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了。”雲裳很急。


    “好像是的。不過,剛剛那名綠發男修好生了得,讓我們動也動不了,隻能任其宰割。”石椿擦了擦額上的汗。


    他不由在想:若那兩名綠發修士想殺人滅口呢?估計自己等五人是一個都逃不掉。


    “我們好在陰差陽錯的弄明白了那些金屬片用途。你們看:金屬片組成了白色令牌,背後好像是一副地圖。這應該是關於九星塔的。”


    “對對對。”


    “那兩人頭發為綠色,用了我們的血。這是不是代表者同樣發色之人的血是滴不進令牌凹槽的呢?隻怕要等下一批修士進來?”雲裳低頭看了看受傷的手。


    石椿臉色一變!


    這時,白發修士中剩下的那個女修卻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粒止血丸,笑盈盈的送到雲裳的手上。


    雲裳道了一聲謝,白皙的手指一動,看似將那顆藥丸送入口中,實則在寬袖揚起時藥丸便滑落在內。不過,她與那名女修交談起來。


    石椿等三名男修卻走到高台鐵門處,一個接一個的掏出法器或寶物來攻擊鐵門。果然,任憑他們怎麽折騰,鐵門都沒有再開。


    鐵門後的旋轉銅梯卻是人人都看得倒的。


    “白色令牌是信物?”


    “嗯。”


    “雲裳妹子,剛剛是我們得罪了,還請見諒。大家合作可好?我們五人均是白發呢。”石椿溫柔的說。


    雲裳露出一絲苦笑,自己若有本事又豈會任憑這些人肆意取血?不過,暫時合作是可以的。她看了看落到石椿手裏的白色令牌。


    令牌就一個!


    而一塊令牌真能帶五人通過鐵門嗎?


    “當然,小妹是沒意見的。”


    “那就好。”


    這不,五個心懷鬼胎的白發修士嘴裏說著要合作的話,看似要同心協力似的,實則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誰不防人呢?


    此時,五人都對令牌的數量選擇了遺忘。


    這會兒,雲裳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碧霄劍,還從懷中掏出一張錦帕擦掉劍上血跡後再合上劍鞘。另外四人都沒說話。


    撿起自己的法器有何不對呢?


    “雲裳姐姐,你的劍似乎不像俗物。”


    “那有什麽好的,不過是我喜歡那劍柄上的紋飾罷了。小小法器不值一提!哦,妹子你叫什麽名字?”雲裳看似隨意的將碧霄劍放在了身側。


    “茯苓。”


    “原來是茯苓妹妹。妹妹你姿色過人,真是令人羨慕的很。”


    兩女親熱的如同一家子姐妹似的。那三名白發男修找個地方打坐,離得倒也不遠。畢竟,他們五人結成了臨時的盟友。


    當然,五人分享了一些食物。


    一天一夜之後,石椿、雲裳果然盼來新的修士。這些人的數量不少,有的是從牆壁裂縫中爬出來的,有的是從天頂跳下來的,還有從地麵鑽出的。


    個個的出場方式都古怪!


    而且,紅頭發的、綠頭發的、白頭發的、藍頭發的、金頭發的……人似乎還挺齊整。


    若葉卿和白骨妖花赤陽還在,他們定會覺得有趣,有不少熟人,像紅發的符磊、金發的簡鵬,白發的羅成,紅發的紅雲等等。


    紅雲完全是一副散修打扮,穿著作風依舊大膽,隻是很不巧的看見了符磊,渾身打顫:“符……符”。


    符磊冷眼一掃,這個女人更是像嚇破膽似的跌坐在地,還臉色蒼白。


    簡鵬覺得驚異,多瞄了符磊幾眼。說起來,他看到不少同門呢,卻不見公孫琳。


    “小妞,這一關怎麽通過?你們幾個是先來的吧。”一個黑塔似的壯漢一把拎起茯苓的衣領,將人提到了半空中。他這人長得高大。


    茯苓的小短腿踢了又踢,羞的通紅。說好了結盟的石椿、雲裳等人卻低下了頭,就像沒看見一般。


    茯苓把牙一咬:“我說,通關的地方在鐵門,信物是白色令牌。”


    “從那裏拿令牌?”黑塔壯漢一個巴掌扇得茯苓半邊臉都紅腫了。


    她捂著臉,小心翼翼的迴答:“在地宮殺的蟲子不是掉落了金屬片嗎?金屬片合在一起能組成令牌。但要想令牌能用,需要滴修士的血。”


    “這麽有趣?嘿嘿。”黑塔壯漢隨意的將茯苓丟在地上。茯苓乘勢在地上滾了滾,落到一個小角落裏。她掙紮著坐起來。


    “同發色之人的血沒用。”雲裳主動說道。而且,她連忙奔到了另外聚在一起的白發修士中間。那些人聽了話,將信將疑。


    在場的修士們大多不敢相信。


    簡鵬不經意間靠近了符磊。符磊皺眉,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高台上的鐵門以及門後的旋轉銅梯。那才是去第二層的路?


