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奕道:“姑母知道我心悅槿兒,趙太妃的意思我再也明白不過,便安排了人在嶺南,消息也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趙承奕看趙氏臉色不好,心裏更是難受,道:“姑母,我知道太妃娘娘愛重槿兒,必然不會舍得瑾兒屈作側妃,但是槿兒若嫁去嶺南王府,卻如何能阻止得了那白家小姐為側妃?當年昌華長公主殿下都阻止不了。”


    ☆、第78章 7.08


    第78章拒絕


    趙氏咬著牙,良久才道:“你槿妹妹今日剛迴來,你去看看她吧。”


    趙承奕謝過趙氏告退。趙氏看著趙承奕的背影,慢慢眼淚就忍不住滑了下來,林嬤嬤上前遞了帕子,安撫道:“二夫人,這事還沒有定下,您也不必太憂慮了。”


    趙氏擦了淚,搖頭道:“這事如何能改?不為著別的,為著柟姐兒和他兩個孩子,我也不能拒絕姑母。可是,我真的是心疼槿兒這個孩子,她,她的命怎麽這麽苦。”說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林嬤嬤歎息,這話委實不好再勸了。


    因著阮安柟的事,她們家夫人連順國公府世子夫人郭氏都得罪了,還好二小姐阮安檀立得住,又已經生了嫡子,還有順國公老夫人護著,倒也不是特別難過。那順國公府二房的獨子卻又對七小姐情有獨鍾,令得順國公府二夫人對自家夫人都成見頗深,若老夫人去了,自家夫人哪裏還能得到娘家什麽支持?


    安槿當然沒覺得自己的命有多苦,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但其實她一點也不排斥嫁給蕭燁,反正都是要嫁人,她也沒覺得有誰比蕭燁好的。更何況嶺南風氣開放,女子可讀書為官,男女之防沒那麽重,想逛街就逛街,想出去遊玩就出去遊玩,比這京都好多了。


    還有最重要一點是,安槿想念自己的家鄉了,她前世便是嶺南沿海一帶出世長大的,她想再迴那邊看看,總覺得靠得近了,就能找到一些心靈慰藉似的。


    不過安槿現在煩惱的是,趙承奕又來找她了,每迴她迴家,趙承奕都會找來,真是讓她煩惱不已。她真想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行嗎?當然了,如果是這張臉,那還是算了,她也愛惜得很。


    趙承奕看著安槿戒備的看著自己,心裏又疼痛又苦澀,可是他看著安槿明明熟悉的麵孔,卻也越發的覺得陌生,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活軌跡的不同,讓現在的安槿和前世早已截然不同。


    “我年後就要去邊關參軍了。”趙承奕打破了沉默,道。


    安槿一愣,參軍?二舅母怎麽肯?


    “二舅母同意了嗎?”安槿問道。趙承奕是二舅母莊氏的獨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如何會放他去邊關打戰?


    “她還不知道。”趙承奕搖頭,道,“不過祖父已經同意,母親她反對也沒有用。”


    安槿又是一陣沉默。雖說趙承奕是莊氏的命根子,但兩人的關係非常差,幾乎是互不說話那種。安槿估計這兩人關係不睦,她貢獻也不少,雖然真是不關她啥事。


    “槿兒,如果你不想嫁給蕭燁,我可以帶你走。”趙承奕突然道。


    安槿愕然,她仔細看了趙承奕幾眼,然後搖頭道:“我是願意嫁給他的。”她不想跟趙承奕解釋什麽,她也沒必要跟他解釋,直接拒絕了讓他死心就好,她不喜歡歪纏。


    趙承奕知道安槿會拒絕他,但沒想到安槿拒絕得這麽直接了當,這麽傷人。而且他也不懂為何安槿隻是在九歲的時候和蕭燁相處了一段時間,為何就那麽直接認定要嫁給他。


    他臉色黯然,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道:“你隻是幾年前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卻又為何如此肯定要嫁給他?他都快要娶嶺南世家白家女為世子妃了。”


    安槿靜靜的看著趙承奕,慢慢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無論發生什麽,我和他自然會處理,但是我卻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一來我對你無意,二來我堂堂正正,為何要做苟且私奔之事。”就算我不嫁給蕭燁,跟你私奔算毛啊?我腦袋又不是有病。


    趙承奕看著安槿,一時心神恍惚,他忍不住伸手就想抱住安槿,卻被安槿閃開。


    安槿冷冷的道:“你走吧。其實你說我和蕭燁隻相處過一段時間,如何肯定要嫁給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卻從來也沒有真正接觸相處過,你卻為何又如此執拗,你根本並不了解我,恐怕你喜歡的那個人也並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而已。”


