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眼角含淚,想起那日鬆已死,理智完全恢複過來。她明白自己光靠一張嘴是打動不了朵朵的。畢竟,人家與她非親非故。


    “朵朵姑娘,赫爾敦的師父名為黑鶴真人,是幽狼王都都護府的一名金丹長老。他手上肯定有墨玉令的啊,沒準還不止一個呢。”


    “有墨玉令?”食人花朵朵狐疑的看了看綠珠。


    “有的,有的。赫爾敦當著眾人的麵兒炫耀過,還罵我們是異想天開。朵朵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都是叫烏力吉下毒害的。法力被封了,唉!”


    法力被封?


    食人花朵朵突然將綠珠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起來。


    “你法力被封是怎麽迴事?”


    “就在格桑部落慶功宴上,烏力吉不是挨個給我們敬酒嗎?原來是他在酒水裏摻了無色無味的能封住法力的毒藥。我們對他從未懷疑過,自然都喝了。結果,第二日就被他關進囚車送來黑鷹部落……”


    食人花朵朵皺眉,又將綠珠放下。


    綠珠想了想又說:“烏力吉真不是人,為了兩個廢物兒子害我們就算了,卻連烏蘭姐姐都沒放過。烏蘭姐姐也是他的親生骨肉。”


    綠珠十分悲憤。


    食人花朵朵的眼珠子一轉,忽然將此女拉進橙花法器。不過,它打暈了綠珠,再操作法器返迴葉卿所在的那個小洞府。


    現在,它是意外的找到下毒的仇人。不過,烏力吉死了,格桑部落也不複存在。這算是報仇了吧?食人花朵朵細細的想。


    這不,它行色匆匆。


    待迴到洞府外麵,食人花朵朵收了橙花法器,將昏迷未醒的綠珠抱下來。不過,她打了一團妖氣在綠珠體內,以防萬一。


    這時,天色已晚。


    “主人,朵朵迴來了,我找到下毒的兇手。”食人花朵朵帶著綠珠進洞。


    白骨妖花赤陽不滿。烏翅鬼王夜叉坐在洞口一側。葉卿抬起了頭,正坐在洞廳的石桌旁,手中拿著一顆紅豔豔的靈果。


    “你把綠珠帶迴來了?她怎麽了?”


    “主人,你別擔心。她無事,是我打暈的。不過,她說是烏力吉在慶功宴上下毒害人。”食人花朵朵十分隨便的將綠珠扔在地上。


    葉卿瞄了一眼,輕輕皺眉:“封法力的毒?她說你就信?”


    “不是的。主人,我用妖術探查過綠珠。她沒有說謊!而且,烏力吉為救兩個兒子把女兒出賣了。烏蘭被送到了黑鷹部落。”


    這迴,葉卿有點信了,烏力吉是重兒輕女的人。而且,他是一個凡人更重視所謂的傳宗接代。兒子對他來說比女兒珍貴的多。


    即便,女兒成了巫徒也不會例外。


    “主人,我把綠珠帶迴來還有一個原因。她跟我說赫爾敦的師父叫做黑鶴真人,是幽狼王都都護府的一名金丹長老。所以,赫爾敦有墨玉令啊。主人,我們搶了吧。”食人花朵朵建議。


    “赤陽,你那塊墨玉令從哪兒找的?”不想,葉卿問了出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有築基中期修為,看樣子似乎來自幽狼王都。”白骨妖花赤陽答道。它迴來隻給了葉卿墨玉令和那兩件搜刮來的儲物法器,其它事情一概未提。


    葉卿抿了抿唇。


    “我們去幽狼王都的時候除了夜叉,你和朵朵都要現身的。那豈不是還差兩塊?要不,你去找赫爾敦‘借’來用用?順帶救了烏蘭吧。”


    “她又不是你的誰,救什麽救?主人,你怎麽總是爛好心。何況,是那個叫烏力吉的給你下毒。”白骨妖花赤陽生氣了。


    “陽哥?”食人花朵朵嚇一跳。


    “還有你這個笨蛋,隨便帶人迴來做什麽?想泄露我們行蹤不成?”白骨妖花赤陽冷冷的看了食人花朵朵一眼。食人花朵朵麵色一白。


    “赤陽,別老吼朵朵。朵朵又沒做壞事。再說,你們反正要去‘借’墨玉令,救人又不費事。”葉卿隨手將靈果拋給了白骨妖花赤陽。


    “讓我去跑腿?”白骨妖花赤陽瞪眼。


    “你去曬太陽唄,朵朵跑腿啊。”葉卿笑了。


    “哼!”


    第二日清晨,食人花朵朵無比悲催的扛著烏蝶和綠珠跟著白骨妖花赤陽出了洞府。沒錯的,它們去找赫爾敦‘借’墨玉令。


    白骨妖花赤陽臉黑如墨。


    食人花朵朵隻覺欲哭無淚。唉!它就是一個“搬運工”嗎?其實,葉卿都差點忘了當初把烏蝶扔給夜叉看管,總不能一直帶著。


    “我說你這朵花是不是腦子沒長好?就這兩個女的,你不會施法藏在一個媒介中?非得扛著走。”白骨妖花赤陽迴頭訓斥道。


    它一副十分嫌棄食人花朵朵智商的樣子。


    食人花朵朵先是一愣,後是臉色一紅。對啊,它又不是人類。很快,她變出一顆夜明珠,施法將烏蝶和綠珠收在裏麵。


    夜明珠又被食人花朵朵裝入腰間的一隻香囊中。


    “陽哥,多虧你提醒我。”


    “蠢笨如豬。”


    白骨妖花赤陽轉身就走。食人花朵朵哭喪著一張俏麗的小臉,還是蹦蹦跳跳的跟上去。它是技不如人,年歲也不如啊!


