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感覺真好。”我望著白姐用幾根冷煙火搭建的“火堆”閃著瑩瑩亮光,不由得脫口而出。


    “是啊,隻有頻臨過死亡,才能體會到,活著,是莫大的幸福。”白姐靠著背包坐著,呆呆地看著遠處那片快要幹涸的熒光淡淡說道。“哈,這憂鬱的小眼神,白姐你文靜起來像女版的許文強。”小道忽然打趣道。


    “你耳朵是不是又癢了,啊?”白姐一陣皺眉,作勢就要去拽小道耳朵。


    小道順勢一縮,笑道:“別,別,您還做您的女漢子,你女漢子時候也挺好看。”


    “你!”白姐一瞪眼,最終還是沒站起來打小道。


    “我們白姐可是沉魚落雁的人物,而且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危子易塞了一塊餅幹在小道手裏,隨後嘴角上揚,“不過惹怒她的後果和顏值成正比哦。”


    “嗯嗯能體會到。”小道強顏歡笑,然後咬了一大口餅幹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好了小危你別寒顫我了,大家吃點餅幹補充點體力吧,待會還要上去看看的。”白姐順了順劉海,把餅幹分到了其他人手上。


    “對了,遊魂呢?”白姐拿了五塊餅幹分完後手裏還剩一塊。


    “那個存在感超低的家夥在那。”朗玄清手一指我身後的暗處。我迴頭卻沒一下發現,看了良久才發現他的輪廓。他這個大功臣跑到那去幹嘛?我實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白姐他們也都是一挑眉,一頭霧水。


    朗玄清拿起一根熒光棒起身走到他身邊,停了半晌後蹲下,將手中的餅幹遞向了遊魂,生硬地開口道:“吃點餅幹吧。”


    遊魂本來是閉著眼睛坐著,此時聞聲睜眼看著他,微抿了抿唇但臉上沒有帶上任何表情。“謝謝。”他接過餅幹,輕輕的說道。


    “嗯。”朗玄清忽然笑了一下,站起來又迴到了原來的位置。


    “呃,咳。”仿佛看了一場偶像劇。我默默的咬了一大口餅幹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你說誰會把一條蛇關在這麽高大上的棺槨裏?”小道啃著啃著冷不丁冒出一句。


    “唔……鬼知道他怎麽想的,防盜技術都做到這份上了。”我鬱悶這話題怎麽轉換如此之快,嘴裏塞滿了餅幹說話都不利索。“你能別再吃飯時提這嘛?”


    然而小道並沒有理我,忽然就低頭沉思起來,“防盜……防盜的話,如果這作為一個機關,就不會那麽晚才被觸發。而且如此大費周章的裝飾這個棺材,也不應該僅僅為了防倒鬥的。那麽這條蛇出現的目的是什麽呢?”他就這麽自顧自念叨著。


    我一拍他的肩膀,“說不定就是個機關,哦還有一種可能,寵物蛇!”


    “寵物蛇,寵物蛇成精了還能送我去看望看望他馬克思老人家。”小道一個轉身看著我,臉上現出憤憤然的樣子,“那麽難纏,應該算是鎮墓獸了,這樣看我們離真正的墓室不遠了。”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什麽蛇能活那麽久?”危子易道。


    “額,也許蛇一直在冬眠……也許,這彼岸花的汁液還有防腐的作用,不過能確定這是條鮮活鮮活的蛇而不是一條詐了屍的蛇。”小道撮了口牙花子迴應道。


    “這是陪陵蟒。”遊魂忽然出聲道。


    “等等你說啥?陪陵蟒?”小道聽了大吃一驚連嘴裏的餅幹都忘了嚼了。


    陪陵蟒……我暗暗咀嚼,怎麽聽起來像是一件陪葬品。


    “陪陵蟒,這,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殘片描寫,說要找一顆能改風水的榕樹,先將鎮陵譜埋在地下,再將榕樹種植其上,然後捉來以人俑飼養的巨蟒放入棺中。這種蟒在陵譜上被描繪成青龍,極其兇狠殘暴,在吃夠了人俑後就會昏睡過去。但是他在銅製棺槨中能保持人體不腐不爛。”小道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可這項工程極大,一般王侯將相可弄不起。”


    “那麽你還想拿它下酒嗎?”我聽到他是用人俑喂養的,心裏一陣惡寒,隨後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了發誓要將大蛇就地正法的小道。


    “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小道打了個哈哈。


    “可能說的就是棺壁上的那條龍。”白姐猜測到。


    “嗯,這樣那棵樹也解釋的通了。”危子易點頭道。


    “那麽問題是,樹呢?”我望著黑漆漆的穹頂問道。


    這裏沒有樹,別提大可合抱的榕樹了,連棵草都沒有。全部東西就滿壁的蛾子,死翹翹的大蛇,和一個石台一個銅棺而已。


    不過沒樹也未必是壞事,如果真有樹,那麽就有可能會真的出現太陽烏這種東西,而這個在小說裏被繪聲繪色描述過的恐怖動物,還是最好不要碰到為好。


    “可能這主人喜歡花,於是下令不要樹了,種了一堆彼岸花。”小道撓了撓後腦勺。


    大家都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倒覺得這條蛇有點像入口那座山上石棺壁上刻著的生物。”危子易笑道,“當時我們一致認為那是條蟲。”


    “還真點神似。”我迴想到,不過當時就看那簡明的線條,一時的確沒法辨別。


    危子易點了點頭,“所以說我們沒下錯入口。”


    “入口應該沒錯,那壁畫上朝拜的蟲子怎麽解釋?”白姐拍拍手裏的餅幹屑,“那些數量龐大的蟲子我們可是一點影子都沒看到啊。”


    “什麽壁畫?什麽蟲子?”小道一臉懵逼左看右看,就像完全沒看見過一樣。


    “你沒見到過?你不是從山頂上進來的?那可是必經之道。”危子易一挑眉,驚訝的問道。


    “山頂?你們說你們是從山頂下來的?”小道也瞪大眼睛問向我們。


    “對啊,山頂有個石棺,移開後有個豎井一般的通道,我們因為追尋馬導進來後一直走看到了壁畫,隨後遭遇鬼打牆和鐵頭迷失了,再後來就遇到了你。”我把整個過程大概的描述了一遍。


    “我從來不知道山上有棺材,我前前後後進來數趟都是通過打盜洞。”小道一攤手,納悶道。


    “你盜洞打在哪?”朗玄清抬頭。


    “山腳下呀,很早以前就探測過這裏是條龍脈,好不容易過來付之行動,沒想到裏麵不僅是個鬥,還是個厲害的鬥,害的身經百戰的小爺都賠了夫人又折兵。”小道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神情卻有點落寞。


    “我們並不是在地底下,僅僅就是在山裏兜圈子。”白姐一拍大腿說道。


    “白姐,淡定,話題扯偏了。”危子易在旁邊戳了戳激動的白姐。


    “還是我來說吧,那是幾張隱藏壁畫,之前若不是鐵頭粗心誤打誤撞擦掉了外麵那一層,我們也不會發現另有玄機。全貌大概講一個養蠱人在鼎裏煉很多不知名的蟲子的過程,這些蟲子有靈性,會向信徒一樣朝拜。”朗玄清清聲敘述道。


    “巫蠱師?”小道眼神一亮,忽然叫到。


    “怎麽,你知道他是誰?”危子易一下湊上前去焦急問道。


    “不不不,隻是突然想到某個遊戲裏的名字。”小道急忙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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