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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砍下,兩斷揮上!


    一刀兩斷!


    這是刀法,屬於赤刀的刀法,專門配赤刀的刀法,一刀兩斷!


    勇氣,蘇啟感受到了,強大蘇啟亦感受到了,不過那又如何?哪管你青山綠水,哪管你天河巍峨,我自一刀而去,一刀兩斷,斷山河磅礴,斷青山綠水,一刀即可斷一切!


    這就是一刀兩斷刀法,那是比勇氣還要咄咄逼人的霸氣!這霸氣是這天地間最宏偉之勢,霸道而來誰與爭鋒!


    無人能爭鋒,哪怕是這關於勇氣,明黑夜的一劍!


    那柄劍明了黑夜卻破不了這黑夜,當遇到那霸氣無邊的一刀這勇氣一劍毅然而上,不過他也明白這一劍破不了這一刀。


    刀斷了這光明,來到了那群星之間。


    群星墜落那浩瀚的聲勢比那澎湃而下的天河還要來的磅礴的多,正所謂群星落,碎天地,這群星落的威力不容小覷,尤其是那群星之中那柄劍,關於勇氣,關於照亮這片黑夜的劍。


    蘇啟看到了那人,一臉英氣如此自然,持劍好瀟灑的蕭峰。


    他想起了寧叔了,那也是如此霸氣,如此瀟灑,刺破魔君月黑風高的一劍。


    不過蘇啟不是魔君,蕭峰也不是寧興,所以這一劍不可能刺破此時黑夜,那一刀兩斷迎刃而上。


    一使刀狂越九霄,長揮劍癡踏滄浪。


    這一劍磨了十六年,可斬滄浪明黑夜,可惜這刀乃這天地間最霸道的刀,可以一刀兩斷的刀。


    風停了,在那劍與刀的觸碰之處一切都停止了,哪管是這片夜中遊動的好似墨的雲還是那吹得好比黃河洶湧般的秋風,都停了,停的如此突然,然後隨著那明黑夜的光消散。


    隨之而來的那一刀讓這片明亮的夜重新變得昏暗最終重歸那片夜,夜的如此暗,暗的就像那未暈開的硯台。


    很多人都看著那片天,想看清楚光明重歸黑暗後發生了什麽,但是沒有人看到,因為那片夜太黑了,不過大家也猜到了結局,因為黑夜無光自然無星,那麽一切便了然於心。


    當眾人沉寂在那勇氣中卻發現光明失去了,他們似乎有些感慨,感慨那光明來的如此快,來的如此勇卻最終不敵那黑夜。


    那磨了十六年的劍啊,難道就如此消失了?真的就如此消失了?


    突然!


    空中傳來巨響!


    你看,好似那在夜空中的星辰爆炸開來,那光芒瞬間照亮了一切!這片黑夜完全被光芒所籠罩!


    何為夜?因無光所以有夜,此刻這夜中自有光那麽這夜也就消散了。


    不過這光來的如此突然,消散的也如此突然,但是天上的夜消散了,正常的光,溫暖的光灑到了人間。


    那絲熱屬於勇氣的關於熱,如此的讓人舒爽,因為這夜被打開了,那種勇氣就似一柄劍那般鋒利,也的確是一柄劍。


    但是那兩人呢?他們並沒有望到,有些失望,但是仔細想想那些飛在天上的人不是要成為天人?所以他們的行蹤也自然不是他們所能猜測的。


    不過有些人卻能看到他二人,是京都南門守城的戰士,那本在大唐戰旗之下奇怪那秋風為何如此溫柔的幾位青年。


    他們自然是望見了黑夜與光明,望見了那一劍,那一刀,以及那兩道因為有些遠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的身影。


    他們很激動,那可是知命境界的前輩,能入知命之人豈能不尊重?而且那一劍如此的讓人激動,那一刀如此的霸氣無邊!


    那二人站在百丈城牆之上,竟是吹著秋風飲著尋梅,顯得好不瀟灑,哪還有那黑夜降臨一劍明心境的恐怖之意。


    那一切太快了,就連天香樓前的眾人都未迴過神來一切便消散一空,他二人便來到這城牆之上。


    “那就是傳聞中太宗陛下的赤刀?”風有些大,蕭峰問的聲音不大,所以站在遠處的士兵並未聽見,若是聽見那無疑比天上來聲驚雷還要刺激,畢竟太宗陛下可是與書院先生一樣的傳奇,雖然那段傳奇已很久未出現但是那霸刀一出誰與爭鋒?


