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被人跟蹤和監視的,很顯然不隻6羽一人,白澤和司馬風都6續有所感覺,三者暗中交流了一番,為了不引起小如兒的恐慌,便決定靜觀其變。??


    說也奇怪,這跟蹤他們的人,竟然還默默地在暗中替他們解決了很多小麻煩,比如準備下手的扒手、綠林斷路的草寇、黑心的野店等等。說是監視跟蹤,卻更像是暗中保護。


    車輪慢悠悠的駛進建鄴城的時候,一直隱在暗中的幾道人影突然半跪著攔在幾人馬前。


    “屬下千山恭迎少主迴城,主公已在閱江樓為少主和諸位貴客備下酒席,為諸位接風洗塵!”


    6羽幾人正自疑惑,哪來的少主,就聽黃子久懶洋洋的說道:“我家老頭今晚也在閱江樓?”


    “迴少主,主公今日正是在閱江樓接待貴賓!”


    “混了你的頭!老頭子在膩歪的地方,本少爺會去找不自在?麻利的去夫子廟外給我包一座畫舫,好酒好菜管夠了上!少爺我今晚要招待兄弟們吃頓好的!”


    千山低頭應喏,就準備起身去準備,卻聽黃子久又道:“慢著,迴來!身上帶錢了嗎?你們幾個,帶了多少都拿出來,我寫個條子,迴頭自己找我家老頭要去!本少爺出門急,沒帶錢!”


    不理會眼角狂抽的千山等人,黃子久上前打劫了一圈,捧著幾十兩銀子樂嗬嗬的就裝進自己兜裏。策馬在前,就引著眾人去到了建鄴城內最好的客棧神仙居!揮手甩給掌櫃的一個腰牌,說了聲記在賬上,就好不瀟灑的給每人開了一間天字號的頂級客房!小如兒如今也漸漸的生出了安全感,一個人住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行禮剛扔進房間,黃子久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被靈胖子一把抱住摔在床上!


    “老實交代,你小子什麽來路!?”還沒來得及掙脫靈胖子,黃子久的耳朵就被一躍跨坐在他身上的司馬風一把扯住問道。 ??


    黃子久掃了屋內一眼,這才現,幾人此刻竟然全都窩在他的房間!


    “我他娘的還能什麽來路,揚州州牧黃宗澤是我爹!”


    “這麽說揚州境內,咱們哥幾個可以橫著走了?”


    “豎著走都沒問題,你先讓我起來!小如兒還在後麵看著呢,成什麽樣子!”


    得知了黃子久的身份之後,一直以來的疑惑就理通了,既然失去了繼續追問的興趣,白澤和窮奇就帶著小如兒去參觀各自的房間,稍作休整之後今晚還要去體驗一把夫子廟的繁華,至於秦淮河畔的畫舫嘛,帶著小如兒好像也不大方便。


    倒是6羽三人等白澤他們走後,小心地把黃子久的房門關上,就繼續把黃子久壓在床上嚴刑逼供:“好啊,你小子老實交代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快說!”


    “真沒有了,其實我這也不是瞞著你們......主要是你們也沒問不是!”


    “咱哥幾個都他娘的到了揚州,你還不主動交代問題,就是隱瞞!不問就不說是吧,哥幾個也甭廢話了,先打一頓解解氣再說!”6羽說完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


    “哎呦,哎呦!哥哥誒,別打了、別打了!疼!我坦白、我坦白...”


    “坦白?說!”


    “我、我左腳鞋底還存了張五百兩的銀票,是我娘給我的私房錢,還有......”


    “還有?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的啊!哥幾個,袖子擼起來,使點勁!”


    “別啊,別介!哥哥們,我想說的是,還有我真的是天才啊,沒騙你們!我小時候一歲能言、三歲識圖、五歲聚靈、七歲起筆這是真的!不是吹的!”黃子久被三個壯漢疊羅漢似得扣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


    “你爹好歹也是堂堂的揚州州牧,你小子不跟家裏學煉體,來咱天機山煉什麽氣啊?若是好好地跟你爹學煉體,也不至於連哥幾個這幾下子都受不了!”司馬風揉了揉拳頭從黃子久身上起來,做到旁邊的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滿頭大汗的靈胖子一把搶了去。


    “你才煉體呢,你們全家都煉體!誰跟你講當州牧就必須得是武人出身,我爹當年可是周山學宮裏出來的,仗著靈念殺妖才積累了足夠的戰功獲封州牧。老子的井溪筆就是用靈念操控!”恢複自由的黃子久揉了揉剛剛被三人捶打的地方,哼唧唧的說道。


    “哦?煉氣化神了不起啊,那你幹嘛還帶藝拜師來咱們天機山啊?”6羽才不買他的賬,幾個人熟到不能再熟了,這中間的隱情必須八卦一下!


