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可能是大腦裏一直在問這個問題,夢裏的李一凡既然突然脫口而出的問道。“我怎麽會突然問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早已在我的心裏,哈哈,今天過的怎麽樣。”夢畢竟是夢,怎麽可能真的如了李一凡的願,李一凡都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說甜言蜜語。


    “猜猜我今天給你做了什麽吃的?”女孩繼續笑嘻嘻的問著,好看的大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


    “是什麽呀?”李一凡癡癡笑著問著女孩。


    “就是我自己呀!”女孩笑著說完,突然把衣衫敞開。在白皙的脖頸還胸腔之間,是一片血肉模糊殘敗不堪的身軀,腐爛的內髒,透過沒有皮肉保護的肋骨,完全暴露在李一凡麵前,原來裙子並不是紅的,是被流下來的血染紅的。


    李一凡下意識的向後退,再看女孩,她雙手敞開衣衫,臉上還是帶著甜蜜的笑容,可是那彎成月牙的眼睛更彎了,裏麵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澤。


    “唿!”李一凡突然一個大岔氣,被夢裏的女孩嚇得坐直了身體,緊接著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下把旁邊正用手機看著恐怖漫畫的吳帥給嚇了一大跳。


    “喔!嚇死我了,你又怎麽?”吳帥被嚇的向後一靠,一直拍著自己的胸脯問著李一凡,還好他看漫畫的時候沒那麽專注,要不非得被李一凡嚇出個好歹來。


    “要不說,今天早點來就對了,坐在後麵這,沒被老師發現,要不老子非被你小子這每天一驚一乍的遲早給嚇出毛病不可。”吳帥沒好氣的說著李一凡。


    “不好意思,最近怪了,總是做噩夢。”李一凡已經調整好情緒,這兩天,基本上每次一睡著就會做噩夢,經常醒來都記不清楚。


    “你又做噩夢了?”吳帥旁邊的張瑞,被他倆的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正好下課了,就轉頭問著。


    “恩,不過也怪了,剛剛這個夢到是記住了。”李一凡迴想著剛才夢裏的畫麵,什麽都記得,就是記不住女孩的臉。


    看夢裏的情況,女孩紅色的衣服像是嫁衣,還有她的盤發,應該是已經結婚了,又從對話裏可以知道,夢裏的他和那個女孩應該是一對夫妻或者是親人。


    “來來,周公解夢,說說你都夢到什麽了。”吳帥一臉好奇的拿出手機打開周公解夢,問著李一凡夢裏的內容。


    “嗬嗬。”李一凡幹笑了兩聲,他是不太相信這些,但還是在吳帥好奇的追問下,把夢裏的內講給了他聽。


    “夢見穿紅衣的女人,預示著運勢不佳,尤其對於“陽命木相人”,別人犯下的錯誤需要自己來承擔,雖然很不情願,但也有苦說不出。”吳帥把查到的結果小聲讀出來,最後


    “這都什麽鬼,完全搞不懂,還是不要信這些了,我估計一凡你有可能惹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劉思怡一臉認真的看著李一凡神秘兮兮的說著。


    “呃,行了,你們就不要管我的事了,估計過兩天就好了。”李一凡咽了下口水,被劉思怡這麽一說突然心裏有些發毛。


    “你說是不是之前的雕塑?”劉思怡突然左右望了望,繼續神經兮兮的說著。“我那次後也做了噩夢。”


    “……我那幾天沒有做噩夢,就是這三天的事。”李一凡看著劉思怡離的越來越近的臉,自己趕緊向後撇著身子說著。


    “唉?難道就我一個人那次後做噩夢了,前天和趙欣兒見麵都忘記問她了。”劉思怡突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著。


    “喂,他是不是這兩天被……的事弄的太緊張,腦子出問題了。”吳帥看著越發奇怪的劉思怡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還特意沒有說焦婷的名字,小聲的問著李一凡。


    “行了說別的,幫我想想辦法,怎麽才能不做噩夢。”李一凡突然哭喪著一張臉,爬在桌子上,連續三天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都被噩夢驚醒,每次睡著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李一凡真的是太疲憊了。


    “要不就去醫務所要兩顆安眠藥,不給就吃點感冒藥,要不就和我出去喝個大醉,實在不行就一拳把自己打昏,這些方法都能讓你一覺到天亮,一夜無夢。”吳帥先是一本正經,再半開玩笑的說著。


    “得了,我這最不缺帶安定成分的藥,噩夢就是從那天喝酒後開始的,你這幾個辦法我看就最後一個管用~”李一凡從桌子上抬起頭,接著吳帥的玩笑繼續說著。


    “一凡,你脖子上怎麽迴事,怎麽糊了塊棕色的東西。”由於李一凡整個人張瑞突然指著李一凡的脖子說道。


    “什麽?”李一凡伸手摸著脖子問著。“在哪裏?”


    “就那,左邊那,一坨棕色,有大拇指那麽大,你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摸著木炭條了。”張瑞看著李一凡脖子上的東西,給李一凡說著具體位置。“對就在耳朵後麵點。”


    “是這?掉了沒?”李一凡使勁擦了幾下問道。


    “呸呸,來我給你擦來,擦了半天都沒掉。”吳帥在手指上吐了點口水,就要伸手幫李一凡擦。


    “唉!算了,我這有濕紙巾,還是讓張瑞給我擦,吳帥你那~就算了。”眼看吳帥那沾有口水的手指就要挨著自己了,李一凡趕緊用手擋住。


    “咦,奇怪了,怎麽擦不掉,不會是你的胎記吧。”張瑞接過濕紙巾擦了幾下不見掉,又用力的擦了幾下。“都紅了,看來是皮膚裏的。”


    “我沒有胎記,你看是不是油畫顏料,那個不好掉,實在不行我迴去用肥皂洗。”李一凡挺著脖子,讓張瑞幫自己擦著。


    “給。”張瑞把濕紙巾還給李一凡。“不是,油畫顏料我還能分不出來,估計就是胎記或者被燙過之後留下的印子。”


    “不是呀,我脖子上沒東西呀。”李一凡自己拿著濕紙巾擦了幾下。


    “你是不是迴家幫你媽炸帶魚了,你看我臉上這個大斑,就是我前年過年我媽炸帶魚給我濺的。”吳帥指著自己臉上的棕色印子說著。“和你那顏色一樣。”


    “給,就這樣,挺明顯的,看著就和顏料糊上了一樣。”張瑞把手機上照下來的照片拿給李一凡看。


    “奇怪,我記得之前還沒有呀,這什麽時候長出來的。”李一凡看著照片上自己脖子上的印記,繼續用濕紙巾擦著。


    “別擦了,都紅了,不痛不癢的管他幹什麽。”吳帥說著。


    “其實有點疼,也不算很疼,就是一碰有點刺,就和長了痘痘一樣,不過這個是平的。”李一凡形容著。


    “抹點99皮炎平,估計你這個抹一次就好了。”張瑞說著,剛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看著老師端著茶杯走了迴來,幾個人也不再交流,該幹嘛的繼續幹嘛。


    隻有李一凡還在想剛才夢裏的畫麵,特別是那個看起來熟悉卻想不起名字的女孩,他低頭打開手機,給趙欣兒發了條消息,約她晚飯後在食堂二樓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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