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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近乎完美的聯合夾擊之下貘熊也隻能飲恨於此,它不甘的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渾身血肉,靈氣,瞬間爆體而出,那股力量如同千萬柄重錘,如同巨石碎裂後激射出的千萬顆碎石,瘋狂的朝著八方卷席而去。


    蘇啟,寧安退的很快,有一道光亮比他們後退的身影更快,那是程俊畫出的一道符,是一個字,禦。


    程俊喘著粗氣,手指放在虛空中微微顫抖,這禦字符他寫的很勉強,因為能力不到,不過終究是寫了出來,他也脫力了,渾身靈氣皆用於寫出這道符。


    禦字化作金光潰散開來,瞬間便籠罩上蘇啟,寧安與蔣睿宸的身影,化作一片片鱗甲,如同晨輝中泛著金光的石頭,堅硬,輝煌。


    當然那光輝自然不會忘記合作者,那頭普通卻不普通的虎,隻不過它身上的光輝要稍微暗淡些,畢竟獸的身體總是要強大的多,少點也正常,而且程俊也沒有能力再加強這道禦字符了。


    轟鳴,巨大的爆炸,無數如重錘般的力量轟然朝著眾人身軀砸去,威勢如狂風爆卷!那股力量強大的瞬間便把眾人擊飛,何為風吹葉落?便是形容此時。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卷席之下眾人如同被秋風吹起的枯葉,隨風狂卷最終狠狠砸在地上,衝起,再次砸在地上,無數坑洞隨聲而出,看起來如同蜂巢的凹陷,很是恐怖。


    身上的金光已經潰散,鮮血如同頑皮的孩童從嘴角溢出,蘇啟隨著最後一聲轟鳴艱難的從坑洞中爬起,他甚至連嘴角的血都來不及去擦拭,因為時間緊迫,因為那幽暗的森林他看到了有人影在其中閃動。


    寧安也迅速爬起,他的方向與蘇啟不同,速度依舊是那麽快,他的劍依舊是那麽快,他的劍朝著狼王而去,勢如閃電!


    林中傳來整齊迅速的腳步,如同野地之上行走的軍人,步伐如此整齊,震的這片幽暗都在顫動,威嚇陣陣!


    蘇啟衝到貘熊之前筆直的劍再次雙手舉起,反握,狠狠朝著貘熊眉心處刺去,刺入三分隨即用撬,筆直的玄鐵劍都被撬彎,蘇啟撬的是貘熊的頭骨,堅硬的很,堅硬的讓這如同老竹的劍都彎了。


    咚!


    隨著一身脆響,狼王的痛苦嗚咽同時響起,貘熊頭骨裂開,寧安的劍也刺入狼王的心髒,隨著無力的嗚咽,血沫子從胸口湧出,狼王很不甘,它想詛咒眼前的少年,不過它甚至一聲嘶吼都吼不出來又如何談詛咒,狼王就這樣不甘的被一劍穿心而死。


    剩餘的十幾頭荒狼從貘熊最後餘威中反應過來看到的便是自己王的身影倒下,它們甚至連一聲嘶吼都未發出,狼本就殘忍,既然狼王滅這十幾頭荒狼第一時間想的便是退,瘋狂的,如風般的退走,因為此地太過恐怖!它們害怕,害怕的渾身發抖,毛發豎立。


    逃?它們逃的了嗎?它們的命運從踏入此地便已經注定,從蘇啟聽到的一聲破空聲便已經注定。


    這一箭很直,不論是軌跡或者力道都很直,如同扔出的標槍,卷起狂風,瞬間便穿梭數百米之地狠狠刺穿一頭荒狼的身軀,箭勢不停,直接穿透了荒狼的身體,如同一柄出鞘的劍,瞬間把荒狼撕裂成兩半。


    這一箭很強大,這一點就連蘇啟都不得不承認,不過這一箭不完美,因為聲音太大,當然這也可能是為了示威,告訴蘇啟他有絕對的力量可以擊殺他們。


    破空之聲接連響起,如同狂風的奏樂,如同煙花騰空前的嘶鳴,當然,這嘶鳴是要見血了,沒有絲毫意外,一箭,一狼,血腥四濺,這天都突然安靜下來。


    蘇啟沉默了,他手中握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球體泛著土黃色的光芒,極為濃鬱的靈氣彌漫著四周,其上似乎還能看到有一頭貘熊的影子在咆哮。


