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給孩子們發紅包,孩子們一個個蹦跳的歡快,有那跟著寡母一起住進來的,就歡喜的把紅包塞給自己的娘親收好。


    那沒有娘親的就把紅包給那認養自己的養母,請她幫忙收著。


    (二丫因為想著那些無子的**一心想要有個孩子,很可憐!而那些孩子沒有父母愛護也很可憐。


    於是,就鼓勵那無子的**,認這些無父母的孩子作養子或養女。)


    隻有那還不懂事的孩子,迷迷茫茫的拿著紅包,一會兒看看這個跳著歡笑的姐姐,一會兒看看那個蹦的快活的哥哥。


    然後,就顛顛的跑到自己最喜歡的哥哥或姐姐那裏,把紅包伸著要給她。


    “我不要!你讓婆婆給你藏起來,要不然你家那壞舅娘就會來把你的都搶走了!”


    二丫一聽這話,臉一沉,問認養這個孩子的老婆婆:“大娘!怎麽小木子的舅母來過?”


    老婆婆忙迴答:“前幾天剛放假的時候來過,說是看看孩子,結果把您給小木子做的幾身好衣服都給索摸走了。我不讓她拿,差點還跟我打起來了。”


    小虎皺著眉頭問:“那你們怎麽都不去莊子裏報信?”


    二丫心裏也是煩悶,人家要來看孩子,還真的不能不給看。畢竟這些孩子還都是良民,自己也做不了那逼良為奴的惡事。


    可是要是每個親戚來了,都要做這麽一出,那自己也經不起這樣的掃蕩。


    老婆婆還在給小虎解釋為什麽沒有報信的事,二丫就打斷了:“大娘不用說了,這事你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我過完年,就會去小木子的舅舅家打招唿,以後他家任何人不得進我們這個大院的門。


    過了正月我就會請幾個護院的迴來,總是你們婦人和孩子在這裏住著,也的確是不安全。”


    老婆婆遲疑的想說什麽,二丫看了就問:“大娘想說什麽,就說唄!不用這麽猶猶豫豫的!”


    “哎!那我就說了,東家娘子為我們考慮的周全,我們原本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隻是這護院都是男的,跟我們這些**住在一起,對這些年輕小娘子們的名聲怕是不好!”


    二丫一拍腦門子,“大娘提醒的是!這還真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樣,我盡快在空地上劃出一塊地,圈到院外,再蓋幾間房子,專門供護院的住。


    平常就讓護院的在外麵巡邏,不讓他們進裏麵。


    還有吃飯的事,就由大娘你們這些年紀大一點的婆婆幫忙給送到他們那裏,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幾個年老的婆婆忙笑著應道:“沒問題沒問題!”


    二丫便站起身準備迴去吃年飯,臨走前又交代道:“你們把孩子的東西都收起來,說不定會有其他孩子的親戚也要過來看孩子。


    如果,有人一定要你們拿東西出來,你們就說主家刻薄,孩子用多少給多少,沒有多的。有那心思不好的人會相信!


    要是有誰敢在孩子身上扒衣服的,你們就給我一起上,打不死她們,也要撓的她們一身傷!”


    堂屋裏的婦人們,大聲應道:“是!”


    之後就是一陣的嘻嘻哈哈!


    兩口子迴到家裏,大伯正帶著人在貼門對子。大伯娘和二嬸的飯菜都做的差不多了。看到二丫進廚房,齊聲叫到:“快快!就等著你迴來做酸菜魚。”


    二丫笑道:“你們不敢做嗎?怕什麽?家裏那麽多的魚,還不隨意折騰!更待何時?”


    “哪裏還有什麽魚哦!昨天你在家忙著招待人,不知道!周邊鄰村好多得到消息的人家都跑過來買魚,還是一整條一整條的買。


    今天一大早還有人過來敲門敲得蹦蹦響,開門一問,原來是要買魚!


    今天家裏這魚要不是提前留好的,說不準都會被你大伯給賣了。”大伯娘一邊忙著跺已經煮熟的臘肉骨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賣魚的事。


    正在忙著燒火的二嬸,也接過話頭笑說:“真是的呢!頭十幾天,我們家養的山雞、鴨子,就有人來買。


    你二叔照著你說的,有錢給錢,沒錢的拿飼料、稻草、南瓜、紅薯什麽不值錢的來換也成。


    乖乖!這天天的一大早就有人挑著稻草、米糠什麽的蹲在門口等著。


    早晨一開門,門前一團黑乎乎的,好幾次都嚇了你二叔一身冷汗!”


    二丫抿著嘴偷笑,這可不怪她!誰讓家裏馬、牛、羊、兔子、黃狼,那麽多需要飼料的牲畜要養。


    大伯娘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還有東西來換,已經很不錯了。


    前頭村子的趙家,田地也是叫治病給賣光了,家裏年都過不下去了。


    你大伯給趙家送過去米、粑粑、雞鴨魚肉,讓他們好賴先把年給過了。


    等河對岸的田弄好了,就請他們家的男丁做長工,那田離著他們家近,倒是方便。


    這趙家還算有誌氣,愣是要把東西都算在以後的工錢裏,要不然就死活不要。”


    “吆!大伯厲害啊!這就找到了幫忙打理田地的幫手了?!”二丫一邊清理酸菜一邊笑著打趣善良的大伯。


    大伯娘樂嗬的笑,自豪的說道:“你大伯那人,可不是我刻意誇獎他,他是真的心善。


    當初我剛嫁進來的時候,我們家還是算富裕的。


    那時我娘家有個堂哥,孩子又多,又小。弟媳們說他家負擔太重,哭著鬧著要分家,不得已就分了。


    開頭那幾年,他家那日子真是沒法過。


    你大伯每次去我娘家的時候,都會帶一些米糧肉什麽的給他家。


    雙搶正忙的時候,還會帶著你二叔過去幫著忙雙搶。


    後來,我們家也落難了,我那堂哥可是沒少幫我們!


