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ving you means everything to me.


    【那隻:說什麽英文啊!魂淡】


    咳咳,嗯,就是這樣!我們下期再見!!!


    ☆、28


    “好一群活膩了的魔物!我六虛聖山之前,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隨那清冷嗓音,一道身影翩然而落。眾人看時,就見來者是個年輕男子,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肅然神色,清冷如霜。


    令主見了來者,陰森笑道:“駱乾懷……嗬嗬,總算有人能好好陪本座玩玩了!”


    那白衣男子聞言,輕蔑一哼,道:“你這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東西,也敢直唿我的名姓?!”他說話間,抬起了手來,但見晶瑩光輝點點聚生,轉眼化作珠鏈,繞腕三匝。他手一揚,令道:“千珠落!”一聲令下,珠鏈繃斷,珠子飛旋而起,如疾雨般打向那一眾妖魔。


    眩目珠光中,妖魔哀嚎四起,但令主的笑聲依舊猖狂。隨她笑聲,魔障愈濃,凡仙宗弟子皆覺內息滯澀,漸而動彈不得。白衣男子蹙了蹙眉,正要再起招時,但聽一聲清亮鳳鳴,穿透陰霾。餘音繚繞間,潔白鳳羽飄揚而下,如雪紛紛。


    “凰焰。”


    隨此一令,白羽瞬化作火焰,燒透陰霾。魔氣被火焰屏退之際,眾人就見不遠處立著一群人,純素裝扮,無垢無瑕。方才喊出咒令的男子緩步上前,道:“掌門,魔物難纏,切莫意氣用事。”


    那白衣男子聞言,眉頭一蹙,道:“囉嗦。還不助戰?”


    此話一出,眾人皆歎起氣來。


    令主見狀,複又笑道:“好,既然都來了,本座今日就滅了永聖天宗!”她說著,舉步想要迎戰,但身體的僵硬卻將她牢牢牽製,不容她邁出一步。她想起了什麽,迴頭冷冷喚了一聲,“曲喬……”


    曲喬早已疲憊不堪,聽得令主喚她,她滿目哀色,開口道:“主上……高抬貴手……”


    聽得這般言語,令主愈發憤怒,引得魔氣激蕩。眼看戰局一觸即發,夜蛭自陰影中現身,勸令主道:“主上,今日不宜硬戰。”


    “住口!”令主低吼一聲,不予理會。


    夜蛭看了看不遠處正要做法攻擊的永聖天宗弟子,不免焦急。一時間,他也顧不得尊卑敬畏,舉步上前,一把將令主抱起,隨即令道:“崩垚!土傀!”


    霎時間,飛沙走石,塵土漫天。無數泥人自沙塵中現身,撲向眾人來。片刻混亂之後,殛天府眾已不見蹤影。


    “嘖……”白衣男子蹙著眉頭,滿麵不悅。他似乎並無追擊之心,緩步踱了迴來。他的目光淡淡掃過了一眾火辰弟子,又朗聲對自己門下道,“還不趕緊把這些半死不活的搬上山去。”


    永聖天宗的弟子聽得此話,一陣歎氣後,紛紛開始舉動。


    眼見如此,曲喬欣然一笑,這才放鬆了下來。精神一懈,意識也隨之模糊。不消多時,她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


    曲喬醒來時,天已大亮。赫赫日光,晃朗眩目,她眨了眨眼,待適應了些,就見自己浸身在一泓清水之中。驚訝惶恐,轉瞬即逝。因她察覺,自己依舊躺在某人的懷裏……


    喜悅微微,由心而生。她含笑抬頭,喚道:“阿羽。”


    這一聲唿喚,並未得到迴應。她看著他的睡顏,抿唇咽下了言語。


    日光之下,水色瀲灩。浮光映上他的臉龐,在眉睫間粼粼顫動。一如既往,她的心弦亦隨之輕顫,化生出絲絲痛楚。不由自主地,她抬起手來,輕輕撫上他微蹙的眉心。


    這般碰觸,令他醒了過來。他睜眼之時,水色刹那映入他的瞳孔,浮動一片璀璨。待見了她,他展了眉,笑道:“你醒啦。”


    曲喬一怯,訕笑著收迴手來,若無其事地問道:“哎,我們怎麽躺在水裏?”她說著,也顧不上自己四體虛乏,掙紮著就要起身。然而,她方動了動,便覺水流暗湧,竟攜著她漂了出去。


    穆羽一見,忙伸手將她拉迴懷裏。他籲口氣,道:“這兒是永聖天宗所在的六虛聖山,此處叫‘雪闕峰’,靈氣最為熾盛。這一眼冷泉,有滋育草木之能。”


    “哦,是仙泉水。”曲喬悟道。


    “嗯。”穆羽點點頭,笑道,“這泉水對你有益。想我體內有你的金蕊,大約對我也有益。所以我便陪你一起泡著了。”


    聽他這麽說,曲喬不由笑了出來,“怎麽聽著像是在養折了枝的花兒?”


