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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炎心中的仇恨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在世人的眼裏,他薄情寡義,任由奸臣殘害忠良,甚至還幫著他們迫害忠良之後,嚴格來說,他不是一位深得民心的好皇帝,隻是,他煞氣太重,大家也是有苦不敢言,有怨不敢說而已!


    而秦柯被殺的事琉璃還不知道,這幾日她和北城決身在江城討伐賊寇,月國的消息自然也就被耽擱了。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


    眼下,他們迴到北國以後,積壓下來的重大消息才一一傳入他們的耳中。


    北城決得知此事以後,也沒有對琉璃隱瞞,雖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她現在身為北國女相,國事也應該知道的。


    “沒想到月帝居然連秦柯也殺了,他的行事作風還真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北城決看著她說,眼下書房裏也就隻有他和琉璃兩個人。


    雖然琉璃被北帝冊封成了女相,可是禦賜的相府還在建造之中,所以這段時間她和木頭依舊住在太子府裏。


    其實北帝的安排也讓北城決非常的滿意,他們父子對琉璃的印象都很不錯,覺得她的身上有國母的氣質,若是她能北城決好,那日後的北國定然會有一番新景象。而且北帝認為,一旦一個女人嫁為人婦,心裏自然是以夫為天的,到時候他們也不用擔心她會背叛北國,此舉可謂以絕後顧之憂!


    ……


    琉璃聽後,眉心微微擰著,看上去她是在思考此事,實則,她的心裏是對玉炎的行為越來越失望了!


    她說,“素聞月帝有邪帝之稱,此人作風定然不按常理出牌。再者,秦柯好像是西太後那裏的人,月帝殺他,想來是為了給西太後一個威懾吧?”


    北城決點了點頭,覺得也有這個可能。而他也沒有懷疑她是怎麽知道月國的事情的,畢竟秦柯是太後黨的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隻要稍多打聽,就會知道的。


    北城決還說,“如今月國少了一文一武兩大將相,月帝是在自取滅亡啊!”


    琉璃卻道,“我到不這麽認為!”


    北城決想聽聽她的看法,而且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一點都不矯揉造作,令人覺得很舒服。


    他說,“哦?那你有什麽看法?”


    琉璃迴道,“聽聞月帝一直敬西太後幾分,就連當日夜風流被殺,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還將夜府抄家,此事應該和西太後的施壓脫不了幹係。可是這次月帝卻殺了秦柯,看來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西太後才對,而他這麽做實則是為了重新建立自己的心腹!”


    北城決聽她說完,覺得很有道理。


    為此,他點了點頭,誇讚一句,“你想事情果然周全!”


    琉璃微微頷首,又道,“殿下過獎了,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月國的事我都不太了解,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北城決微微勾唇,一臉溫色,還說,“來日方長,你也不用心急!”


    琉璃點了點頭,心裏還有些鬱悶了。雖然秦柯已經被玉炎殺了,可現在還剩下一個沈如月,另外,秦柯的死實在是太便宜了,她真想親手殺了他為賀雲報仇。


    ——咚咚咚


    忽的,門扇被敲響,外麵傳來北城修的聲音!


    “皇兄,我能進來嗎?”


    北城決看了一眼琉璃,隨從才啟聲道,“進來吧!”


    琉璃心想自己留在這裏會不方便,在房門推開的時候,她也站了起來說,“殿下,我先下去看看我哥哥。”


    北城決點了點頭,而北城修見自己一來,她就要走,還趁機打趣道,“怎麽本王一來,你就要走呀?莫不是本王打擾兩位了?”說罷,眼神還曖昧的看了一眼北城決,其中的意思是太明顯不過了。


    琉璃微微頷首,迴道,“王爺言重了。”


    而北城決見他居然拿她開刷,隨即眼裏飛出了一把冷光,嘴上卻說,“你別理他,下去吧!”


    琉璃欠身,又向北城修行了一個禮,然後才離開了書房。


    房門一關上,北城修就忍不住的笑道,“就這樣皇兄都心急了嗎?居然這麽幫她!”


