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到銀子,兩眼直放光,伸手想去拿時,才想起葉元裴的話。

    她眼睛還盯著銀票,嘴裏卻說:“原來那位姑娘被人相商贖出去了,早不在萬花樓。”

    葉元裴:“什麽時候的事?”

    媽媽往前挪了一點,眼睛跟銀票越來越近:“開年的時候吧,那會兒京城裏鬧亂,生意也不好做,有人要贖姑娘我就應了,要說了這天下不太平,不然我怎麽著也不會放她走的,她可是我的搖錢樹。”

    葉元裴再問:“多少錢贖出去的?”

    媽媽:“五十兩金子,要擱現在起碼得一百兩。”

    一個萬花樓的姑娘值五十兩金子,買葉元裴那個小宅子好幾十座。

    他暗暗砸了一下嘴,人往後退了一點。

    再不退,銀票都要被媽媽拽了過去。

    接著又問:“那媽媽知道是什麽人把她贖出去的嗎?”

    媽媽也往前進一步:“這我怎麽知道呢?京城之處,南來北往的人多,有的人就算是看了我家姑娘也不自己出麵,隻派個人來,咱們是開門做買賣的,人家給錢咱們就放人,別的哪裏敢細問?”

    葉元裴的話問的差不多了,手一收就把銀票又塞了迴去,笑著跟媽媽說:“你站在這兒等會兒,我去叫我那兄弟出來,我們本來是找人的,沒找到現在就走,走時再把銀票給你。”

    萬花樓的媽媽覺得這個人有點神經病,但是他手裏的銀票太過誘人,還是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

    葉元裴很快就把徐寧從一枝春的手裏拯救出來了。

    那家夥衣服都被人扯去了一半,正兩發直,嘴唇發幹不知道怎麽應對著。

    葉元裴拽住他走的甚急,到了門口出,把銀票拿出來,塞到媽媽的懷裏,就住徐寧下樓了。

    他們這邊剛到萬花樓的門口,那邊就聽到媽媽的一聲大叫吼:“攔住那兩個人。”

    葉元裴後麵跟長的眼睛似的,都沒扭頭看,腳下發力,把徐寧往腋下一夾,疾步出了萬花樓,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兩人左凸右進,從萬花樓打手的手裏跑出來時,衣服都汗濕了大半。

    徐寧累的直翻白眼,半天才喘著粗氣問:“你給媽媽的什麽?”

    葉元裴:“銀票。”

    徐寧罵了一句:“你給的銀票,她為什麽還追著咱們打,太不地道了,這萬樓就是這麽做買賣的嗎?”

    葉元裴:“我自個兒畫的銀票。”

    徐寧:“……”

    好半天他才又接下去:“你還有這才能。”

    葉元裴就斜了他一眼,答非所問:“你跟一枝春在裏麵折騰了半天,問出什麽來了嗎?”

    徐寧又是一頓勞騷:“這萬花樓真是太雞賊了,送給我們那個根本不是什麽一枝春,就是頂著名頭的普通姑娘,原來的一枝春根本不做這種事,就是那種活招牌,談談琴,唱唱曲的,基本不進客人的房間。”

    葉元裴這次的眼神比較尖利,差點把徐寧的肉剜出來一塊:“怎麽不早說,白白浪費了一錠銀子。”

    徐寧很想說:“這銀子是沒見一枝春前你就給了的。”

    但是看葉大將軍的眼神,再想想關於他的傳聞,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換了一句問:“現在怎麽辦?”

    葉元裴想了一下才開口:“一枝春落井,肯定跟萬花樓有關,我們還得去查。”

    徐寧生生打了個寒顫:“還去查,今兒已經把事情弄成這樣的,還怎麽去?”

    “有銀子就能去,他們又不是為了打人,還不是為了要錢。”

    徐寧沒說話,他其實有點不相信葉元裴沒銀子的。

    堂堂前護過大將軍,說身上沒銀子,誰信呢?

    葉元裴自己也不相信,所以迴去後就找李花想辦法:“內宮我進不去,你想辦法去一趟,找莊思顏弄點錢出來 。”

    李花倒是沒二話:“弄多少?”

    葉元裴:“越我越好。”

    李花就去了。

    她本來是想找莊思顏要的,但不知道的這話被淩天成知道了。

    大娘舅找自己的媳婦兒要錢,這事他不能不管,雖然國庫也不豐盈,但好歹幾百兩還是有的。

    就讓人抬了一些,給李花裝到車送了出去。

    這邊又找莊思顏問:“是不是給他的地太少了,養不活自個兒,才來這裏問你要銀子?”

