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的問題。

    現在朝中官員每個都身兼數職,有些已經很年邁了,還整天在文淵閣裏加班。

    確實不能再動了,至少眼下不能動。

    淩天成想:“怕是京兆府尹也這麽想吧,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做這些事。”

    京兆府尹何大人,貪財好色,能力更是有限,混到現在使用最大的技能就是溜須拍馬鑽營。

    現在撞到莊思顏的手裏,本來是很倒黴的事,可局勢又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條件。

    因此依然活的好好的,還能每日去衙門裏做事,每月領著朝廷的俸祿。

    丟銀子的事如果放在太平盛世,當下就會把他抓起來,不管盜銀的人是不是他,至少他是有失職之罪的,以後能不能迴到官場也是個未知數。

    可他沒有。

    何大人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一意識到自己有什麽樣的籌碼,就會立刻從那籌碼上做文章,把自己能占到的便宜,能發揮的優勢弄到極致。

    莊思顏他是怕的,不敢惹。

    但是她下麵那些人,看上去不過是一些莽夫,外加無用的小姑娘。

    自己隻要稍一周旋,有些事情該推就推了。

    如是一想,何大人的膽子就又大了幾分。

    這天早上,他起來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家婉。

    當然是想起她與自己床弟承歡,令自己消魂的那些片段。

    可惜現在家婉不在,何大人又不能把她從大理寺的牢裏弄出來,無比懷念時,就去了“婉約”的院子裏。

    此時天色微亮,府裏的下人們也早已經起床,有的在收拾院落,有的去忙著做早點。

    婉約院原本人就少,家婉在的時候裏麵幾乎不用人伺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

    現在她不在了,這裏麵更是死寂一般。

    何大人去了她的房間。

    自從家婉進了這個門,何大人基本就是住在這裏,所以這個房間他還是很熟悉的。

    不過此時外麵的天光已亮,室內卻還是暗的。

    他摸著進去,想著看看就走的,卻突然在床邊看到了另一個人。

    朱寶花。

    朱寶花坐在地上,爬在床邊,應該是睡著了。

    她頭發散亂,遮住了大半個臉,衣服因為爬著也揉的有些亂,但在這樣的早晨,莫名有種誘人的氣息。

    何大人往床邊走了兩步。

    他彎腰仔細看了看朱寶花,又伸手把她鬢邊的頭發撩了起來。

    朱寶花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當她看到麵前的人時,瞬間就跳了起來:“大人,你怎麽在這兒?”

    她不習慣叫何大人父親,也不認為他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一直都是叫他大人的。

    何大人也不介意,反正他家裏也不缺孩子,多一個孩子有什麽好的,不如多一個姨娘。

    看到朱寶花醒了,他幹脆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看著她說:“困了就來床上處,幹嗎坐在地上,再著了涼。”

    朱寶花沒吭聲,站的遠遠的。

    何大人就朝她招手:“寶花,你過來,我問問你,別站那麽遠呀,我是問你母親的事。”

    一提到她母親,朱寶花就不淡定,往他那裏走了兩步。

    何大人拍拍床沿道:“你坐下來,我問你,你想讓她出來嗎?”

    朱寶花不敢坐,但迴了他的話:“想,大人可否幫幫我母親,把她救出來,她到底犯了什麽罪?”

    何大人捋著自己的兩根胡須,裝做沉默了片刻,才無奈地迴道:“她是運氣不好,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帶著你們姐妹,來到我的府上,本來以後該是享福了,偏偏又攤上這種事。”

    他這麽一說,朱寶花馬上跪下去:“大人,求你救救她,她是沒犯錯的是吧?”

    何大人沒說話,眼睛在朱寶花的臉上看過來,看過去,最後捏著聲音道:“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可……”

    他的眼睛已經順著朱寶花的領口往下麵看。

    朱寶花就是再傻,也是十四五歲的姑娘了,且以前家婉在府上的時候,何大人就對她動手動腳。

    所以此時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馬上就又往後縮了一點。

    但終歸還是覺得母親更重要,縮迴去的那點,又慢慢挪了迴來。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自個兒的手背上。

    何大人極其心疼,趕緊把她的手捉過來,一下一下把上麵的淚擦了,然後就把手攥到自己的手裏,摸過來摸過去。

    朱寶花不敢動。

    她的希望都寄托在何大人的身上,就盼著能讓家婉出來呢,所以隻是讓眼淚默默的流。

    何大人摸完了手,又去摸她的臉,後來手就往她的衣領裏順過去。

    臉上已經不自覺帶上了笑。

    那一片春意正茂都冒到了他的頭頂,卻發現脖子裏有些微微發涼。

    他有些詫異地把頭轉過去,然後看到了一柄光光亮的劍,就放在他的脖子上,再往前走一分,自己的頭就會與他分家。

    何大人的手跟觸了電似的,“嗖”地一下就縮了迴來,身子一歪就滑下了床。

    “大俠饒命!”

