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說的,別的二丫不知道,不能糟罵人,她的老家倒也是如此。


    雖然後來國家法製不允許出手打人,但是她的老家,要是有人被糟罵了。


    那是不問青紅皂白,先進廚房砸鍋,還不解氣?行!砸家具,怎麽?還不夠解氣?行!掀房子!


    做這些事的時候,旁邊會有人勸阻的,但是不能出手阻攔,否則,一塊兒砸。


    而且,最奇怪的是,那些糟罵的時候,痛快了嘴,臨到人家打上門了,一個個乖孫子似得,任由人砸,有的甚至跑的五遠百遠的,連家都不敢迴。


    還有那什麽,婆婆糟罵兒媳的,隻要有人作證,就得認錯。以後老了兒媳不贍養,也是不會被人強加幹涉的。


    所以,在她老家就是有一個怪相,婆婆實在氣不過,就拿掃帚狠命的打兒媳一頓,但是出口罵人的幾乎沒有。實在忍不住嘴的,就指名道姓罵兒子。


    所以,看到有些極品小說裏,那極品人糟罵兒媳、侄女、**、其他女人,她就覺得奇怪!那些人為什麽會任由人家糟罵呢?難道就沒有一個度?


    好在這裏跟自己的認知是合拍的,否則自己真的會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惹出大禍。


    她們到家的時候,小虎正在院子拿著大斧頭,劈樹根子。二丫看著那個樹根長得還挺威武的,如果做個根雕倒是不錯。


    再一想,在鄉下,還真沒有這個藝術氛圍。要是勞民傷財的拖去省城,還不知道能不能有人賞識呢!


    算了,就讓它發揮它最原始的價值吧!


    “小香,你去鎮上買幾包糕點迴來,讓你二姐吃過飯,去看看你奶奶。”


    二丫聽到她娘的話,忙進了堂屋,跟她娘說:“娘!別去買,賣的糕點糖太多,老人吃了不好。


    家裏還有麥麵嗎?我自己來做一些不是甜的,給奶奶平常得得嘴。”


    “有!多著呢!”


    她娘做飯,二丫就和麵加一點點的鹽,放一邊醒著,待到吃過飯,再燒油,做稍微有點鹹味的油炸麵條。


    中午做飯,二丫娘終於領教了,大椒的各種做法。


    小虎也是恨不能把所有的菜都給吃下肚,直到二丫娘說,今天就讓他們帶一籃子大椒迴去,以後過兩天就送一籃子大椒給他們,才偷偷的摸著肚子,放下碗。


    小龍跟著吃了幾筷子,也是吸溜吸溜的還要。二丫怕小孩子被辣傷了胃,就強逼著他吃茄子燒肉和葫蘆燒肉。


    二丫兩口子去大伯家看奶奶,跟奶奶和大伯娘閑聊了幾句,就迴了家。


    因為從割稻到栽秧,必須在立秋之前完成。所以,給他們三家的時間都非常緊。


    太爺爺家和二丫娘家還好一些,他們田少幹的快。


    可是小虎他們有一百多畝,必須在七八天的時間內完成,割稻、翻田、撒肥、栽秧。


    大伯和二叔,四處找人,竟然找到了四五十人。一天的時間就把稻子全部割完。


    二叔帶著人,慣稻把子,把稻粒子甩出來。


    二丫看到他們那麽吃力,就想著那個簡單又省力的腳踩打稻機子。


    晚稻很難用甩或慣的方式脫離,隻能用打稻機子。


    打稻機子倒是好弄,作為高中畢業的理科生,如果這個都搞不定,二丫可以去撞牆了。


    大伯則帶著臨時找來的十幾頭牛和十幾個人,在水稻田翻泥。兩天的時間,翻泥、耙平、上肥,全部搞定。


    之前找來割稻的人,又被找來栽秧。因為都是邊學邊栽,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把秧子栽下田。


    二丫他們家,因為稻子太多,就沒有具體稱重量統計。曬幹就給裝到筐子裏,請人挑到二叔家的空房子,用那種竹子編的卷簾子,一圈一圈的往上堆,堆了三堆子。大大小小的挑子,挑了三百多趟。


    太爺爺家給稱了稱,平均每畝達到三石,約兩百九十斤,以十兩一斤計算就是四百六十斤。


    所有在場的人都是大聲歡唿,熱烈的討論著。太爺爺和大爺、二爺,也是興奮的一遍遍查對,生怕記漏了哪一筆。


    晚上大爺問他爹:“爹!要不要上報啊!這可是好事。”


    太爺爺搖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不用上報!有人問過來了,你們就照實說。不要去想著什麽功績,可別雞蛋沒吃著,反弄得一身屎!”


    大爺讚同的點點頭,“爹說的對!那我跟他們也交代交代,不讓他們到處亂說話。”


    “嗯!叫他們管好自家的嘴,別惹事!”


    “哎!”


    ......


    二丫聽說了太爺爺家的畝產才四百多點,卻是有點失望,因為後世最差的早稻田,畝產也有兩百五十公斤,五百市斤。


    不過還是比現有的傳統播種要好了許多,也該滿足了。做人不能貪心嘛!