    這一句,令穆羽的心驀地一沉,但他終究未將情緒露在臉上,隻笑著換了話題,問道:“會冷麽?”


    “啊……”曲喬正想迴答,卻又察覺了什麽,怔怔沒了言語。


    冷?……是啊,如今還是冬季,況又在山泉之中。她應該覺得冷才是,可是,似乎從醒來起,她就不曾感覺冷熱。這麽想來,還有方才……泉水平緩,並不湍急,可為何,她如此輕易就隨水漂開了?


    是啊,還真是“折了枝的花兒”啊……


    穆羽見她如此,不免擔憂,問道:“怎麽了?”


    曲喬迴過神來,仰麵道:“冷!”這個字,她拖了些許長音,聽來分外淒涼。不等穆羽蹙起眉來,她笑著接道,“你知道的,我最怕冷的,要不你給我點陽氣唄。”


    穆羽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將她摟緊些,道:“想要你就自己取啊。”


    曲喬嘿嘿笑著,往他懷裏縮了縮。片刻沉默之後,她斟酌著開了口,問道:“你那兩位師兄沒事吧?”


    “嗯。已無大礙。”穆羽迴答。


    “那就好。”曲喬說完,又是一陣沉默。她遲疑許久,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旋宮姑娘她……”


    這一問,引出寂靜。但很快,穆羽開了口,嗓音依舊溫軟,道:“仙宗與魔教爭戰多年,我火辰弟子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能以身殉道,是我等之榮。想必在九泉之下,師姐亦是含笑。”


    含笑?


    曲喬略微撐起身來,凝眸望著他。


    穆羽不知她是何用意,迴以淺淺一笑。


    便是這一笑,令曲喬明白了許多。還記得不久之前,穆羽身中墨噬之術,危及性命。她自認此事因她而起,自責不已。那時候,旋宮卻說——


    “我等與魔教爭戰多年,其手段之卑鄙、用心之險惡,早有領教。我火辰教上下立誌扶助百姓、除魔衛道,早已置生死於度外。如今我師弟為魔物所傷,亦當有所覺悟,豈可因傷重不治而遷怒怪罪於他人……”


    一模一樣啊……縱有苦痛悲愴,或隱於端嚴,或飾以笑容。何等凜然,又何等溫柔……


    穆羽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不免忐忑起來,他垂了眸,道:“呃……對了,先前之事,還得跟你道個歉。我知道你無意傷害令主,但我不能不出手……”


    他話未說完,曲喬坐起了身來,伸手將他摟在了懷裏。


    穆羽微微一驚,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正要說話時,又聽她歎了一聲,分外哀怨。他有些緊張,問她道:“怎麽了?”


    “冷……可又不知道怎麽取陽氣……”曲喬帶著無奈,如此說道。


    穆羽聞言,慢慢笑了出來。他沉默下來,也不舉動,隻靜靜地由她抱著。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咳嗽了一聲,似有萬分不滿。


    兩人皆是一驚,忙分了開來。抬頭看時,就見那永聖天宗的掌門領著一名弟子站在泉邊,眉頭早已打成了結。


    穆羽扶曲喬安穩地坐下,自己起了身,行禮道:“駱掌門。”


    曲喬聽他這麽叫,想起先前令主喊過這掌門的全名,似乎是“駱乾懷”。


    “駱是我俗家姓氏,別成日掛在嘴邊。”駱乾懷沒好氣地應了一句,不等穆羽賠禮,他的目光便移到了曲喬身上,“什麽亂七八糟的,這是在養折了枝的花兒麽?”


    誒?英雄所見略同!


    曲喬不禁笑了出來,歡樂地應了一句:“是呢。多虧這仙泉水。要是再加些芸脂甘露,一定能養得更好呢。”


    這般迴答,噎住了駱乾懷的話,令穆羽生了滿麵尷尬,更讓那隨行而來的永聖天弟子掩口失笑。


    “曲喬……”穆羽無奈地迴頭,壓低了嗓音,對曲喬道,“這位是永聖天宗的掌門……”


    “嗯。”曲喬答得爽朗,“多謝掌門出手相救。”


    駱乾懷蹙著眉,道:“不必道謝。我沒本事救你。”他說罷,又望向了穆羽,“這般苟延殘喘,到底有何意義?”


