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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陳老莫不是想說,我們這些糟老頭都是井底之蛙,卻還眼高於頂,自視甚高?”陳有和老頭剛一說完,那邊幾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就開始反唇相譏。說話的正是那位被被稱為張老的老頭。


    “嗬嗬,陳老,您這是自謙過頭了,不過,太過自謙也還是不大好的,我們也都一大把年紀了,沒有必要如此謙虛,有些名聲,我們就受了,也沒有什麽不可的,更何況,陳老您德高望重,你要是如此自謙,那我們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另外一個老頭子笑著說道。


    “是啊,陳老,我們也不是什麽小年輕了,自然不會像小年輕一樣,因為驕傲自滿之類的,而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老頭們都趕緊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陳老,您是我們中醫的泰鬥,更是針灸研究的引領者,這些是我們都公認的事實,陳老不需太過妄自菲薄”說話是一位身形消瘦,頭發花白稀疏的老頭子,不過這個卻是從其他地方趕來參加研討會的一個中醫專家。


    “陳老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醫師啊,站在高處,卻依然嚴於要求自己,時刻不忘記應該更加往前看,不滿足於眼前的成果,陳老都能如此,我們更應該要向他看齊”主座席上的幾個老頭對著陳老頭的言辭很是不屑,而會場裏的許多人都深感陳有和老頭的自謙的精神。


    很顯然,不管是主座席上的老頭們,還是會場裏頭的其他人們,都認為這是陳老醫師在自謙,並且要求他們也應該保持自謙的態度。


    大部分的人們都被陳老醫師的態度給感動到了,或許也可以說是震撼到了,如此德高望重的老醫師卻還時刻保持著不滿於自我,要求不斷上進的態度,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呢,於是,大部分這麽想的人同時都是想到,自己的確應該保持自謙的態度。


    都說學無止境,陳老就是這麽個意思。於是大家夥一時都覺得心領神會。


    然而,主座席上的幾個老頭卻是在心裏暗中翻了個白眼,原來不知,陳老頭還這麽有演講的天賦,忽悠起來人一套套的,真可謂是深藏不露啊!隻是,他是講的精彩了,卻是把他們這幾個老頭置於何處呢?


    於是,幾個老頭臉上帶著微笑,眼角卻是帶著不屑的目光,朝陳老頭看去。


    陳有和老頭不用看都知道這些人是怎麽認為的,在想些什麽。


    “不像小年輕一樣驕傲自滿?”陳老頭心頭恨恨的想著,看著旁邊這幾個老家夥滿臉的傲然,無比自得的模樣,這還不叫驕傲自滿,那什麽叫驕傲自滿?


    越是一大把年紀,越是容易驕傲自滿啊?陳老頭歎口氣,昨天,他的心態就和這些人一模一樣。卻是讓一個小姑娘給打破了。


    “前兩天,我遇到了一個病人,這個病人的病情是一個很普通的病情,這個病人找我給他紮針,原本我想著這麽一個普通的病情,應該是很容易的,卻是沒想到,這普通的病情治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普通,不是什麽疑難雜症,我用以往的方法給他紮針,卻是一點不見療效,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看似普通的病症,其實不如我想的那麽容易。”陳老頭聲音不是很大的說到,會場裏卻是一下安靜下來。


    “後來呢?陳老用的什麽方法給治好了?”有人趕緊問道,以為陳老要給他們講什麽典型的案例,甚至很多人都開始拿出筆記本和筆來,準備開始做筆記。


    陳老頭搖了搖頭,“我沒治好”。


    準備做筆記的人們都是愣了一下。


    “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哪能每一個病人都能治好的,就算是看起來普通的病,也有可能變成疑難雜症的,如果有一個醫生說,他能治好所有的病,那他肯定不是醫生,而是成神了”主座席位上一個老頭笑著說到。


    陳老頭點了點頭,“是啊,沒有治不好的病,那是神才能做到的,更何況,誰又能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呢?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當我認為這應該是一個十分不普通的疑難雜症時,有一個人,隻用了兩根銀針給治好了,就在幾分鍾的時間裏給治愈了,這讓我受到了很大的震動,當時,我這把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直想著,要是有個地洞,我就鑽地洞裏去好了”陳老頭說著,卻是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很是有些自嘲的口吻。