    北城決抿了抿唇,算是默認了。


    見狀,北城修越發的來勁了,還說,“那我是不是要將她當成皇嫂來看待了?”


    北城決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可是心裏卻是喜滋滋的。他覺得,若是自己真的能和琉璃修成正果,那就太好不過了。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先說正事的好!


    遂,他話鋒一轉,問道,“你來幹什麽?”


    北城修與他做了幾十年的兄弟,兩人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他在心裏想什麽,他豈會不知?


    不過,既然他現在還不想和他深入探討此事,那他就不說了。


    北城修聳了一下肩頭,坐下以後迴道,“派出的探子已經有消息了,最遲三日之後就能將夜風流的生母帶迴皇城!”


    聞言,北城決的麵色微微一怔,他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


    北城修又問道,“皇兄,你可想過,若她真是夜風流,你……”


    北城決肯定道,“她不是夜風流,她是玉琉璃,是我北國的女相!”


    北城修微擰了一下眉頭,又道,“三日之後,正好是父皇冊封她為女相的日子,若她真的不是夜風流,那從今往後,她就是我們北國的第一女相,但倘若她是夜風流,也就是月國的人,父皇知曉以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北城決迴道,“此事絕對不能讓父皇知道!”


    北城修露出了難色……


    “怎麽?”北城決挑眉,看他麵色不自然,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北城修也不敢瞞他,說,“昨日父皇傳我進宮,他突然拿出了一副夜風流生前的畫像給我看。覺得琉璃像級了畫中人,故也讓我徹查此事!”


    北城決皺緊眉頭,追問道,“那父皇是懷疑琉璃了?”


    北城修又道,“這倒還沒有。他隻是覺得他們長得太像,而且琉璃用兵神速,與月國的夜風流一樣,是將相之才,所以認為去查查琉璃的底細!”


    北城決聽後又沉默了,他覺得,既然父皇讓北城修去查,那就是在懷疑琉璃的身份。


    “那琉璃的身份之謎,你可還查到些什麽?”北城決詢問起來,心裏也在擔心,若是讓他們飛父皇懷疑琉璃的來曆,那對她們兄妹的處境是很不利的。


    北城修搖了搖頭,說,“依舊毫無所獲!”說罷,他又道,“皇兄,你也別急。隻有等到風流的生母來北國,她定然能分辨出琉璃是不是夜風流的!”


    北城決現在已經改變了初衷,他並不想去證實琉璃的身份,即使她是夜風流,那也沒有關係,因為在他的眼裏,那個驍勇善戰,被月國百姓稱為戰神的夜風流已經死了,如今身在他們北國,以女兒身視人的人是玉琉璃!


    “殺了那個女人!”北城決下令道,不敢真相如何,他都不想知道了。


    “皇兄!”北城修驚唿一聲,很詫異他居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活著出現在北國,就算琉璃是夜風流,那這個秘密一定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北城決迴道,此時此刻,他又變成了平日裏的冷峻太子,而他所下的每一個命令,都是不容違抗的,其威嚴,絲毫不亞於當今的北帝。


    北城修覺得不妥,還道,“父皇現在已經有所懷疑,若是殺了夜風流的生母,隻會讓父皇覺得此事是琉璃欲蓋彌彰,豈不是更令人懷疑嗎?”


    北城決眸子微沉,說,“但倘若讓父皇見到了那個女人,聽了她的讒言,琉璃的處境依舊危險。何況,就算她真是夜風流,我也要保住她,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北國失去她,定然是一大損失。”


    前車之鑒,北城決覺得現在月國就是最好的教訓!


    而北城修又道,“可是皇兄難道在心裏也懷疑她就是夜風流嗎?若是真的信任她和我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就算那個女人來了北國,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威脅,相反,他們若是在父皇麵前對峙,隻會彰顯琉璃是清白的,繼而打消了父皇心裏的疑惑,日後對她隻會更加器重!”


