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斯拉人居住的社區深處,剛剛被揭穿了的騙子正在清點皮兜裏的錢幣。看上去他的收獲還不錯,一堆銅幣大約有兩百多枚,還有七八個銀幣。他住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裏,陰暗、潮濕,牆壁上因為缺少打理爬滿了青黑色的黴菌,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他數完之後笑了起來,笑容裏充滿了一種傲然的得意,很顯然他並沒有因為騙了別人的金錢感到絲毫的懊悔。他從身邊的紙袋中拿出一大塊烤肉,還有一小壺飄蕩著酒精味道的酒壺。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撕咬著烤肉,不時就端起酒壺對著嘴巴吸上一口,美滋滋的模樣一點也不像一個正兒八經的巴斯拉人。

    “這次賺了六個銀幣多一點,這座城市實在是缺少消費潛力,我差不多該換個地方了。”,他喝了些酒,有些熏然,自言自語起來,“真是該死,怎麽會穿越到這個地方?還有,老天爺,你是不是忘了把金手指給我?別人穿越都是有係統,有老爺爺,我踏馬的連個屁都沒有。要不是爸爸我會一點穿越者必備的知識,豈不是要被你玩死?”

    “嗯,這個世界的等級如此森嚴,最先解決的應該是身份問題,不然永遠都得不到安全。”,他撓了撓頭,直接倒在了席子上,“到哪去弄一個身份呢?要是直接穿越成一個貴族多好?哪有這麽多煩心事,隻要吃喝玩樂就行,想想都帶勁。”

    “也不知道貴族有沒有初【啊啊】夜權,嘿嘿嘿,這可是個好東西。”

    “過幾天弄點火藥出來,應該有人識貨吧?!”

    “我好想家……,嗚嗚嗚,媽媽,爸爸,再也見不到你們啦,我好想你們……”

    布萊爾在透風的門外聽著裏麵那個巴斯拉人用一種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他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自言自語的行為,難道這人是個瘋子?或者是個傻子?當屋裏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唿嚕聲時,布萊爾留下記號,轉身離開。雷恩讓他盯住這個家夥,卻沒有讓他有更進一步的舉措,他得先迴去複命,然後問問怎麽處理這個家夥。

    當布萊爾迴到馬車停留的位置時,雷恩正在和一個巴斯拉人聊天,西萊斯特捧著小臉蛋在火光的印染下發呆。

    “原來如此,你們有興趣移民嗎?”,雷恩的笑容特別的親切,如果忽略他黃金貴族的身份,他就像是……,布萊爾腦海中冒出一個嚴重玷汙了貴族的詞匯――騙子。雷恩聽到了沉重且熟悉的腳步聲,他偏過頭看了一眼布萊爾,對著一旁的木墩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

    。他繼而轉過頭繼續麵對那個有五十來歲,臉上皺紋如同峽穀一般深沉的巴斯拉老人,“我是真心的,你們有考慮過移民嗎?”

    巴斯拉老人幹癟的嘴裏沒有多少顆牙齒了,僅剩的幾顆也又黃又黑。他掃了一眼雷恩身後的布萊爾,搖起了頭,“我們祖祖輩輩都出生在這裏,生長在這裏,以及死在這裏。如果沒有神諭,我們是不會離開我們的領地。無論是誰,包括了你們德西人,都沒有辦法趕走我們!”

    老巴斯拉人的語氣很生硬,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的刻板和守舊,讓這個族群的年青一代缺少對自己血脈的認同感,從而影響了一大批年輕的巴斯拉人把自己變成了德西人。

    雷恩並不是在開玩笑,他看過大陸通史,裏麵介紹過巴斯拉人,說巴斯拉人是最古老的人種之一,一直從精靈統治時期延續至今。而最有趣的是,這個曾經無比龐大的族群,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沒有建立過一個真正的政權。換句話來說,這是一群沒有野心的族群。他之所以邀請巴斯拉人移民去奧爾特倫堡,則是看中了他們在野外生存的能力。

    看看奧爾特倫堡周圍有什麽吧。

    密林、丘陵、山地、峽穀、原始森林……,如果所有,不,哪怕一半的奧爾特倫堡人都成為了出色的野外生存專家,出色的狩獵專家,出色的戰士,雷恩還需要畏懼什麽嗎?