    “嗬嗬,陳老,您也無需那樣想到,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咱也不能就不容許有人比我們更加厲害不是?”旁邊的張老眯著眼睛笑著說到。似乎在替陳老頭解圍,不過,語氣裏麵有些不明意味的高興卻是不知怎麽迴事。


    “是啊,雖然我研究了幾十年的針灸,大家也都給老頭子我不低的讚譽,但是,我從來也沒有覺得自己真的就是針灸第一人,沒有人比的過我了。隻是,當時,如果換了一個人,我應該就不會覺得那麽的尷尬,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洞去鑽了”陳老頭又想起那天的事情,依然還有些尷尬的感覺。


    “陳老醫師,那個人是誰啊”大家都十分好奇,有人便開口問道。


    陳老頭看了眼很是疑惑的人們,就連旁邊的幾個老頭也挺想知道,這讓陳老頭吃癟的人是哪個,話說,他們怎麽都不知道呢,要是他們當時也在場就好了,幾個老頭心裏惋惜的想著。


    “是一個小姑娘,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陳老頭開口迴到。


    底下人安靜了一下。明顯有些愣神。


    “什麽?”


    “陳老,您的意思是說,那天治好了病人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嗎?”有人迴過神來,明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陳老頭也不管這些人怪異的表情,喝了口水,點了點頭。


    一個會針灸的小姑娘,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還是可以接受,但是要知道,這個病人,可是連陳老醫師都治不好的,陳老都治不好的病人,被一個小姑娘給治好了?


    大家都非常的相信,陳老治不好的病,那肯定能算的上是疑難雜症了。


    就連旁邊的幾個老頭子也都相信,以陳老頭的醫術,不可能會出現什麽誤判或者出錯這樣的事,陳老頭不僅在醫術上為人們稱道,他的細心也是被所有人所公知的,所以,他說自己治不好,那就肯定不是簡單的病症。


    可是,這樣的情況,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治好了,這有可能嗎?


    大家臉上都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


    “那肯定是這個小姑娘誤打誤撞給治好了,也許人小姑娘平時也拿著針玩耍的,這一不小心,就給撞上了”一個老頭笑著說到。


    其餘的幾個老頭也都點了點頭,認為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讓他們相信,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有多高明的醫術,多善於針灸,這顯然不可能。


    沒有誰比他們清楚,針灸是多難掌握的。他們都是經過幾十年的研究,才有了現在的成就。看看會場上大多數都是一頭灰白花白頭發的人們就知道。這難道說,一個小姑娘比他們這些老頭子都還高明,這顯然無法被他們接受。


    不僅是這些老頭子這樣認為,會場裏的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


    “不僅如此,當時,那個小姑娘紮針的手法也是很不一樣,甚至,紮針的穴位都讓我膽戰心驚了好一會兒,我們學針灸的人都知道,人體一百零八個要害穴,是為不能觸碰的穴位,然而,這個小姑娘紮針的位置卻是偏偏取了這所謂的要害穴,雖不是什麽死穴,卻也是平時不可輕易觸碰的地方。(小說情節,請勿當真)


    當時,我驚訝的不得了,隨即驚慌的想要去阻止,認為這個小姑娘純屬於在胡來,這可是要出大問題的,甚至是要出人命的。然而,沒等我阻止,才過幾分鍾,那個病人就已經痊愈。


    這讓我十分的震驚,在迴去後還在一直想著這其中的原因,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事實上卻是,我沒有辦法治好這個病人,而這個小姑娘卻給他治好了。”陳老頭慢慢的說著。


    “這決不可能,不說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耐,就說要害穴,我從沒有聽說過,要害穴是可以紮針的,如果可以,那還能叫要害穴嗎?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這麽荒謬的事情的,這難道是在說故事嗎”張老頭臉色一沉,明顯對陳老頭說的話持激烈的反對。


    “是啊,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陳老,會不會是看錯了?”大家明顯的不相信,一時之間都有些茫然。不過心裏卻也是不大相信陳老會看錯的。隻是,這事實在讓大多數人有些難以消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以往他們研究了幾十年時間的針灸,是存在著巨大的缺陷的,或者說,還有許多東西其實是他們所不知道。


    主座席位上的幾個老頭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對他們權威最大的挑戰。一個個喊著是泰鬥級宗師,已經掌握了最高的學問,卻原來還有許多東西是未曾接觸的,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幾個花白的腦袋不斷的搖著,很顯然,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陳老頭的話。


