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房裏的葉元裴皺著眉,實在不想聽外麵像蒼蠅一樣的“嗡嗡”聲。

    他眯著眼睛把床帳放下,一伸手把李花撈進懷裏。

    一看到她,葉元裴嘴角的笑就又起來了,不知想到了什麽,把她攏進自己的懷裏,“嘿嘿”笑了幾聲,才輕聲說:“我現在可以碰你了。”

    李花的臉被他說紅了,熱流從耳朵尖一直漫延至脖子根。

    葉元裴就順著她的麵頰,開始解她身上的喜服。

    難題來了。

    這喜不知是怎麽綁上去了,葉元裴前後左右找了半天,沒找到扣子,也沒找到帶子,他壓根沒找到地方。

    剛開始還耐心地看,可找了幾圈後,耐心告罄,鬱悶地嘟囔:“這什麽破衣服,怎麽脫不下來?”

    這話被外麵的人聽到了,又是一陣大笑聲。

    李花低著頭笑,整個人像開著一朵豔麗的花,徹底點燃了葉元裴的火。

    他越看她,越想把那喜服盡快弄下來。

    可越是想脫下來,就越是找不到地方。

    最後還是李花拿著他的手,輕輕放在了側邊的衣扣上。

    好嘛,衣扣是找到了,可這也太解了吧?

    以前葉元裴看古代的電視劇,偶爾也會看到類似的情節。

    他總覺得太過誇張,怎麽就會解不開衣服呢,還把主角急的汗都下來了?

    或許葉元裴清醒的時候,這些東西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可今日不成。

    他喝了太多酒,眼睛都是花的,那本來就繁複的盤扣,此時更成一大坨,根本就找不到解的地方。

    果真是折騰出了一身的汗,也沒把扣子解開,他自己反而累的不行,徑直爬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一床被子輕輕撫在他的身上,接著一個軟軟的身體也偎到了他的懷裏。

    葉元裴伸手一攏,精神一下子就來了。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褪了個幹淨,與被子裏的人擁到一起。

    外麵禁衛軍的兄弟們,貼著窗戶聽了一陣子,剛開始還有悉索聲,後麵就徹底安靜了。

    他們以為葉元裴喝的大醉,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接下來應該沒有什麽好戲,也就慢慢散去了。

    散去的他們,錯過了喜房裏的春色,也錯過了裏麵的翻雲覆雨。

    次日葉元裴醒來的時候,簡直覺得生命美好的,讓他感動。

    連夏日裏濕熱的空氣都是清新的,他站在院子裏深深吸了一口,由著那股空氣由氣管進入,流進肺裏,然後再散往四肢百駭。

    那空氣裏混著院子裏的草木香氣,還有昨夜李花留在他身上的脂粉味,清新香甜,混在一起也是那麽美好,竟然沒有半點違和,實在太奇妙了。

    下人們端了雞湯,過來問他是否現在送進房去。

    葉元裴搖頭說:“別啊,她還沒起來呢,讓她多睡一會兒,昨晚累著了,那啥,你們把湯放在爐子上暖著,別涼了,等她醒了就送進去。”

    下人答應一聲,退了迴去。

    葉元裴的嘴角始終帶著笑,說的話雖然還跟從前一樣,但是那感覺卻一點也不同。

    他覺得自己一夜之間溫柔了,成熟了,似乎還好看了。

    他覺得自己有了這婚姻,有了李花後,突然就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他說不好,但就是覺得渾身都充滿力量。

    太陽不知何時從東邊升了起來,照亮了大地,把樹影拉的很長很長。

    葉元裴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見房裏還是沒有動靜,突然又有些擔心了。

    不會是昨晚勞累過度,他媳婦兒起不來了吧?

    這麽一想,剛才的意氣風發就收起來一些,忙著又迴了屋。

    還把自己身上帶的潮濕氣,讓李花不舒服,所以故意在外屋門口站了片刻,這才往裏走。

    李花已經醒了,正歪在床著不知想什麽。

    聽到門口有響動,就往那邊看一眼,正好看到一片衣角,正是葉元裴的,臉上的紅潮一下子又刷了下來。

    她把頭低下去,隻留一段粉紅的脖頸在外麵。

    葉元裴剛一進來,就看到這麽香豔的一幕,身體某個地方不受控製地起了變化。

    他就站在那裏猶豫了一下,但隻是很短暫一半秒,人已經走了過去。

    他曲著手指碰了碰李花側頰,看著她的臉更紅了,才依著床邊也坐下:“怎麽了,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

    縱是李花沒嫁給他之前,很有點口不擇言,可真正兩個人同床以後,葉元裴還是發現,她就是一隻紙老虎,嘴裏喊的厲害,真的擱在實處,根本不夠自己折騰的。

    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就算葉元裴沒有跟女人同床的經驗,可那些大大小小的片是白看的嗎?