    這可不是那個現代化的社會,間諜衛星那麽一照什麽都纖毫畢現。如果雷恩掌握了一隻三五千人,可以在野外隱藏數個月乃至更久的軍隊,並且這支軍隊從來不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卻能千裏跋涉奔襲任何地方,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核武器,是戰略級的打擊力量。

    雷恩表現的非常誠心,甚至不惜許諾畫出原始森林給巴斯拉人作為新的保留地。但是這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巴斯拉老人卻並不在意,一直堅守著所謂的神諭。

    巴斯拉人的神諭是什麽東西?雷恩不知道,但是他想弄明白。

    無法說服老人,雷恩起身起身走到一邊,“查清楚了那人住在哪了?”

    布萊爾拍了拍胸口,“都做好了標記,那個家夥喝了點酒,現在睡的正實,要把他抓迴來嗎?”

    雷恩望了望火堆邊上巴斯拉人,微微頷首,“不要搞出什麽動靜,最好悄無聲息的把那個家夥弄來。先把馬車趕到城外。”,雷恩對著西萊斯特招了招手,小姑娘愣了一下才迴過神,臉色微微酡紅,不知道是被火烤的,還是因為自己發呆的樣子。

    “要走了嗎?”,小姑娘仰望著雷恩,雷恩點點頭,“是,該上路了。”

    小姑娘有氣無力的答應了一聲,抓著銀質的扶手連蹦帶跳的竄進了車廂裏,雷恩用眼神盯了一下布萊爾,示意他要謹慎,這才跟著進去。

    馬車慢慢的離開了伊爾沃夫,在城外一裏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布萊爾脫掉了外套,換上一件在伊爾沃夫內沒有暴露的著裝,同時也換了一把細劍,和雷恩打過招唿之後迅速的消失在雷恩的視線中。

    他輕車熟路的按照自己的記憶,以及在標記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個倒黴的家夥,之所以布萊爾認為他會倒黴,那是因為雷恩不是“請”他去,是“綁”他去的。這就說明雷恩不會熱情的招待他,可想而知他要麵對的是什麽了。

    此時這個年輕的巴斯拉人還在沉睡當中,睡相極為的難看,四肢伸展開,散發著酸味略顯潮濕的被子也被踢到了一邊。布萊爾用細劍插入門縫裏,戰氣迸發,細劍蒙上了一層紅光。他手腕發力,細劍向上一挑,幾乎沒有任何阻力的,門栓就被切成了兩截。布萊爾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麻袋,拿出一節繩子對著地上的家夥比劃了一下,然後一腳踹過去。

    這一覺恰好踹在了巴斯拉人的下巴上,所用的力量非常的精巧,巴斯拉人抽動了一下之後徹底的陷入了昏迷。布萊爾將他綁的結結實實,然後從散發著酸味和淡淡腥臭的杯子上撕扯下一角,塞進了巴斯拉人的嘴巴裏,再將他裝進麻袋中,抗在肩頭大步的離開。

    一路上他沒有躲也沒有藏,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綁架了一位巴斯拉人,而且還是在伊爾沃夫。

    在他匯合了雷恩之後,鑲嵌著金色荊棘花環的馬車再一次開始提速,迅速的消失在曠野中。

    或許要很多天之後,人們才會發現,這座城市中少了一個年輕的巴斯拉人。

    車輪滾動時產生的次聲和震動讓人昏昏欲睡,馬車角落裏的麻袋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西萊斯特躲在了另外一邊,她有點害怕。在她所知道的,見識到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是謙遜的紳士,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滿正義的、光明的。像今天這樣發生的綁架案,還是西萊斯特第一次接觸到陰暗麵的東西,她在膽怯的同時,也有一絲做了壞事的興奮,以及愧疚。

    雷恩精神一振,揭開了麻袋,露出了巴斯拉人的腦袋。年輕的巴斯拉人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憤怒,而是從容不迫的審視著馬車內的裝潢。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雷恩的

    身上,皺了皺眉毛,發出了幾個音節。

    雷恩撤掉了他口中的布料,坐到了一邊,望著他。

    巴斯拉人喘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好吧,請告訴,您需要我做什麽?”

    雷恩露出一個特別開心的笑容,看似狡黠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殺機,“玻璃做的不錯,足夠你騙到那些蠢貨了,說說吧,這是你第幾次騙人了?”

    巴斯拉人一愣,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應該再小心一點的!我……”,他身子猛地一震,顫抖著,驚懼的看著雷恩,“你……你說的是漢語?!”

    “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是奧蘭多官方話我也無所謂。”,雷恩心中正在快速的盤算,如何從這個家夥身上壓榨出盡可能多的利用價值,“我叫雷恩,你叫什麽名字?”

