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商量的過程中,兩人的意見基本一致,因為完全由白潔做主了。


    王建國主任問:“婚禮你要辦成啥樣啊?”


    白潔廠長嬌笑著說:“急著娶我了?”


    王建國主任說:“是啊,總這樣,我感覺像是偷情一樣……”


    他剛鬆開手,白潔廠長馬上不願意了,說:“摟我,就喜歡你從後麵摟我。”


    王建國主任馬上又好好摟住她,輕經揉著她的oo,很溫柔的。


    白潔廠長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劃著圈圈說:“我想啊,我先是穿著潔白的婚紗,後披要至少五米長,兩個童男,兩個童女托著,你呢,就是潔白的西裝……在草地上,安排動感妹妹樂團演奏音樂……冷餐吧,省錢。”


    “那要不要請牧師啊!”


    白潔廠長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要什麽牧師,讓伍大鵬董事長證婚就完事了!下午呢,我穿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你呢,換個紅西裝……梅樂芝經理那一身不好看,顯不出你倒三角的身材。晚飯就燒烤吧,省錢。”


    “啊哎,一定會被法治小組噴的……罵我們洋奴。”


    “切,我喜歡,他們算個啥?咱這裏也沒有搞意識形態工作的,他敢罵我,老娘我就敢指著鼻子罵他們……咦,他們不是要去舟山嗎?”


    “是啊,他們出、台的《礦產資源法》大家都比較認同……他們是想去舟山搞一塊試驗田呢……好像不太讚成我們這一套。”


    “管他呢,不過,他們搞的《婚姻法》我還是讚成的……可惜了,我是你法定的妻子,你要是再娶,漢唐集團不會考慮她的合法權力了……太可惜了,啊?”


    “可惜什麽,我倒是覺得一夫一妻製是保護男人的……哎呀!”


    王建國主任的手背被擰了一下。


    白潔廠長轉過身來,眼波流動,含著手指,嗲聲嗲氣地說:“你真好,我們再來一次吧……”


    王建國主任就是太年輕了,這一下子就硬了,拔劍就上……白潔廠長歡快的呻吟著,用力摟住王建國主任的腰,繃緊自己的小腹,感受著對方熾熱的衝擊……


    “堅……堅持住……別衝動……快……舔……我的耳朵!……啊……啊呀……生活真美好!”


    白潔廠長和王建國主任的婚禮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讚同。


    正如白潔估計的那樣,婚禮的形式不重要,內容也不重要,隻要你自己喜歡。而參加婚禮的人大多是為了聚在一起,好多人都很久沒有見麵了,他們對新娘子穿什麽不感興趣,對吃什麽也不感興趣,大家好好在一起聊一會兒天,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漢唐集團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來到河口基地了,這裏麵除了明人服務員,沒有請一位明人嘉賓,這是人家白潔夫妻兩口子發的請柬,不關別人的事情。


    這一天的天氣真好,天空因為秋天而更高遠,陽光更為柔和。草地因為事先精心打理過,平整如地毯。動感妹妹樂團彈奏著她們拿手的樂器,音樂如水一樣在草地上四瀉著。


    她們剛才混合版的《結婚進行曲》得到了大家的表揚。


    伍大鵬董事長端著酒杯,主動走向了安保部後勤處處長鄂玉喜,兩人碰了一下杯子。


    伍大鵬董事長說:“祝福新人。”


    鄂玉喜處長憨笑著說:“嗯,嗯,同賀!”


    說完他一下子全喝完了,伍大鵬董事長也隻好喝完。


    伍大鵬董事長說:“老鄂,別怪董事會……主要是我的意見……”


    鄂玉喜隊長說:“哪裏有!這事情,我就是求個心安,軍紀可不同於平常,是大事情,這樣處理,我太滿意了……我這人不適合當衝鋒陷陣的人。”


    說完,他叫過正拿著托盤四處送酒的服務員,讓他給兩個人重新倒上。


    他真誠地看著伍大鵬董事長說:“現在還能穿著這一套軍裝,我都已經樂壞了……”


    伍大鵬董事長看著他的眼睛說:“好吧,理解就好,再祝福新人吧。”


    鄂玉喜處長說:“等我結婚,你也給我證婚啊!”


