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科樹廠長說:“就是,就是,他也不組織寫手們來個爆更啥的!”


    吳傑廠長的光頭在燈光下閃著八卦之光,探了過來,說:“一定是一個女的,這小子要雙開了。”


    穆木廠長小聲把人名說了出來。


    吳迪廠長本來裝著不在意,但是當他豎著耳朵聽到名字後,說:“這小子瘋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嘛!!”


    穆木廠長豎起來一根手指說:“別讓女人們聽到,她們太八卦了!”


    就是,就是——


    同樣的這個晚上,平西王吳三桂的心緒也起起伏伏,安生不下來。


    在給吳三桂頒平西王金冊金印的那一天,也就是順治八年,1651年,九月八日,韃虜朝廷又向他布了出征四川的命令,全文如下:


    四川逆賊盤聚,斯民陷於水火,茲特命爾統領大軍,入川征剿。凡事與墨爾根侍衛李國翰計議而行。投誠者撫之,抗拒者誅之。若武官有功核實題敘,有臨陣退縮遲誤軍機不遵號令應處者,聽王便宜從事;若罪大不便自處者,指名參奏。其應用糧餉,會陝西四川總督巡撫料理支給。地方既定之後,凡軍機事務,悉聽王調度,其一應民事錢糧,仍歸地方文官照舊管理。文武各官有事見王,俱照王禮謁見。


    王受茲重任,其益殫忠猷,禮以律己,廉以率下,務輯寧疆圉,寬朝廷西顧之憂。欽哉。


    這份韃虜“敕諭”,指授三桂用兵四川前後的大政方針,對軍隊內部和對敵人的政策也做了具體規定。


    為了鼓勵他早日取得成功,韃虜朝廷授給他比以往更多更大的權力,例如,獎懲生殺皆由三桂自主決定,除特殊情況,不必請示朝廷。


    平定四川後,凡軍事方麵事務,都按三桂的命令辦理。


    這就把地方的軍事大權都交他掌管。敕諭中還特別規定,各文武官員謁見三桂時,必以王禮。


    這些都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即使多爾袞在世時,也不曾授予他如此之多的權力!


    還要什麽樣子的信任來表達韃虜對他平定四川的殷切希望?


    其實之前韃虜已多次進川剿撫。


    最早是在1645年十一月,剛剛剿滅李自成部農民軍和南明政權之後不久,執政的多爾袞便騰出兵力取四川。


    當時,命駐防西安的內大臣何洛會與李國翰等“剿四川”。


    攻擊對象是張獻忠的大西政權。而大規模進兵征剿,是在1646年正月,命和碩肅親王豪格為“靖遠大將軍”,統率精兵猛將,向四川動了強大的進攻。


    當年十一月,就傳送捷報:“獻忠伏誅,四川平定。”


    韃虜自以為太平無事,豈料兩年後,四川又動亂起來,張獻忠餘部在四川各地起義暴動,明宗室也趁機起兵,欲奪迴已失去的權力。


    事實上,南明取得了名義上的成功。


    因為韃虜接管了四川後,又出現山陝的動亂,他們地方駐軍不足,沒能鞏固已取得的勝利,所以當張獻忠餘部,以及明朝遺臣等又組織抗擊時,就打亂了韃虜在四川的統治。


    他們攻城略地,紛紛把韃虜官員驅逐出境,或活捉處死!


    這正是1648年後出現的形勢。


    幾乎同時,在山西大同,有薑瓖叛亂,引起山陝兩省大亂。


    山陝為京師右臂,近在肘腋,多爾袞把大批兵力和能征慣戰的將官都用於這兩處,甚至他還兩度親征大同,把山陝的叛亂放在他處理問題的要位置,遠在四川的叛亂,一時顧及不到,隻好先聽任下去,等平定山陝之後再作打算。


    在將近四年時間,韃虜以很大的代價平定了山陝,這才考慮並迅做出決定再派大軍進川,恢複它的統治。


    當時的吳三桂與李國翰部,兵力既強,足以對付那裏的反抗的武裝力量;還有,從漢中入川最近。


    吳三桂進川前,四川已經半是南明永曆政權的天下了。


    本來大好的一盤棋,恰恰被那些所謂的反清複明的地方軍閥下壞了。


    當他們趁著韃虜留下的兵員少,高舉著大義的大旗,重新奪迴了原先的地方時,更多上演的是內部的撕逼大戰!