    北城決聽他說的也有道理,一時間也沒有再說什麽,他必須好好想想這件事,另外,他很想知道,夜風流的畫像又是怎麽突然傳到他們父皇的手中的……


    另一邊


    在南苑廂房中,琉璃來了木頭的房間。


    從她進來以後,她的眉心就微微擰著,因為,她剛才在離開書房的時候,就聽到了北城修心裏的聲音,這個男人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一旁的木頭看她此刻眉心微擰,好像被煩心事困擾著,心裏還有些擔心她。


    “——吃!”木頭突然拿起桌上的葡萄遞給她,突然啟口的聲音也打破了房裏的安靜。


    琉璃眉心一蹙,淡淡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木頭傻笑著說,“甜甜的……好吃的……”


    琉璃扯了扯嘴角,笑容很不自然。她是在敷衍他,還說,“現在你最開心了,有吃有喝,什麽煩惱都沒有!”


    有時候,琉璃是真的羨慕這個傻子,他遇上了她,由她照顧著,現在根本就不用在忍受外麵的天寒地凍,也不用再去偷搶食物,每天吃飽了睡,誰飽了吃,無憂無慮的真開心。


    “嗬嗬……甜甜的……”木頭又傻嗬嗬的說,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容,可在他的心裏,他卻愁著她的憂愁,煩惱著她的煩惱,一心想要為她擋風遮雨,若是她不高興,他又豈會真的開心?


    “你說,如果有人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你現在的處境,你會怎麽做?”琉璃問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的身上得到答案,可是眼下,她也隻能和他說說話。


    “……嗬嗬……”木頭隻會傻笑,還自己摘了一顆葡萄放在了嘴裏。


    琉璃歎息一聲,繼續道,“這個女人就算把我生下來,根本就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夜家的地位,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是以自己為中心。原以為把她送走就可以一了百了……”


    琉璃在想,必要的時候,是不是自己真的能殺了劉翠屏!


    雖然這個女人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可是靈魂是她的,那她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現在的處境考慮一下,必要時候,至親亦可殺?!


    琉璃矛盾了,若是她的身份和劉翠屏沒有這道尷尬的聯係,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以絕後患,但是……


    而木頭聽她說了這句話,立即明白她在煩惱什麽了。原來是她的生母將會前來北國,也是會揭發她就是夜風流的事實!


    “不急不急……慢慢吃……”木頭牛頭不對馬嘴的迴道,說完又自顧自的吃了好幾個。


    琉璃深深歎息,隻能無奈的看他一眼,眉心卻依舊擰著。


    木頭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安慰她的話,可是心裏卻有了打算。他會為她鏟除一切障礙,令她煩惱盡散!


    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琉璃還以為劉翠屏的出現是最大的威脅,哪知北帝老謀深算,另有一番打算。


    北帝覺得,就算找到夜風流的生母,讓她前來北國對峙,也未必能證實琉璃就是夜風流,因為,隻要劉翠屏說句謊話,有心袒護自己的孩子,那就算琉璃是夜風流,她也可以不承認,唯一能令她不能否認的,就是找到當初為她接生的產婆……


    一轉眼,兩日過去了,北國皇城的百姓就沉浸在即將冊封女相的喜悅中。大街上的景象就像過年一樣,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笑靨,走到哪裏都能聽到他們在談論明日冊封女相的事!


    “時間過得真快啊!”有人感歎道,心裏還覺得,琉璃和北城決迴城是昨天的事,可一轉眼就過去了三日。


    “可不是嗎?這次的冊封大典可是辦得很盛大呢?好像和冊封皇後一樣,皇上還特意挑選了吉日!”還有人應道,都覺得明天是北國的大日子,因為他們將迎來史上第一位女相。


    有人還說,“那可不得盛大隆重的辦嗎?你想想啊,這可是我們北國的第一位女相,不單是北國,也是史上第一位女相,真是了不起呢!”