    “是的。”蘇啟點了點頭,看了看手背處多出的一道血痕,若有所思。


    蕭峰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了鮮血但是他依舊挺直了腰,揚起嘴角,他笑道:“可惜了,十六年磨的一劍終究不知道能否刺破那片黑夜。”


    這個問題蘇啟沒有迴答,因為他也沒有把握那柄劍能否讓自己的黑夜出現缺口,不過很危險,否者他二人也不會被阻,那黑夜也不會如此輕鬆的露出光明,那群星也不會如此輕鬆爆炸而開。


    仔細想想才發現這秋風吹得有些寒了,遠處的一片片落葉隨著秋風而行,想要吹上這城牆卻無奈城牆太高,始終吹不上,最終也隻能折騰幾圈飄遠而去。


    蘇啟想了片刻還是指了指自己左手手背上好似一條龍在飛騰的血痕笑道:“誰又說得準?不然它為何出現?”


    蘇啟說的它指得是手上的那道血痕,那道血痕是一道印記,是關於霸刀與京都護國大陣的印記。


    是的,最終那一刻,能悄然無息讓一切恢複平靜的也隻有京都的護國大陣了,所以他二人被送到了這戰旗之下,所以他左手手背多了那一道印記。


    “這倒也是。”蕭峰飲一口尋梅,伸出手去觸摸那光,雖說還是有些秋風吹著冷但是至少有光,有熱,他也並不在黑夜之中,所以自然是高興的事情。


    “你準備離開了?”


    蕭峰轉頭望了望身後的京都,並沒有遲疑,笑道:“自然離開,此地不適合我,而且你也知道,我恐怕沒有多久好活了。”


    的確,那一劍是蕭峰巔峰的一劍,踏入知命的一劍,但是那也是蕭峰最後一劍,蕭峰若想苟延殘喘些時日便不能再動劍。


    蕭峰也的確不想動劍了,因為他心中有牽掛,黃林郡中那小屋有老人等待雛鳥的歸巢。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養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蕭峰覺得自己不孝,自己這十六年活得就像個笑話一樣,自己對不起小宅中等待自己歸去的外婆,那麽最後的一番歲月他想盡孝道,可能晚了,但是不去做一切便真的晚了。


    曾幾何時他想要站在這京都之上讓世人仰望,成為巔峰強者的存在,但是現在迴想起來強如何?不強又如何?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找不迴。


    失去了時間,即將失去生命,還好,自己還能盡一盡孝道,否者自己真的會抱著遺憾而去的。


    他指著京都,望著秋風下起伏的落葉與那光的輝,道:“京都沒那麽簡單,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些什麽,也不知道你能否成功。”


    “事在人為。”


    “所以我這一劍會等著。”


    “何必呢?”


    蕭峰說的這一劍會等著,那便是等著,他要迴黃林郡盡孝道,他不會出劍,因為出劍會死,但是他也會出劍,當蘇啟遇到困難之時他會出劍。


    “沒有何必,今日若你執意出手我注定一死,雖然你也不會好過。”


    蕭峰真的很驕傲,迴到了當年的蕭峰,說的話也是那麽的驕傲,是的,我會死,但是你也不會好過,這就是他的驕傲,這也是他能知曉歐陽正評價之後去與他一戰生死的勇氣,這個人真的很不錯,至少蘇啟是這樣覺得。


    有些人的行為真的很難讓人理解,就比如當年他尋歐陽正一戰之事雖有人會說他神經病,但是那又如何?人生總有些事情要去做,並不是要讓所有人都能理解。


    “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家中老人,所以我會在黃林郡盡孝。”蕭峰背靠著城牆,笑道:“你對我有恩我不得不報,所以我會盡量多活些日子。”


    我會盡量多活些日子,爭取能活到你需要我出劍的時候,這句話似乎聽起是有些傷春悲秋的,但是蕭峰卻說得如此自然,而且是帶著笑容的,顯然他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的高興,他對家鄉,對外婆的思念也越加急切。


    “你不要說些什麽無需之類的話,因為說多了矯情,而且說多了我也聽不進去。”


    蘇啟有些無奈,哭笑不得,不過也不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蕭峰生不起恨,就算他刺殺過自己一次,這個殺手走出黑暗後一如既往的倔強,就好像他為了一命恩情做了孫家十六年的殺手一樣。


    這是個傳統的男子,雖然他在黑夜中害怕過,不敢踏出,但是他始終是那個重情重義的熱血男子,比如就在此時他竟然對著京都大聲的吼著,就是一個啊!吼的如此大聲,隨著秋風傳蕩的很遠,那飄舞的秋葉都被這聲啊帶動的更狂,飛的更高,似乎都要爬上這高大的城牆了一般。


    “蘇啟,我走了,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蕭峰走了,真的走了,就這樣走了,順著秋風他躍下了這百丈城牆,然後他還一揮手,揮動起了一道清風,這道清風帶動著那本要不甘落下的黃葉再次往上飄起,最終如願以償的飄上了城牆,在百丈高牆之上飄舞,似乎為了感謝送它們上來的那人兒所以它們始終在舞動,雖然看起來有些蕭瑟但是始終是美好的,就好似那股勇氣,飄灑在這天地之間久而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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