    然而,石椿等三名白發男修卻被許多人拿著法器圍在了中央。


    “那兩個小妞的話是不是真的?”黑塔壯漢問道。


    “是真的。”石椿暗罵一聲,堆起一臉笑答道。不想,他卻被黑塔壯漢一巴掌扇倒在地,還惡狠狠的踢了他好幾腳似的。


    石椿敢怒不敢言。


    “看什麽看?爺們兒一個築基後期踢你幾腳怎麽了?你不服?”黑塔壯漢比了比拳頭。


    “不敢,不敢。”石椿連連說道。


    “小兔崽子!爺們兒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


    此時,符磊在內,簡鵬橫劍在外,竟要互相幫助。符磊是信了,拿出得到的金屬片合在一起。果然,他得到了一個白色令牌,背麵有地圖。


    “老簡,換你了。”符磊不理旁的人,隻跟簡鵬換了位置站著。他拿出清月長刀,往前一站。


    簡鵬背對他,也拿出金屬片。


    “我的怎麽不行?”


    “數量。你數一數,剛剛我用了八十一張。我還剩一點兒,給你。”符磊答道。隨即,他還真將十來張金屬片往後拋。


    簡鵬依舊鬱悶:“還是不夠。”


    這迴,符磊也覺驚訝了。


    “你的不夠?”


    “不是你非要我探路?誰斷後的?不知道在後麵的好殺蟲子。”簡鵬微怒。


    “嗬嗬。”符磊笑出了聲。他雖欣賞簡鵬,卻對焚月派弟子戒心很重。那個時候,他當然得安排簡鵬和公孫琳打頭陣。


    這時,他對紅雲招手了。


    “符…”紅雲詫異的緊。


    “金屬片交來,我跟這小子護你一層。否則,你死!選吧?你是什麽身份自己不知?是活膩了。”


    “是。”紅雲聽完符磊的話,欲哭無淚。當初,她是幫魔修做一個小間諜,還沒送過情報呢就被葉卿抓了。不過,她不敢得罪符磊。符磊是葉卿的大師兄,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人。


    紅雲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乖乖的將二十多張金屬片交給符磊。符磊看也不看,直接往後拋。簡鵬歎一口氣,留下五張。


    “多了。”這不,簡鵬還了多餘的,拿著一塊白色令牌站到符磊身旁。


    紅雲火熱的瞧著。


    不料,符磊直接將金屬片一收。


    “符爺,那我?”


    “不想死站後麵去。你日後再見到我師妹自己跑快點兒。”


    “一定,一定!多謝。”紅雲躲到兩人身後。符磊和簡鵬開了護甲,散發築基後期的氣息,好多修為不及的修士們連連後撤。


    “小子,你有令牌沒?借爺們兒用用。”那位同樣是築基後期的黑塔壯漢想起自己並沒多少金屬片,很幹脆的又踩在地上的白發男修身上。


    石椿暗中叫苦。


    不想,雲裳恨他的緊:“他有一塊令牌的。就是他,搶走了我所有的金屬片。”


    “雲裳你這臭丫頭,胡說什麽?”


    “有就是有!你石椿就不怕被搜身嗎?”雲裳嘲諷。茯苓也好,另外兩名結盟的白發男也罷,都沒反駁。


    黑塔壯漢嘿嘿一笑,直接踩在石椿小白臉的臉上,從他懷中取出一塊白色令牌後,還很不客氣的摘了他腰間的儲物袋。


    這麽霸王似的搶奪令在場的很多低階修士有些傻眼。


    行動最快的要數焚月派弟子,也不管頭發是什麽顏色了,隻要是築基後期以下的,紛紛往簡鵬所在地方奔去,都覺幸運的是自己有一位築基後期的師兄在場。


    簡鵬雖有些黑臉,卻沒有製止。


    焚月派弟子自發的圍在他和符磊的附近,卻也不敢擋住他們。


    黑塔壯漢朝著那方向看了看,徑自走向另外一邊。他又不蠢,沒工夫跟兩個築基後期作對。反正,“小白羊”多的是。


    “簡師兄,我們的金屬片也不多。”


    “合在一起,能組一個令牌是一個。不過,你們想清楚了,前麵的路危險無比,即便是我或符道友都未必能自保。”簡鵬想了想,覺得畢竟是同門,叮囑了一句。


    “你真是好師兄呢。”符磊打趣。


    “符道友,你不是在慶幸自家師妹不在嗎?”簡鵬迴擊。


    “她?有赤陽那個怪物在,遇上她的才叫倒黴。”不想,符磊卻感歎。


    簡鵬頓時不語。


    赤陽的確是個變態又兇殘的家夥!


    這時,焚月派弟子們看了看頭發顏色,組成好幾個隊伍。隊伍中的人將金屬片拿出合在一起。這麽一來,還真組裝出了七個令牌。


    他們想了想,決定由隊伍中修為最高的來保管。


    簡鵬沒興趣過問。這時,他向一個焚月派弟子羅成,命其將那個叫雲裳的丫頭帶來。羅成當即將雲裳抓了,送到簡鵬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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