    大家都點了點頭,說起琉璃來,現在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臉佩服,尤其是在女人的心中,她簡直成為了她們的典範,以至於很多私塾都開始招生女子了,好像也希望培養出北國的第二、第三位女相來……


    而在望風樓的客棧裏,當初還對琉璃有非分之想的小二,這幾天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幹什麽都提不起勁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白活了,居然不知好歹的對這麽厲害的


    女子心存非分之想。現在他真心覺得自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客棧的掌櫃是他叔叔,前段時間他就看他對琉璃特別的殷勤,有時候店裏很忙,他還是會忙裏偷閑的去和她說說話,而且以過來人的身份來說,他也一眼就看出了侄子鍾情那個外來女子,不過當時他就覺得他沒戲,畢竟單看氣質和長相,他們兩人就很不相配!


    “你也別像丟了魂似的,當初誰會想到那個女子居然那麽有本事,如今還能成為我們北國的女相呀?”掌櫃的朝著小二走來,還拍拍他的肩膀啟聲安慰道,這幾天看他失魂落魄的,店裏的盤子都被他打破了好幾個。


    “哎……我居然笨得相信一個傻子的話!”小二歎息一聲,迴想當初自己相信木頭,以為琉璃和木頭是一對夫妻,繼而也就幻想自己還有機會,哪知……哎……


    掌櫃的又道,“這隻能說你太單純,心地善良!”說完,還道,“你放心吧,等過些日子,叔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小二沒什麽激情,心裏可受傷了!


    “哎……”小二無精打采,又歎了一口氣,然後去別桌收拾碗筷了。


    相比其他人的喜笑顏開,他就顯得失落萬丈了……


    而在望風樓對麵的酒樓中,一道紅衣依靠窗邊!


    司徒峰現在每天幹的事,就是坐在這裏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聽聽那些吵鬧的心聲,從而尋找無聲人路過!


    他覺得,既然玉梓已經來了北國,就不可能在幫完琉璃以後離開這裏。這個男人項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匆匆,令人難以找到,可司徒峰就信,憑他也能找不到他的龍尾巴!


    雖然這樣的方式無疑是在大海撈針,可他全憑消遣,反正又不用他花力氣去找,說不定有些人會突然冒出來……


    司徒峰這幾天也沒有去找琉璃,不過這並不表示自己已經放下她的事,從此不管了。


    就拿北城決和北城修暗中的行動來說吧,他可是了如指掌,知道夜風流的生母劉氏將在今晚抵達北國皇城,而此人的出現定然是來之人琉璃的。


    司徒峰也已經安排好了,他不會讓這個女人有機會開口拆穿琉璃的身份的!


    ……


    如今山路人馬皆在暗中蠢蠢欲動,而他們的目標都是圍繞琉璃在執行!


    北國皇宮


    在位快三十年的北帝依然心思縝密,並沒有因為表麵的假象而被迷惑和哄騙!


    北城決今日前來見他,一來是向他表明心意,二來也是希望他能不再追究琉璃的真實身份!


    “還請父皇成全!”北城決求道,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開口求他,隻是令北帝有些失望的是,他居然是為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有可能是鄰國的奸細!


    “決兒,你自小做事就有分寸,朕對你也一直很放心,可這次,你太讓朕失望了。”北帝啟聲說道,眼前的兒子是他最寵愛的皇子,他也一直委以重任,甚至會將整個北國交予他的手上。北帝也一直認為,他定會一統天下,成為所有百姓的好皇帝,好君主,但是今日,他卻為了一個來曆身份都很可以的女子來求他……


    北城決迴道,“還請父皇相信兒臣,琉璃絕對不是夜風流,兒臣願意用性命擔保!”


    北帝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你如何證明她不是月國皇帝派來的細作?”說罷,他還將麵前的畫卷往地上一扔,說道,“他們兩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世上豈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北城決低頭,見畫卷上的人物確實是夜風流,不過他是穿著鎧甲的。


    北城決也緊鎖了眉心,單憑相貌而言,他確實無從解釋,但這並不能表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他言辭鑿鑿,又道,“父皇,夜風流是男兒身,可是琉璃是女子,他們處了長相相似,其他根本就不一樣!”


    北帝卻說,“你錯了決兒,他們同樣領兵如神,知道用最少的兵力贏取最大的勝利!”


