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看著他的眼神暗了暗。

    米懷安卻搶先說:“葉兄,我跟你一起去。”

    葉元裴眉頭一擰:“我剛不是說了我一個人去,誰也不許跟著,去的人越來事情鬧起來越亂,也難以退出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葉元裴點了人,像過去一樣先分派任務。

    大家先去將軍府外麵踩點,找好退出來的路線,還要把可能會發生的事都列出來,並且把相應的對策列出來。

    最沒效的一種,就是葉元裴在門口就被發現,且被堵了出來,那他們就還停留在原地。

    人一旦進去,那裏麵是個什麽情形,他們就完全不知道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要是司先生在就好了,他的化妝術很高,可以以假亂真,到時候我們可以混進去。”

    葉元裴之前也這麽想過,但是當著李花的麵,他沒提莊思顏,最重要的是,提了莊思顏也沒用,那隻是一個假設而已,起不到實際的作用。

    不地化妝不成,喬妝還是可以的,而且這個他也會一些。

    當下把任務發完,一群人就從醫館裏魚貫而出,各自尋著按著自己的路線,先去錦城的將軍府前蹲點。

    其實錦城的將軍府,以前葉元裴沒少進,他甚至在裏麵住過一段時間。

    安立逃走以後,他帶著軍隊入城,以前跟著安立的官員大多數罷免了,換了新人上去。

    葉元裴做為鎮守錦城的大將軍,本應就此住在將軍府裏,但是他不習慣那樣招搖過市,所以並沒有這樣,還是在城外的軍營裏住著。

    但錦城的官員,一些後起之秀,一時間沒有地方辦公的,就被他安排到了這裏。

    也因為此,他自己時常也會出入。

    裏麵的房屋擺設,大致都還了解,如果現居在這裏的人不做大的改動,他進去出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凡事都有萬一,他畢竟也離開這裏很久了,溫青都來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時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將軍府裏是不是還跟從前一樣,更是無從得知。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行兵的一個招數,在自己人少勢劣的情況下,小心能省去很多麻煩,有時候還能救命。

    所以葉元裴把他手裏的人盡可能的安排出去後,他跟李花也換了一套當地普通百姓的衣服,往將軍府而去。

    路上李花才說:“相公,我跟你一起去吧。”

    葉元裴馬上搖頭:“你不用去,在外麵等我就行了,那裏麵又沒危險,我又不怎樣,進去看看就出來了,去的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李花看著他的臉說:“既然沒有危險,那多一個人也是一樣,你為什麽不讓我去?”

    葉元裴故意板著臉說:“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跟我算起帳來了?不乖了,嗯?”

    李花搖頭:“之前當著他們的麵,我不想駁你的麵子嘛,但是你有事老是不帶著我,我心裏也會多想的。”

    葉元裴笑:“我又不是去逛青樓,你多想什麽,難道還會看上溫青那個娘炮,從此住在將軍府裏不出來了?”

    李花:“那也不好說啊,他們傳說你以前就有斷袖之癖,還公然在軍營中跟男人來往的。”

    葉元裴:“……”

    這特麽的是誰傳到他媳婦兒耳朵裏的?

    娘的,他現在解釋都解釋不清,難道說那個男人是莊思顏,那不是更危險?

    真是有些話不能亂說,誰知道幾百年前埋的一顆雷,幾百年後又要自己的命?

    李花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讓葉元裴超級鬱悶,好像他如果不答應叫她跟去,那就一定是進去跟男人鬼混似的。

    要是跟女人鬼混,葉元裴就硬著頭皮背了這黑鍋,可他現在是有媳婦兒的人,還跟男人鬼混,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

    被逼無奈,隻得說:“好吧好吧,帶著你行了吧?”

    李花迴的又高興又爽快:“行。”

    就這樣,本來說要一個人進入將軍夜的葉元裴,最後帶著他夫人進去了。

    而且兩人沒做任何打扮,就是以葉元裴和夫人的名義進的。

    葉元裴就算不是大將軍了,那也還是皇親國戚,是淩天成麵前的紅人。

    而且他們分析過了,假設這一切真是淩天成安排的,那麽他們來到這裏,在這裏做的一切,對方也都一清二楚。

    有其費盡心思在對方麵前演戲,不如就這樣直接過去,倒是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當然,他也不是毫無準備,來之前莊思顏好歹也給他一兩件信物,在關鍵時刻,至少別人不敢明著斬殺他。

    現在這信物就被葉元裴拿在手裏,做為他們進門的工具。

    將軍府大的格局沒什麽變化,他們一進去就被請到了前院花廳裏就坐。

    然後有下人送來了茶水。

    葉元裴和李花坐著,兩人沒說話,當然也沒有喝他們上的茶,隻有眼神交流。

    李花:“嗨,相公,咱們等了這麽久,怎麽還不見人出來,是不是那個溫青真的死了?”

