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組數據是激發潛能的關鍵……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躲藏在衣櫃裏的小男孩,被外麵談話的聲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把衣櫃門推開一點點,湊到門縫裏好奇的向外張望著,能夠看到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說著什麽,從露在外麵的褲子,應該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易教授,你放心,即使是用我的生命威脅我,我也一定會保管好它……”三人中唯一的女人說著,過了一會,他們又說了兩句其他的,突然年長些男人的目光注意到了衣櫃這邊。


    “是誰在那裏!”年長些的男人向著這邊走來,衣櫃的門被打開了,看著麵前的穿著白大褂男人慢慢彎下腰來,男孩沒有驚恐,反而懶散著打著哈氣,對方看著麵前睡眼朦朧的小男孩溫柔的說道:“凡凡,你怎麽又背著你白苒姐姐悄悄的跑出來了。”


    “我……我老是看到恐怖的東西,他們都不相信我,老是欺負我……”一個稚嫩的聲音,膽怯的說著,眼睛別到一邊,不敢看向麵前的人。


    “我這裏有個棒棒糖,給你吃好不好,吃了糖就沒有那些恐怖的東西來找你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也湊過來彎腰看著麵前躲在門後的小男孩,把口袋裏粉色包裝紙的棒棒糖拿給了麵前的男孩。


    “……恩,好吧。”男孩看著麵前的棒棒糖猶豫了下,有些介意棒棒糖的顏色,但還是勉強答應般的點頭接過了糖,心裏卻一點都不相信女醫生的話,轉頭看向麵前的兩個人,這兩張臉看起來是那麽的親切和熟悉,而就在這兩人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再次睜開眼,嘴裏似乎還有糖果的甜味,而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醫院房頂的吊頂和老式吊燈,這段時間,真是跟醫院耗上了一樣,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


    “欣兒。”李一凡猛然想起趙欣兒,不知道她是不是成功被救下來,頭還有些痛,想起暈倒前最後的畫麵,是王曦他們趕過來的身影,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這病床上睡了多久,身體都有些麻,想要坐起來,使了使勁,左邊的胳膊還是有些疼。


    緩緩的坐起來,才發現床尾處正爬著睡著的趙欣兒,看著她那恬靜的樣子,李一凡一下溫柔的笑了起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隻願換她一個平平安安。


    “夢裏看到難道又是小時候的記憶……”李一凡慢慢的從病床上下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迴想著夢裏的記憶,似乎是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可是搜索了自己的記憶,即使是勉強能想起些畫麵,也是和夢裏重疊的。


    “你醒了,頭上的傷還疼嗎?”趙欣兒從病床上起來,揉著眼睛問著站在窗邊的李一凡,見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聽見般沒做出任何迴答,隻好起身走到李一凡旁邊,拍了拍他又問道。“頭上的傷還疼嗎?”


    “啊~”被這樣一驚擾,李一凡立馬轉身看了過來,看著麵前趙欣兒的臉,一時有些迷茫,感覺和記憶裏那個站在易教授旁邊的女人有些像,難道是趙欣兒的母親?可是從韓爍的調查中,趙欣兒的母親在趙欣兒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了國外……


    正想著要不要問,可哪還用李一凡問,趙欣兒已經聽到了李一凡心裏的聲音,看著李一凡反問著。“你看到了我母親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隻是你們的五官很像,都一樣的素淨。”李一凡看著趙欣兒的眉眼,發現和記憶裏那個女人的五官是有著相同的地方,都是一幅淡如秋水般素淨的江南女子的容貌,美的雲淡風輕,卻讓人過眼難忘。


    “沒想到你還會想起來,原本白苒沒有說破我也沒想要去提這事,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麽……唿,這事說起來有點長,我母親那,原本是二甲醫院的護士,後來因為工作總要日夜顛倒,忽略了我和姐姐的成長。


    她總是把姐姐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而從小有性格障礙的我,反應比正常的小孩慢,說話也慢,在姐姐死後,有段時間她是怪自己,怪我,什麽都怪,可慢慢的我也成了母親心裏唯一的掛念。


    在沒法繼續工作後,知道城外的療養院收留向我這樣有性格缺陷的孩子,母親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帶我過去了,後來也就遇到了易教授,是易教授讓她振作,並鼓勵她成為了那裏的一名員工,最後就成為易教授潛能實驗研究組裏的一員。”趙欣兒平靜的說著自己母親和療養院之間的牽絆。


    “那數據呢,我記得易教授說過潛能數據,是不是就因為這個,他們才抓走了你母親和你?”李一凡看著易曉曉,心裏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差不多吧,其實母親當年去國外是因為易教授手裏的數據,他們一直以為我身上的實驗是失敗的,認為這項潛能研究隻是開發了人類的大腦,讓這些有‘問題’的孩子開拓大腦裏的那份特殊的才能,同而改善自身的先天問題。”趙欣兒說著。


    “就好比天才的另一麵是傻子嗎?不夠也是,我們六個人裏,你,我,還有劉鳴軒的能力都不明顯,很容易讓人認為是試驗失敗了。”李一凡附和的說著,說起來,就他自己這看見死亡的能力這麽多年了才被發現。


    “恩,在研究組解散後,我和母親是過了段正常的人的生活,但是長時間的兩個人相處,母親很快就發現了我身上的問題,而當時知道這組最後用在我們三個人身上最新數據的人,隻有易教授和我母親。


    那時易曉曉剛出了事,母親和易教授通過電話後,交代了我的情況,易教授囑咐到,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知道我能夠看透人的內心。


    最後知道易教授老年癡呆後,母親一時有些慌了,知道下一個就會找到她這裏來,就把我交給了當時還在鄉下的嬸嬸,獨自一人去嫁到國外躲避。”易曉曉說著,這也是她這麽長時間來拚命隱瞞自己能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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