    “我當時在震驚之餘,看到人小姑娘治好了自己沒有治好的病,就沒有再去研究這到底是為什麽,隻是臉紅耳熱,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到後來,才又慢慢想起發生的事,便細細琢磨了好久,


    到後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懷疑小姑娘是不是誤打誤撞的,想著,弄不好,也許是我自己在這裏庸人自擾,便又去找了那個小姑娘,和她交談了很久,才發現小姑娘不是我想的那樣,是盲目撞上治好了病人的。


    她熟知醫術,並且是真正的擅長針灸,我隨即又拿出幾個病例和她探討,她都一一給出來她的見解,和我平時研究的有的大致不衝突,有的卻是很不一樣,我迴來後驗證過,確有療效,於是,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井底之蛙,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


    陳老頭當然也不是想要讓大家難堪,他自己也是屬於其中的一個,又不是有自虐的喜好。隻是,作為一個致力於一個領域研究的人,實在不希望看到大家都得意自滿,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他們去研究,這樣才能真正將一個東西發揚光大。


    “陳老,您這話,實在是讓我們難以相信,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孩的話,你把她叫來,讓我們見見,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張老頭就不相信,真有這麽一個女孩的存在。


    陳老頭輕輕的歎口氣,不過如果換了是他自己,估計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夏玲十分好奇,不知道陳老頭幹嘛又叫她到中醫院找他,難道還要繼續和她討論一堆的病例?


    走到中醫院門口停下來,看了眼挺多人進出的醫院,這應該算的上是b市最好的醫院之一了,夏玲知道b市最有名的醫院有四所,其中一所就是這家中醫院,這也是最為出名中醫院。


    夏玲仔細了瞅了幾眼這家有名的醫院,正想著進去找個人問問應該到哪裏去找陳老頭,就看到一個中年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男人向自己走來。


    夏玲總覺得,當領導的都是頭頂上頂著一個禿頭的,不是禿頂的,至少也是額頭上方的地方屬於“寸草不生”的地帶,還油光發亮的。


    也許,領導人煩惱的事情太多,所以總是用手去撓著頭,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禿頂?


    眼前向著夏玲走來的中年醫生也是額頭上“寸草不生”的,夏玲一下就瞅見了他胸前掛著的小牌子,上麵寫著“**主任”,果然,主任也是一個不小的領導了不是嗎?夏玲在心裏想著。


    中年的主任走到夏玲麵前,卻是用著很疑惑的眼神瞅著她。


    自己臉上沒有什麽東西吧?夏玲看著這位什麽主任,不明白他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那個,不好意思,我要找陳有和老醫師,請問,要去哪裏找他,您知道嗎”夏玲決定不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主任對瞪眼睛,想到不知道要去哪裏找陳老頭,忙趕緊問道。


    “你就是陳老要等的小姑娘?”中年主任明顯的有些詫異,然後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原來,陳老讓自己等的還真是一個小姑娘啊!


    夏玲點了點頭,原來陳老頭還叫了人在這裏接自己,不過,陳老頭自己人呢?


    要是眼前的這個什麽主任知道夏玲想什麽,估計會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你,還想讓陳老在這裏接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陳老什麽人,能在這裏等你一個小姑娘?能讓他在這裏等她,都是她無上的榮光了,什麽時候,他一個主任都淪落為在門口接一個小姑娘了?


    中年主任又怪異的看了一眼小姑娘,難道這小姑娘來頭很大?沒看出來啊,雖然長的很好看,可是,就這麽一個小姑娘,就算來頭很大,為什麽要讓他帶她去研討會的會場呢?一個小姑娘到會場能做什麽?


    於是,夏玲便一路在中年主任很是疑惑的眼神中向會場走去。


    夏玲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研討會的會場,等到她站在座無虛席的會場門口時,頓時有些愣神。


    來這裏幹嘛?


    沒等夏玲問中年主任,夏玲就發現會場裏的所有人都朝門口的他們看來。


    一大群頭發花白,臉上皺的和菊花有的一拚的老頭子滿眼好奇的看著他們,確切的說,是看著夏玲,夏玲能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走錯地方了!


    夏玲反應過來正想要轉身,就聽到會場裏傳來陳老頭的聲音,“門口站著的,就是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那個小姑娘”。


    ……


    ------題外話------


    本來是想一個章節寫完的,然後發現一個章節實在寫不完……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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