    其間的各種亂戰,互相攻擊,爭城奪地,兵連禍接,把四川搞得一塌糊塗。


    這時他們還各自有南明授與的各種榮譽稱號呢,全是侯伯級別以上的。


    他們互機攻擊的次數之多,死傷之慘烈,漢唐集團隻能扭頭不看。


    人自救,才會有天救,這是一批無法救助的人,他們還可能覺得都是別人的錯。


    漢唐集團隻能把目光對準了此時的平西王吳三桂。


    此時,駐守在漢中府的平西王吳三桂,也早已經把目光投向了漢唐集團,隻不過一個是靠著曆史資料,一個是靠著報紙。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的何馬象隊長,在成功踢飛了定遠侯鄭聯之後,又接收了他的一部分手下的支援,便開始在《漢唐時報》上大言不慚地鼓吹著“天神之鞭”的計劃,當然,太多是暫時完成不了的任務,但是,那些話真是嚇人呢。


    特別是他們真的有能圍殲二十萬韃虜大軍,取下南京與九江如吃糖塊般的戰績——


    平西王吳三桂在鯨油蠟燭的照明下,看完了又一期的《漢唐時報》後,狠狠地把報紙摔在桌子上了。


    這是哪裏來的海盜集團?!長江口盡失!!


    自明末農民大起義迄至劉文秀部取四川,各派政治軍事勢力對四川已是數進數出,全是狗戰,不想提的。


    這期間,如加上韃虜的小規模的入川戰鬥,就不止是兩次入川了。


    平西王吳三桂是在各派力量反複較量之後入川的,所以,他這次出征四川,對於韃虜完成對四川的統一,進而實現向雲貴勝利進軍,確立它對全國的統一,都有重要意義。


    平西王吳三桂在四川的勝敗,不僅關係著西南廣大地區的政治前途,也關係著韃虜的統治能否穩定。


    這是一個考驗,是韃虜對平西王吳三桂的考驗!


    他最終贏得了這個考驗,經過艱難的戰鬥,加上主子的信任,他真的打敗了劉文秀,平定了四川,下一步就要是雲貴了。


    但是,就時候出現了漢唐集團這個該死的海盜集團,一切又都增加了變數——


    第六百九十四章 這是一個考驗 續


    平西王吳三桂略定四川後,奉命仍迴漢中府鎮守。


    這裏麵有四五年光景,他沒有參與戰爭,盡情享受自入伍以來難得的太平之福。


    雖說漢中一帶屢經戰事,百姓生活艱難,但他有韃虜朝廷的優待,憑其王爵,他的生活仍不失豪華的氣派。


    韃虜朝廷並沒有忘記他,不時地向他個人加恩增秩,而且惠及子妻。


    人們都不懷疑,吳氏家族日漸顯赫,正在急上升之中!


    這時,他身邊的文人開始多了起來,他也組織起自己的幕僚團隊。


    平西王吳三桂本人及家中子妻的顯榮,是同他不斷贏得的戰功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的。


    的確,平西王吳三桂在四川的新勝利,使他個人在韃虜朝廷的地位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因為韃虜朝廷從他在四川和以往的爭戰中,看到了他的一係列勝利,已把他視為一位戰無不勝的將軍威名遠揚的王爺!


