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很快顯示出通話結束,他不得不垂下了舉在耳邊的手,眼神呆滯地看著外麵有些陰霾的天空。


    在別人床上、跟別人做了、在別人床上、跟別人……


    腦子裏不斷循環播放著這麽幾個字,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不一會被人從後麵拍上了肩膀,他如夢方醒地扭過頭去:“啊?”


    “還沒睡醒啊?”趙姨拉了他胳膊一下,“喊你出來吃早餐。”


    方嶼其忙低頭跑到餐桌前坐下,隨手抓起了一個熟雞蛋就往桌子上砸。


    眼睜睜看著那可憐的雞蛋被砸扁了一半,趙姨還以為他隻是沒控製好力度,正要笑他一身蠻勁沒處使,卻見他隻是把殼剝了便放迴盤子裏,又拿出第二個雞蛋重複剛才的程序。


    這一砸一剝的氣勢簡直比殺人前手槍上膛還要嚴肅,按算命那套來說就是“這位兄弟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連趙姨都被他周身那股殺氣震懾得沒敢打岔。


    等到五個雞蛋全被剝得不忍目睹排在盤子裏,她才看著方嶼其一口早餐沒吃,迴到房裏抓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擔心他真想去殺人,趙姨趕在他前麵攔住了去路。


    方嶼其邊繞開她邊實話實說:“找王子鳴。”


    趙姨半信半疑地朝他背影喊:“那中午和他一起迴來吃飯吧。”


    “砰!”大門呻吟著拒絕了她這個提議。


    不知一路上花費了多少時間,不知一路上有怎樣的風景,等方嶼其三魂六魄總算歸了位,他已經站在了某間酒店房前,禮貌且有節製地敲了幾下門。


    不多久王子鳴趕了過來應門,見到來人既不驚訝也不歡迎的樣子,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起了頭髮:“你怎麽來了。”


    方嶼其先是聞到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酒氣,又看王子鳴腰間糙糙圍了一條白色浴巾,濕漉漉的胸膛一連滑下好幾道水痕,發尾還該死的直往脖頸上滴水!初步猜測是酒後亂性沒來得及洗澡就迴來了。


    見方嶼其光站著半天不答話,王子鳴撇撇嘴正要迴浴室繼續沖澡,右手腕卻被一道蠻力突然攥緊了。


    “你幹嘛?!”


    一腳把門踹關上,方嶼其雷厲風行地拉他往大床上扔:“幹你!”


    王子鳴顯然沒準備好接洽這種台詞,一臉驚詫地站起來摸他額頭:“燒壞腦子了?”老實說在他印象裏方嶼其就跟愛念叨“色即是空”的聖人似的,盡管每天“操”、“幹”輪流掛嘴上,也不見得有那個興趣和膽量真槍實彈搞一迴。


    方嶼其把唇抿得像把鋒利的刀刃,又蠻橫地將他推迴到床上去,直接一聲不吭地脫起了衣服。


    “靠!”王子鳴幹脆拉他下來直麵對峙,“你又在發什麽瘋啊!”


    方嶼其正好脫掉了最後一件襯衣,上身赤裸地跪在了王子鳴身體兩側。


    “你不是欠幹嗎,”他發狠地捏住王子鳴下巴,“我這就提前向你討債來了。”


    “你他媽才欠幹!”王子鳴忍無可忍地揮開他的手,“我又欠你哪門子債了?!”


    “怕了啊?!”方嶼其眼裏幾乎能噴出兩道火來,“現在知道玩失憶了?!你他媽就是個爛人!”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粗魯地扯掉了王子鳴那條遮羞布。


    “等等等等!”王子鳴這才意識到“債”字指代了什麽,趕緊使賤招阻止方嶼其脫褲子,“你也太猴急了點吧,病不是還沒好全呢!”


    “放心,老子上完你就好了。”方嶼其鎮定自若地解開了皮帶扣。


    “喂喂,”王子鳴不依不饒地按住他褲頭,“做這事也要看氣氛啊,你這麽兇神惡煞的誰硬得起來啊!”


    方嶼其粗喘著把長褲連同內褲往下一扯,裏麵被束縛了太久的東西頓時傲然跳了出來。


    果然行動比起光說不練說服力大多了,王子鳴對眼前這根還在冒熱氣的棍子不由咽了下口水。


    “等等……”


    不顧王子鳴無力又無用的掙紮,方嶼其連褲子都隻脫到一半,就再也忍不住地把他按在了床上。


    “我叫你等等!”王子鳴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遍體生寒,防禦機製全開地屈膝抵上了方嶼其胸膛,“我不是不讓你做,但你起碼給我點緩衝時間啊。”


    “那你有給過我嗎!”方嶼其動作粗暴地抬高他膝蓋窩,“你他媽不也是說上就上?!”


    這個姿勢讓大半個屁股裸露在空氣中,王子鳴愣是被刺激得ju花一緊:“有、有話好好說,你今天究竟怎麽了?!”


    方嶼其一臉“老子跟你沒法交流”的表情,俯下來壓住了王子鳴上半身,扶起自己那話兒就要往對方穴口送。


    “嘶──”王子鳴立馬冒出一身雞皮疙瘩,忙使力將身上的方嶼其推開,“我說了會給你做,可今天不行!”


    方嶼其本來就莫名地怒火攻心,聽到這話更氣得眼都紅了。


    “怎麽不行,”他咬牙切齒地掐住王子鳴脖子,“那個人一晚上就把你榨幹了?!”


    王子鳴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哪個人啊?”


    方嶼其把這句話理解成了不止一個人,愣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說:“你小子有種!連三人行都玩上了!”


    三人行?王子鳴無辜地眨眨眼,避重就輕地應他:“哦,你說這事兒啊……”


    被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激得燒盡了理智,方嶼其一手按著他肩膀將他固定死,一手扶住了胯下硬得發疼的火熱。


    “嗷!”王子鳴猛的發出一聲慘叫,煞白著一張小臉朝他大吼,“我操你大爺!”


    沒有前戲,沒有潤滑,連最起碼的套子都沒戴,方嶼其毫無預兆地挺身頂進了股間那處狹窄。


    “現在是大爺我操你!”他說著又用力往前擠了一下。


    “操!”王子鳴感覺自己那裏像是裂了,開始拚命地扭動想要掙脫,“你給我出去!”


    可方嶼其前所未有地渾身充滿了力量,被王子鳴推了好幾次不僅紋絲未動,胯下那兇器還沒忘記使勁頂入了一個前端。


    其實王子鳴有足夠理由向這家夥揮拳頭,雖說他上了方嶼其那次確實是一時衝動,但他自認沒有罔顧對方意願玩強暴遊戲,如果方嶼其當時真說了“等等”、“不行”,他都有那份自信能夠隨時喊停。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惡意侵犯的不適感那麽明顯,作為一個自尊麵子大於一切的男人,甚至讓他產生了和對方同歸於盡的念頭。


    “躺平張開腿被男人上,一點都不好玩吧?”方嶼其居高臨下地看進他眼裏,“記住是你欠我的!”


    即便這話十足挑釁又難聽,王子鳴始終沒能下決心打他一頓,相反咬緊牙關選擇了忍耐,雙手將方嶼其撐在床上的胳膊抓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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