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又被那小子擺了一道,不過那小子說了句話我倒特別在意,他雖然最後否認是他做的,可是卻說有人專門花錢,擺了個局引我上鉤。”蔣冬也是剛剛爬在方向盤上一直琢磨著這句話,


    “這麽說他是承認了?那我直接帶人去把他抓起來不就得了,到審訊室裏了再慢慢審。”徐有亮激動的說著,轉頭就準備帶人去醫院抓人。


    “沒有承認,但我感覺應該就是他。”蔣冬說著,按動徐有亮等會帶人來醫院一趟,雖說房闖現在的傷情還不能立馬下地行走,但醫生說,再有個兩三天就可以迴家養著,怎麽著這幾天也要先把人給控製起來。


    借著這三天的時間,蔣冬也沒閑著,不是去夏子芮的墓前呆著,就是去李一凡的學校閑轉了圈,也算是給自己這麽多年沒休沒止的工作放上幾天假。


    “蔣隊,你那視頻我們可都看了,你說你……”吳帥嘴裏吃著東西,剛想說蔣冬一個警察在外麵在怎麽招也要估計下自己的形象,可是話剛到嘴邊就被旁邊的張瑞扛了一下沒敢繼續說下去。


    “趙欣兒再沒和你聯係過?”自從那次在雕塑展的監控視頻裏見到趙欣兒後,蔣冬就聽韓爍提起趙欣兒突然不見的事,之後忙著調查段奇銳的事,也是事後看著韓爍在哪到處查找趙欣兒的消息,才知道趙欣兒在學校期間用的身份都是假的。


    “沒有。”李一凡小聲的迴答了句,今天室友都在他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


    “蔣隊,你不會真的停職了吧?這三天,我們可是見了你兩趟。”吳帥看著蔣冬問著,上次把他關進看守所的就是蔣冬,還有之後的各種事情,讓吳帥對蔣冬一直沒好映像。


    “恩。”蔣冬點頭,繼續吃著手裏的蹄花麵。“就說你們學校的蹄花麵最好吃。”蔣冬邊吸溜著,邊轉移著話題。


    “到頭來,是專門過來撇我們李一凡幹飯的。”吳帥撇撇嘴,小聲的說著,這說起,蔣冬每次找李一凡還都是飯點上。


    “你們幾個都在呀?”譚宇端著飯菜,最近他都穿著一身黑衣,胸口處戴著一朵白色小雛菊的胸針,算是為自己好朋友段奇銳戴孝了。


    段奇銳生前就沒有什麽親人和朋友,死後更是把大部分財產都捐了出去,雖說留下了雕塑工廠和一棟別墅,可是案子一曝光,他在雕塑界的名聲已經臭了,那些學生早就走的走,散的散,現在就留下了徐凱和其他兩個人,把工廠換了個名字,繼續維持著。


    “呀,蔣隊也在啊,那不打擾你們了。”譚宇看到蔣冬,下意識的向著另一幫學生那走去。


    “你們老師這是怎麽了?”蔣冬問著旁邊的李一凡。


    “還能怎麽得,哪個被你抓進去過的人,再見到你都不會心情好吧,而且還是兩次。”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帥。


    “嗬嗬,那到也是。”蔣冬笑了兩下,繼續吃著碗裏的麵,他這兩次來學校倒還真不是沒事過來瞎晃悠,第一次來是專門給李一凡送雕塑案裏提供情報的獎賞,這次來則是李一凡把他給叫來的,不過也趕巧了,每次他過來都是飯點。


    飯點過後,李一凡和蔣冬在食堂找了出僻靜的地方。


    “你電話裏說的是什麽意思?”蔣冬擰開手裏的礦泉水,早上他接到李一凡沒頭沒腦的一通電話就放下手上的事立馬趕了過來。


    “怎麽說的,就是一個讓我覺得很奇怪的夢,如果說是死亡現場,我更覺得他是一個單純的噩夢,可是每次做這麽清楚的噩夢。”李一凡擺弄著手裏的礦泉水瓶,迴想起那個夢,之前的被噩夢嚇醒的感覺,早就沒了,隻是他還記得當時夢裏女孩自身的驚恐和害怕。


    “你夢到什麽了?”蔣冬問完,坐在那全神貫注的等待著李一凡的敘述。


    “怎麽說呢,我夢裏看到的一切,更像是一部恐怖電影,那種囚禁和逃亡類型的。”李一凡不知道該怎麽開始講才能讓蔣冬體會到夢裏的事情,隻能先告訴蔣冬自己醒來後感覺的一切,蔣冬沒有打斷他,靜靜的聽著他說下去。


    “這個夢不長,從開始到結束都是一個人,應該是女孩,她在一幢很大的古堡裏躲藏,害怕被人找到,而外麵總人叫著她的名字,那名字讓她感覺毛骨悚然,更像是一個死亡的召喚。


    那些人有男有女,他們搖著手上的鈴鐺,在大房子裏來迴走動,喊著‘凱斯,凱斯,你躲在哪裏了?該出來吃藥了,如果被我抓住的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些聲音讓女孩害怕,她顫抖著躲在一個狹小的衣櫃裏,直到有人打開櫃子,女孩都不敢睜開眼睛,她就那樣被一個中年女人抓住,罐下了一杯藥水後就失去了意識。”李一凡學著夢裏的聲音,他的夢很簡單,但他卻感受的很真切。


    見李一凡像是說完,蔣冬問道:“完了?”李一凡點頭。“就這樣就完了?”蔣冬又問道。


    “恩,就這樣。”原本李一凡早上一醒來,打電話給蔣冬,是真被夢裏女孩的驚恐和害怕給影響到了,說的沒頭沒尾的,可就在等蔣冬過來的時候,再去細細的迴憶這段夢境,似乎感覺沒那麽恐怖了,反而更像是純粹的一個噩夢而已,隻是夢裏全部流暢的過程讓他不得不把這個夢和看到死亡過程聯係到一起來。


    “好吧,你對這個夢有幾成把握?”聽完李一凡的講述,蔣冬看出李一凡臉上的不確定,就問他覺得這個夢的真實性有多少。


    “六成。”李一凡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素描本。“雖然沒有看到女孩的全部樣子,但我依稀記著她藏起來時,一個金屬裝飾上的反光。”


    蔣冬看著本子裏那模糊的樣貌,如果不是頭發能分辨出長短來,蔣冬都不敢確認畫裏這個人是男是女,隻是李一凡不光畫了女孩,還畫了她手上的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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