    趙承奕如遭電擊,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槿。


    安槿撇過臉並不去看他,趙承奕看著她的側臉,美麗而又堅定,他心裏一直愛戀著的那個安槿不會做出這樣的表情,她永遠微微低著頭抿著嘴溫柔的笑,而不是高仰著頭,眼神堅毅,態度果決。


    趙承奕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他想,也許前世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他做的一個荒誕的夢?他走到門口,卻還是忍不住迴頭,道:“如果有一日,你需要我,我還是會迴到你身邊的。”


    安槿沒有迴頭,她其實也有些不忍,可是如果不可能,她越不忍越拖遝,其實對所有人都是傷害。


    晚上安槿和姐妹們一起陪趙氏用完晚膳,趙氏卻留下了安槿,說好久不見她,想好好和她說說話。


    安槿想到今日來找自己的趙承奕,卻不知母親是不是為此要和她說話,她知道,母親一直舍不得自己嫁去嶺南。


    趙氏看著眼前清麗絕人的少女,竟是有些恍惚,一刹那間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她的女兒長大了,竟是生得如此美麗,容色比阮家甚至趙家任何一個女孩兒都出色。不嫁去嶺南王府又如何?想到柟姐兒當年婚事的一波三折,沒有趙太妃護著,現如今恐怕也不知有多少人會盯著槿姐兒。


    “母親?”安槿見母親隻是看著自己出神,並不出聲,便輕聲喚道,“母親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不若今日早點歇息?這幾日接近年關,必是極辛苦的,而且後日父親就要迴府,母親明日還要打點,還是早點歇息吧。”


    趙氏醒過神來,搖搖頭,拉了女兒在榻上坐下,溫聲問她:“在宮裏,太妃娘娘待你可好?”


    安槿笑道:“母親,這話你都問了千百遍了,太妃娘娘待女兒自然是極好的,我想嫡親孫女也不過如此了。”說到這句不禁想起自家的嫡親祖母阮老太太,這祖母如果是像阮老太太那樣,也好像門檻有點低。


    趙氏握著女兒的手,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否知道太妃娘娘的打算?”


    安槿挑眉,她啼笑皆非的看著趙氏隱忍憐惜又內疚的目光,道:“母親,這個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猜到了。”


    趙氏一愣,安槿反握住趙氏的手,柔聲道:“母親,您不必替我難過,這是我自己願意的。我看過很多地理誌,也讀過很多人物傳記人文曆史書,其實心裏對嶺南一直很是向往,您知道,我喜歡作畫,喜歡出外遊玩,卻無奈困於深閨,去嶺南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79章 7.08


    第79章殷勤


    趙氏隻當女兒是安慰自己,這個女兒最小,卻向來是又懂事又體貼,總是她照顧別人多些,連柟姐兒都放心把自己的長子扔給她養。


    她摸了摸安槿的小臉,歎息道:“槿兒,你自來極有主意,但是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說出來,母親總會試著想辦法。”


    安槿搖頭,抱了趙氏的胳膊,笑道:“母親,我真的沒有不願意,你是知道蕭燁的,雖然相處時間很少,但是他對我是真的好,您也是看見的。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嫁給他又有什麽不好呢?”


    趙氏仍是黯然,歎息道:“隻是嶺南遙遠,你若有什麽事,可怎生是好?”


    安槿仔細看了看趙氏,見她眼中盡是擔憂,想到趙承奕今日來過,心中便了然,她輕聲道:“母親,您是不是聽說了敏惜表姐的事?”


    趙氏的手一抖,就聽安槿繼續道:“母親,敏惜表姐性子柔順,在西夏王府沒有人護著,又是側室,有這樣的結局根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母親,我是不同的,我一不會去做側室,二來上麵還有公主姨母護著,太妃娘娘和蕭燁又給了我不少人手,到時必然還有其他布置,您盡可以放心。”說到這裏又笑了下,道,“而且,母親也知道我這幾年一直在習武,再差,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趙氏看著女兒,是啊,她這個女兒比她知道的還要能幹。可是,這卻讓她心裏更是難受。


    安槿看著趙氏心裏覺得又窩心又有點好笑,其實趙氏不是敏感的性子,以前更是粗心得可以,卻不知為何近年來越發的感情豐富起來。不過站在母親的角度想了想,安槿也覺得自己有點沒心沒肺,她總是習慣性的把事情往正麵的方向想,可是若真嫁去嶺南,可能終此一生都再也見不到母親,見不到自家姐妹了。


