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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吳斻與吳鶬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語氣還是鬆動了下來說道,“小兄弟,能否先將我吳族的子弟放開?”


    李天凡點了點頭,向後退出一步,精神力當即放鬆。他知道吳起等人心中對自己恨之入骨,但他此時居於巔峰,望此等人有如螻蟻,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況且此時他也不願輕易與吳族交惡,以免吳心妍、吳成難做,更對他日營救柔依不利。


    吳起三人立刻趕到無形的束縛在瞬間消散,立刻一躍而起,眼睛惡狠狠地在李天凡身上瞪了一眼,卻不敢放肆,立即退到吳斻身後,這才說道:“爹,這小子邪門,肯定是那些刺客的同黨!”


    啪!


    吳斻猛一迴手,又在吳起另一側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爹,您這是…”吳起一時間感到天旋地轉,倒不是這巴掌力道多重,而是沒有想到父親竟會突然打自己。他方才滿腔怒火全都投放在李天凡的身上,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高離右說過什麽,還妄想憑借父親在此,眾人協力將李天凡兩人鎮壓,以瀉心頭之恨。


    吳斻卻是深知高家和墨素學宮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若是得罪得狠了,隻怕族長能舍了自己來討好人家。他一見兒子如此不識相,當即忍不住一巴掌抽了出去:“孽畜,給我閉嘴!”


    他又向李天凡拱了拱手:“多謝小兄弟手下留情,吳某承情了。”


    “速速離開就是。”李天凡揮了揮手,似乎根本懶得再說什麽,“我與兄長多時不見,這興致全被你們攪了。”


    “抱歉抱歉,隻是,今日府中有刺客,我們各處都要查一查…”


    “出去!李某為人,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你們當初若好商好量,自是一切好說。”李天凡雙目猛然圓睜,虎目生威,語氣卻很是平淡,“但既是你等無禮在先,我也沒道理好講,現在統統給我走,否則,莫怪我翻臉!”


    原本,刺殺族長的事情事關重大,縱使有高離右在,按道理也是必須要搜查一番的,這事情於情於理沒有阻攔的道理。


    但若是辦事之人得罪了他,那便是有了一個理由,可以借機而作,李天凡從一開始如此強勢,也正是為了這一刻,甚至如果吳族子弟沒有任何囂張之處,他也會想辦法激得對方動手,好趁機發難。


    “李小兄,我等並非信不過你,也是怕刺客混入,潛伏於此,對您不利啊。”吳鶬忽然開口,他方才一直緘默,此時開口卻是聲柔氣緩,帶著和善的態度,讓人心生親近。


    “不必了,李某現在心情不好,會做出什麽,自己也不能保證!”李天凡目光森然的掃著幾人,忽然說道:“你們有人聽說過,也可能不知道,黑巫族的寧荒寧莽便是與我動手被殺。”


    “你們或許以為我在這裏會有顧忌?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夜剛剛殺死連熵,便是你們族長夫人的外甥,我李天凡若要殺人,百無禁忌!”李天凡忽然一拍手,“王氏兄弟,都給我出來!”


    屋門一開,王龍、王虎、王豹大步踏出,站在李天凡身後,躬身說道:“主人!”


    李天凡望著吳斻,沉聲道:“這三人都是連熵的手下,也親眼看到我如何當著連成的麵殺他孫子!”


    “竟有此事?!”吳斻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這人竟然如此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簡直就是個瘋子,狂徒,讓人難以置信。


    但他卻是認識這王氏兄弟是連族的客卿長老,此時竟將這小子稱為“主人”,眼見這一幕他又不得不相信。


    自己碰到的,就是一個掌握了力量,地位的狂徒!


    “走!”吳斻咬了咬牙,隨即大手一擺,當先走了出去。


    開始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瞬息之間,各自灰頭土臉,氣勢轟然瓦解,铩羽而歸。


    此時明月如霜,遍灑大地,幾人踏出院門,吳鶬立刻低聲問道:“二哥,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吳斻又是狠狠瞪了吳起一眼,長歎了口氣,“此事不是你我能夠決斷的,去見大哥,如實稟報吧!”


    吳斻吐出最後一個字,便猛一跺腳,身形閃爍而出,吳斻立時趕上。兩人腳步穿梭院落,迅如疾風,不過片刻已趕迴了吳府中央大廳,還沒踏入廳內,就聽得內中有人說道:“啟稟族長,這群人極難應付,咱們至今不過抓住一女三男,還傷了不少子弟。”


    此時吳疆閉目坐於正位,聽了這句話,臉上神情複雜,似喜似悲:“問出了什麽?”