    “當然。”


    兩人一起把酒幹了。


    江鐵生組長看著他們兩個人愉快地喝完酒,又分開了,扭頭對強權國會計說:“這就叫公關吧?我也發現我以前的方式不太對勁兒,太在意自己的感受了……”


    強權國會計笑了笑,說:“江組長,有些話可以不說,方法可以更婉轉,還要考慮周邊人的感受……我們這次的《礦產資源法》更加證明了我們的存在。如果你們這次去舟山群島做去實事來,我們就不單單是存在了!”


    江鐵生組長高興地點頭:“爭取這個機會可不容易,我們一定會好好做,你留在這麵正好……”


    還沒等著他說完,強權國會計看見新郎新娘為每個來賓敬酒,馬上要走過來了,他揮了揮手製止了江鐵生組長。


    強權國會計禮貌地微笑說:“祝福一對新人!”


    江鐵生組長也附合著說:“好啊,東西古今合璧啊……一條新路子呢。”


    新郎王建國主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新娘白潔溫柔地說:“是呢,隻要是好的,隻要我們喜歡,都用呢。”


    第四百一十一章 愛情與市場經濟


    婚禮進行到下午,大家暫時散開四處活動一下,等到晚上再聚會一次。


    大家不得不認可這個迴歸的交通時間都要打入工作裏麵了,董事會拒絕了眾人要求晚上離開的意圖,這個不是怕治安問題,而是怕交通不安全。難得大家聚一次,開心和安全最重要。


    這時候的河口基地表現出它的獨特一麵。


    有的人上河口的市場閑逛了。


    河口市場是所有市場中,土著小販最多的地方,算是特色。


    雖然說絕大多數土著人不太認知數字,但是,他們可清楚一點,就是他們手裏的東西可以換迴多少東西。


    手裏的樟腦粉、鬆香塊能換迴多少米和麻布來,他們心裏絕對有數。


    這是因為一來漢唐集團本身給的價錢公道,二來他們蒸煮出來的東西能夠換來讓全家人吃上多久的飯,穿上什麽樣子的衣服。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全家要吃多少飯,而且他們也開始感到全身總是裹著麻布的穿法,行動不太方便。


    當然,也不是他們傻,不知道要馬票。一匹馬能換多少米,多少麻布,幾匹馬能換迴一把柴刀,這都知道。


    河口地區是台灣唯一還保留著供銷社的地方,在這裏,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有時還要去管理一下,大家輪著來吧。


    這真是沒辦法,如果不是供銷社在這裏死扛著市場價格,那些四處亂竄的明人小行商們,能把市場價格壓得極低。


    舉個例子,他們都能幹出來一根針換走土著一隻野雞的事情,其實光那些羽毛也不止幾馬票了,就別說如果明人小行商們用小刀子之類的東西了。


    真正的市場經濟是戰無不勝的,因為它的底線是人類的公平。


    當然,它還要加上諸多的限定,武力,製度,科技——比如,為了維持可持續性發展,漢唐集團就開出了十根針換一隻野雞的價錢,明人小行商立刻傻眼,土著立刻眉開眼笑,而且後來漲到十五根,直到現在的二十根。


    當然,也絕不是要把明人小行商們擠死,你們可以上更深的山裏去換,這個河口地區的大市場就這價了。


    漢唐集團還需要數不清的竹器,來吧,送來竹筐、竹簍、竹桌、竹椅吧,換迴你們需要的生活物資,多了你們還可以自己賣。


    漢唐集團還需要數不清的山貨,數不清的木材,甚至連野果子也要。


    不過,真的有試圖打劫的土著,不勞而獲的思想也是人類與俱有的天性嘛。但是他們都被送去了台灣北部地區,有多少算多少,還有的魂歸山神——這是漢唐集團不喜歡看到的。


    這裏的派出所所長達魯說過:“價錢這麽公道,你們為什麽要搶,搶,劫別人呢?還用刀來反,反抗?你們見過漢唐集團搶過你們嗎?要是真搶你們,十,百,一千個,你們都不夠看的。”