    我家有什麽行情往費的,他們家都有來。”


    二丫迴想一下,問大伯娘:“可是那個高高大大,您讓我們叫大舅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那個大舅。


    他家孩子們都長大了,現在日子過得可好了。


    自己家開了一個大磨坊,養了兩頭牛,三頭驢子,聽說已經有五十多畝肥田。


    我那幾個堂弟媳們又鬧,想要分他家的磨坊,差點被我堂哥打殘廢了。


    現在一個個都老實的很。”


    二丫笑,對!對待極品,就得要動手,可千萬別想著動口。跟她們隻能是陽謀千萬別想著陰謀。否則,隻會憋屈的吐血。


    吃完年飯,就忙著炒人家換雞鴨帶來的花生、葵瓜籽、南瓜籽、紅薯幹。


    廚房裏炒熟,就端到堂屋,堂屋裏一群人幫忙挑揀那不好的,石頭子什麽的,嘴裏還不停的嗑瓜子、吃花生。


    初一,孩子們早早的拜完年,就到處撿炮仗放著玩,大人們便開始了各家拜年的旅程。


    原本小虎作為後輩,是不應當到他家來拜年的,隻是因為小虎家的新房子,他們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個仔細。


    這時都趁著新年的閑空,過來好好參觀參觀。


    一個年輕的堂嫂看到二丫家的廁所,很是驚奇:“哎呀!弟妹!你家這茅廁怎麽沒有大糞哪?”


    二丫忙著給解釋:“有的,隻是被水衝洗,順著埋在下麵的管子,流到後麵的大糞池子裏了。”


    旁邊的堂嬸說道:“哦!原來這個水缸是衝洗這個用的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這裏洗澡呢!”


    “洗澡有專門的洗澡間,可以燒熱水的。”


    幾個人又站在廁所外麵的洗手池那兒,研究:“這個是什麽吆?幹什麽用的?”


    “我也不知道呢!從來沒見過!”


    後麵從廁所裏出來的二丫解說:“那是洗手池,上完廁所出來,順便洗洗手。”


    二丫順手拔出塞在出水口的塞子,一股冰涼的清水流了下來。


    “洗手的時候,拔出這個就行了,洗完手再塞上。”


    太爺爺家三嬸,笑著摸摸那出水管道:“哎吆!我就說,池子上麵插著一個竹竿子幹什麽用呢!?原來是放水用的!你們誰想出的這辦法,真會琢磨事!”


    “可不是呢!小虎夫妻倆可真會琢磨事,堂屋裏竟然也能燒火?!兩邊屋子也是熱乎乎的,我在他家站一會,就全身冒汗。”


    大奶看著那幾個又高又大的大水缸,困惑的問:“劉丫頭啊!那水是怎麽裝上去的呢?”


    二丫迴答道:“目前是小虎天天挑水,從那邊的台階送上去。過一段時間,我準備打井,然後用吊索把水直接搖上去。”


    大奶聽的不大懂,但也知道二丫是有辦法的,就不再多問。


    男人們則和大伯湊在一起,說話聊天。


    被大伯叫強叔的問:“守發啊!你家那新買的田,我去看了。


    你們在河岸邊留了那麽寬的田,可是太浪費了,那水渠也是太寬。


    我幫你算了算,不算你們以後要挖的水庫,就單單這水渠和岸邊的空地,就得是四五十畝了。


    這可是白瞎了不少的銀子呢!”


    大伯嘿嘿直笑,樂嗬嗬的說道:“強叔,可浪費不了呢!那岸邊我家侄媳婦說了,要栽樹。


    樹還小的時候,在間空裏種一些雨季之前就能收的莊稼,雨季之後,就種冬小麥或者從草原上買草籽迴來種草,反正我家馬多、又是牛羊什麽的,都是要吃草的。


    到了樹長大了,就在裏麵養雞、養鴨子、放馬、放羊。


    那個水渠也浪費不了,那是要養魚、泥鰍、黃鱔,到了雨季之前,要放幹水庫和水渠上的水的時候。


    就把那魚、泥鰍、黃鱔都轉到下遊,專門種藕的水田裏,等到雨季過了,該起藕的時候,再把那些抓上來放到水渠裏和水庫裏養。”


    太爺爺的二兒子,守發的二堂叔,其實比守發歲數還小一些。


    他驚訝的問:“這些都是小虎媳婦想得?!她咋就想到這許多呢!?跟她比比可是慚愧的很,我們都是死死板板的撒種子割稻子,哪裏會想到要這麽做那麽做!怎麽做會更好?你家可真是得了個寶!”


    大家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看著的不是守發,而是旁邊的大財爹,大財爹尷尬的挪了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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