    一旁的西萊斯特崇拜的看著雷恩,她聽不懂兩人之間的對話,但是她多多少少能體會到,兩人交流的語言絕對是一種特別生僻的小語種,她連這些發音的方式都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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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明一點,這本書絕對不會出現兩個主角,而且我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這個穿越者最後的下場。我不喜歡虐主,也不虐主,更不會虐劇情。我需要一個合理的方式通過某種形式將某些東西送到雷恩的手裏,雖然有點劇透,不過為了避免誤會,也能這樣了。

    第八十七章人都不是自願歸於平淡的生物,骨子裏的天性是改變不了的

    睡過了,今天晚上的可能會晚點,但絕對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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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和所有其他的大學生沒有太大的區別,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看網絡小說、和室友開黑,以及吐著舌頭在太陽下看妹子中度過。如果不出意外,楊凱可能會很驚險的拿到畢業證書,然後走上殘酷的現實社會,去體驗一把地球ol最高難度下艱辛的遊戲旅程。

    和以往所有的時候都差不多,吃完午飯,天氣熱的能燙熟蛋蛋,抱著一瓶冰凍的大師山泉水蹲在校園花壇的樹蔭下,看著一雙雙白白嫩嫩的大長腿閃瞎自己的眼睛。

    “看那個、看那個!”,他的同學兼死黨湊了過來,指著遠處長相甜美的女生,“我的天啊,厲害了我的哥,現在學校的素質教育真夠可以啊,真空裝都出來了。”

    遠處的女生穿著一套略微有些

    緊身的運動服,旁若無人的在炙熱的陽光下揮灑著青春的汗水。她自己是無所謂了,卻害苦了其他學生,簡單通俗易懂的來說,就是凸點加駱駝趾,讓一群群單身狗瞬間化作狼人,就差仰天長嘯了。

    楊凱剛剛含進嘴裏的冰水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一下子就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裏、鼻子裏的水漬,捂著嘴巴說道:“這姑娘狠啊,哪個係的?”

    “你想追?”,死黨用胳膊肘搗了搗他,“別說哥們打擊你,這種妹子不是你能看得住的,別到時候天天唱草原之歌當了牧民,與天綠成了一色。”

    對於死黨的取笑打擊楊凱並不在意,在這個荷爾蒙肆意飛揚的青春時代,說不定誰依著誰呢。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一百三十塊從地攤買的t恤,將手中的冰水丟給了死黨,一溜小跑跑了過去,跟著那個女生身邊一起跑了起來,“嘿,妹兒,你是哪個係的?”

    女生側著臉上下打量一番楊凱,撇撇嘴,多少露出些輕蔑,“想泡我?嗬嗬……”

    天之驕子頓時怒了,“怎麽?不行麽?”

    女生居然點了點頭,“成,先跟上我再說。”

    說完這話,女生開始加速,楊凱心中憋著一口氣,不願被這妹子小瞧了,也跟著加快了步伐。

    夏天天氣特別熱,在這種環境下運動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像楊凱這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又沒有保護,最容易出事。隻是楊凱不知心中怎麽了,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也可以說是男人微薄的尊嚴讓他忽視了可能出現的風險,隨著兩腿不斷的邁動,在太陽的照射下,他開始渾身冒汗,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披下來,眼中的世界開始有一些重影。看著漸行漸遠的女生,他咬著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不到十分鍾,楊凱眼前一黑,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穿越了。

    巴斯拉人的生活並不富足,或者說是習慣性貧窮,有錢也藏不住,把那點微不足道的錢都折騰幹淨之後就等著德西人的城主給他們發救濟金。楊凱穿越到的這成為了一個叫做阿木的巴斯拉人,他一貧如洗,沒有父母,也沒有什麽親人,這倒方便了他穿越後一些生活中的習慣改變不會被人發現。他經過最初的惶恐不安漸漸平靜下來,這也可以說是素質教育的成功,學生的承受力大大的增強了,不會再大唿小叫,哭天喊地。

    很快,楊凱就開始為自己以後的生活做考

    慮了,首先要解決的是錢的問題。這對於一個不務正業的大學生來說並不會太複雜,他觀察了幾天這座城市的商業社會,最終選擇了用玻璃冒充水晶來牟利。這種做法的優點在於玻璃具有很強的可塑性,很容易就可以以一個相對較高的價格出售,而且短時間裏不會被人揭穿,擁有更長的行騙生命周期。

    其次玻璃的成本很低,遠遠低於水晶的成本,利用在高中學到的一些知識,很快楊凱就弄出了第一塊玻璃,一尊不那麽對稱瓶子。他憑借自己口若懸河的舌力,以溢價七十三倍的價格將玻璃瓶子以水晶瓶子的價格賣了出去。

    錢是窮人的膽,有了錢,楊凱的膽氣也一日更甚一日,他也逐漸的發現如果隻是以玻璃充當高品質水晶牟利,一輩子他也就是個小商人到頭了。比起那些真正的富商、巨賈,他差了十萬八千裏。比起那些特權階級,貴族階級,他更是不起眼的沒邊了。但他並不因此就喪氣,反而雄心勃勃,他想起了曾經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必然是背負著某種使命,改天換地也等閑,我便要做這世界之王,統禦萬族!