    其中的諸多事情實在無法一一說出。


    土著們到底是完全認真地學會了交換,並且認真地遵守這一點。


    這個以土著人為主的市場就慢慢開始活躍起來了,大山為土著們提供了無窮的寶藏,漢唐集團為這個市場提供了他們自己認為公平的製度,明人小行商們從各個角度填補著空白,一切都在正常流轉。


    賀陽對胡柳說:“柳啊,你看看,誰他媽的也別想在這個流轉過程中過分掠奪,市場就開始活躍了起來,這是多麽簡單的事情?我年輕那時被這個理論,那個現象的說法弄得頭昏腦漲——真理啊,永遠是最簡單的事情。”


    胡柳非常認同地說:“是哦,因為這一切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根本不會拿了就跑。”


    賀陽與胡柳也來參加了這場婚禮,這是胡柳強烈要求的。他們在廈門商站提前安排了好久後,才放心地過來。


    胡柳說:“一個姐妹有了好歸宿呢,不參加不像話。”


    賀陽說:“對哦,我們都會有好歸宿的。”


    當時,兩個人相視一笑,胡柳先是快速地用嘴在賀陽嘴唇上叨了一下,賀陽迴手就緊緊地摟住了她,兩個人開始熱吻起來。


    當時,兩個人是在院子的角落裏,以為沒有別人看到,誰知道李錚站長這一天的中午時分意外地沒有睡午覺,偏想起來上房頂逗弄鴿子玩。


    他當時在房頂上斜著眼,看得真切。


    他馬上就撇著嘴,心裏說,真惡心,還是法式濕吻呢——還沒完沒了呢,他想丟下塊東西,嚇散他們,可是想想又算了。


    那群信鴿可能也覺得此人這次的行為怪異,一起歪著腦袋看他。


    李錚站長衝著鴿子們豎起中指,小聲罵道,誰稀得搭理你們。


    信鴿們咕咕地叫著,一起把屁股衝向了他。


    當時他等了好久,再探頭看,人家結束了,才小心地從梯子上下來,想在睡個午覺是卻心裏發躁,睡不著了。


    他本來不想參加別人的婚禮,但是江組長要求小組成員都得到,這樣,他才不得不隨著這兩貨一起來了。


    一路上,他都不稀得搭理他們兩個,或者,人家兩個互相有無數的話要說。


    看著一條拖著死鯨魚的帆船都大驚小怪的——看著吊運鯊魚的也大唿小叫。


    就在這個下午,賀陽陪著胡柳閑逛著河口市場。


    剛剛進市場口,胡柳就被一個土著女孩子麵前擺放著的鮮花吸引住了。那些鮮花都是野花,各種顏色都有,亂糟糟地插在竹筒裏——土著女孩子沒有學過插花藝術,而且從空著的竹筒看,她先前還賣了一些。


    胡柳驚喜地擺弄著地上的野花,賀陽在後麵衝著土著小女孩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意思是一束一馬票。


    土著小女孩子看了看胡柳的喜歡樣子,衝著賀陽搖了搖頭。


    我靠,一束破野花,你想賣多少?!


    賀陽做出發怒的樣子,衝著土著小女孩子揮動著拳頭——土著小女孩子卻被賀陽做出的無聲的憤怒逗笑了,小樣吧,一張小黑臉,牙還挺白。


    好吧,被你打敗了,賀陽又伸出兩根手指,土著小女孩子一下子笑出聲了,她飛快地點著頭。


    胡柳終於挑好了一束,賀陽大方的掏出鯨魚皮錢包,抽出兩馬票來。


    胡柳說:“這麽貴啊!”


    賀陽說:“貴什麽,這不是純山野花嘛!”


    賀陽背著胡柳遞錢給土著小女孩子時,氣憤地瞪了她一眼,土著小女孩子迴了一個勝利的鬼臉。


    兩人繼續往市場裏走,這裏的人還不少呢。


    他們沒有注意土著小女孩子不知道從哪裏召來了一幫子小孩子,正在耳語著。


    兩人剛到一個賣土著銀飾的地方,正想挑一挑特別的樣式——胡柳忽然被拉了一下衣角,隻見又一個土著小男孩子抱著一束花,用力舉著要獻給她。


    胡柳隻好接過來,那個土著小男孩子雙手背在身後,扭動著身子,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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