直到您想撂挑子不幹了為止!”


    史館長本被他們突如其來的拍巴掌給刺激的眼圈泛紅。接著東家夫妻倆又突然給自己鞠躬,還說了這番煽情的話。他一個大男人終究沒能忍住,一滴一滴的眼淚就落了下了。不過他還是不忘反駁東家娘子:“東家娘子說的好沒道理,我史長運什麽時候撂過挑子了?”


    本來個個都跟著紅眼睛偷偷抹淚來著。反手就被史館長一句話說的爆發出陣陣大笑。


    因為史館長被皇上特別召見、並且還減輕了他以前的刑罰、允許他參加重新科考的消息傳開,於是來拜訪他的舊朋新友一下子都找上門來。剛迴來想要好好準備準備,開始給孩子們上課的史館長。又不得不忙著應付這些人。因為這些都是來拜訪史館長的,二丫和小虎都不好插手。隻能看著史館長明明心煩卻又不得不掩飾著接待這些人。


    好在史景軒做了這麽久得大管家,眼界有了質的提升,又加上有陳掌櫃當初借來的老管家指點,使他在待人接物上很有大家氣勢的風範。所以,每次在他不忙的時候,便代替史館長接待這些來訪者。禮節、談吐、吃喝招待都做得讓人毫無挑剔的地方,那些人也說不出什麽史長運讓兒子接待他們不合情理的話來。他們跑這麽遠的過來,十次倒有九次見不著史長運,漸漸的就減少了往來,直到最後不再來。


    又到了春耕撒種的時候,夫妻倆便抽空去巡查家裏的幾塊田地。


    劉家嶺的一組旱地,水利工程已經做好。原本門外漢二丫設計的水道、水壩、水庫仍然保留著,並且他們還在兩岸非常整齊的插了兩排垂楊柳。雖然楊柳才插上還沒有披上綠色,但是兩邊有了生命的東西,看起來卻能讓人的心情愉悅歡快。


    旱地的最高處,他們按照水車師傅的吩咐,橫向挖了如同大壩一樣又寬又深的大水溝,兩頭一直延伸到地的邊境。大水溝的中間正好與二丫當初設計的縱向水壩相連接,連接處建了個上下兩個閘門,當水溝裏的水過多,需要放水時,就放開上麵那個閘門,平常的時候兩個閘門都是關閉著。


    大水溝麵向下遊的邊岸每隔一丈寬,就會有一個縱向向下延伸的小水溝。這些小水溝很窄也很淺,隻有大水溝的水到達一定位置之後,才能有水流進這些小小的水溝裏,然後由這個水溝裏的水,給左右兩邊的土地提供灌溉。


    一條用粗壯毛竹搭起來的空中竹河,從中遊的河邊一直延伸到最高處的大水溝,那水也不停的從竹子裏流出,落到大水溝裏。河裏那個又高又大如同摩天輪一樣的水車,不止息的轉動著並用固定在外圈的小水桶運送河水到空中竹河,那水在倒出來的時候,被陽光照的泛出點點亮光,整幅美景美妙得都不像是人間該有的一幅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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