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五號和六號抓出來。”


    “是。”


    這時,又來了幾個男修。他們一來就開了兩個籠子,抓出兩名女修。這兩女看著髒兮兮的,容色卻是上等。而且,長得豐饒迷人。


    “咦,女修都不哭鬧了?”


    “嗬嗬。別犯傻!楊前輩嫌她們煩,全給喂了啞藥。這倒是方便我們了,動作快點,要叫人將她們洗幹淨。”


    “是,白哥。”


    隨著男修們風風火火的出去,房間再被鎖,一眾女修們看著那空了的籠子神色淒然,有的開始落淚,一個個縮在籠子裏,驚恐萬分。


    “章姐姐……”葉卿看向章芙,遞過去一隻雞腿。


    章芙被喂了啞藥,卻不耽誤吃,她身上的練氣散也被男修們收走,卻並不覺得那是楊戍在‘幫’葉卿。她覺得應該是花盜們找好了買家。


    章芙學著葉卿砸了瓷碗,從瓷片在地上寫寫畫畫。葉卿靠近了看。


    不久,葉卿逼自己吃飯。不吃,連逃跑都沒力氣。可惜,籠子不開,她無法多分一點飯菜給章芙。章芙心知肚明,不計較。


    如此,又過了兩日,葉卿沒見到楊戍,卻有不少男修闖進來開籠子抓走女修。


    很快,除了太年幼的葉卿和修為才練氣一層的章芙外,房內隻剩最外麵籠子裏的那個女修。那個女修揚起臉,半張臉是水泡,像燙傷的。


    葉卿看了看半張臉是水泡的女修,這個人是唯一沒用練氣散換雞腿的人。人看著頹廢,修為卻有練氣期三層。那個女修任憑人看,一點都不介意‘毀了容’。


    三女安安靜靜。


    又過小半月,楊戍進來,後麵隻跟了一個練氣期男修。葉卿看了看他,沒主動開口。他反而一笑,命手下送了餐盤後,自己在籠子對麵蹲下來。


    “小綠珠,嚇著沒?乖乖聽話。”楊戍指了指餐盤。葉卿低頭一看,依然是兩隻鹵雞腿、一碗米飯和幾碟菜,都是凡俗界的食物,沒絲毫靈氣。


    葉卿摸了摸餓了幾日的肚子,先啃完一隻雞腿,再吃飯菜。章芙和那個毀容的女修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們也餓了好幾日,別說幹餅子,連清水都沒有。


    “算你懂事兒。”


    楊戍守著‘綠珠小美人’吃完,又讓手下收走餐盤。他看了一眼房內另外兩名女修,給手下一個眼神。那人會意的拿出紙包,給章芙和毀容女女各扔一塊幹巴巴的素餅子。兩女早餓壞了,急忙往嘴裏放。


    “這間牢房馬上就有新人了。你跟不跟我走?”楊戍破天荒的沒關籠子的門。


    葉卿眨了眨眼,瞪著他瞧。


    “我調職了,今天是最後一日。你不走,以後沒雞腿吃。怎麽,還不信?”楊戍伸手將籠中的小美人抓出來,除了套住她的鐵鏈,一把扛在肩頭。


    葉卿看著章芙著急的臉色,她心中一歎。


    “喂,把章芙也帶走吧,我什麽活兒都不會幹,她總能做個飯、洗個衣服的。”


    “小綠珠,你還要丫鬟?”楊戍一樂。


    “那你帶不帶?”葉卿一急。這個時候,頭朝下,她十分不舒服。


    “帶,養你不容易。”楊戍調侃的說,他扛著小美人走出去,手下男修給章芙吃了解藥,利落的帶她出來。章芙手足雖有鐐銬,幹活是沒問題的。


    這不,葉卿臉色很黑。


    不久,房門被鎖上。


    “楊前輩,您這是?”守門的男修奇道。


    “我跟上麵說好了,綠珠丫頭歸我。哦,後麵那個,反正沒什麽用也讓她幫我幹點雜活。”


    “這?是。”


    那幾名男修不敢攔楊戍,別看人長得又黑又醜,卻是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為。葉卿沒有說話,她一路都被楊戍扛著呢。


    大約兩炷香的時間,楊戍進了一個華麗的房間,不僅有外廳和內室,還有一個練功房和一間蟲室。此時,葉卿才知道楊戍擅長飼養靈蟲。


    “這是我的房間,從今兒起你住下吧。葉卿,你不是搶了許多練氣散,去練功房待著。你若能迅速提升修為,對老子也有好處。”楊戍說道。


    隨即,他將‘綠珠小美人’扔到練功房,取了幾杆陣旗出來,布置下一個封閉的陣法。他懶得鎖她,但也要防止她逃跑。


    “喂,弄點水來行不行?我被關這麽久,身上都有味了。”葉卿怒道。她身上沒了鎖住修為的鐐銬,一入練功房就發現能用法力了。


    不過,她打不過楊戍。


    “行。”楊戍給章芙發了一個令牌樣的東西,命她去準備熱水、衣物等,既然帶迴‘丫鬟’,在小丫頭長大前就讓‘丫鬟’照看,省得自己費心。


    章芙一出門,房外的年輕花盜們有一個走上來用武器抵在她身後,這是監視的人。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迅速在灶間提了兩桶熱水。


