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黃葛樹知道荊天宇其實沒有那個原件?可要是知道的話,那就沒必要殺人了吧?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有那麽一瞬間,荊天宇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不適合進行這麽高端的爭鬥,拿著兩三億蹲家裏是不是更好的選擇。


    這時候黃葛樹打了電話過來,荊天宇一看手機,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他鎮定下來,接了電話,“喂?黃老板?”


    “阿宇,來我辦公室,我們談一談。”黃葛樹說。


    “好。”荊天宇答應下來。


    “怎麽了?”顧小清問。


    “黃葛樹打電話來讓我們去他的辦公室。”荊天宇說。


    “什麽!”顧小清也嚇了一跳,“他想幹什麽?”


    “應該是想找我們談判吧。”荊天宇說。


    “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們別去了吧。”顧小清說。


    “應該不會吧,在瀚海呢。”荊天宇說。


    “誰知道他是不是發瘋了。”顧小清說。


    “怎麽會忽然發瘋呢。”荊天宇說。


    “他這幾天連續殺人啊,先殺了李陽平,然後殺了羅中基,還是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假扮警察槍殺,這不是發瘋了是什麽。”顧小清打了個冷戰,“要是普通殺人案還沒什麽,假裝警察還要動槍,最近幾年都沒發生過這麽惡劣的案子,警察肯定會不顧一切要把真兇查出來的。”


    “這個……我們還是去聽聽黃葛樹說什麽吧。”荊天宇說,如果可以的話,荊天宇也想伸張正義,李陽平還可以說害人害己,羅中基可是無辜的,“帶多點人。”


    “帶多少人?”顧小清問。


    “當然是有多少帶多少!”荊天宇說,“還有槍支彈藥,刀劍斧頭,電棍警棍,統統都帶上。我們現在能動員多少人多少槍啊?”


    顧通還在的時候,顧家的動員能力很強,隨時都能夠拉出上百人的隊伍來幹架。顧通不在,顧家的動員能力大大削弱,荊天宇和顧小清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五十個能信任的人。這麽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開到瀚海公司,立即就不知道驚動了多少人。


    “**,這麽多人幹什麽?”


    “是荊總帶來的。”


    “全都是顧家的人啊。”


    “是不是踢館啊?”


    “踢館?我們是it公司,又不是武館。”


    “難道要開運動會?”


    “要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是不是?”


    “聽說要搶班奪權啊。”


    “誰要搶班奪權?”


    “當然是荊天宇啊。”


    “**,荊天宇怎麽就這麽大膽。”


    “老板不打死他才怪,區區幾十個人就趕來?”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荊天宇可是搭上了東方鵬程。”


    “不會吧!”


    “人家沒點把握怎麽會動手。”


    “那我們可怎麽辦啊。”


    “管他呢,反正誰來當老板我們也是一樣幹活。”


    “這個荊天宇真是……前幾個月還是個普通修理工呢。”


    “比中了彩票還厲害。”


    荊天宇有些尷尬,直接上到頂層,來到黃葛樹的辦公室。


    “你這是幹什麽!”黃葛樹盯著荊天宇。


    “沒,沒什麽。”荊天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一抽筋,就把剛剛聽到的閑言碎語用上了,“其實我們等一會兒要去開運動會,所以順便就一起過來了。”


    “運……運動會?”黃葛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是啊,運動會。”荊天宇說。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阿宇,你不用擔心什麽。的確發生了一些事,可那都是誤會,是假的。”黃承富看不下去,出來救場,“你和小清進來,我們好好商量,其他人現在外麵等一等。”


    “誤會?”荊天宇問。


    “絕對是誤會!”黃承富說。


    “不是誤會。”黃葛樹說。


    “老板,黃總,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啊?”荊天宇問。


    “我說什麽你很清楚。”黃葛樹說,“都不要繞圈子了,現在繞圈子也沒意義,大家開誠布公。相信阿宇你也聽說了,羅中基死了,你肯定以為是我殺的。你弄錯了,不是我殺的。我要殺他根本不用等他出來,讓他在監獄裏麵死掉更容易。”


    “爸,我們進去再說。”黃承富說。


    “這有什麽好怕的,的確不是我殺的!”黃葛樹說。


    “阿宇我們進來說話吧。”黃承富說。


    “這個……”荊天宇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好,那我們私下說。”他對顧小清說,“你在外麵等一等。”


    “阿宇你真是……”黃承富苦笑一聲。


    “沒法子,安全第一。”荊天宇說。


    “我在外麵,有事叫我。”顧小清說。


    進到辦公室,黃葛樹倒了一杯酒,咕嘟一聲全喝了下去,“我說阿宇,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會弄出這種陣仗來?難道我是那種隨便殺人的家夥嗎?”