    北城決剛想啟口為琉璃解釋,就聽到北帝繼續道,“你再好好想想,區區一名隱世山林的女子,豈會如此了解行兵打仗?另外,她的出現正好在夜風流消失的時候,這一切都有太多的巧合,不得不令人


    懷疑她的身份。”


    北城決又道,“可倘若她是夜風流,江城一戰她大可以袖手旁觀,到時候北國與兩山賊寇交戰之際,月國大軍來犯,我們也將腹背受敵!另外,她若是夜風流,當日冰雕大會,她就不用出手相助,讓當晚的傷亡降到最低!”


    北城決說的有些激動,而他剛才的一翻解釋也令北帝啞然,不過,就算他說的有道理,卻也難以輕易消除他心裏的疑惑。


    北帝迴道,“也許她就是用這些來迷惑你,想要害你!”


    北城決覺得這個理由就更荒誕了,解釋道,“父皇,若是她真心想要害兒臣,當日江城一戰,她就無需及時趕來。”說罷,他抱拳低頭,再道,“父皇,還請父皇相信兒臣這一次,琉璃絕對不會背叛北國,更加不會背叛兒臣。她是上天派來的天女,隻要我們北國有她相助,想要一統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北帝聽他一直袒護琉璃,而且已經到了一種癡迷的狀態。


    他問道,“你為何如此相信她?若是她別有用心,北國百年基業將會毀於一旦!這個責任,你可擔當的起?”


    北城決跪下,迴道,“兒臣既然肩負重任,就當知人善用,琉璃才情天下,絕非禍國殃民的邪惡女子。如今她也深受百姓擁戴,是北國女子的典範,若是這個時候我們懷疑她是月國派來的奸細,豈不更加貽笑大方?令北國蒙羞嗎?”說完,他還不肯起來,又道,“父皇,用人不疑是您教我的!”


    北帝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沉沉歎息,暗想:溫柔鄉是英雄塚,看來兒子是陷進去了……


    “既然如此相信她,那麽為今之計還有一個辦法!”北帝自小就寵愛這個兒子,認為他是北國日後的希望,所以這次他如此堅決,他也不想諸多幹涉,倒不如幫他一把!


    北城決以為他改變主意了,隨即抬頭問道,“是什麽辦法?”


    北帝看著他說,“良禽擇木而棲,隻要你立她為太子妃,給她無尚榮寵,一但她成為了你的女人,心裏自然是向著你的,到時候就算她真是夜風流,相比月國的區區將軍之銜,北國的太子妃豈不更加的榮耀?”


    聞言,北城決的眉心卻微擰了一下,就連眸子也在微微閃爍。


    雖然這個注意很好,但他覺得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琉璃未必會答應!


    “可是……”北城決再次啟聲,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北帝生生打斷了。


    隻見坐在龍坐上的男人說道,“你是未來北國的君王,地位何等尊貴?你就是天下女子都夢寐以求歸宿,若是她拒絕,拿她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北城決黯然了眼,心裏犯難了。雖然他是很想與琉璃共結連理,可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她,他始終覺得太唐突了,而且對她很不尊重。


    “要想做大事,就不應該被兒女私情影響了判斷力,若是她答應,明日朕依然會冊封她是北國女相,至於你們二人的婚期,朕擇日安排!”北帝這麽說道,兩人的談話也到此結束了。


    “兒臣遵旨……”北城決俯首領命,心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試一試……


    而在禦書房的門外,北帝和他的談話全都被人聽了去,此人原本是想來進宮談談北帝查到了些什麽,沒想到聽到了如此重要的事!


    玉梓蹙了一下眉頭,暗想:就憑區區北國太子妃之外,也想誘拐他看上的女人?哼,簡直此人說夢!


    遂,玉梓在北城決出來之前,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


    就在他準備返迴太子府的時候,半路上又遇上了程咬金,這下真是亂套了!


    “嗬嗬……堂堂月國的五王爺,何時幹起了偷雞摸狗的事了,這天還沒黑呢,怎麽就不以真麵目示人了?”司徒峰一身紅衣攔住了他的去路,今兒個他來皇宮,也是因為知道北城決來了,故而想來聽聽北帝和他說些什麽,是不是又在打琉璃的注意,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的收獲,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玉梓現在正火大呢,眼下又遇上了這個男人,眼神瞬間冷到了極點。


    “好狗不擋道,你堂堂逍遙宮的尊主,何時也轉了性了?”玉梓掀唇反擊,絲毫不輸他!


