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有很久沒看到老管家。

    老管家如是。

    他們這一見麵,難免多看一眼,到淩天成想給老管家使個眼色,讓他走開,已經晚了。

    隻見莊思顏從馬車上跳下來,就直奔他而去,那臉上的笑,竟然像開在春日裏最嬌豔的花,把淩天成要出口話,一下子又打了迴去。

    她是如此渴望知道外麵的消息,盡管淩天成不說於她聽,她也沒表現出來不高興,但是就她本身的性子而言,還是無拘無束的。

    他猶豫的當口,莊思顏已經跟老管家聊到了一起。

    自然會說起胡芸的事,還有青澤他們。

    當然關於葉元裴出兵天燕國,老管家是不知道的,但是葉元裴走之前,卻是把偵探社裏的另兩個人帶走了,青田和青明。

    這兩個人一來武功不錯,二來之前也跟過他們去錦城,熟悉一些水性,再者他們以前是溫青的人,如果真去天燕國打探平寧公主的消息,他們會更合適一些。

    這是淩天成的指示,他便按著他的吩咐來領了人。

    本來把人領走也沒什麽問題,葉大將軍要用他們偵探社裏兩個人,無論什麽原因,老管家都會放過去的。

    可他在跟莊思顏說這事的時候,說著說著時間就對不上了。

    莊思顏剛在李花那裏得知,葉元裴是最近才出門的,而老管家那裏的人卻是一個多月前就被帶走了。

    也就是葉元裴提前把她思顏的兩個人帶走,在自己手裏捂了一個月,然後才出京城。

    這事怎麽聽怎麽奇怪。

    莊思顏便問老管家:“他們去哪兒了?”

    老管家搖頭:“葉大將軍沒說,老奴也不敢問,不過看樣子事情挺急的,他當天把青田青明帶走,立馬就出城了。”

    ……

    這事真是有很大問題呀。

    不過關於葉元裴的去向,再沒有人比淩天成最清楚了,一個護國大將軍的行蹤,怎麽也瞞著皇上?

    所以莊思顏把老管家放走了,迴頭盯著淩天成問:“葉元裴到底去哪兒了?”

    淩天成:“天燕國。”

    “什麽時候走了?”

    “一個月前。”

    莊思顏咬牙:“那我們剛才在將軍府的時候,他們為何說是幾天前才走。”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淩天成倒也沒再瞞她:“是我讓他們這麽說的,就怕你多想。”

    莊思顏:“……”

    怕她多想?

    要是真怕她多想,就把實情告訴她就完了,何必這樣,她又不是沒見過什麽世麵,這點事還能承受不了嗎?

    大概淩天成也覺得此事得有一個交待,他一開始還在想,是和盤托出,還是把重要的事暫且攔著,隻跟她說一部分。

    反正他這裏是有本事把謊撒完整的,可他也不能忽略莊思顏的能力。

    她可真是偵探出身的,一點珠絲馬跡,立馬能引起注意,並且能順藤摸瓜,找出更多東西。

    這等耗神的事,有其讓她一點點去查,查到最後還一肚氣,怪自己瞞著她,倒不如現在就跟她說了算了。

    短暫的計較以後,淩天成當下決定:“走,我們迴宮,我把整個事情都說給你聽。”

    青溟書院的門都在麵前了,且裏麵的守衛看到他們來,已經往裏麵通報了白老先生。

    他們還沒折上馬車,就看到白老先生急急出來。

    他是老人,是老皇帝麵的老人,那些守舊的規矩一點也沒少,既是淩天成每次跟他說不必這樣,他還是會把一套套的禮節都行完。

    於是他們兩人走到馬車前的腳又頓住,平白受了白老先生一頓禮,然後又站著把書院的事情說一遍。

    白老先生也是個事業型的,以前還能見著莊思顏,有什麽問題跟她說便能解決。

    現在見皇後一麵不容易,見皇上也不容易,便有一此問題積壓住了。

    如今見到人到了門口,自然不能錯過機會。

    那一大堆的問題,一件件說出來,也是夠頭疼的,莊思顏聽到腦袋都發暈了,轉臉看淩天成還在很認真的幫他解決。

    她便真有點佩服自己的老公了。

    還真是人才啊,那些新進的秀才,無論帶著多新的思想,也不論出多新的主意,說給他聽的時候,他都不會覺得奇怪,或者那人腦子有問題,而是會根據他們說的主意,想到怎麽跟他們的現實接軌。

    單從這方麵講,淩天成絕對是一個新思想型的人才。

    可麵對這些老臣,聽他們絮絮叨叨的說一堆,那些腐朽的道理,莊思顏聽到都頭大,他仍然可以耐心地聽完,還能給他們的話裏提出新的意見。

    做皇帝是真不容易,代溝什麽的在他這裏根本不存在,人家就是像大海進而的鯨,是什麽都能吞得下,也能咽得下的。

    待他們把白老的問題解決,一天的時光也終於過完了。

    本來是想早些迴去的,結果竟然比預計的還要晚一些,以至於迴去的路上,莊思顏連話也不想說了,坐著直犯困。

    淩天成便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還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蓋到她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肩頭說:“困了就睡一下,等醒來了,我們也迴了宮,我再慢慢跟你說。”

    莊思顏聽到這話時,已經有些迷糊,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地想,他要跟我說什麽?

