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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未免打聽錯了,我金獅鏢局行走江湖最為忌諱便是燒殺搶掠四大忌,又如何會搶奪他人之物?”


    糟鼻子男人嘎嘎笑了兩聲,很是難聽,不過他卻指著自己的糟鼻子認真且仔細的說道:“我記得浪蕩手頌揚是你好友吧?”


    莫雲耀麵色有些陰沉,他手下才說讓頌揚跪著學狗叫他又如何會承認頌揚是自己好友?


    “對對對。”糟鼻子男人譏諷道:“畢竟他都跪在地上學狗叫了又如何會是你的朋友。”


    “兄台明見。”


    “可惜。”糟鼻子男人峰迴路轉,麵色一沉,嗄道:“他是我的朋友。”


    “兄台究竟想如何。”


    “等你出手啊。”他笑道。


    “兄台見笑了,浪裏花邱雲的大名在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又如何敢在您麵前放肆?”


    莫雲耀有無數次想抽刀而出一刀兩斷此人的念頭不過就好似那吹過的清風,隻是吹過然後就去了,畢竟找死的事情誰做?


    “先前我本想讓你將碧瑤花交出便饒你一命,不過現在我想讓你多做點事。”邱雲指著客棧的店小二道:“他的命我要了,但是我不想動手。”


    小二還算見過世麵,並沒有被嚇得尖叫雖然麵露冷汗但是他轉身便跑,他朝著客棧內跑去,估摸著是客棧內有什麽地道,否者他又如何會往裏麵逃竄?


    莫雲耀又如何會讓他逃走?


    莫雲耀隻是揮出了一刀,也隻用揮出一刀,因為那是店小二,多揮一刀他還如何對得起狂風刀之名?


    客棧內甚至連慘叫都未傳出,能聽到的隻是屍體倒地的沉悶聲響,就是這沉悶的聲響就好似一柄刀架在在座的脖子之上,神色驚恐,四肢麻木,現在就算飄落一片葉子都算得上大動靜了。


    “有句話怎麽說的?狗總是要趴在地上汪汪兩句才算是狗不是?


    “也別怪我,畢竟我都說了浪蕩手頌揚是我朋友。”


    莫雲耀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也隻是瞬間之事,他笑著,跪著,爬著,汪汪叫了起來。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如此安靜的楓葉客棧這汪汪叫聲可比招牌上的兩句名詩還要招搖,顯目,不過大家倒是樂與看到此景,心中那一絲緊張倒是鬆了片刻。


    “堂堂金獅鏢局的大當家竟然殺好友奪寶,你殺好友奪寶也就算了此刻竟是跪在無恥采花賊身前學狗叫,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誰!”浪裏花盯著西北處戴著草帽,一身布衣,還配著一柄長劍的男人。


    莫雲耀停止了犬吠,他沒有站起依舊是跪著,盯著遠方看,他的神色極為陰霾,浪裏花並沒有重視他,在他心中這已經失去了鬥誌的莫雲耀就是一隻死狗。


    可能是莫雲耀真的丟失了江湖上理應有的氣節所以就連浪裏花這樣的采花賊都不願在意所以寒光閃過浪裏花的大腿上已經血流如注。


    浪裏花大驚失色,莫雲耀卻是一個鯉魚打滾逃到遠方,他拿起了狂風刀,他準備逃但是卻被一柄長劍攔下。


    是西北處穿著草帽,一身布衣,手持長劍的男人,他的劍沒有出鞘隻是用劍柄抵著他的喉嚨,嗄道:“留下碧瑤花饒你不死。”


    莫雲耀臉色紫青不過有何辦法?他放下了肩上的包袱,然後就這樣走了。


    可惜他走不了啊,因為隻不過走了十步他便發現不對然後開始咳嗽,他一直咳,咳出了血,他麵色驚恐轉身盯著浪裏花。


    至於浪裏花,輕鬆愜意,似乎腿上並沒有被匕首捅上一刀,雖然鮮血已經浸透到他的褲腿但是他依舊有閑情逸致坐在木凳之上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咳嗽的不止他一人,帶著草帽的劍客也低聲咳嗽,隨即整個楓葉客棧都傳來連綿起伏的咳嗽,這樣的狀態太過嚇人,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中毒了。


    莫雲耀走的時候很憋屈,可憐,不過這樣的人自然有可恨之處,你看,在十步之外他已經跪下


    他依舊學著汪汪狗吠,他爬到了浪裏花邱雲的麵前,他笑著,笑的很虛偽很難看,不過這樣的笑浪裏花非常喜歡,因為這是臣服的笑,雖然他也知道這臣服也很虛假。


    “想解毒?”


    莫雲耀遲疑了片刻,點頭汪汪兩聲。


    浪裏花指著才坐下沒多久那水靈靈好似蘭花的漂亮姑娘,他笑的有些,他說話的語氣卻是非常嚴肅,嗄道:“我最喜歡就是光天化日之下采陰補陽,你懂的。”


    這隻狗這時候卻是不能跪著所以他站起,持刀而立隨後朝著那漂亮的姑娘走去。


    光天化日采陰補陽,這樣的邪惡之事聽起來便是人人得而誅之但是此時平日裏口中正義至上的金獅鏢局大當家卻是助紂為虐,讓人不恥。


    隻見寒光一閃,狂風驟起,隨即卻是一灘血水好似那展開的楓葉飛灑而去,一隻手臂應聲而斷,莫雲耀殺豬般的慘叫在顯得空蕩的楓葉客棧之前如此震耳,聽的人毛骨悚然。


    斷他一臂的是一柄劍,就是那帶著鬥笠的劍客,他一劍斬了莫雲耀的左臂,他有所留情所以並沒有斬他吃飯用刀的右臂,當然,也有可能斬右臂更費力些他現在中毒卻是不能浪費任何一絲氣力。


    “好快的劍。”浪裏花眉頭挑起,眸中寒光更盛,他的嘴中還是憋出了一句話:“梅廬一劍一枝梅。”


    莫雲耀的慘叫停止了,因為梅廬一劍一枝梅幾字,那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破虛境界高手,一柄寒劍入冬去,尋盡千萬苦寒梅,他的名聲光是說出便讓莫雲耀不敢繼續放肆,因為他真的太怕死了。


    “沒想到深居簡出一心修劍的梅廬一劍竟然會動了色心。”浪裏花大笑,笑得狂風肆虐,笑得落葉紛飛,他嗄道:“今日你想如何?”


    “解藥,放所有人離開。”一枝梅的話不多但是聲音畢竟平淡,平淡中卻帶著一絲寒意就像那萬朵雪梅中吹拂帶著飛雪的寒風,其中夾雜的殺氣讓浪裏花不得不重視。


    浪裏花並沒有思考太久便答應了,因為他不敢拚,因為他不想拚,自己就算殺了一枝梅重傷之軀恐怕連莫雲耀都對付不了,得不償失,浪裏花向來追尋蜻蜓點水之道,自然適可而止,能退則退。


    不過還未等他拿出解藥他卻隻感胸口一陣疼痛,一股腥氣灌入喉中,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他神色無比震驚,突然想到什麽,他盯著一旁的酒壺,隨後盯著楓葉客棧卻是露出一絲驚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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