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是大事。

    當日,聖旨就下了,封白恆為飛遠將軍,官升二品,帶五萬精兵出京北上。

    並且給遠在北邊的鎮北王邱綱,也下了一道聖,讓他全力配合的白恆,不得有誤。

    同時兵部糧草也已經運出,督辦糧草的是之前跟葉元裴合作過的一位官員,也算是對北疆比較熟悉了。

    淩天成說:“這些人就算趕去,北邊的百姓也受了不少苦,北邊一直都是是非之地,這麽多年了,打打停停,一直也沒有根治,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這些大事上莊思顏本來不想插嘴的,平時她一般也不會開口問。

    隻是此時話說到這裏,看淩天成的樣子也很憂心,就想安慰他幾句:“要是白恆這次勝了,不要是把失地收迴,直接伸入北漠,把對方的首領拿下,拿到他們怕了,再不敢來,應該就能安穩此年,自古就有一仗平十年的說法,咱們不能跟鬧著玩似的,打打停停。”

    淩天成點頭:“朕明白,早些年是因為國庫不足,葉將軍雖在北邊,卻未能入願伸入北漠,這兩年才好一些,民生也供給得上了,但又沒有可靠的將領,但願這將白恆能不負朕望吧。”

    但願這種事,聽聽也就好了,向來都是不做準的。

    莊思顏嘴上雖然沒說,心裏卻也為淩天成感到悲哀,一國之君啊,接到手裏的是這麽一個爛攤子,費心費力折騰了這麽多年,也不過是老百姓過上了一點點好日子,可邊疆卻又亂了。

    有那麽一時片刻,她都想寫信問問葉元裴,是否願意主動請纓,再去北疆,可後來還是沒這樣做。

    經此一事,溫青和妖妃的事好像都沒那麽大了。

    說到底這都是大盛朝自己的事,就算真的死人,也都是一兩個,跟邊疆戰亂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莊思顏有輕重,也就輕描談寫地把溫青的來寫說了一下,關於妖妃一個字也沒提。

    淩天成忙起來,從早到晚連在軒殿裏的莊思顏都碰不到他。

    一般來說,早晨五點左右就去上朝了,大小事議一遍,到了中午連口飯都不安寧,大臣們就等著跟他說別的事。

    有時候甚至到了夜裏,還有軍報急奏。

    後宮的事他再無暇去管,莊思顏也不好去打擾他,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各忙各的。

    到冬月的時候,天氣已經冷的滴水成冰。

    早上起來外麵就結著冰花,堆在地上的雪將化未化,卻清理不動了,全部被凍死在地麵上。

    平時走路都要特別小心,弄不好就要滑到。

    莊思顏還是會出去,各宮裏看看,或者去一下壽安宮。

    她既然管了這個家,也是會盡忠職守的。

    她還利用這段時間,生產了一些木用的洗衣機。

    這事來源於小玲,冬天洗衣服實在太冷,但大盛朝還沒有電,莊思顏雖然好學,但物理還真不是強項,所以關於電的問題她沒有辦法。

    但沒電有沒電的辦法,她讓工將做了一個大木桶,在桶的上麵做一個架子,架子的底部就做成洗衣機的渦輪,靠人力推動。

    雖然有些費力,真正忙起來要兩個人不停的推著渦輪轉,但相比手在刺骨的冰水裏,還是好了很多。

    內務府得了這麽一件寶貝,簡直要把莊思顏當神仙一樣敬起來。

    那位曾知道她也是妖妃的劉太醫,更是心情複雜。

    小玲在莊思顏身邊很得力,雖然來的時間短,卻很是得用,倒比平兒還機靈幾分。

    胡芸和萬麗婉跟她熟了以後,也會幫著她做一些事情,一時間後宮之中倒也是井井有條,沒有過去那麽亂了。

    至少冬妃和宜妃是不會鬧什麽亂子,至於貞妃,莊思顏已經連哄帶嚇的把她收的服服貼貼。

    最難搞的,還是壽安宮裏。

    說白了,這個地方住的人,既不怕死,也不怕罵,隨便什麽人來,他們想應付就答兩句話,不想應付直接裝瘋賣傻,也就過去了。

    莊思顏進去過幾次,也慢慢觀察出那些人的狀況,有瘋的,但是少數。

    有半瘋的,就是想瘋就瘋一陣,不想瘋也能清醒。

    還有完全沒瘋的。

    整個壽安宮裏,也是這群完全沒瘋的在照看著。

    她們很奇怪,沒人的時候倒是能把整個宮裏弄的清清楚楚,可一旦有外麵的人來,好像集體罷工一樣,什麽也不幹了,蹲在牆角看熱鬧。

    莊思顏試著叫了兩個人問,費了不少勁,結果什麽事也沒問出來。

    連一開始被關起來的春花,後來也不再開口了,看到她隻會張牙舞爪,狀似要來撕他。

    把跟著一起去的平兒嚇的不輕,死勸活勸,讓莊思顏離她遠點。

    隨著時間的往後推,肚子終於也顯懷了,走路開始不自在,連過去的衣服都穿著緊了一些。

    內務府那邊派了人過來,要裁製新的衣物。

    這些事情上,莊思顏一向隨意慣了,對他們說:“不用那麽麻煩,反正我現在也不出門,隨便做幾套寬鬆一點的湊合著,等天熱了再說吧。”