    可能二丫爺爺種田比較精心些,他家的畝產倒是比太爺爺家的高,畝產已經到了三石半,在他家的周邊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小虎大伯和二叔,躍躍欲試,也想稱出重量來,被大伯娘阻止了。


    倒是知道紅霞她們的畝產都不錯,都在三石半以上。大伯想著她們家的田都是自己和二弟一起照顧的,那麽大家的畝產應該差不多。


    往年吃一頓愁一頓,今年一下子收了這麽多的糧,兄弟倆每天都要看看糧堆子,才能真正的相信,家裏真的有糧堆了。


    在小虎他們家請人幹過活之後,他們家有將近一百多畝良田的消息,一下子像風吹的柳絮,四散開來。


    原本家裏無人問津的婚事,也不得不被駕到明麵上來。


    這裏地處偏僻,媒婆這種職業雖然也有,但是並不被重視。


    有人家若是看重誰家的男孩女孩,都是請對方家親近的人打探消息。


    如果兩家都中意,再請有名望或是人品公認很好的人上門提親。


    大伯家和二叔家,這幾天不停的有人上門走親戚。他們為著選一個好兒媳傷透了腦筋,二丫則是為三叔一直沒有迴來而焦慮。


    為了給大滿小虎他們購置防身的兵器,二丫帶著小虎特地跑去省城。


    一把劍,在二丫看來連自家的砍柴刀都不如,竟然要一百多兩銀子,而且還得偷偷摸摸的。


    二丫轉悠了省城的所有鐵匠鋪,也沒有買到稱心的兵器。


    最後一狠心,自己設計打了七把連著鐵炳的斧頭,作為他們的兵器。當然這種斧頭不會像真正的砍柴斧頭那樣蠢笨、沉重!


    兩人又去了白老居,拜見陳掌櫃。


    陳掌櫃見到他倆過來,很高興!


    熱情的招唿他倆進屋:“哎呀!你們怎麽過來了!快快,進去坐!房間裏有冰盆子,快進去涼涼。”


    小虎一邊隨著陳掌櫃的手勢進屋一邊笑著說:“謝謝!”


    二丫則邊走便問:“陳大叔!這天熱了,生意還好不?”


    “托福托福!我們家有你那綠茶,夏天喝著提精神,生意倒是比往年好了很多。”陳掌櫃待兩人坐下,就忙著叫人泡茶上來。


    陳掌櫃問二丫來省城可是有事,二丫便把自己家想要去北方邊境牧民那裏走一趟的事說了。


    接著又問陳掌櫃:“陳大叔!您看我們最好請哪家鏢局合適啊?”


    陳掌櫃思索好一會,才迴答二丫:“省城有家專走北方的鏢局,叫方家鏢局。他們家的鏢銀不低,你可得好好計算計算,合不合適。”


    “哎!安全為主嘛!”二丫沒有說的是,她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打開那條商道,以後她家每年都有可能要走一趟。


    陳掌櫃點點頭:“那倒也是!那你可預備好帶些什麽東西過去?”


    “我預備了瓷器、綢布,最主要是想買那邊的毛皮和羊毛線。不知大叔可有什麽好的建議?”因為茶葉算走私,二丫沒有跟陳掌櫃透露。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陳掌櫃想說什麽,又搖搖頭,說:“算了,你就先按照這些弄吧!等以後這條路做熟了,再說其他的!”


    又閑聊了幾句,兩口子就告辭離開。


    接著去找繡莊掌櫃的,讓他幫忙拿些綢緞布料。


    又去春林堂,要了一些路上可能會用到的成藥。


    第二天迴程的時候,又順便去瓷器窯坊,把他們現有的瓷瓶、瓷碗、瓷盆等,要了有六七車子,暫放那兒,等三叔迴來,走的時候,直接從這兒拉走,省時省力。


    到了縣城,打聽三叔他們還要多久才會迴來的時候,才知道南方發大水。什麽時候迴來沒有譜!


    二丫走在路上就盤算著,要麽自己帶隊過去算了。好歹自己曾經走南闖北小半輩子,一點兒也不比三叔走的路少!


    她還記得城門口的老兵,就買了兩壺酒、兩個燒雞,讓小虎拿上。


    還在想事的二丫,被小虎戳戳胳膊。


    “怎麽啦?”二丫一臉奇怪的問道。


    小虎呲著牙樂道:“剛才我看到以前攔截我們的混混了,他們看到我們倆,一掉頭跑了。”


    “哦!難得還記得我們!”二丫無所謂的說道。


    到了城門口,那個老兵仍然守在那裏。看到小虎兩口子給帶了酒和燒雞,樂的說不出話來。


    二丫著急迴去,也沒有跟他說話。由著他抱著酒瓶子笑,打了個招唿就走了。


    一迴到家,二丫就跟大伯、二叔商量:“大伯、二叔,三叔在江下遊的南邊被大水阻住了,一時半會的迴不來。我想著,幹脆我帶著小虎、大滿他們去北方跑一趟,得了!”


    大伯擔憂的問:“你們沒有一個道熟的,行麽?”


    “沒事!有專門走北方的鏢局,他們熟!”


    大伯和二叔,麵麵相覷,遲遲下不了決定。


    “要麽,你在讓我們再考慮考慮!”


    “那好!”二丫由著他們考慮,自己卻開始數點要帶的東西。


    除了需要帶去置換的物品之外,還有自己這一大隊人,路上需要的生活用品,也不可少!


    尤其是女人要用的那東東,千萬千萬得帶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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