    葉元裴:“誰知道,這事情不妙,你看外麵,守著不少人呢,估計一會兒們出去都不太容易。”

    李花微微點頭。

    葉元裴就白她一眼:“說了不讓你來,非要跟進來,現在出不去了吧?”

    李花:“我不怕,有你在,我什麽也不怕。”

    葉元裴剛才那一點小抱怨,瞬間就飛的幹幹淨淨,很受用的接受了李花的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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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們在這兒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端上的茶水都放涼了,仍然沒看到溫青來。

    葉元裴等不下去了,走到門口問那裏的守衛:“你們大人怎麽還不來?”

    那人木然地迴道:“大人正在忙,請貴客稍等。”

    葉元裴:“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他到底什麽時候來?”

    守衛不說話了。

    這架勢明擺著就是不善。

    葉元裴給李花遞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悄悄離了坐,往後窗走去。

    結果才一開窗,就看到外麵竟然也站著人。

    他們竟然被人軟禁到這兒了?

    大白天裏,恭恭敬敬地把他們請了進來,然後門窗四周全部都找人看著,不見人,也不讓他們走。

    嘿,可真有一套。

    葉元裴冷眼瞧著這裏的一切,心裏暗地裏琢磨。

    要麽這溫青已經起了謀反之心,要麽是淩天成已經把他殺了,現在又要拿自己開刀了。

    不過第一種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京中皇上的反應太不對。

    倒是第二種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甚至比葉元裴他們在外麵分析的還可怕一些。

    兩人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葉元裴不再等了。

    他拉起李花就往門口走,守衛伸手就攔。

    他都不帶猶豫的,一拳就揍到了那人的下肋上。

    那人吃疼往後退了一步,葉元裴已經拉著李花出來,結果院子裏更多的人都圍了過來,並且已經抽出了刀劍。

    他冷冷看著那些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也不善。

    他們繼續往前走,不是出去,而是往裏麵走。

    守衛隻是拿劍跟著他們,這迴倒是沒有攔著。

    越過前院,再往後是一棟棟單獨的小院。

    那裏以前住過錦城各級的官員,現在外表上還保留著當初的樣子,但是葉元裴知道,這裏不可能再住著那些人。

    他問旁邊的一個守衛:“你們大人到底在哪兒?”

    那人還是不迴他。

    葉元裴拉著李花折身就迴。

    那人馬上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得了,不用多想了,就是這個套路,不讓他們見人,也不讓他們走,是要軟禁他們的打算。

    葉元裴跟李花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出手,幾下子就把院子裏的守衛打趴下了。

    可很快,又有新的人圍了上來,且越來越多。

    這些人的武功倒不是很高,如果他們硬拚出去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隻是特別納悶,這裏麵住的人到底是誰,又想怎樣?

    同一時間,淩天成坐在紫辰殿裏也在想,那樁巍峨的將軍府裏,現在住的是誰?

    溫青的信從第一封,他就知道有問題了。

    但他什麽也沒說,也什麽都沒做。

    當時葉元裴不做將軍了,榮昌王在那邊虎視眈眈,借著鏟除奸臣的由頭,屠殺朝廷命官,而北蠻侵犯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京中。

    他手裏無人,無將。

    溫青在他這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人,至少在處理很多事情時,都很靠譜,但一到錦城就被人控製了。

    那些書信絕對是出自溫青的手,但卻並不是他的意思。

    大概那些人也知道溫青跟淩天成的關係,所以沒有用假冒書信這個蠢招。

    盡管那信寫的很簡短,但是以溫青的聰明,淩天成的敏感,要傳遞一個危險的信號,還是足夠了。

    淩天成那個時候派不過去有利的人,隻得拖著這個事。

    他不說出來,假裝那邊一切正常,那些人為了讓溫青接著寫信,就不會殺他,可一旦他輕動,那溫青很可能立刻沒命。

    米月清去那兒是冒著極大的危險的。

    其實當時淩天成想過不讓她去,但一來他未必阻止得了這個女人,如果又強力的話,那莊思顏一定會問原因,最後沒準莊思顏就會去錦城。

    二來,他也是想借米月清的手,試試這邊的人到底是誰。

    一般的人,不會知道米月清的身份。

    隻有兩種人知道,一是溫青的人。

    二就是原來米家的人。

    盡管當年都說米家的人死絕了,可既然過去了那麽多年,米家的事情又翻了起來,那這個死絕也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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