    司徒峰聽他羞辱自己,臉上的笑意也瞬息間散去,心裏的怒火也被


    勾挑了起來。


    他想著,要不是當日他來逍遙宮帶走琉璃,今日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事。


    “哼,手下敗將也敢如此猖狂!”司徒峰橫眉冷對,新仇舊恨今天就和他算總賬!


    而玉梓看他也不順眼,心想當日要不是他將琉璃困在逍遙宮,還給她吃些亂七八糟的毒藥,琉璃也不用兜兜轉轉來了北國,更加不用被北城決盯上!


    “你以為你能打贏本王?當日要不是本王身染劇毒,憑你也有機會近的了本王的身嗎?”玉梓狷狂道,兩人相互對視,天生的霸氣誰也不輸誰。


    而司徒峰聽後,隻是冷哼一聲,帶著嘲諷說,“所以說你無能,區區幾種毒就變得要死不活,還要小琉璃為你跑動跑西!這麽沒用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得到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玉梓不甘示弱,也不屑哼笑,“嗬!會用毒又如何?區區九龍九花還不是讓你亂了方寸?琉璃願意為本王跑動跑西,這隻是證明她的心裏有本王,至於你?嗬嗬,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司徒峰真的惱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太討厭了,不光是長得醜,就連說話的樣子也是那麽礙眼!


    “無膽鼠輩,就知道藏在麵具之下,是不是擔心小琉璃看見你的尊容會嚇倒啊?”司徒峰又道,還不信自己說不過他了。


    玉梓不緊不慢的反擊道,“本王的真麵目,當然隻給琉璃一人看,她有沒有嚇倒,就不是你能管的了!”


    “找死!”司徒峰終究是說不過他,反而被他氣的炸毛了。在他話聲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他就已經抬手朝著玉梓襲來。


    淩厲的掌風暗藏肅殺之氣,稍有不慎就會被一掌擊斃。


    玉梓眉目一沉,心裏也沒有打算與他在此糾纏不休,他還趕著迴去阻攔北城決呢!


    遂,他一邊反擊,一邊朝著太子府飛去。


    司徒峰現在心裏怒火難消,也一路緊跟不放!


    不過,相比之下,玉梓的輕功要略勝一籌。


    很快,兩人就拉開了一段距離,不過司徒峰知道他是朝著太子府的方向去的,心想,這混蛋一定是去找琉璃了!


    ……


    玉梓一到太子府,就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來了房間換下衣服,但司徒峰緊隨而至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的蹤跡了。


    “該死的!”司徒峰咒罵一聲,陰鬱了眼眸掃了一眼四周。


    琉璃正好從前麵走來,見他居然正大光明的站在那裏,眼眸還微微一怔。


    司徒峰也看見她了,剛剛眼裏的暗色也瞬息被掩藏了起來,嘴角微揚,唿道,“小琉璃!”


    琉璃對他的稱唿表示相當的無語,以前是親親小琉璃,這會兒又成了小琉璃,喊得她好像真的很小一樣。


    “你怎麽來了?”琉璃走到他的麵前問道,臉色可不怎麽好看。


    司徒峰瞥了一下雙唇,當然不能告訴她,他是跟著玉梓來了這裏,隻能迴道,“來看看你啊,明日你就將成為北國第一女相了,可有覺得一絲期待?”


    琉璃覺得這話一點都不好笑,側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北帝已經開始在懷疑我的身份了,若是讓他知道我就是夜風流,我的計劃就全毀了。”


    琉璃還以為自己的身份不會再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沒想到關鍵時刻就出現了狀況。


    司徒峰跟著她的身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不要本尊殺了他?這樣一來,北城決就將繼承皇位,以他對你的信任,應該不會再懷疑你的。”


    琉璃也想過這個方法,可是皇宮守衛森嚴,想要來去自如已經很難了,又談何刺殺皇帝?


