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搞麵子工程的,一定是文科生出身,不用查的,準確率極高。


    大沽軍營聯合指揮部要求集中火箭彈的消息,也被文科生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是小白,又不是看盜版出身的,當然不會亂噴了,胡說八道是肯定不行的。


    這個晚上,楊友行秘書長對著沈千千經理說:“親愛的,我們當然會把人看成高於一切了,但是,那些文物……是不是盡最大可能的去保護一下下?”


    沈千千經理正在梳妝台前畫晚妝,她衝著鏡子裏的自己呶了一下嘴唇,看看,年輕人畫妝多麽容易,隻要幾筆,這唇形就出來了。


    沈千千經理慵懶地說:“親愛的,這樣的事情要求別人太高了,你最好不要出頭……那個鮑威市長不是酷愛文物嘛,噢?”


    “對極了!”


    楊友行秘書長打了個響指,說:“那城牆和裏麵的建築物都有二百多年的曆史了,讓他衝到前麵去說吧……我太精明了!”


    楊友行秘書長成功了,鮑威市長果然不太同意狂轟亂炸,他專門發來電報說明自己的態度。


    炸內城可以的,盡量避開城牆好不?


    皇城不要炸嘛,那裏麵的東西,都是可以進博物館的……至少上百年曆史了,對不?


    最後一步了,不差這個吧?


    林勝利廠長終於有些火了,他在網上說:“怎麽這麽多毛病呢?!就算是幾百年曆史又能怎麽了?我彎腰撿塊石頭都是上億年的,你信不?”


    對於這樣的錯誤言論,楊友行秘書長微笑著下場了,他幾句話就讓林勝利廠長啞口無言。


    文物怎麽也不能和石頭相比,民族文化不管是好是壞,總要傳承一些吧?


    有種你說一切炸爛了重新來……


    鮑威市長後來知道楊友行秘書長這樣讚同他的觀點,樂壞了,經常請他吃飯和泡吧。


    當然,這是後話了。


    天津衛前指中心。


    嶽曉、王成和王洪禮三位中隊長在碰頭會兒上也在討論著。


    他們沒有遇到那麵世界裏1860年僧格林沁式的傻逼,他們竟然沒有集中騎兵對攻!


    反而拆散成幾支了……他們倒變成遊牧式的狩獵隊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 不能對邪惡抱有幻想


    鼇拜得知主子把後麵又趕來的騎兵統統都趕出京城後大喜,這是多麽英明的決定!


    騎兵留在京城裏,會活活憋死的……主子這是又要讓我立戰功啊。


    但是,又聽說主子把自己要統領的騎兵拆分成幾隊,倒是也理解,但是不太舒服。


    重甲騎兵、輕甲騎兵和死兵隻要配合好了,衝擊因為老百姓都能阻滯的所謂大鐵車,那可太容易了!


    如果從表麵看,韃虜所謂的重甲騎兵的盔甲,似乎就是一層表麵上的棉布,外加上幾個鐵釘。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那韃虜的盔甲遠看,就像一件大棉衣,其實這是棉甲。


    棉甲的外表確實是比較厚實的棉布,那是將棉花弄濕反複拍打成棉片,多張棉片做成棉布。


    在內外兩層棉布裏麵,有大小七厘米左右四方形的金屬片一片一片連接不漏一點空隙,外麵再用銅釘固定住,這是一種非常好的鎧甲,在寒冷的東北地區也有良好的禦寒作用。


    他們的頭盔材料主要是皮革,頭盔外表用金屬裝飾,頭盔兩邊用同盔甲同顏色的棉甲片保護頭部兩側、後頸。


    所以,他們的重甲兵不弱的。


    死兵是指戰時衝在最前麵負責吸引敵軍火器的射擊,為後麵的部隊減輕威脅,贏得時間的騎兵,很有點“敢死隊”的味道。


    死兵身穿重甲且攜帶盾牌,一般隻帶短兵器,比如劍、樸刀、短柄錘、板斧等,一旦衝入敵陣也可進行肉搏戰。


    衝在後麵的騎兵就是輕甲軍,也叫做勇兵。他們跟在死兵後麵發起衝鋒,等敵軍火器第一發完畢後,利用裝填的時間差衝入敵陣與之搏殺。


    他們一般隻穿輕甲,以弓箭發動遠程攻擊,近戰使用大刀、長槍、戈、戟等大型冷兵器。


    輕甲騎兵才是他們的主力。


    鼇拜將軍認為,這三種騎兵組合在一起後,他們的威力才是最大。


    當然,打死他也不敢不聽主子的命令。


    他帶著兩千輕甲軍和兩百死兵,在京城周邊地區遊蕩,這裏真是他們的地盤,各種路途特別熟悉,他們當然要以天津衛到京城的大路兩邊為重點區域了。


    天津衛的軍營。


    陸安大隊的王洪禮中隊長和海安大隊陸戰隊的王成中隊長、嶽曉中隊長,以及後來趕到的空安小隊長劉海洋等人,正在研究明天清晨分頭進軍的計劃安排。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沒有發現韃虜大軍狂奔天津衛的行動。


    京城內的電報非常明確了這一點。


    韃虜強盜集團的大軍不來打,我們就去抓!


    他們隻能啟動了第二套方案,從水路和陸路兩方麵行軍去一百多公裏外的京城!


