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他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斷手之恨,讓王豐瘋狂的咆哮起來,神情猙獰可怖。

    他體內的真元法力滾滾而出,但卻被巨龍抑製,根本釋放不成半絲真元!

    淩山看著一臉猙獰的王豐,眼眸之中,映射出道道滅世狂雷。

    “當著我的麵,說要將我碎屍萬段……”

    “不得不說,你很‘強’!”

    王豐的那句話,徹底激起淩山暴戾的秉性!

    緩緩緊握的拳頭之上,交織著毀滅氣息的雷霆之力!

    “砰!”

    在所有人都還在震驚淩山斬斷王豐手掌的時候,淩山出手了。

    狂暴如龍!

    速度快到頂點!

    連在場實力最強的趙神陽,也沒能看清淩山的動作。

    然後……

    王豐的腦袋,滾落到院外,停在了一名弟子的腳下。

    好巧不巧,這名弟子正是之前說淩山將揚名內宗的那位。

    王豐的臉上,依然帶著猙獰,永遠的定格在那裏。雙眼死死的瞪著那名弟子!

    “啊!”

    這下子,可把那名弟子嚇壞了,條件反射下,他一腳踢出。

    “砰!”

    一位真海中期的弟子,一腳之力,可踢裂山石,更別說一個腦袋了。

    王豐的腦袋,就這麽被那名弟子踢成碎渣!

    猩紅的血液以及醒白的腦漿,灑落一地。

    那名弟子反應過來之後,渾身發軟,一下子癱倒在地,雙目無神,口中喃喃道:“完了……”

    淩山也料到這哥們反應這麽迅速,剛剛一拳將王豐的腦袋打飛出去,就這麽被踢成碎渣了。

    “厲害!”

    淩山微微一笑,給那位弟子比了個大拇指。

    這下子,這位弟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有人都在一刻遠遠的避開他,生怕與他挨近了,擺脫不了罪名。

    癱倒在地的弟子臉色煞白,看著淩山的大拇指,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搞笑,但是卻沒人笑得出來。

    一位執法隊弟子,死在了他們的麵前!

    太始仙宗立宗這麽多年來,還是頭一遭!

    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

    會轟動整個太始仙宗!而那時,他們又以何等的身份自處?

    他們可不覺得能目睹了這場戰鬥是場好事,反而是噩耗!

    執法隊的手段誰人不知?

    但凡沾惹上,輕則上交靈石,重則廢掉修為!

    殺了王豐之後,淩山心情舒暢多了。

    剛剛那一瞬間,心中騰起的那股暴戾之氣,連他自己有些心驚。

    雖然已經轉世重生了,但前世的那個暴脾氣,似乎還存在呢。

    不過他並沒有什麽抵觸感,暴躁就暴躁吧,反正他也看不慣王豐,死了正好。

    淩山將喚出的木龍收迴。

    沒了腦袋的王豐,在失去支撐的情況,怦然倒地,砸起一陣灰塵!

    淩山轉過身來,看向蹲在房屋門前的趙神陽和周大錘,笑了笑:“你們等會兒估計也沒得跑了。”

    在殺掉王豐之後,淩山自然考慮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雖然不怕,不代表趙神陽二人也不怕。畢竟人家身上肩負著某種重任……

    昨天在長生峰後山瀑布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在他看來,周大錘之所以一直以怯弱的形象示人,無非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

    而趙神陽的話,則有機會開脫,畢竟他的師傅乃是一位峰主。

    然而,周大錘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淩山微微側目。

    隻見周大錘站起身來,灑然笑道:“不就是宰了一個廢物嘛,沒事的。”

    趙神陽也是一臉笑意,對著淩山彈了彈眉,語氣揶揄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見到二人毫無責怪之意,淩山著實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是個灑脫的人,沒有太作計較。他摸了摸鼻子,說道:“怕的話我就不會跟他打了。”

    “哈哈,好!”

    趙神陽長笑一聲,大叫一聲‘好’。

    院外青石路上的弟子們可就沒有這般閑情雅致了,紛紛皺著個眉頭,好像家裏死了人一樣,一臉愁容。

    當他們聽到趙神陽的笑聲時,皆是看了過去。

    “這小子被嚇傻了吧,竟然還在笑!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這人看著好麵生,不是咱們白崖峰的吧。難怪敢這麽囂張。”

    “跟周大錘淩山一起的人,你覺得會是啥好人嗎?”

    或許是為了

    轉移注意力,有人開始嘀咕起來,而目標則放在了趙神陽的身上。

    “哼!我們怕個屁,又不是我們殺的人,等會最多就是上交掉靈石,再不濟就被辱罵兩句就過去了。真正的兇手都不怕,我們在這提心吊膽幹啥?”

    “對頭,等會執法隊來人了我們就說是淩山他們動手殺的。”

    雖然有人這麽說了,但大家都是一臉憂鬱。

    畢竟,萬一別人淩山不怕死,他們也不怕死嗎?

    要是真不怕死的話,就不會在這內宗過得這麽窩囊了。

    “有酒沒?”

    走到屋簷台階上,淩山也不嫌髒,一屁股坐在那,轉頭向趙神陽問道。

    不知道為啥,淩山現在特別想喝上一壺老酒。

    蹲在房屋門前的趙神陽走到淩山旁邊坐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壺酒,遞給了淩山。

    “百果酒昨晚被我和大錘喝光了,隻有幾壺‘烈刀’,你要不嫌棄,就拿去喝。”

    淩山看沒沒看一眼,便接了過來,揭開壺嘴,仰頭灌下。

    “咳……”

    酒香醇厚,悠一入喉,如同烈火焚燒,鋼刀刮過,極為刺喉。

    不愧是‘烈刀’酒!

    這一世來,淩山還從未飲過任何烈酒。所以,他毫不意外的嗆出聲。

    院外的弟子聞聲,卻是不敢發笑。

    誰敢保證笑了能不死?

    連執法隊的人都敢殺,更別說他們這群普通弟子了。

    淩山撈起袖子將噴出的酒液擦掉後,感慨道:“好久沒喝了,都喝不來了。”

    趙神陽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有些好笑,他雖然不知道淩山多少歲了,但看他的模樣,最多不過十六七歲。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感慨自己好久沒喝酒了。

    任誰聽到這話都有些想笑。

    事實上,淩山的確隻是很久沒喝了而已。

    很久,久到他也記不清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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