    韃虜朝廷從偽帝順治到大臣,對他是滿意的,甚至以敬佩的目光注視著他的行動。


    因此,他們很慷慨地頻頻地向三桂頒賞施恩。


    在這方麵,他們是絲毫不吝嗇的,因為你現在太有用處了。


    先前,當剛剛傳來四川的捷報,偽帝順治就大為高興,先指示兵部要給三桂獎勵,特從內庫內監撥出衣帽馬匹,賞有功將士。


    無須論功,平西王吳三桂該得最高賞賜:貂帽一頂貂袍一襲貂褂一件靴一雙鍍金玲瓏鞓帶一束鍍金玲瓏腰刀一口鍍金甲胄一副鍍金玲瓏撒袋一副弓矢一具鍍金玲瓏鞍轡一副馬一匹。


    賞給三桂的這些物品,大都是皇宮的禦用之物,如貂皮最為名貴,其他各物均鍍金,也非一般功臣所能得到的寶物。


    剛賞完平西王吳三桂皮草用品,又施恩於他的長子吳應熊。


    順治十年,也就是1653年八月十九日,偽帝順治欽命,將他父親太宗的庶妃奇壘氏所生第十四女和碩公主下嫁吳應熊。


    這裏麵就是那個寫手,被稱為金大俠的寫手出彩的一個地方了。


    無論如何說吧,把吳氏父子寫臭了,好人壞人先不說吧,弱智是真的了。


    都到不像樣子的程度了。


    嫁吳應熊的是韃虜偽太宗第14女,也就是偽太宗的最小女兒。


    她生於何年,不見記載,但已知她去世是在17o4年,時年63歲。


    據此推算,她應生於崇德六年(1641年),出嫁吳應熊時,年僅13歲。這位名副其實的少女公主,跟偽帝順治是同父異母。


    偽帝順治欽命賜婚,實則是韃虜統治者對平西王吳三桂功勞的又一次崇高的獎賞。


    他的身價倍增!


    1654年二月,偽帝順治又接著授吳應熊為三等精奇尼哈番。


    當然這時,兒子吳應熊要一直留在京城當人質的,這事情不用多想的,你懂的。


    其實,四川地區尚沒有完全平定,隻能說成略定。


    這個時候如成都嘉定等重要城鎮仍在南明永曆政權的控製下。


    還是在保寧擊敗劉文秀部後,平西王吳三桂向朝廷“議進取成都,以為根本”。


    即要在成都省會之區,“立根本,設以重兵”,“有賊拒戰,無賊則耕,根本既立,庶可漸次進取”。


    偽帝順治讚賞他的建議,“真為國家久遠之計”,說得很正確。


    但是,偽帝順治又說,大兵駐紮成都,“路遠民稀,錢糧轉運維艱。”眼下還不能采取行動,要三桂與李國翰“暫迴漢中”,他所屬的四城壯丁,移至沔縣一帶分駐。


    他便迴漢中駐紮,“待上命而動”。


    這裏麵有貓膩了,四川的主力部隊打殘了,再來一把子力氣,四川全麵安定。


    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偽帝順治差起了錢糧來了!


    而且,如果曆史不生變化,偽帝順治會笑看漢人文臣李國英和平西王吳三桂上演一場撕逼大戰。


    就提幾句啊。


    四川巡撫李國英上奏言,說雲南貴州還未平定,征兵轉餉,因一隅之地,而拖“累數省已安之民”,曠日持久,勢必“坐而自困”。他又說,以我強大兵力,還不能平定,不是我兵不強,糧餉不足,是“由封疆之臣畏難避苦,利純功罪之念,先入於中”,卻把憂患都推給了皇帝一人承擔。


    吳三桂看了他的疏言後,很惱火,於七月十二日上疏,反駁他的不實之詞。


    他先說明,取成都為根本之計的建議,是他最早提出來的,而李國英是在他之後才說這番話的,不過是他已的議論罷了。


    所謂“畏避等論”,不知他用意何在!於是,他進一步闡明他的方略,以成都為“根本”,將來“進取滇黔皆有基,而接濟亦可資一臂之力”。


    這樣,守也可守,戰也可戰,操掌主動權,“始稱一勞永逸”。


    如李國英隨便說的,“駐鎮保寧一隅”,恐非得算。為表示他的決心,他堅決要求出征,願率領在四川的各鎮官兵為前驅,“進取成都嘉定”,待收複之後,如讓他共守,他可把屬下官兵家口遷入成都;如命巡撫固守,他仍帶部屬迴漢中。


    他又說,目下“南方多事,狡寇狂逞”,他不能安居漢中。如“皇上不以臣為無用”,請下命令,獨當一麵軍事,“臣何敢辭焉”!


    他要求朝廷早定機宜,他隨時聽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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