    那監視她的男修想了想,另招了一群等級低的花盜抬著新挑的一批家具、被褥跟上。甚至,他命人去繡房按照‘綠珠’身高,定了幾套換洗衣物。


    楊戍築基後,花盜等級上了幾個台階,權利更大,待遇也更好了。他喜歡那個有花瓣胎記的小姑娘,在渡舟上不是秘密。


    “楊爺。”章芙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是。”


    這不,章芙和一群低階花盜進來,她看了看被陣法封閉的練功房,隻得又看向楊戍。


    “養小綠珠真是麻煩。得,你們去吧。”楊戍開了練功房的封閉陣法。


    他坐在房間外廳,提著一串葡萄吃。


    章芙真像個任勞任怨的‘丫鬟’,利落的指揮人將練功房布置一番,練功的地方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還隔出一個‘盥洗室’。


    此時,葉卿站在‘盥洗室’中,四周有木質落地屏風擋著,以防偷窺。章芙將水倒入浴桶,摸了一把,感覺有點涼了。


    “大叔,你給我一張下品火球符吧。”葉卿對楊戍說。楊戍嘴角一抽,還真扔了張出來。


    葉卿點燃火球符,再放入水中,不一會兒,水便冒著騰騰熱氣。那火球符很快燒沒了,水溫暖的很,正合適。葉卿抿唇,瞪著楊戍。


    “該滾的滾了。”


    “是。”低階花盜們立即低頭撤了。


    這不,房門被關上,房內隻剩楊戍、章芙及葉卿三個人。楊戍懶得費心,揚手啟動練功房的封閉陣法後進內室休息去了。


    “章姐姐,你怎麽不拿兩個浴桶迴來?多提點水,我們都可以洗。”葉卿笑嘻嘻的打趣。章芙臉色一紅,她的確沒想過。


    這不,等章芙退到‘盥洗室’外麵,葉卿脫了衣物,快樂的沐浴。她洗頭洗澡後,迅速將髒衣服洗了用火烤幹穿戴好,隔著衣物摸了摸身上的雪蛛甲,稍感安慰。


    “章姐姐,水得換了。”葉卿從‘盥洗室’出來。


    章芙輕輕點頭。這不,她將水舀迴水桶,再提出去,走到練功房門口,便看見了一道半透明的封閉空間的陣法圖,不由後退。


    “怕什麽?他不是給了你令牌。喏,就是你腰間那個小玩意兒。真奇怪,他防我不防你也。難道不怕你跑了?”葉卿語氣淡淡的。


    “能跑什麽?外麵全是站崗的花盜。”章芙歎息,她試了試,果然能出去。如此,她來迴幾趟,才將浴桶的髒水倒了,又清洗幹淨。


    這時,繡房的人過來送衣物。


    章芙接了,再送到葉卿手上。葉卿也不矯情,隨意的收到腰間的儲物袋。她不能出練功房,在裏麵使用法力是可以的。


    “章姐姐,那你怎麽辦?要不,你再提點水過來,‘盥洗室’是好用的。”葉卿建議。


    章芙微微搖頭,她出去的時候打聽過,‘女花盜’們有洗浴換衣的地方。這艘大得出奇的渡舟上,女花盜的數目似乎不少。


    葉卿等章芙離開,從掌心冒出一小截兒藤蔓,藤蔓一觸到封閉陣法就被燒毀,厲害呢。罷了,她得另想辦法,但絕不會坐以待斃。


    直至天黑,楊戍都沒從內室出來。章芙迴來後,葉卿發現她洗過了,穿著衣物同渡舟上的女花盜們很相似。這?算了,不值一提。


    “你進來陪我吧。”葉卿開口。


    “好。”


    “哼,兩個小丫頭,自說自話的,還將不將你們大爺我放在眼中?”楊戍出來了。他一出來,章芙便對葉卿微微搖頭,走向楊戍。


    這時,楊戍坐在外廳,翹著二郎腿,喝著靈茶,吃著靈果,神情悠哉的很。葉卿嘟著嘴,退到被落地屏風隔出的新練功區,坐在唯一的蒲團上。這練功房連個聚靈陣都沒?她不屑。


    “小丫頭,脾氣倒大。”楊戍似乎對中意的小丫頭格外寬容。章芙一咬牙,真當自己是‘丫鬟’,除了奉茶外,還跪下去替楊戍捶腿。


    楊戍微微一愣。


    一伸手,他捏住章芙下巴,一抬。這也是個美人,而且十九了,身子發育的很好。可惜的是,章芙是練氣期一層,與凡女差不多。


    “楊爺……”


    章芙心頭一慌。不料,下一刻她就被楊戍扛在肩頭,扔到了內室的大床。


    “我給你做牛做馬,求你不要……”


    章芙的話被楊戍打斷,從儲物袋中取出不少瓶瓶罐罐,這些都是他找人煉製的丹藥。這些丹藥藥力兇猛,還沒有人吃過。


    這不,他打算讓章芙試藥!


    章芙滿心委屈,一連吃了好幾種不同的丹藥,有的讓人四肢麻木,有的讓人如墜冰窖,還有的像身體要爆裂開來似的,萬分痛苦。


    這些究竟是靈丹還是毒藥?


    楊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在等章芙試藥的效果。不知過了幾日,章芙虛弱的躺著,似乎連起身都困難,但到底是沒死。


    楊戍上前,又給章芙仔細把脈,探查了一番。這時,他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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