    穆羽答不上來,隻得沉默。


    駱乾懷見他這般反應,不悅更甚,出口的話語也愈發尖刻,“枉你還是仙宗弟子,竟對生死如此執著。不管她對你們有多大的恩惠,你得清楚,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仙泉水也好,芸脂甘露也好,拚命求來又怎樣?做這無用之功,不過自欺欺人罷了!”言罷,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穆羽見狀,迴頭對曲喬道:“抱歉,我走開片刻。”他說完,又對那隨行而來的永聖天宗弟子抱了抱拳,而後疾步追上了駱乾懷。


    眼看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曲喬悵然一笑,輕歎了一聲。


    這時,有人開口道:“敝派掌門說話向來直來直往,若有衝撞冒犯之處,在下替他賠個不是。還請姑娘包涵。”


    曲喬聽得這番話,抬頭望向了說話之人。致歉的自然那名永聖天宗的弟子,他神色溫和,看來分外親切。見曲喬看著他,他噙了笑,在泉邊跪下身來,道:“在下雲和。姑娘是叫曲喬吧?”


    “嗯。”曲喬隨他笑笑,點了點頭。


    “其實,在下是奉掌門之命來為姑娘療傷的……”雲和笑道,“不過他方才說了那些話,隻怕姑娘如今是不相信的。”


    “我信啊。”曲喬笑道,“你們家掌門也沒說錯,我的確是苟延殘喘。如今這般,大約是世人所說的‘迴光返照’吧。”


    雲和聞言,垂眸道:“姑娘之言,未免太過沮喪。縱然生死有命,也當盡力一搏才是。況且火辰教上下盡心竭力保全姑娘,姑娘若輕言放棄,豈不辜負了?”


    這番話,雖是勸慰,卻又帶著些許責備。曲喬怔了怔,訕訕一笑,點頭道:“也是……”


    雲和抬眸,笑道:“姑娘且放寬心,讓在下為姑娘診療吧。”


    “嗯。”曲喬應道,“我要做什麽嗎?”


    “不必,姑娘這樣就行。”雲和說罷,抬起了手臂。但見羽翼舒展,如雲一片。一隻白鳳翩然而現,棲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他微微一笑,振臂令道,“太清皓羽。”


    白鳳長唳一聲,展翅飛起,於泉水之上盤旋。白羽輕柔,片片落下,在水麵上叩出泠泠清響。白羽入水,轉眼融化,漾出點點柔光。絲絲溫熱由之而生,熨入曲喬的體內。


    曲喬有些驚訝,她抬手,接住了一片白羽,細細看了看。而後,她笑道:“這白羽與我的金蕊倒有幾分相似。不過這術法尚有不足,若稍加改進,或許能有續命化生之效。”


    聽得此話,雲和略微怔愣。他思忖片刻,開口問道:“姑娘既如此說,想必也知道如何改進罷?”


    曲喬拈著那片白羽,凝眸一笑,應道:“嗯。”


    ……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


    各位觀眾朋友!我又迴來了!!!


    誠如大家所見,本章真是水……


    嚶嚶嚶~~~


    這段時間還是對此文有些糾結,跟基友“白衣女王”陛下討論了半天,似乎問題就是出在“總覺得女主對男主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啊”………………………………………………………………


    然而,還剩幾章就要收尾的我似乎對此無能為力……淚奔~~~


    總之,我先水著,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嚶嚶嚶嚶嚶……


    咳咳,然後,看完本章,相信大家也知道了為何曲喬在失去木髓之後,還沒有立刻死亡,簡單來說,曲喬目前的狀態就類似於切花吧~嗯!


    下麵就為大家一下切花的培養方法,有請百度!


    切花(cut flowers):  通常是指從植物體上剪切下來的花朵、花枝、葉片等的總稱。它們為插花的素材,也被稱為花材。用於插花或製作花束、花籃、花圈等花卉裝飾。


    為了讓花能長時間綻放,在切取花枝時,切口最好削成45度的斜麵,這樣可以擴大吸水麵積,也可以把花莖基部敲裂,來幫助吸水。在用於插花的水中,加入少量食糖,可以使花所需要的養分得到補充。加入少量食鹽可防止細菌滋生,若加入少量維生素c,對花的保護作用就更大了。花插好後,應放在空氣流通、光線適宜的地方。要經常換水,防止花、葉掉入水中,汙染水源。換水時,要將基部已不新鮮的切口剪去一部分,再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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