    想到此,她心裏也有些難受,便打起精神來細細的安慰趙氏,陪著她睡下了,才自去迴房。


    臘月二十五,阮二老爺阮恆智迴府,和他一起迴來的還有阮安桐的未婚夫蘇文煥。蘇文煥今年十六,去歲迴鄉參加鄉試,得了臨州的鄉試第一,成了大齊朝去歲年紀最小的解元。


    阮安桐見到父親和蘇文煥一起迴來,極為高興,比別人都快上幾步的上前迎接,趙氏笑嗬嗬的並不管她,而是也上了前去迎阮二老爺,問著他路上如何的話。


    安槿看父親和母親說話,溫馨又平和,心裏也很高興,她以前以為父親和母親的婚事是母親的無奈之舉,後來才慢慢覺得自己想當然了些。


    安槿微笑著把目光移去了阮安桐和蘇文煥那邊,卻微微頓了頓,她看到阮安桐不似平日的活潑張揚,而是微微仰了臉看蘇文煥,臉上是一抹淡淡羞澀的笑意,她在問著蘇文煥什麽,可是蘇文煥卻並不看她,隻是低垂著眼看著地下,麵無表情,有一句答一句。這是什麽情況?


    因為相處較少,阮家姐妹和父親的關係都不親密,阮賢麟卻不知為何極其仰慕父親,阮二老爺也很寵愛獨子,並不在乎“抱孫不抱子”的習俗,見到小兒子過來,便抱了他和妻子一起去上房。


    趙氏嗔道:“你也別太寵著他了,這剛迴來,他也重得很。”


    阮二老爺笑嗬嗬道:“不礙事的,平日不多迴來,見到他還肯這般親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阮賢麟就插嘴道:“父親,我已經快五歲了,三字經,千字文都會背了,過完年,您能帶我一起去書院讀書嗎?”


    阮二老爺一愣,就看向自家夫人,趙氏搖了搖頭,道:“他嚷嚷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書院不是別的地方,他還太小,總不成弄個特例,帶上一堆奶媽婆子上去吧。”


    阮二老爺嘴巴張了張,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隻是看了看身邊這麽多人圍著,就忍著沒說出來,想著迴頭再和自家夫人商量商量好了。


    趙氏迎了阮二老爺去了上房,又吩咐蘇文煥的婆子小廝帶蘇文煥先迴他自己的院子去梳洗換衣,歇息一會待晚膳時才過來一起用膳。想到蘇文煥他們這一路都在趕路,午膳可能也隻是在馬車上用的幹糧,就命了丫環婆子送了點心飯菜去蘇文煥的院子。


    阮安桐巴巴的看著自己母親,趙氏搖頭,隻是吩咐她道:“桐姐兒你先迴上房,今早你不是做了些點心嗎,待會兒拿些過去給文煥。”


    阮安桐聽言便喜滋滋的應了。


    安槿看蘇文煥,他卻是麵無表情,仍是舉止有禮畢恭畢敬的應了趙氏,也沒有看阮安桐,就自去迴自己院子裏了。


    他這個反應,可不像是害羞什麽的。


    到了上房,阮二老爺便命小廝將他帶迴來的禮物給分別女兒兒子分了,都是些書籍畫冊一類,除了阮安桐興趣一般,其他人都非常高興。尤其是阮賢麟收到的是一套史記得帶圖話本,喜得他不要不要的。安槿的是一些學子的遊記畫冊,都是她喜歡的。


    姐妹幾人看父親麵有疲憊之色,又想到母親必有私房話要和父親說,便都領了禮物告退,道是晚膳前再過來給父親母親請安。


    姐妹間的院子相鄰,安槿和阮安梅一起同行,阮安桐則去了母親的小廚房擺弄點心,並不和她們一起。


    安槿想到蘇文煥的樣子,心裏有些疑惑,便問阮安梅道:“四姐姐,五姐姐的親事,蘇文煥那邊請的是誰來說媒?”


    阮安梅笑著道:“蘇文煥從小在書院長大,請的媒人也是書院的先生,和父親是同僚。說將來要請臨安先生主婚呢。”


    安槿點頭,見阮安梅說到蘇文煥神色並無任何異樣,便知她們應該都沒有覺得蘇文煥有些異常。安槿試探著問道:“四姐姐,你有沒有覺得蘇文煥對五姐姐有點冷淡?”