    今日不同的是,白骨妖花赤陽和食人花朵朵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黑鷹部落。他們這樣的“外人”想進去自然會被攔的。


    但是,那些負責守衛一個接一個的被踢飛了。這當然是食人花朵朵腳下留情的結果。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黑鷹部落?”這樣的動靜自是將黑鷹部落的巫師們都給驚動了,其中一人便是改投的拉西。


    拉西一臉驚恐。


    “陽哥,這個小子我認識,是格桑部落的。咦,他怎麽能亂跑?法力沒被封住。”食人花朵朵問道。


    “叛徒而已。”白骨妖花赤陽冷哼。


    “原來是壞人。”食人花朵朵懂了。


    這時,黑鷹部落的巫師一個個亮出法器。他們看明白了,來者應是來找茬兒的。


    “住手。你們散開!”不料,這時從大帳出來一位美人她聽到有人擅闖黑鷹部落的消息本來是含怒的。此時,卻是神色一變。


    “赤陽,好久不見了。你主人呢?她讓你來做什麽?”沒錯,這美人是公孫琳。


    “你也在這兒?”白骨妖花赤陽看了看公孫琳,略帶一絲詫異。


    “我與赫爾敦是指腹為婚的。所以,我在這裏。當初,是你說要分……”


    公孫琳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對麵的那個叫赤陽的美少年眼睛一亮。這是什麽意思?突然間,她心中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琳兒,你在跟隨說話?是朋友?”偏偏這個時候,那個自詡瀟灑的赫爾敦出來了,一身藍袍,裝模作樣的搖著一柄折扇。


    “陽哥,這小子就是赫爾敦,我認得。”食人花朵朵嗬嗬一笑。


    白骨妖花赤陽瞅了瞅:一個小白臉書生而已。


    當然,赫爾敦也看向對方。


    “赤陽啊,那什麽……你主人不會是有事找我幫忙吧?說說看。”公孫琳苦笑。


    “不找你。赫爾敦,聽說你有墨玉令啊?很好。要不,你借來我看看?”白骨妖花赤陽邪氣的一笑。


    聞言,赫爾敦大怒。


    不過,他卻被公孫琳拉住了衣袖。而且,公孫琳一個勁的朝他搖頭和使眼色。


    “琳兒,這家夥口不擇言,我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你在一旁看著。”赫爾敦心中的怒火更盛。這是瞧不起他的能力吧?


    “別……”


    公孫琳還沒來的及把話說清楚,就隻見赫爾敦甩開自己,手持法器朝赤陽進攻了。這一下子,才把她嚇得臉色發青。


    “赫爾敦。”


    然而,白骨妖花赤陽哈哈一笑,像是頗有興致的逗弄赫爾敦玩兒。這正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赫爾敦已覺不妙了。


    食人花朵朵卻消失不見。


    公孫琳又氣又急,心知自己拿赤陽是沒有辦法的:“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一起來的?是不是還有個公子在門口?”


    “沒啊。”


    “怎麽可能沒有?”


    “真沒有。”


    一群巫師麵麵相覷。


    “咦,那個叫朵朵的女人呢?”這時,黑鷹部落的巫師才發現。公孫琳心中憤恨,想著若葉卿沒來的話就難辦了,赤陽是完全不講理的。


    “赤陽,你要幾塊墨玉令?我們給。別打了!”


    “哼,算你識相。”這不,白骨妖花赤陽不再理會窮追不舍的赫爾敦,落到地麵。他朝公孫琳走去。赫爾敦麵色鐵青。


    隨即,他也迴到地麵。


    公孫琳跑過去,一手壓在他肩頭,低聲耳語:“赤陽的實力堪比金丹。”


    赫爾敦大驚!


    “赤陽,你不是要墨玉令嗎?我們進大帳聊吧。”公孫琳勉強一笑。


    “行。”如此,白骨妖花赤陽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公孫琳拉著赫爾敦,輕輕一歎。


    赫爾敦揮手讓眾人散去。


    “你沒騙我吧?他那樣怎麽會……”赫爾敦略帶幾分疑慮。


    公孫琳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出來嗎?赤陽和朵朵不是人類,是化形妖修。不過,它們卻是木十三的妖仆。還有那個叫夜叉的……”


    赫爾敦有些說不出話來。


    築基修士(巫師)有一個妖仆就夠牛了?木十三居然帶著三個。


    “赫爾敦,木十三的師門與我的一樣都是南邊的。我雖有公孫家族。他的靠山更硬啊。目前,他正有一位師兄正在草原遊曆。”公孫琳慢慢解釋。赫爾敦心中雖然有氣,卻強行按捺下去。


    “你不是也有位師兄來遊曆嗎?築基後期的。”


    “沒錯。簡鵬師兄卻不知為何對葉……木十三有好感,處處照顧。我這師妹倒像是外人了。難道,他一直是在顧慮……”


    赫爾敦敏銳的發現問題:“木十三不是他的真名吧?”


    “不是!下山遊曆的人誰會輕易說出真名呢。不過,據說她在家中排行十三。”公孫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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