    劉海洋小隊長是隨著最後一批次的後勤補給到達的。


    至此,大沽口軍營聯合指揮部,已經把最後一批機動運輸工具都送到天津衛軍營了,除非後麵那裏還能接到總後的補給,大沽口軍營連最後一輛四輪大馬車都送來了。


    天津衛軍營裏,現在熱熱鬧鬧地入住了一萬名左右的安保隊員,還是兩種軍服顏色的。


    現在,這四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對著津京地區的簡易圖紙互相商量著。


    明天清晨,他們將出發,預計用兩天的時間趕到京城。


    如果已經無法做到突襲,那麽把京城當成一塊磁石把他們周邊的軍事力量都吸引到一起,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劉海洋小隊長說:“看看吧,若是我的安保小隊早些上馬中大型的氫氣飛艇,可以一路當你們的偵察哨了,根本不需要飛兩個小時就要下來換動力滑翔傘了。唉,真氣人啊……”


    其他人當然知道這裏的事情了,安慰他說:“也許是等著鋁合金搞出來再說吧?別著急,食品級別的不鏽鋼都能搞出來,鋁合金不難的,要不然,他們攢那麽多的三氧化二鋁礦土幹什麽?總不能都用來做耐火磚啊!”


    劉海洋小隊長看了一眼王成中隊長,感覺他或者說到點子上了。


    他又說:“什麽是安全?咱想想小時候吧,沒有被闖紅燈的車撞死,也沒有醫療事故,也沒有各種離奇的死……到現在了,能有什麽安全問題?!”


    王洪禮中隊長插言道:“培養出會開氫氣飛艇的明人技術員很難嗎?!”


    “不難,一開始我不是沒有準備好嘛,哪想到會被否了?”


    嶽曉中隊長樂了,說:“你要是早訓練出來合格的明人技術員就好了……哪裏還用行軍去京城了?!”


    這不是廢話嘛,劉海洋小隊長沒有搭理這句話。


    這個時候,有安保隊員前來報告,說是有韃虜的使者坐著兩輛四輪大馬車來了,要見幾位中隊長。


    四個人愣了一下,我們要打你,這還看不出來?談什麽?!


    根本無法調和的矛盾,怎麽講?!


    抓起來?丟不起那個人……


    王成中隊長說:“見見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要是弄出個無條件投降,還省事了,最起碼不怕誤傷老百姓了。”


    王洪禮中隊長馬上撇嘴了,對這個邪惡的集團,他們不死都不會學會妥協的,沒見到海安特工小隊的電報嗎?!


    嶽曉中隊長笑著說:“去見見唄,大氣一點兒!”


    劉海洋小隊長對王成中隊長說:“對,你最能講了,你去吧!我們三個聊自己的。”


    好吧,王成中隊長去了另一個屋子準備見見那個韃虜使者。


    生命應該會有奇跡的,否則不會這樣漫長。


    結果,把他氣壞了,差點命人斃了那使者,最後忍住了,還放他們迴去,不想賺一個殺外交人員的名聲,他們自己做的一切,檔案部裏都會記載的,要不然,哪裏會有誰下命令誰簽字的規定。


    這規定很要人命的,杜絕了太多拍腦門後,拍胸脯,最後拍屁股走人的現象。


    一切政策、命令和決定都能找到源頭!


    漢唐集團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經常有人說了,二十年後能見人,一百年後能見天神。


    這一次來的還是陳名夏大學士,他是帶著滿腔怒火來的,你們真敢來了!


    上一次送你們的女子,你們搶跑了,銀子你們說什麽當賠償金了,好,我還送你們賠償金,就想看看你們要臉不?!


    但是,他又壓下了一口氣,那點金銀不算什麽,主子是要他探聽虛實,他們是怎麽避過了大沽口軍營,怎麽能這樣快奪下天津衛的,他們到底要多少金銀之物和女子?!


    這些都是主子急著要的情報,他敢來,是因為他有信心,上次深入漢唐集團的老巢,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個規矩他們似乎還是遵守的,所以,他有資格憤怒。


    進了天津衛後,他拉開四輪大馬車的窗簾,看了看街景,竟然沒有他想象中的樣子,一個個的老百姓似乎可以走動,而且感覺好像少了一些人,他想不起來少了什麽,但見做生意的和購貨的人依然很多,至少,好像沒有人剪辮子。


    但是街上似乎不時就看到有穿著兵服的巡街士兵,他無法叫那些人為匪徒,因為那行路的做派,真就是像士兵了。


    好吧,至少他們不像是大肆縱兵劫掠過,也沒有奸殺,因為他看到了有女子也上街了。


    他恨恨地又拉上了窗簾,直到到了天津衛的軍營。


    王洪禮中隊長他們收複了天津衛後,就是先忙著打黑除霸,然後一邊維持基本社會秩序,一邊讓人幹活來發放勝利品。


    至於說老百姓剪不剪辮子,改什麽禮儀,或是喊什麽口號,理都不理他們。


    前文說過,除了購買一些蔬菜,他們連一口水都不喝他們的。


    什麽幫助他們挑水劈材的,或者收拾房子啥的,想都別想了,他們是安保隊員,不是勤雜工,更不是演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敬業。


    當然,要是違背了他們的規定,他們就主動找上門了,不依不饒的了。


    所以嘛,天津衛成為了後來收複城市的樣板城,王洪禮中隊長也莫明其妙的,我幹啥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吧,天津衛一切正常運轉,半年不收任何稅務,省太多事情了。


    或者說吧,這個季節,各種必需品也正是豐富的時候。


    陳名夏大學士對王成中隊長說:“為何無故犯我大清,傷我士民?!”


    “……”


    王成中隊長翻了一下白眼,不是來無條件投降的……做夢呢。


    陳名夏大學士又說:“我大清命合天意,正是百廢待興之時,為何陷黎民與兵火之中,不得安生?!”


    王成中隊長氣哼哼地說:“你不應該叫陳名夏,你該叫陳名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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