    內務府的人哪肯妥協,這是宮裏現在最大的娘娘,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是懷著龍種的人。

    就算是她自己再不在意,該有的衣服還是要有的,最重要的是,她說的出門,哪裏就真的不出門了,進入臘月以後,宮中各式各樣的節也跟著到來了。

    有後宮聚的,也有跟百官聚的,難道到時候就穿一套不太合體的衣服,讓皇貴妃出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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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思顏被他們一套套的說詞打敗了,實在沒辦法,就答應讓他們過來量尺寸。

    那天內務府派的六個人來,有掌尺的,有做記錄的,還有拿著料子讓她調的。

    莊思顏實在不想應付,隻讓量尺寸的進了內殿,至於布料什麽的,由著平兒和小玲去挑。

    兩上宮女,去了莊思顏的外袍,手裏拿著尺子開始往她身上量。

    中間都還順利,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所有事情做完 了,就在記錄的宮女收了東西要退下去時,拿尺子卻又走上有說:“娘娘,剛給您量脖子的時候,沒看到您裏麵還穿有夾襖,怕是這尺寸就不準了,奴婢再給您量一下吧?”

    莊思顏不拘小節,搖著手說:“無所謂,寬一點窄一點都好,再說了現在肚子小,先這麽穿著,後麵慢慢大了,不還得再做新的。”

    那宮女說:“這次量完,是要把年前的衣服都做出來,所以有寬有窄,還是再量一遍的好。”

    記錄的宮女站著未動,也準備跟著做修改,卻聽拿尺的宮女說:“小梅,你出去看看布料選好了沒,要是選好了,先拿一匹過來配配色色。”

    小梅顯然是聽她的,忙著就出去了。

    莊思顏不動聲色站著,手卻早已經捏到了銀針。

    拿尺子宮女的手往她脖子上一放,剛想去捏她頸間穴位,已經被她先一步出手,一針紮到她的前肩窩處。

    那人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察覺到自己失手,想跑時,莊思顏緊跟著又給她了一針,且很快扯了房內的帳子,三兩下把那宮女纏了個結實。

    外間的小玲聽到動靜,急步跑進來,看到眼前後一幕,先去查看莊思顏的情況。

    “我沒事,你去搜她的身,把衣服都扒下來,看看她身上有什麽?”

    小玲也不含糊,把宮女手腳重新綁好,直接拿了剪刀,把她的衣服衝開,一條條從身上拿下去。

    還真有東西,兩粒小小藥丸,深紅色的,看上去光鮮誘人,可這種東西基本都是毒藥。

    莊思顏遠遠地看了一眼,都沒湊近聞,就吩咐外間的平兒:“把內務府的人全扣下來,你叫人去太醫院,請蔡周平來。”

    外間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聽到皇貴妃這麽說,頓時慌了,“嘩啦啦”跪了一片,有膽下的當場就嚇哭了起來。

    被捆起來的人比所有人都鎮定,不聲不響,隻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莊思顏。

    莊思顏也看著她,沒有絲毫懼怕,也沒有威脅,隻是看著,硬生生用眼神把那宮女給逼了迴去。

    蔡周平一得到消息,腳都不敢停,一溜小跑的到了軒殿,拿著藥丸一驗,還真是毒藥,而且是巨毒,吃下去就會要人命的。

    莊思顏朝著那宮女笑了一下:“你可真是膽大,給我下毒,看來是早不想活了。”

    那宮女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莊思顏手狠,撿起小玲剛才剪衣服的剪刀,一下就紮進了她的胳膊上。

    她衣服本來就已經扒光,這會兒在地上已經凍的皮都發紫了,被這一剪刀下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她也叫出聲。

    外麵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到慘叫更是嚇的要死,有的甚至低聲哭了出來。

    莊思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自己想著說,說什麽都行,說的我滿意就少受一點苦,說的不滿意,我就一剪刀一剪的紮,直到把你身上全部紮成洞。”

    那宮女終於扛不住了,歇斯底裏地叫起來:“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有身孕,還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會不得好死的。”

    莊思顏跟沒心沒肺似的:“對呀,我今兒要不是提前發現你不軌,可不就是不得好死了,不過現在是你不得好死,這句話我不滿意,再來一下。”

    她手起剪刀落,一個新的洞又出現在宮女身上,剪刀抽出來時,血跟著也噴了出來,濺的地上都是。

    近處的平兒,小玲,包括蔡周平都看傻了眼。

    這個時候,他們可能真的以為莊思顏就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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