    “哎,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黃承富說。


    “光天化日之下,假冒警察,用槍殺人。”荊天宇說。


    “警察已經全瘋了,到處搜查。”黃承富說。


    “人人都以為是我下的手,”黃葛樹說,“其實我怎麽會殺他呢。羅中基以前是我的好朋友,我迫於無奈,隻好讓他去坐牢,已經很對不起他了。好不容易出來了,我正想補償他,怎麽會殺他呢。”


    “外麵傳說他要翻案。”荊天宇說。


    “翻案要有證據。”黃葛樹說,“我要拿也是把證據拿走,光殺人有個屁用。就算真的要殺人,他一個糟老頭子,要殺他怎麽殺都行,用槍不是多餘?就算用槍,也不用冒充警察。冒充警察槍殺,根本就是栽贓嫁禍!”


    “是誰這麽做?”荊天宇問。


    “不知道,查不出來。”戴秘書呆了半天,總算說了第一句話。


    “才這麽點時間,沒查出來也正常。”荊天宇說。


    “其實時間也不算短。”戴秘書說,“我一早安排了人盯著老羅,警察一上門,我就得到了消息。我立即找人查是怎麽迴事,可是什麽都沒查出來。他們用的證件是真的,警車也是真的,但人是假的,沒人知道他們怎麽拿到了真的證件,開著真的警車,來到羅中基家裏。我正想報警,那幾個假警察就把羅中基給打死了。”


    “你派了人在羅中基家裏?”荊天宇問。


    “是啊。”戴秘書說,“本來是想監視著他……保護他。”


    “真不是你們動的手?”荊天宇將信將疑。


    “真不是。”黃葛樹說,“我殺他幹什麽。”


    “那幾個警察殺了人以後,又冒出來一幫人駁火。”戴秘書說。


    黃葛樹和黃承富都看著荊天宇。


    “是我的人。”荊天宇隻好承認。


    “你派人去……”戴秘書說。


    “當然是為了保護羅中基。”荊天宇說。


    “總之人不是我殺的。”黃葛樹說,“不過警察肯定要來煩我,我先去外麵住幾天,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收購土地的事情交給你們了,我已經做好了基礎,你們隻要依計劃行事。”


    “這時候走不太好吧。”荊天宇說,“不如主動去找警察,把事情說清楚,那就沒事了。”


    “沒事個鬼,人家都殺人了,難道不會計劃好下一步行動。那些警察都沒用的,把我關進去審,肯定會用足48小時,說不定還要延期。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在裏麵出不來,那可就全完了。”黃葛樹說,“你們不要怕,他們不可能有證據,我隻要在外麵躲幾天,很快就能迴來,有什麽事情電話聯絡。”


    “也許對方就是想要把老板逼走。”荊天宇說。


    “走了又怎麽樣,現在通信這麽發達。”黃葛樹說。


    “那小劉山的項目,我們繼續推進?”荊天宇問。


    “當然,市政府搬遷的消息很快就要傳出去了。”黃葛樹說,“到時候再想收地,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股份的事情怎麽辦呢?”荊天宇問。


    “我已經寫好授權書了。”黃葛樹拿出一份文件,“事情怎麽辦,我都告訴老戴了,阿宇你隻要依計劃行事就可以。對不起我馬上要走了,被警察抓到就麻煩了。”


    “慢走,慢走。”荊天宇說。


    “額……其實我還要收拾點東西。”黃葛樹說。


    “那我先下去。”荊天宇說。


    “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黃葛樹說。


    “沒事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相信警察很快就可以查明真相,抓住真兇。”荊天宇說。


    “警察啊。”黃葛樹哼了一聲,“根本沒什麽用。普通的殺人案子都不一定能查出來,別說這種職業殺手。這次絕對是有人想要對付我,等我查出來是誰,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還不得好死呢,荊天宇覺得黃葛樹自己才應該不得好死呢,硬把人家坑得坐了十幾二十年的大牢,好不容易出來了,還沒能安度晚年,直接把人家給坑死了。


    雖然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黃葛樹下的手,但是和黃葛樹肯定脫不了關係。就算真的是別人殺了羅中基栽贓嫁禍,那也是因為黃葛樹而死。荊天宇出了門,就迴到自己辦公室,讓保鏢們把門堵住,準備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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