    貘熊的妖丹,這顆妖丹讓蘇啟有一拚的想法,不過這是之前,望著那飛出的箭支他立刻打消了腦海中的想法。


    後續的箭沒有第一箭強,不過那一箭隻是告訴蘇啟那一箭的主人很強,後續的箭是告訴他暗中有十幾個甚至更多善於射箭的弓箭手,這是威脅,因為蘇啟等人根本抵擋不了幽暗中射出如此多的強力箭支。


    黝黑的玄鐵甲,兩米的身高,他的出現如同懸在天空的巨石狠狠的砸下,砸的蘇啟心中轟隆不絕,那人從黑暗中走出,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甚至能感受到極為濃鬱的血腥從其背後湧動而起,刮起一陣血腥的風,讓這天地間氣息驟然變得粘稠,粘稠之中是血的味道。


    很硬朗的麵孔,隻不過有一道從眉心到眼角的疤讓他看起來很猙獰,如同出籠的惡熊,氣息狂暴。


    這個氣息與那一箭相似,蘇啟明白威懾的那一箭是此人射出,感受到此時他散發出的威勢他明白那一箭還不是他的全力。


    整齊的步伐轟隆響起,蘇啟掃一眼過去便能看到不下百人從男子身後走出,他們依舊身穿玄鐵,步伐整齊穩若巨石,再離男子身後五步的距離他們停下,瞬間又變得很安靜,靜的如同狩獵的獵豹。


    能迅速戰,能迅速靜,蘇啟明白這是一支從戰場走出來的隊伍,他不明白這樣的一支隊伍為何會來此,這樣的一支隊伍為何會為難他們?或者是想讓他們身後的人做些什麽?


    蘇啟還未想清楚卻見士兵讓開,五道身影從其中走出,三女,兩男,一長一幼,一女將軍,一書生,一和尚。


    走在最前的女子身穿白色素裙,藍色如星河般的束帶收在腰間,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除了發絲瀑布間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簪子。


    那是一個如同秋風般的女子,這是蘇啟看到她第一眼後做的評價,秋風平常,這女子穿著也很平常,但是無人能忽視秋風,可能因為秋風冷,秋風蕭瑟,秋風悲涼。


    這個女子給蘇啟的感覺便是如此,柔弱的如同一道秋風,但是臉上堅毅的神色卻是夏日之光如此炙熱。


    這種柔弱卻堅毅的反差讓人忍不住會被起吸引,就好似夏日眼前的一杯冰鎮酸梅湯,真的想上前去飲一杯。


    不過這一切並不能讓蘇啟驚訝,驚訝的是出現的幾人沒有一人的境界他能感受得到,後天境界,凝血,煉肉,凝聚最強血脈,煉化最強肉身,隻有如此才能踏入先天。


    蘇啟感受不到他們的力量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力量,而是他們影藏起來,自己境界不到,感受不到。


    先天,先天境界便能聚攏氣息,如若凡人,所以此時的蘇啟深深的鄒起了眉頭。


    尤其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玄甲將軍,他甚至能感受到天行一些前輩才能有的氣息,對於他們來說,先天如狗對於以前的他來說可以一戰,但是現在,並無絲毫可能。


    走在前的女子想說什麽,可能是要解釋,不過被一個士兵打斷,他從後方奔走而來,渾身帶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他身軀都被盔甲包圍看不出火燒的嚴重,隻不過他的眉毛已被燒光,無眉的臉龐,嚴肅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滑稽。


    士兵低頭小聲的說些什麽,蘇啟隔得遠也聽不見,不過他不用聽,他知道士兵在說什麽,因為這是他和那頭虎的合作,看來那頭虎並沒有背信。


    蘇啟從未想過會把背信這一詞用在一頭虎身上,不過此刻他心中也終於放下心來,嘴角露出久違上翹的笑容,笑的很壞,笑的很賤。


    嘭!隨著一聲輕響,本站在蔣睿宸旁一臉警惕的程潔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濺起無數水沫隨著一陣風吹到遠方,掀起了煙塵,夾雜著笑容,這笑容是蔣睿宸發出的。


    笑容是個好東西,可以傳染的,蔣睿宸笑了所以緊跟著蘇啟笑了,寧安笑了,程俊笑了,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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