    青澤話少人狠,一般不跟人廢話,平時用來說話的都是他手裏的劍。

    此時他用劍把何大人端起來,看了看他的手。

    何大人沒反應,青澤就把劍又往前送了一點。

    何大人無法了,隻得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出去。

    他才剛伸出去一點,就覺得某處一涼,接著什麽東西濺到了他的臉上。

    立刻,眼前就是一片血紅。

    他看到一隻手從他眼前飛過,然後“啪”地一聲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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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感到了此時才傳迴到他的大腦裏。

    何大人“咚”地一聲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朱寶花已經嚇的把自己的手塞進嘴裏,滿眼驚恐地看著青澤。

    青澤看她一眼,然後又看看門口。

    朱寶花使勁咽了下口水,站著沒動。

    他的劍就往前送了一點。

    小姑娘雖然也跟著家婉走南闖北,但是像這麽血腥,又十分殘忍的手法,還是第一次見。

    何大人還在地上哀嚎呢,她不敢反抗,於是跟著他往門口走去。

    他們出了“婉約”院,往何家大門口走去。

    何家家丁猶不知發生了何事,看到一個男人帶著家婉往外走,有人想上來管,但是一看到青澤劍上的血,就又退了迴去。

    那四姨娘是犯過事的,連老爺都不管她帶來的孩子,自己又何必多事?

    說不好這人就是衙門裏來的,要把朱寶花也帶走,那自己當看不見就好了。

    青澤就順利地把朱寶花帶了出來,且帶到了偵探社,交給青然。

    青然早晨起來,剛跑了一趟關爺廟,跟青田那邊接了頭,問了他昨夜之事。

    才進來,連口水都沒咽下去,就看到青澤黑著一張臉從外麵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姑娘。

    青然:“你把她帶來做什麽?先生說讓她暫時留在何家,還有用呢。”

    青澤冷著臉說:“她不能迴去。”

    青然:“……”

    這是什麽話?這小子想造反嗎?連先生的話也不聽了?

    但是他跟青澤說不著,這家夥一向都是油鹹不進,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

    青然這麽一想,倒是不跟他執氣了,把朱寶花安置到裏頭想,等白日裏莊思顏來了,再說這事吧。

    迴頭一看青澤,已經走了。

    青然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話說,自從李伯在京城張貼了告示以後,他們這裏生意多不多先不說,來的人可多了。

    看熱鬧也是看,都想瞧瞧這偵探社到底是做什麽的。

    京城裏有京兆府尹,有大理寺,還有無數的官兵巡邏隊,這些人不都是為老百姓做主的嗎?

    怎麽這裏會出現一個這樣的東西,他們這不是在搶官老爺們的生意嗎?那些官老爺會讓他們存在?

    有人看著看著就發現了問題。

    大理寺好像沒有出麵幹預此事,京兆府尹也沒有。

    滿街的官兵,都好像看不到這事一樣,完全任由發展。

    最讓人吃驚的是,他們還真的辦了案子。

    於是不久前發生的,紀老板的公子,範家的狗事件就被拎了出來。

    人們從爭相討論,偵探社存在的問題,到他是不是真的這麽管用。

    於是有人開始往裏麵進。

    裏麵人手不多,識字的人更少,李伯忙的不可開交,一大早開始就聽人在那絮絮叨叨的說。

    他還得把他們說的話一句不落的記起來,再整理成案,交給莊思顏去分辯,哪些能接,哪些不能接。

    哪些接了要收多少銀子,哪些給多少銀子也不能碰。

    李伯年邁,再說大盛寫字還得磨墨,用毛筆一筆一劃的寫,速度上自然跟不上。

    快到晌午時,他已經累的老腰都僵硬了,拿筆的手直發抖,可後麵還有好些個人等著。

    要說這京城當中也是奇怪,貧苦的百姓連口飯都吃不上,可有些富人,卻願意花銀子找些貓呀狗呀,還有找姑娘的。

    李伯聽到這事,連賺銀子的心都沒有,一口迴絕:“本社不知哪兒有漂亮的姑娘,公子來錯地方了,那邊是門,請出門向右走。”

    還有些,找一些丟了幾十年的老家什。

    李伯想,別說找不到了,就是找到了,應該也早爛了吧!

    當然,既是這麽簡單的案子 ,他每次也是寫完了,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雖然把人打法走了,但是無用功也做了許多,光是廢了紙張都堆積了好大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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