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桑對當日青衣給的資料還是記得挺清楚的,因此對朝歌的這位丞相還是有所了解的,而朝歌丞相與皇上不合這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隻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朝歌城當今的丞相喚作宋宇,乃是當朝皇後的父親,算起來便是君不離的嶽父,朝歌城的國仗。


    宋宇身為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中權勢漸大平日行事便也愈加橫衝,近來君不離感覺丞相之勢已經隱隱威脅到皇位,遂對其打壓收權,宋宇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開手中的權勢,因此兩人僵持不下。


    緊張的氣氛並未持久,約摸一盞茶之後,宋宇有些不情願的開口,“老臣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可卻不代表他真的不敢。


    “哈哈哈哈,丞相許是老了,記事不清,大家繼續,別太在意。”君不離笑的開懷,仿佛剛才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蘇扶桑對他們的內亂之事並不感興趣,因此也沒多在意,歌舞升平,四周又恢複了原先熱鬧的氣氛。


    底下的大臣倒是無一人上來敬酒,皇上說是貴客那便是貴客,他們身為臣子也不好說什麽,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一個不慎做錯什麽令貴客不滿惹得皇上發怒那就不好了,因此眾人皆不敢上前。


    見群臣誰都不願意做那出頭鳥,君墨邪身為皇子自當以身作則,何況這些人還是他帶進宮的,如今他父皇說他們是貴客,那必然是因為碎片之事。


    “扶桑姑娘,七夜兄,鳳淵兄,聽父皇說三位明日便要啟程了,墨邪在此祝三位一路順利。”君墨邪拿著杯子走到三人麵前,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的杯子倒滿酒,“墨邪先幹為敬。”


    君墨邪舉杯一幹而盡,蘇扶桑三人見狀也飲了一杯酒,隨後君墨邪又倒了一杯,舉著杯子開口,“這一杯我敬扶桑姑娘,多謝扶桑姑娘送來的藥,我母後病情已經好轉,剛才還說要來感謝扶桑姑娘。”


    蘇扶桑聽得滿頭霧水,在進宮的馬車上君墨邪確實有提過他母後生病之事,而她也曾說過自己略懂醫術,可她並沒有派人送過藥給他,醫治他母後啊?


    鳳淵和七夜顯然也是知道蘇扶桑未曾幫過忙,兩人皆是皺了皺眉,心頭有些不踏實。


    這君不離和他皇後感情極好,而皇後乃是丞相宋宇的嫡長女,名為宋玥,生的花容月貌,端莊優雅,天生就是塊當皇後的料,與君不離也無比相配。


    傳言說君不離是在還未繼任皇位之前便認識了宋玥,久而久之兩人心生愛意,後來君不離便將宋玥娶了迴去當太子妃,從太子到皇上,兩人情意並未減淡半分。


    雖說後來君不離後宮有了諸多妃嬪,但最受寵的仍舊是皇後宋玥。


    宋玥膝下有三個孩子,一個是已經出嫁的大公主,第二個是六皇子,第三個便是今年方才五歲的小皇子。


    “六皇子是否記錯了?我並沒有給皇後送過什麽藥啊?”蘇扶桑略微皺了皺眉還是開口解釋。


    “扶桑姑娘不必如此謙虛。”君墨邪輕笑著將酒幹掉,心中也隻是將這件事當成蘇扶桑在謙虛。


    “我沒有…”蘇扶桑還想解釋,身旁卻陸陸續續來了其他諸多官員前來敬酒。


    君墨邪聚了聚空空的酒杯衝蘇扶桑示意,隨著越來越多的大臣前來敬酒,反而將蘇扶桑解釋的話語給擋了迴去,無奈之下蘇扶桑隻好決定宴會結束再同君墨邪好好解釋一番。


    有君墨邪帶頭,其他大臣也不好沒有任何表現,因此紛紛上前敬酒,而君墨邪見狀便也退了開來,並且也沒有將蘇扶桑的話放在心上,隻道她是謙虛才會這樣說。


    宴席繼續熱鬧的進行著,蘇扶桑也一一迴敬了前來敬酒的人,反正她自小喝多了酒,這點酒根本難不倒她,七夜和鳳淵兩個大男人自然也不會輸給蘇扶桑,因此三人倒是喝了不少的酒。


    喝到最後宋宇竟然也拿著酒杯走到了三個人麵前,臉上帶著些許傲慢,話語間也絲毫不見客氣,“雖不知三位因何成為我朝歌城的貴客,可既然被奉為貴客,老夫自當敬三位一杯。”


    聽到這番話,蘇扶桑和七夜也不是很給麵子,隨意的示意了一下便幹了,倒是鳳淵從容的迴了話,“丞相客氣。”


    酒過三巡,晚宴也已過了將近一半,接下來便該是眾人期待的重頭戲上場了,花仙子在下麵一切早已準備妥當,隻待收得指令便可隨時出場獻舞。


    氣氛本該是到了最熱烈的時候,一名宮女卻急急忙忙的闖入席內,撲通一下便跪在了君不離下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皇…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她…她…皇後娘娘出事了。”


    一句話雖是說了半天才說完整,一字一句卻句句不落的傳入眾人耳中,頓時四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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