    到宮門口時,莊思顏早睡的人世不醒。

    淩天成也沒有把她叫起來,便拿自己的袍子把她裹裹好,直接抱了進去。

    等她終於醒來,竟然是被餓醒的,而且那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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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淩天成還在她身邊。

    莊思顏剛在床上一動,淩天成馬上便從桌前起身,向她走過去:“醒了,餓了吧?”

    “嗯嗯,餓了,做了一個夢,不知誰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就是不讓我吃,我氣的不行,跟他講道理,說我吃了會給銀子,可他還是不給我吃。”

    淩天成已經幫她披上了衣服,笑著順了順她的頭發說:“是周公不讓你吃吧?現在醒過來了,就有一桌子菜等著你呢。”

    外麵的宮女們已經聽到了,忙著進來伺候。

    嗽口,飲了幾口茶,然後飯菜便已經上了桌。

    果然很豐盛,不過吃的時候,淩天成一直提醒的,現在是夜裏,不要吃的太多,飽了就行,以免消化不好。

    可大概是在夢裏餓的太久,讓莊思顏起了報複心理。

    哼,你有一大桌子菜不讓我吃,我現在也有一大桌子菜,偏要吃給你看。

    然後,越吃越多,吃撐了。

    她原本就睡了許久,現在再躺迴去睡,也是睡不著了,再加上吃撐了,那自然不能馬上去床上。

    淩天成也甚是無奈,可這是自己的媳婦兒,他親手娶迴來的,又親自慣成這樣,能怪誰呢,隻能繼續慣下去。

    他拿了錦袍,給莊思顏披在肩上:“走吧,去外麵走走,隻是同在雖是入夏,可夜裏天氣還是很涼的,你先披著,要是感覺到冷,我們就趕緊迴來,嗯?”

    “好,都聽你的。”吃飽喝足的莊思顏異常好說話。

    兩人也沒有出軒殿,就在院子裏麵走了走,淩天成順便把天燕國那邊的情形跟莊思顏說了。

    也是聽到最後,莊思顏才驚訝地問他:“所以這麽大的事,已經發生了一個月了,連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嗎?”

    淩天成坦然一笑:“還是事情不大,如果足夠大,就算我想瞞著,也是瞞不住的。”

    其實這裏麵還牽扯一個問題,以前大盛朝與他國有戰事,或者就是內部反了,朝中都會很快得到消息。

    這不是說大臣們有多機靈,也不是淩天成真的有一點事,就嚷嚷的到處都是。

    而是那些人本身就在他的朝中安插了眼線,他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會想先把大盛朝的核心給弄亂了。

    所以就算還未起兵,也嚷嚷的天色皆知,人心惶惶。

    而天燕國的事,隻所以能瞞這麽久,無非隻有一個原因,他們沒有奸細在朝中。

    就這一方麵,就注定了天燕國要比別的人好對付的多。

    另外,那邊還有一個平寧公主,是他們的人。

    其實經過了那麽多的事,莊思顏對淩天成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一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就不擇手段的人,前有榮昌王,後有素寧。

    逼宮選擇,殺人無數的事,他們沒少做,這些皇室裏養出來的孩子,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有多變態。

    可聽淩天成的意思,對這位大公主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大公主平寧,與他也是同父異母,他們小時候來往亦不多。

    但是平寧小的時候在宮裏卻是人人稱道的,她跟素寧不同。

    素寧被當時的皇上喜歡,誇讚,一般是誇她聰明,招人喜歡,當然這些後來被證明,都是裝出來迷惑皇上的。她確實夠聰明,卻不是真招人喜歡。

    而平寧則是以一個大姐姐的姿態,聰慧善良,也是真招人喜歡。

    聽說當時和親,也是她自請去的。

    宮中沒什麽人,公主也隻有她們幾個,小的太小了,別說是父皇了,就是她自己也舍不得送過去,便隻能自己去。

    這麽多年,她在天燕國周旋,也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昨日葉元裴傳迴來的好消息,就是關於平寧公主的。

    他讓人假扮成天燕國人,進了他們的京城,也利用各種手段見到了天寧公主。

    得知她確實有些小疾,但是並無大礙,隻所以暫時不理朝政,也是看著那些老臣不斷的蠱惑皇上,眼看著她再攔下去,此事會起更大的衝突。

    她便幹脆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去折騰。

    現在又有大盛朝出麵,相信這場亂子很快便會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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