    琉璃沉默不語,進房以後就坐了下來。


    司徒峰將房門關上,然後坐在她的身邊,等著她的迴答。


    “怎麽?你下不了手嗎?”司徒峰又道,還說,“隻要你同意,本尊可以替你代勞。”


    琉璃說,“不必了,此事你不要插手!”


    司徒峰聽她又拒絕了自己的好意,脫口就道,“那


    你是想讓玉梓幫忙嗎?”


    聞言,琉璃還覺得奇怪,怎麽他也提起那個人了?


    “你早就知道他也來了北國,是嗎?”琉璃反問道,當日他們從江城返迴皇城以後,那隨行迴來的肖揚也就不見了蹤影,為此,她就更加肯定,此人是玉梓喬裝打扮的。


    司徒峰一時惱火才說漏了嘴,不過,眼下看她好像也不知道玉梓的下落,心想那個男人應該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說,他和琉璃之間的關係還是和原來一樣。


    這麽想著,司徒峰的心裏才有些好過,暗想剛才玉梓還那麽得意其實還不是和他一樣,隻是躲在琉璃暗處幫她而已!


    哼,該死的囂張男人,下次再見到,一定要他的命!


    司徒峰在心裏暗暗發誓,今日他受的氣一定要加倍從玉梓的身上討迴來。


    “怎麽不說話?”琉璃又道,雙目盯著他看。


    司徒峰說,“本尊也才知道了幾日而已,又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琉璃抿了一下唇瓣,幽幽道,“他身重數種劇毒,不在月國靜養,跑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聽這話,司徒峰怎麽覺得她是在關心那個混蛋的安危呢?


    “你關心他?”司徒峰隨即試探性的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玉梓就更要死了!


    琉璃並沒有覺得突兀,反而淡淡迴道,“他是因為救我才身染劇毒,如今黑色曼陀羅不知道被藏在了哪裏?我的身份也可能隨時被拆穿!若是得不到解藥,一年之後,他就必死無疑!”


    司徒鋒卻是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還說,“那就讓他死好了!”


    琉璃隨即瞪了他一眼,迴道,“他是因為我才如此的,我琉璃從來不欠任何人東西,今生欠的就今世還!”


    司徒峰見她激動了,也知道不能再惹她,免得她一氣之下又把他轟出去。


    “你也別生氣呀,其實你想要黑色曼陀羅的話,本尊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馬上得到此物!”司徒峰提議道。


    “是什麽?”琉璃問道,現在時間緊迫,她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以後,她就不能再留在北國了。


    司徒峰也不賣關子了,迴道,“本尊研製了一種毒藥,一般人根本就無法解,隻要北帝中毒,北城決就一定會拿出黑色曼陀羅來,到時候你假借會解毒,先拿了解藥,至於北帝的毒,本尊再給另解!”


    琉璃聽後,並沒有立即讚同,而是狐疑的看著他,那種眼神就像是在懷疑他剛才的話有多少可信度一樣。倘若真要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傷人呢!


    “怎麽?你是在懷疑本尊嗎?”司徒峰不滿道,他可是好心好意為她著想。


    琉璃問道,“你不會是騙我,繼而下毒謀害北帝吧?”


    她擔心換取黑色曼陀羅的假,謀殺毒害北帝是真!


    “你就放心吧,本尊既然對你許諾,便一定會依計行事!”司徒峰迴道,其樣子更像是對她保證。


    說起來,司徒峰還從未對誰這樣過,也就對她了!


    琉璃本是不想接受他們的幫助,因為一旦她身手,就以為自己的欠了他一個人情,而自己現在本來就是在還玉梓的人情,結果……


    司徒峰好像看出了她的心裏顧慮,啟聲又道,“你不用覺得欠了本尊的,當日本尊在你身上試毒,算是先欠了你的,這次幫你,就算我們扯平了!”


    琉璃又道,“我並不想要北帝的命,所以……”


    司徒峰迴道,“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要他的命,他也命不久矣!”


    琉璃聽他語出驚人,眼瞳還微微一縮,追問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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