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碎金麵?”曾雲風端著碗喝了口湯,聽到掌櫃如此說才迴過神來問道。


    “青魚碎金麵?這怎麽說!”


    “這青魚就是指著青菜!”掌櫃的說著,指著碗裏的青菜又說道:“而這碎金呢指的就是這道油渣,這油渣雖然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可是入麵之後頗增添了頗多香味,這青魚碎金麵可是這當地一絕啊!”


    “丐幫白食饕餮令落在錢塘之後,就有一人將這這青玉碎金麵帶來武當, 於是就在武當山傳開了,而且據說在武當山還有丐幫的駐地呢!”


    “這些丐幫弟子時不時的就會來我這裏吃一碗青魚碎金麵!”


    曾雲風抬了下頭,問道:“那他們可曾付錢了嗎?”


    “付了,付了,丐幫中人雖然有些頗為寒酸,甚至有些衣衫襤褸,可凡來吃麵都是付錢的,畢竟丐幫幫規森嚴, , 他們也不敢觸犯當初嬴無垢立下的幫規!”


    “雖然嬴無垢去了一個多月了,但是也無人敢違背。”


    曾雲風點了點頭,低下頭細細的打量著碗裏的麵旁的幾根青菜,真的猶如青魚一般,碎碎點點的油渣真的如黃金一般,隻是不知道這油渣青菜麵是誰給取了這麽一個文雅的名字。


    曾雲風隨即送問道:“掌櫃的,這其實就是一碗油渣麵,掌櫃的,可這青魚碎金的名字頗為文雅,不知是何人所取。”曾雲風有些意外。


    “這...”曹掌櫃的聽到這裏,突然止住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語,頓時停頓,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還是不該說。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實不相瞞,這人乃是著江南之地的人,隻不過我看兄台麵目和善, 應該不會多言吧!”掌櫃的小心地問道。


    曾雲風擺了擺手說道:“不會, 不會,掌櫃的盡管言來, 我隻是想知道一下能取出如此雅名的人究竟是何人。”


    掌櫃的聽到這裏走上前,拉開板凳坐了下來,“說起來啊,這小娘子還是一個苦命人哪,本姓曹,可她父母雙亡,無法才四處流浪,後來碰到武當外出的殷六俠,才將將在這武當山落了腳,如今她的親人已經剩不下幾人了。”


    “她遠方親戚也沒有嗎!”


    “哎,唯一的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卻正在流放之列,發配瓊山哪!這一去就是幾千裏,這兩人自然是東躲xz,各地誰也不敢收留,當地官府更是不敢觸怒丐幫的眉頭,後來這曹姓小娘子就到了這武當山下。”


    “因為丐幫和武當關係頗為和睦,所以在這裏才沒人能為難她,而這青魚碎金麵正是曹姓小娘子所取!”


    “掌櫃的, 不知這曹姓娘子現如今在何處?”


    掌櫃的頗有些抗拒, 小心地問道:“客官,您剛才不是說....”


    “哎,誤會了!”曾雲風打斷他,“掌櫃的,我可是個老饕,若談及美食,這口水都要流三尺,聽得這青魚碎金麵的名字,著實想見一見這位曹姓小娘子,不知掌櫃的可否告知一番住處,讓我也知道一下這曹性娘子車在何處,也許這曹姓娘子還知道其他的好菜。”


    掌櫃的撫須笑了,“哈哈,客官真是眼光敏銳呀,老朽剛剛這一說,客官就反應過來,不錯,這曹姓小娘子就在這武當山的鎮上路口開了一個小店。”


    “平常的時候,賣些羹湯小菜為過往的行商歇歇腳,養家糊口罷了。”


    “據說跟著她的,還有一位她的義父,叫老吳,也是我跟他關係頗好,他們經常送些小菜到我店裏來,這青魚碎金麵的原料,其中有幾部配料還都是他們給的呢?”


    “客官,快些吃吧!這麵坨了味道可就不好吃了。”


    曾雲風點了點頭,不再發問,端起這碗麵。


    這才真的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曾雲風並沒有刻意去為難哪家哪戶可是受牽連者頗多,軍糧案受牽連者近十萬,抄家流放者無以其數。


    這也是曾雲風的一種手段,天下初定,物資匱乏,各地財產田畝都是分配不均的。


    隻有這種手段才能讓天下安穩下來,才能讓那些流民有田種,曾雲風也不得不如此。


    至於那些被抄家流放的,若說他們其中沒有冤屈的那肯定是有的,而有些人就不好說了。


    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因他而起,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好在張士德下錢塘的時候並沒有殺太多人,總有些好挽迴的時候,那些被抄家流放的人群之中,難免有些心懷怨憤者,這也是難以避免的。


    曾雲風吃完了麵,再次對掌櫃的一拱手,“多謝掌櫃,來日必有厚報!”


    掌櫃擺擺手,“哎,我要是圖這點恩報也就不會給你這碗麵了,客官如果以後還能想得起武當山腳下這個小店,老朽也是心懷大慰,若是能幫小老兒宣揚一下小店,那就感激不盡了!”說著掌櫃的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顯得頗為自得。


    顯然,這種事情他沒少幹,而且他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曾雲風吃完了麵,悠悠在街上散著步漸漸走到了路口一家吳記小食的麵前。


    吳記小食四個字裏麵分明有著顏真卿的筆法,曾雲風抬頭看著這四個字,半晌沒有挪動步子。


    草廬裏麵有一老翁走出來殷勤說道:“客官可是要喝些茶水歇歇腳。”


    曾雲風點點頭卻是仍然盯著牌子上的幾個字。


    這幾個字寫得頗為秀氣,可是這幾個字之中卻是透著風骨,看來寫字之人也是練字日久頗得顏真卿的真傳。


    看到這裏,曾雲風更想見一見這位曹姓的小娘子了。


    這時一位老伯走到曾雲風的麵前指著牆麵的食譜問道:“客官,不知要吃些什麽?”


    曾雲風看到眼前那牆壁上的那些木頭雕刻的招牌菜牌,笑了笑,如今他囊中羞澀,別說吃什麽,可以說是什麽都吃不起,就算是想吃也吃不了。


    “客官可是有什麽難處,若是囊中羞澀,小店到是可以為客官拿些吃食,填飽個肚子當是沒什麽問題的。”


    曾雲風臉色一囧,今天,他已經被人施舍了一次了,難道還要再被施舍一次?


    曾雲風看著眼前的老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可是餘光一掃,卻是看到兩個字“肴肉”,這道菜他可是許久沒吃過了,上次吃還是阮梅做的。


    他指著牆上的這一道菜說道:“老丈,不知你這肴肉能不能?”


    老伯有些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他隻他隻是想填飽一下這個年輕人的肚子,沒想到年輕人卻指著牆上的招牌菜。


    自他們從錢塘搬來這裏以後,可以說就靠著這些營生過日子,雖然偶爾有些施舍,可也從來沒有人提過如此過分的要求。


    而唯獨今天這個年輕人卻是提出了這樣的過分要求,一時間,吳伯也不知道該拒絕,還是不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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