    “我們家這不是沒辦法嘛......哎!”說到這裏,黃子久居然老臉通紅的低頭歎了口氣。


    黃子久的這個舉動一下子就把6羽仨貨的好奇心調動起來了,能讓平日裏臉皮最厚的黃子久害臊的事情,絕對是一大爆料啊!


    “哎,這事你們就別問了,反正......我也是不好意思說了!”黃子久遲疑了良久,又低著頭歎了口氣。


    “說不說?不說的話,哥幾個的拳頭可就招唿上來了啊!”司馬風獰笑著伸手挑起黃子久的下巴威脅道。


    許是想起巡山時被狂虐的經曆,黃子久心中打了個哆嗦,這才苦著臉道出了實情。事情就像他之前所說,因為他從剛出生就展現出遠常人的修煉天賦,所以在他十歲那年,父親特地傳書師門,希望能讓黃子久拜入周山學宮門下,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周山學宮接信之後也很給麵子的委派一名大儒親自下山測驗黃子久的天賦、根骨和心性。說起天賦和根骨,黃子久自然沒有問題,黃口之齡談經論道也頗有自己的見解!這番表現自然引得黃父開懷大笑,小小的黃子久見到父親開心,心中更是得意,當即對大家說他如今作畫已經可以借助靈氣完成栩栩如生這樣的法術了!


    這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了不得了!黃父當即讓人為兒子磨墨潤筆,就連一旁的皓大儒也饒有興致的移步書房,想要見證這個小小奇才的誕生。


    有道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事情壞就壞在黃子久作的這幅畫,你道為何?當時在場的諸位,任誰也沒想到十歲之齡的黃子久居然信筆使出栩栩如生的法術生生畫出了一幅春風圖!


    知道真相的三位,這就笑的活不成了,靈胖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把地板拍的怕怕作響。司馬風也是淚流滿麵的捂著肚子,看他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估計再笑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倒是6羽一臉賤笑的看著黃子久,深有一種看到同道之人的感覺!人才難得啊,在這個世界裏還有十歲就畫春風圖的奇才,還用上栩栩如生的法術,這樣在前世,必須國際一流導演的水平啊!


    簡直就是子久在手,島國我有啊!


    “我說久兄,哦、不!黃兄!黃兄您快說說然後呢?”司馬風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說道。


    “還他娘的有什麽然後,那大儒當時就氣得臉色綠,騰起青雲就迴周山學宮了,走的時候可兇啦,我家書房的屋頂都被他掀了!說是有辱書香門第,大門不過也罷!”


    “你爹沒把你往死裏打?”


    “我家老頭子想打來著,被我娘拉住了!家裏我娘說的算,輪不到我爹插嘴!”


    “黃兄威武!黃兄,我想請教一下,您是怎麽想到畫春風圖的呢?敢當著周山學宮大儒的麵畫春風圖,還使出栩栩如生的法術,黃兄絕對古往今來第一人呐!”


    “哎,還不是我表兄誑我!我那時還小,懂得了什麽?有次撞見表兄拿著本畫冊在偷看,看那畫冊的樣子還挺精致,我就湊上去問了問!”


    “我表哥說他看得是妖精打架圖,還讓我學著畫給他看,他說我家老頭就是靠降妖累積的軍功獲封州牧的,以後我要是畫出栩栩如生的妖精打架圖拿給我爹看,一定會被爹爹誇獎的......老子信了他的邪!”黃子久一邊說著,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道。


    “喂喂,我說你啊先收起這副苦大仇深的嘴臉,我到現在都懷疑你小子當時是在故意扮豬吃老虎的吧!按說十歲也不小了,你看小羽哥也才十歲,這不什麽都懂嘛!”司馬風說著還瞅了瞅6羽!


    不理會司馬風的調侃,黃子久繼續說道:“大儒放話之後,各地的學宮哪裏還有人敢收我。考慮到家傳,我實在不適合煉體,老頭子這才拖了天大的臉麵,請師父收我為徒,把我送到天機山清修,尋常不得下山。老實說,這次能迴建鄴城,還是多虧小羽哥麵子啊!”


    “關我什麽事,你那什麽圖可不是我給你的!況且我也不認識你爹,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麵對十歲就不按常理出牌的黃子久,6羽的心裏還真有點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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