    隨便使出來幾個小招,就把這姑娘整的受不了了。

    當時葉元裴覺得樂趣無窮,這會兒想來,自己實在是夠禽獸的。

    他的手指從她手背爬過去,握到手腕,沒有把她拉起來,反而借著她的勢,自己又坐過去一點,把姑娘小心地摟到自己懷裏。

    “對不起啊,我……也是第一次,光想著自己了,沒顧上你,實在對不住,那啥?你要覺得難受,今晚咱們換過來,我不動,你來折騰。”

    李花:“……”

    她的眼睛瞪的特別大,匪夷所思地看著葉元裴。

    然而隻看了一眼,臉從剛才的粉紅一下子就成了大紅,而且連手臂都是紅的了,頭也快速的低下去。

    葉元裴這才意識,自己太過激動,把話也說暈了。

    他伸手在自己的嘴上輕打一下:“我……對不住……”

    李花把他的手拿下來,反握在自己的手裏,細長的指尖一根根點著他的手指頭。

    本來是消解尷尬的無聊,哪知看到葉元裴的眼裏……。

    簡直不敢看。

    他覺得再這樣坐下去,沒準一會兒自己就又禽獸起來。

    他拿被子把李花包了包:“你先坐著,我讓下人們去燒了熱水,現在就拿進來,你先洗洗,迴頭起來吃點東西,要是還不舒服,我們就去看看大夫。”

    說完話,也不敢再看李花了,趕緊往外走。

    衣服都掩不住某處的凸起,實在太丟人了,沒見過世麵一樣,娶了媳婦兒就成這樣了,以前明明有不少女人往他懷裏送,也沒見他起過反應的,真是奇怪。

    李花聽見關門聲,過了不久,又是開門聲。

    她以為是下人拿水進來,忙著往裏坐坐,又把被子裹緊一些。

    結果卻看到葉元裴一手提著個大木桶,一手還提著一桶熱水進來。

    他先把東西放下,很細心地把木桶擦了一遍,然後才把熱水倒進去。

    然後才走過來說:“這水有點少,我再去提兩桶,你等著啊,很快的……”

    人又出去了。

    李花心裏像開花一樣,一朵一朵,開滿了整個心房,那花散著迷人的香味,是五顏六色的,千奇百態的。

    然而,每一朵又是她喜歡的,那麽美,那麽近,最後都成了葉元裴的臉。

    帶著花臉的葉元裴,一次提了兩桶水進來,全部倒進大浴桶裏後,試了試水溫。

    “嗯,可以了。”他說,然後折身過來扶李花:“快去洗洗,洗好了吃點東西先,一定餓壞了吧?”

    李花頭低著,完全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人都到了桶邊,才輕聲說:“我一個人就行了。”

    葉元裴看她一眼,已經知道她是害羞了,突然又非常想笑,俯耳過去說:“你以前不是說我碰你嗎?現在我碰了,還想多碰碰你,娘子,讓小的留下來給你搓背吧!”

    這一聲“娘子”把李花喊的人都要酥了。

    且也不等她答應,葉元裴已經開始去了她的褻衣,把人往水裏帶。

    實在太羞了,她這個時候如果還跟他爭執反而不好,就順著勢快還坐進水裏。

    葉元裴這才又說:“主要還是怕你太累洗不好,再把水洗涼了感冒什麽的,所以留下來照看一下。”

    這種越描越黑的解釋,竟然也意外的甜蜜。

    李花不出聲,任著他幫自己洗了澡。

    兩人在房間裏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再出來的時候,已然日上三竿。

    管家有房門外急的直溜圈,一看到他出來,忙著說:“爺,宮裏來消息了,讓你盡快去一趟。”

    葉元裴一點也不急,問他:“說什麽事了嗎?”

    “沒有,就說很急,讓您快去。”

    他這才換了衣服,出門進宮。

    還真是急事,且跟他密切相關的急事。

    錦城的那邊來了消息,說米月清有下落了,這次的信息比較準,溫青已經帶人過去,來信說跟對方正在交涉。

    葉元裴問:“對方什麽來頭,為什麽把人扣下一年多,還有米月清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具體人在哪裏?”

    莊思顏拿了一張地圖給他看。

    這地圖還是當年他們在錦城時候用過的,上麵竟然還有葉元裴的筆跡。

    莊思顏指著一個地方說:“當年我們畫出安立的藏身之所後,這張地圖就不用了,後來我收了起來,研究了一番,發現除了那個地方,我們還漏的有。”

    她指著邊上的一圈說:“你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兩個一起騎馬,在海邊走的時候 ,你說遠處看著像是有山,但又不太像。

    當時我們都沒往深了想,後來在海上大麵積的搜索安立,也沒往那地方去,但我現在懷疑那地方很可能是一個島。

    但這個島比較奇怪,隻有天氣非常好的時候,才可以看得見,正常的天氣都不太顯,就是一層隱約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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