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陳新看到攤了一桌了的書簡。


    “之前提到的,為提升陳公子的本事,特意讓曹公準備了些小東西,就在這了”郭嘉拍著竹簡說道。


    “這些東西怎麽說都不算小東西吧,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都比你大好不好。”陳新略帶邪惡的小聲嘀咕了一句。“話說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麽,臨摹和複製又是什麽意思,為何時靈時而又不靈。”


    “這個問題就涉及到你我世界之間的關聯了”。郭嘉像是打了雞血,一下子來了精神。“自從天命降臨之後,萬事萬物都在我的認知當中。對於這個世界我已再沒什麽好探究的。偶然間我發現有一類人,他們忽而出現,過一段時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我的興趣轉到了這他們身上。”郭嘉對於異界來客頗為著迷,也得出了一些推論,可惜的是這些話都無人可以交談。他曾經嚐試著讓荀彧理解他的理論,但是荀彧聽完之後卻急忙叫來了華佗,說是郭軍師腦子出了問題,哭爹喊娘的定要給他做開顱手術醫治病。郭嘉最終隻能作罷,所以這類話題也是有和陳新一嗔這種真正的異界來客才能交流。


    “所以關聯是什麽?”陳新趕緊追問。本來對於咖啡館和書世界隻能通過真相碎片來理解,然而郭嘉現在就像一個如饑似渴的作弊器,寬衣解帶主動來幫助他開金手指,陳新哪有拒絕的道理。


    “你們的世界比我們的要更加複雜。”郭嘉掏出自己的酒壺,從堆在桌子上的書簡底下翻出來了被壓住的茶杯,到一杯酒。拿到陳新的麵前。“我們世界的人,就好像這一杯酒,我隻要喝掉,就可以知曉他的生老病死、前緣後事。而你,當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像我手中的酒壺,我要喝掉這整整一壺酒,才能了解你處於我們世界時候的全部事情。至於你來到我們世界之前的發生過什麽,以及離開我們世界之後會發生什麽,就如同浩蕩的東海,我隻能看到它激起的浪花和浩瀚無垠的海麵,但是連它長寬幾何都不知道,更別談去喝掉它了。”


    “你說的是…信息量的差距。”陳新若有所悟。


    “不錯!就是量的差距,而陳兄的能力就是當收集到一個個體的全部信息之後,就能夠將它複製出來。之前在竹林時你隻複製出了一根鐵棒,是因為你腦海中收集到了關於鐵棒的全部信息,而沒有其他兵器的信息。相對來說,鐵棒隨處可見,獨特性不強,所以更好了解其相關聯的信息。”郭嘉又拿過一個茶杯倒了一杯酒,將第二杯酒放到了第一杯酒的邊上,兩杯酒並排的放在陳新麵前,然後用雙手快速的交換了幾次兩個杯子的位置。由於杯子一樣,倒得酒也同樣多,陳新根本分不出哪一杯是先倒的,哪一杯是後倒出來的。“就好比如果你拿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那就可以得到同樣的一杯酒了。”


    “那…這些東西就是你所謂的酒杯了?”陳新指著桌上的小山問道。


    郭嘉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遞過來一個竹簡,陳新打開來看,發現上麵竟然還是用毛筆寫下的簡體字:


    熹平三載,洛陽城北,景山山陰,洛川水畔,夜晚常有奇光閃爍,白若長練,遮天蔽月,炫人眼目。村中鄉人畏懼,恐山鬼水妖為禍,於是收童男童女十人,擬於十五月圓之夜送入水中生祭。


    時曹公任洛陽北部尉,政令嚴明,法紀有度。設五色棒,有犯禁者,無論富貴,皆棒殺之。聽聞此事,連忙止住村民。待夜幕降臨,果見白光奇異,目眩神馳,不知覺間竟然於洛水畔席地而眠。三更有神女入夢,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腳踏洛川碧波,手持長劍,以水洗之。曹公精移神駭,高聲喝問江上何人,唐突神女,手中寶劍掉入洛水。神女長聲唿嘯,飛天而走。曹公驚醒,命手下兵卒趙甲、錢乙、孫丙,李丁四人下河打撈,得寒鐵數塊。自此洛水再無奇光惑人,村民大感其德。


