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再去見過易教授嗎?這易教授到底什麽情況,不是說老年癡呆誰都不認識了嗎?”韓爍看著旁邊的李一凡,小聲的問著。


    “……不清楚,等奧格醒了,處理完他的事情,我想沈嘉怡自然會帶著我去h市找易教授,她好像對易教授有點別的想法。”在韓爍麵前,李一凡也不願意隱瞞自己的想法。


    “說實話,我對於你們口中說的這個易教授,也挺好奇的。”韓爍說著,繼續操作起自己的電腦。


    這一晚上,李一凡基本上是到了後半夜在漸漸睡著,一直都在思考趙欣兒的事情,擔心著她的安全,已經最後在鼠標墊下他找到的那個胸牌,上麵寫著‘qnz-5’,而上麵還配著一張證件照,正是上小學時的李一凡的照片。


    看著韓爍睡著了,李一凡才從枕頭地下拿出那張明顯殘舊的胸牌,照片裏的他,弄弄的黑眼圈,麵色蒼白,看起來十分陰鬱,很久沒有麵對如此低情緒的自己,李一凡一下都有些忘記,曾經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qnz’這三個單詞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之前在夢裏,曾經也聽到過類似的組合到一起的單詞,隻是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李一凡實在想不明白。


    在醫院又晃蕩了兩天,看著那個被奧格迫害的男孩在心理醫師的幫助下,情緒和狀態稍微好轉了些,最後是奧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說說吧,你和科研基地的事情。”沈嘉怡的人,在知道奧格醒了後就立馬趕了過來,在確定他能正常迴答問題後,早已迫不及待的詢問科研基地的事情。


    “咳咳……嗬嗬,說什麽?我們家族和那個開發人類潛能的基地關係,還是我和他們的關係?”即使從死神的手裏逃了出來,奧格還是一幅讓人厭惡的樣子,他測抬著頭,皺著眉看著沈嘉怡,冷笑著問著。


    “嗬,那咱們就從你是怎麽以一種交換的形式,從小被送到科研基地開始說起,還有那些毀掉無數少女的勾當,是不是都和科研基地有關。”沈嘉怡附身湊近到奧格麵前,完全不畏懼他那幹癟而怪異的皮膚,以及他那散發著難聞藥味的肢體。


    “是啊,原來我做了這麽多事呀。”奧格笑了下,從病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坐正靠在了後麵的枕頭上,用沙啞而緩慢的語氣說著。


    “原本我們家族和科研基地就有長期的合作關係,家族的人用自己研製的‘粉色夢幻’藥劑,那種能夠讓人類皮下組織分離,卻保留活性,讓毛細血管擴張變的堅韌的藥劑,用來做兩者之間一直互利共贏的聯係。


    而就如同古代皇家一樣,作為某種利益的交換,犧牲掉自己最不起眼的孩子,而這裏麵被犧牲掉的就是我,從小體弱多病的我,被送到了科研基地,自然是沒有資格知道他們的這些交易,隻能忍受著每日不斷重複,非人般的折磨。


    他們會用不同的‘東西’,來不同的人做實驗,原本那些‘東西’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重複,每天定時定點的重複,以至於到了某個時間段,你甚至是畏懼所有的東西。”奧格說著,用手擋了擋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在沒了黑色禮帽的遮擋,他頭頂上那稀少而焦黃的頭發,看的十分怪異,在那幹癟而滄桑的皮膚襯托下,你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是某種怪物,就是已經老到皮膚全部鬆弛形成幹癟而深邃的褶皺。


    “比起其他人接受的‘東西’,我所接受的要輕鬆太多,隻是每天不斷的接受特殊藥劑的浸泡,我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麽,隻是覺得皮膚又癢又燒,每次從裏麵出來,皮膚都會像掉了層皮一樣。


    而在二十歲的每一天,我基本上都是這樣過來的,看著自己的皮膚變的蒼白,幹癟,最後就和那泡過水後,幹裂的牆皮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掉,直到現在這樣,我在那裏生活的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奧格看著自己那幹癟而滄桑的手,黑灰色鋒利的指甲,讓人覺得不舒服。


    “‘粉色夢幻’藥劑的配方,原本就是家族維係的關鍵,我用它來換取自由,去追求欠缺了這麽多年的生活。”奧格說道這裏,在那沙啞的聲音停止後,既然轉頭看了看天空,露出那意思怪異的笑容,最後忍著光線的刺眼,別過頭來。


    “‘粉色夢幻’的配方,你交給他們了?”沈嘉怡忍不住的問道。


    “恩,但似乎我被騙了,那並不是全部。”奧格突然露出難得的無奈表情說著。


    “你被誰騙了?”沈嘉怡繼續問著,雖然她的心理隱約已經有了答案。


    “‘粉色夢幻’藥劑作為我們家族的機密,配方一直由莊園的主人,以及準備成為下一任主人的人分別保管一半的配方,他們交替保管,沒有人知道全部的內容,而原本安德是知道一半,另一半在莫薩爾那裏……沒想到,我既然被人給騙了。”奧格突然怪異的笑著說著。


    “你被誰給騙了?”沈嘉怡還想問,但奧格已經不再說任何事情,直到沈嘉怡忍不住,又問道:“你帶走的那些孩子,在哪裏?”


    “往h市走的路上,研究基地的聚集點就在那裏……”奧格所完,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向任何人。


    “也許,我注定是要把命留在這裏,就算是你們沒來,他們也會找到我,知道我給的東西是假的,還帶走了qnz6號,必定會追查下去,嗬嗬。”奧格笑著轉頭看向門口的李一凡。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被抓走了,這樣的話……那下一個就該是你了,有時候真為她覺得不值,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既然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奧格低眉怪異的看著李一凡,那眼神裏說不出的全是戲虐。


    “不知道你小子真的值不值得她這樣做,還是說,你更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也會……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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