    他給自己擬定了一個行程,首先賺到足以離開伊爾沃夫的錢,這座城市盡管還可以,但是在商業氛圍或是政治氛圍上遠遠不如其他城市,在這裏不會有什麽發展。然後寫了一份計劃書,如何吸引那些權貴、富商的注意力,並且保證自己相對的安全和利益,應該做出什麽東西來,然後提出什麽樣的要求,他都事無巨細的寫在了一個小小的本子上,藏在了房間東邊牆壁最左邊,從下向上數第九塊磚縫裏。

    楊凱和很多形形色色的穿越者也不太一樣,很多穿越者性格桀驁,或是內斂,有著莫名的自尊。這一點在楊凱身上隻能表現出一半,他並不介意自己成為別人的仆人,他甚至主動計劃如何找到一個末代的小貴族,成為他的管家之類的,然後想方設法為自己鋪路,最後取而代之。

    男性骨子裏的東西並非文明與禮貌可以修飾,隻要有機會,有可能,就會爆發出來。

    如果不是雷恩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現在應該乘坐著前往聖林的馬車上,而不是被人塞進了麻袋裏。

    楊凱對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說全,他隻是挑出了能說的說,至於不能說的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在楊凱的自述中,他就是一個胸無大誌,整天混吃等死的普通人,這輩子也沒有什麽理想,隻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最好能在這裏有一個家庭,繁衍後代

    。

    他說的輕鬆,雷恩姑且也裝作相信了,他沒有帕爾斯那種可以分辨真假的力量,但是他會解讀人的肢體語言。說起這個事情,還要歸功於每天報紙看完之後依然擁有著大量的空閑時間的好工作,對於政府部門這種“你可以什麽都不做,但是屁股不允許離開板凳”的要求,創造出一個個神奇的專家和評論員。

    閱讀,是他黯淡無光三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迴憶。

    楊凱在編故事的時候瞳孔一直緊緊收縮,這說明他內心是非常興奮或是緊張的,這不對。如果是興奮,他表現的個人情緒實在是太平淡了,沒有激烈的起伏,如果不是興奮,那麽就是緊張。人在交流的過程中什麽時候會緊張?被問到了敏感信息的時候,以及說謊。其次他的肢體語言表現的也不想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簡單,在他編故事的過程中,他的左側肩膀在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向上微微聳動了很小的一個幅度,同時腦袋也會微微向左側傾斜一點。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變化影響到外在的表現,他在做這些動作的同時,對自己所說的話抱有歉疚。

    為什麽我說一句話都會慚愧、歉疚?

    他受過高等的教育,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美德教育深入人心,讓人們知道,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不應該說謊。

    因為我說謊了,所以心理波動了,於是下意識的思維會安排一種動作用來安撫自己的內心和情緒,也能說是自欺欺人。

    雷恩長舒一口氣,“所以你叫楊凱,大學生,什麽係來著?”

    楊凱很老實,也沒有要求雷恩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看上去似乎逆來順受慣了,“地質係,這幾年地質係很火。”

    雷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都說說吧,你除了造玻璃之外,還會造什麽?”

    楊凱低著頭,眼中一道毫光轉瞬即逝,“火藥、蒸汽機、肥皂、香水……”

    很雜,但是雷恩相信楊凱沒有撒謊,因為他對這些東西多少也知道一點,但不夠多到足夠把這些東西造出來,隻是一兩個流程或是簡單的原理。

    雷恩注視著楊凱,楊凱一開始還迎上了他的目光,但是漸漸迫於壓力,最終錯開了雙目,低頭看著自己身前,雷恩抿了抿嘴,“迴去之後我會建立一間實驗室,把你說的東西都做出來。錢、東西,應有盡有。你說你是大學生,很好,這就是你畢業之後人生的第一個項目。做好了,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說到這裏雷恩停頓了一下,給

    楊凱充足的時間吸收、理解自己之前的話,同時也是為了後麵的話做一種鋪墊,“如果做不好……,你知道,這個世界天天都在死人,多你一個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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