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開什麽玩笑呢,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你。”房闖完全不明白蔣冬想要說什麽,笑著繼續迴答著。“你不是最近老來我酒吧喝酒的老板嘛。”


    “那五年前呢?”蔣冬繼續問著,自從夏子芮死後,蔣冬整個人都如同心事走肉,用了一年的時間在白苒那裏做心理輔導才振作起來,五年來,他確實變化很大。


    “啥五年前的?”房闖往後退了退,他有點摸不清麵前這個男人守在這等他是為了什麽,要說五年前,他確實沒幹過什麽好事,也和不少人結下過梁子。


    房闖又退了一步,看蔣冬的眼神突然變了,他再次打量起蔣冬,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是不是自己當年得罪下的仇人,要說他都從黑龍會出來快五年了,該討債的都討完了,怎麽今天突然又冒出一個來尋仇的?


    “五年前你在西城邊的巷子裏……開槍打死了一個女人。”蔣冬頓了下說道,越是接近夏子芮被殺的真想,蔣冬越表象的失態,不管不顧的就問著。


    “殺人?我沒殺過人!”房闖立馬否認著,看著蔣冬向他這走了一步,他一下慌張了起來。“我怎麽可能殺人呢,五年前我才剛二十……我那時候在黑龍會頂多,頂多就是個打手,幫人收收錢,啥的……殺人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房闖嚇得都有些結巴了。


    “五年前你有輛摩托車,你開車總是帶著黑色的頭盔。”蔣冬繼續向前靠近,直到把房闖逼到對麵的牆上。


    房闖腳下有一件空啤酒瓶子絆了他一下,他一著急手一亂揮,向著蔣冬的臉上就招唿了過來,還好蔣冬反應及時,抬手擋下了他的這一‘巴掌’。


    誰料房闖被蔣冬這一用裏的擋,身體失去中心,重重的跌坐在地下,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理智,看蔣冬就像是看到了惡魔一樣,抓起手邊的什麽東西都往蔣冬身上扔,大喊著“我沒殺人,你冤枉我,我怎麽可能殺人呢!”。


    原本這條巷子就不寬,還被人在邊上放了很多的雜物,這會正好都成了房闖手上的‘武器’,一個個向著蔣冬的方向砸了過來,一些放學經過巷口的中學生,聽見巷子裏麵的動靜,探頭看著這裏麵這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在幹什麽。


    這房闖本來就不是很高,長的又不壯實,這會突然一改那一身的痞勁,尖著嗓子大聲的說著自己沒做過,讓蔣冬離他遠點,活像一個被人逼良為娼的女人,此刻正在那撒潑打滾。


    “你安靜點!我是在問是不是你!”蔣冬最受不了人胡攪蠻纏,原本就心煩,這會更是煩躁,要不是還不確定那個頭盔男到底是不是房闖,他這會真想拿槍出來讓這小子安靜點。


    兩邊路口圍著的學生越來越多,甚至還能開到有學生開著閃光燈對著這裏照相,蔣冬怕這樣鬧下去最後讓人誤會什麽,沒辦法,隻能邊向房闖靠近,邊用語言製止他胡亂揮舞的手,想要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再說。


    誰料蔣冬剛靠近伸手想要製止住房闖,蹲在地上的房闖手裏一個空玻璃瓶子,衝著蔣冬的腿就砸了過來,蔣冬一吃痛,整個人險些跪在地上,誰知這個時候,房闖突然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了蔣冬的肚子上,蔣冬彎著腰一把抓住房闖又要招唿過來的拳頭。


    “果然是你!”蔣冬咬牙死死的盯著房闖,轉手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緊接著把他一把從地上揪了起來,拽著他的胳膊,把他重重的甩在了巷子中央的地下。


    這一下房闖摔的及重,他掙紮著從地下爬了起來,卻露出一臉邪笑,著看著蔣冬小聲的說:“是啊,準新郎官!”


    這句挑釁的話蔣冬聽的真切,唰的一下,這五年來壓仰著的怒火和恨意毫無保留的全部爆發,他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份,抬起腳對著地下的房闖就是一動狂踹,恨不得就此把他給踢死。


    房闖用手護住頭部,一點也不反抗任由蔣冬的拳腳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他像剛才一樣尖著嗓子,害怕的求饒大喊著:“別打我,別打我,真的不是我害死你未婚妻的!真的不是我!”


    他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蔣冬,“啊!”蔣冬大喊著,壓抑的痛苦全部噴湧而出,手上的拳腳更是不管不顧的使勁向著房闖身上砸去,


    “不是你還是誰……你怎麽知道我問的是她……你怎麽知道是他……”蔣冬拳頭繼續砸著,淚水和汗水流滿了臉頰,視線裏一片模糊,就連地下的房闖他都看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甚至不在乎房闖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那種恨,那種絕望,讓他顧不了這些……


    地上被打的房闖雖然護著頭,也招架不住一個警察這樣的暴打,爬在那裏,早已失去了意識。


    “快住手!別打了!”旁邊幾個學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來路邊的人過來製止,蔣冬完全不管旁邊站著的是誰,有多少人,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腦子裏隻有對地下這個男人的恨。


    如果不是他,那蔣冬現在應該是怎麽樣的,他們迴去愛琴海度蜜月?孩子這會是不是應該可以打醬油了?他曾經答應過夏子芮,結婚後就要孩子,而且一定要一男一女,最好能有三個,……而這些美好的未來,從地上這個人的那一槍開始,全部都消失了……隻有長達五年多的折磨和悔恨……


    “住手!”不知道是誰報了警,這會一名警察拿著警棍敲打著蔣冬的背,讓他停下來,另一名警察壓製住蔣冬的拳頭。


    又是一警棍,蔣冬這才感覺到自己早已沒有了力氣,手上鮮血淋漓,不知道是房闖的還是他自己的,多少拳頭打在了地下,又有多少打在了房闖身上。


    蔣冬早已不在乎這些,他就像是一個再次丟了魂的人,任由著身邊的警察給他戴上手銬,壓著他上了警車,他兩眼茫然,看不清周圍都有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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