    “這…”下麵那人是個文士打扮,形容枯槁,麵色慘白,“族長,小人不敢說。”


    “恩?”吳疆雙目睜開,目光如劍,震懾心魄,雖一語不發,卻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如山嶽而至,令人脊骨欲折。


    那文士一瞬間額頭上冷汗淋漓,顫聲說道:“族長,那幾人都是分開拷打訊問。那個柔依一字未吐,其餘四人卻都是同一說法,說他們,他們是,是大公子指派…”


    “胡說八道!”吳尊麵色驟變,猛然起身怒喝道,“古森,你胡說什麽!”


    那文士急一躬身:“大公子,小人絕非胡說,是,是那樂師如此說的…”


    吳尊正要開口,忽見吳疆麵色深沉,目光掃在自己的身上,令人寒栗,當即臉色一白,上前兩步跪在地上,高聲說道:“父親,孩兒一向敬愛父親,絕未參與此事!”


    “起來罷!”吳疆哼了一聲,又上下斜睨了幾眼吳尊,“為父生氣,乃是為你如此沉不住氣,如何能做得大事?!”


    “父親,此事有詐!”四少吳宇立身而起,躬身說道:“若是大哥做的,必然會百般隱晦其事,怎會讓那些刺客知道是他所為,而留下把柄?我看,隻怕是有人提前設下機關,想要謀害大哥!”


    他說話間,目光若有似無的掃向二哥吳向,言下所指,似乎已是昭然若揭。


    吳向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卻不開言分辨,反而撣了撣衣袖,仍兀自調息養神。吳成見狀,卻起身道:“父親,孩兒有話說。”


    “哦,今日你也有話?說來聽聽吧!”吳疆似乎頗感意外,隨即大手隨意一揮,示意吳成說話。


    “孩兒以為,此事不宜草率結論,今日事端,疑點頗多,線索紛繁,還需從長計議。”吳成此時忽然侃侃而談,與平日在父親麵前畏首畏尾的模樣大不相同。


    “此事若說嫌疑,大哥二哥自是極大,但若就此定論,卻是太過倉促。明麵上看,似乎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大哥,但四弟方才所言也有道理,可能是他人陷害。可要說一定是二哥所為,我卻不讚同。”


    “不是二哥,難道還能是我不成?”吳宇一拍桌子,衝著吳成大喝反駁,對他這個廢物三哥,他從來沒有瞧得起過。


    “四弟,你無需激動,你當然也有可能,便是我也有嫌疑。需知大哥、二哥都是家主即位之選,但誰能笑到最後,眼下卻還談不到。”吳成說到這裏,看了兩名兄長一眼,目光卻是柔和謙卑,顯得非常馴服,“所以,此時若將父親害死,根本達不到目的。”


    “而若大費周章,用這樣一個,或許不能成功的笨法子,相互爭鬥,彼此陷害…”吳成望著吳宇,微微搖了搖頭,“這當然也有可能,但以我之見,卻未免愚鈍。”


    “但,若是你我,則卻要另說了,這一件事雖未必成功,卻一可讓大哥二哥,在父親心中的地位發生一些動搖;二可將兩位兄長間競爭的矛盾明麵化,甚至說是咱們四兄弟之間的爭鬥浮上台麵,這目的一旦達到,嘿嘿…”他沒有說下去,隻是嘿嘿冷笑,但話語中的意思,所有人都聽得明白。


    “老三這次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吳疆似乎頗為意動,微微點了點頭,他自吳成出生至今,倒是第一次稱讚對方。


    “孩兒還在想,也可能是其他旁係子弟,想要我嫡係彼此爭鬥,元氣大傷,好趁機篡奪家主之位,還有外族之人忌恨我吳族勢大,想要找機會令我族禍起蕭牆,也不是不可能。”吳成忽然深深一躬,朗聲說道:“這些,父親不可不防啊!”


    “老三當真是大了,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番心思,”聲音從廳外傳來,隨即兩人踏入大廳,正是吳斻與吳鶬,他們仔細盯著吳成許久,仿佛要重新認識對方一般,隨即忽然躬身向吳疆施禮:“大哥,我們迴來了。”


    “如何?”


    “這…”吳斻又是掃了吳成一眼,忽然笑道:“大哥,殺手沒有追到,不過三侄的門客中,倒是出了一個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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