    莊思顏搖頭:“應該不是。”

    淩天成沒有那麽樂觀,琢磨著想道,前幾日進宮,看他跟那姑娘的關係,應該是挺親密的,說不定什麽時候要成婚都不一定。

    那成婚前,肯定要置辦田產房業,必然也是一大筆錢財。

    別人不知道葉元裴,他是最清楚的,就是當大將軍的時候,他一年的軍晌也沒多少。

    不過葉元裴一向機靈,能撈 一些外快而已。

    但人總這樣,他能撈到旁門左道的錢,花的也就厲害。

    平時在軍中,請人喝酒吃飯,打點什麽事,從來都不小氣,出手比一般人闊綽的多。

    撈的那麽一點錢,還不夠他揮霍的。

    不做大將軍以後,倒是做了一點生意,眼看著要發跡了,結果又被榮昌王的土匪在狼人穀裏打劫一頓。

    原本劫去的銀錢也不多,但是葉元裴心裏有氣,為了這事處心積慮,要把榮昌王幹掉,所以存下來的那點錢也花的跟流水一樣。

    現在他沒銀子真是太正常了。

    大概這就是民間所說的財運不好吧,一個大好青年,要才華有才華,要樣貌有樣貌,也能勞肯幹,可這麽多年混下來,相當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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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大盛朝的皇帝閑來無事,竟然為昔日的情敵,現在的大舅哥謀劃了一番。

    但是他媳婦我的心思不在這裏。

    莊思顏私下裏問了李花,他們在外麵出了什麽事,怎麽突然一下子沒錢了,還要進宮來借。

    李花就說,他們買一宅子,裏麵不怎麽好,要重新收拾,添新家具什麽的,所以要錢。

    沒有毛病。

    可對莊思顏來說,這種沒毛病的話本來就是有毛病的。

    她不如說葉元裴在外麵出了什麽事,隻是那事無關緊要,要用銀子來解決,那樣莊思顏就會信了。

    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長了,葉元裴什麽稟性她很清楚,所以這種為了買宅子沒錢,找人借的事,一般來說他不會去幹。

    他要真的沒那麽多錢,肯定會暫時不買,無論怎麽投機倒把,總之自己有了才會去置辦地方。

    莊思顏把李花送走,就對小玲說:“你出去一趟,找青然問問,看外麵到底出什麽事了。”

    小玲答應一聲,沒等李花出宮門,她已經先到了常跟青然見麵的地方。

    青然並不知道,因為大理寺把這案子封嚴了,葉元裴也沒跟他們說,所以被小玲問了以後,才決定去查。

    小玲急道:“娘娘擔心葉大將軍出了事,你一有消息就馬上來報。”

    青然點頭,人都走出去了,又臉紅脖子粗地轉迴來問:“那個……那個你喜歡嗎?”

    小玲的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頭低下去好一會兒,才輕聲說出兩個字:“喜歡。”

    青然傻嗬嗬的笑了一下,再不多話,轉身就走。

    一見葉元裴自然什麽都知道了,但是葉元裴跟他說,這事先不要跟宮裏說,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他就怕莊思顏會坐不住。

    那家夥屁股上跟長了釘似的,平時多坐一會兒都不肯,現在正是月子裏,本來就不能亂跑的,要是無風無浪,她也就老實幾天,可要是一知道這裏有什麽新的案子,那可正對了她的味口,鬧不好月子也不坐了就跑出來。

    葉元裴現在還向淩天成借著銀子呢,不想再對他媳婦兒下手,就讓青然照著買房子的套路說。

    青然很是為難:“葉將煙,李姑娘去已經說過了,娘娘他不信,才讓我來查,你迴去還讓我這麽說,沒準她明天就親自跑出來看了。”

    葉元裴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變通一下,說我成婚什麽的,成婚總得要錢吧,就說我把人家姑娘搞大了肚子,逼不得己才急急買房,急急成婚的。”

    青然的眼睛不自覺地往李花身上溜了一圈,比剛才還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這樣……這樣對人家姑娘的名聲不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奉子成婚的事又不說,我又不是不要她,是要娶迴來的,早大肚子跟晚大肚子有區別嗎?”

    這渣言論竟然被他說的理直氣壯,還挺有理?

    青然無話可說了,去宮門口複命。

    這邊李花卻久久看著他,一言不發,眼神很是古怪。

    葉元裴被她看的發毛,迴頭解釋說:“就是找個借口搪塞一下,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沒時間做那事。”

    李花長長地“哦”了一聲,又默了一下,眼睛還是看著他。

    葉元裴隻得又說:“我連你都不碰,怎麽會去碰別人,昨晚跟徐寧去萬花樓,就是他被姑娘扒了衣服,我連碰都沒碰一下。”

    李花:“你可以碰的。”

    葉元裴:“啊?”

    半天又反應過來,我真的沒碰的,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徐寧。

    李花:“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碰我。”

    葉元裴:“……”

    他一個大男人的臉都差點被說紅了。

    別看他平時嘴上說的厲害,要真的跟一姑娘發生點什麽,還是很不自在的,當年是提著多大一口氣,才跟莊思顏表白的,結果還是那樣一個結局。

    他要是有自己嘴上說的那麽勇猛,看到姑娘能先下手為強,估計莊思顏都不會穿越到大盛朝來。

    這李花可真是一人才啊,竟然把葉大將軍卡死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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