    陳新不知道什麽意思,於是按照卷首標注的序號找了過去,隻見第一卷開篇寫著“倚天”兩個大字。陳新又挑著幾卷看了一下,發現桌子上的竹簡原來是三部傳記,分別記錄著曹操的兩把名劍——倚天劍、青釭劍以及名馬爪黃飛電的詳細情況。其中名稱由來、原料產地、經手匠人、外形顏色等等相關的信息都被事無巨細的記載了下來。


    “郭兄是說,我看完這個,就可以將倚天劍或者是爪黃飛電給複製出來?”


    “隻看不行,還要記住。“郭嘉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陳新聽說之後倒是沒有唉聲歎氣,反而十分認真的開始閱讀這些小傳,一邊讀還一邊默默地記誦。因為一方麵最起碼可以獲得三件堪稱寶物級別的強力道具。另一方麵更可以驗證郭嘉的判斷,如果證明了他之前所言沒錯,那陳新將徹底告別之前能力時靈時不靈的窘境,而且之後可以有意識的去訓練和準備。這對於他在其他書世界的行動也有著莫大的幫助。


    日子在練劍背書之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覺間一個月過去了,陳新終於將倚天券背了個大概,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他信心滿滿的把一嗔和郭嘉叫到了一起。在兩個人的注視之下,陳新雙腳叉開,與肩同寬,站的筆直,先用左手緊緊扣住右手的手腕,然後右手五指分開,手指彎曲,形如虎爪。他把手高舉過頭頂,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的念道。


    “iamtheboneofmysword.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


    unknowntodeath.


    norknowntolife.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


    soasipray,unlideworks.”


    “陳兄所說何意。”郭嘉第一次有了不知道的東西,頗為好奇。


    一嗔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譯製片的強調幫郭嘉翻譯了一下。“哦~他說的是:


    ‘我是賤骨頭,


    我犯了很多次賤,


    我不知道怎麽死的,


    也不知道怎麽好意思腆著臉活著,


    因為犯賤我受了好多痛苦,


    這雙手除了賤沒碰過其他東西,


    但是我依舊祈禱:


    請讓我一輩子犯賤吧!’”(注)


    “這…陳公子何以如此自貶?”


    “犯賤唄。”


    陳新沒空找一嗔算賬,全部心神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他突然將雙手放在胸前,用力向前伸展,金光漸漸從他的手心之中冒出來,一個頗為複雜的金色花紋法陣漸漸在他手心之中顯現。一把冷森森的寶劍從法陣之中緩緩滑出,等到長劍完全成形,陳新撤開左手,右手握住劍柄,極有氣勢的用寶劍劈空斬下。


    姿勢自然是極帥,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那把寶劍在陳新用力揮舞之下,竟然從中間折斷,前半截劍身飛出去,撞到了桌上的酒杯。還好酒杯沒什麽損壞,可惜的是那半截寶劍碎成了一地碎屑,怕是撿都撿不起來了。


    屋子裏三個人看著地上的碎屑,都沒有人說話,氣氛略顯尷尬。看來這中二爆表的咒語和羞恥度極高的召喚姿勢對於結果並沒有幫助。


    “我想…我可能是召喚了一把假倚天劍。”陳新鬱悶的說道。


    (注:本章的英文部分是fate裏麵archer使用無限劍製時候的咒語,中文部分是自己胡亂翻譯的,不必當真,原文翻譯如下:


    iamtheboneofmysword.(吾為所持劍之骨。)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鋼鐵為身,而火焰為血。)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des.(手製之劍已達千餘。)


    unknowntodeath.(不知死亡。)


    norknowntolife.(亦不知生命。)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曾承受痛苦創造諸多武器。)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然而,留下的隻有虛無。)


    soasipray,unlideworks.(故如我祈求,無限之劍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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