    阮安梅淺淺一笑,拿手戳了戳安槿的腦袋,打趣道:“你以為誰都像嶺南王世子,恨不得把嶺南王府都搬過來送給你?蘇文煥是書香門第出身,從小受的是朱子理學的古禮教導,自然和勳貴家族行事有些不一樣。”


    安槿“哦”了聲,她自覺臉皮厚,是不怕打趣的。但心裏卻想,受古禮教導的人還能連見到心上人的喜悅都教沒了?她總覺得有點怪,但也不再多言。


    阮二老爺從書院歸家,安槿也是從宮裏才迴府,以禮是要去隔壁男爵府給母親/祖母阮老太太請安的。果然眾人迴到院子沒多久,就接到母親丫環的通知,晚上去給老太太請安,並在男爵府一起用膳。


    眾人到得男爵府,大夫人崔氏就迎著大家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院子仍是叫了壽安堂,不過相較以前在忠毅侯府,卻小上了許多。


    老太太的院子裏很熱鬧,除了大房未嫁的阮安姝,還有姑太太蔡阮氏以及本家三老太太、三夫人陳氏以及三夫人的女兒阮貞紋。大房的兩位堂嫂並不在,可能是去了準備晚膳。


    因為女眷眾多,阮二老爺帶著蘇文煥給阮老太太磕了頭,又給本家三老太太請了安就出去外院了,趙氏則帶著女兒和兒子陪阮老太太說話。


    阮老太太見到安槿很高興,早沒了以前對阮安槿的冷淡,她親昵的招了阮安銅和安槿上前,讓她們在自己身邊的榻上坐下,阮安桐坐下了,安槿卻隻是趁勢給她行了個屈膝禮,並不坐下。她可沒什麽興趣坐在老太太身邊扮演祖孫情深。


    阮老太太拉起行禮的安槿,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我們家槿姐兒出落的越發的好了,快讓祖母好好看看,這一段時間不見,這樣子竟然越來越像太妃娘娘年輕的時候了,不怪得太妃娘娘喜歡。”


    一旁的本家三老太太笑著點頭道:“可不是嗎?當初我們來京城的時候,槿姐兒還是小小的一個,現如今槿姐兒,紋姐兒一眨眼就都大了。”


    三老太太的媳婦三夫人陳氏也湊趣道:“還是嬸娘和弟妹有福氣,這女孩兒出落得一個比一個水靈,真是讓我們看著羨慕都不行。”


    安槿聽了眾人的打趣也隻是微微低頭作害羞狀微笑不語,一邊的趙氏就道:“嬸娘嫂子快別誇她,我們槿姐兒本來就孤高,你們再誇她,迴頭她辮子都要翹起來了。”又對安槿道,“槿姐兒,快過來母親這邊坐,別擾了你祖母。”又對自己身邊的小不點阮賢麟道,“你還沒給你祖母三祖母請安吧,快去給你祖母還有三祖母磕頭。”


    阮賢麟應諾,就邁著小短腿一本正經的去給阮老太太和三老太太磕頭請安,安槿就正好退到了趙氏身邊的小杌子上坐下。


    陳氏就又誇阮賢麟,道:“說弟妹有福氣,還真真是,不單是女兒們個個又有水靈又孝順,賢麟這麽小就這般斯文有禮了。”


    安槿暗暗詫異,這本家三老太太一家向來自詡書香門第,清高得不得了,今日是吃錯了什麽藥?她偷眼看趙氏,陳氏母女等人,就發現趙氏倒是絲毫不詫異,對陳氏的恭維紋絲不動,那陳氏明顯就有些討好的意思,而一側阮貞紋則是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安槿知道阮貞紋的長姐阮貞湘兩年前嫁給了一個京郊的年輕舉子,那舉子家裏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祖輩曾做到禮部侍郎之職。隻是聽說這舉子家規甚嚴,行的完全是朱子理學女戒的那一套,這在現今勳貴之家完全是不敢想象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在收尾了,阮家女兒嫁完,京都各人物交代完,就會完結了。


    女主嫁人後的故事因為完全獨立,所以另開新篇《南王妃》


    ☆、第80章 7.08


    第80章蔡家


    趙氏應著陳氏說了幾句話,並不想跟她太熱絡,看到一側坐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姑太太蔡阮氏,便出言問道:“小姑近來可好?聽說惠姐兒有孕,我還一直不得空去看,她的孕相可還好?”


    趙氏本是為了岔開陳氏的話,誰知這一句隨意的問話竟是把蔡阮氏問得紅了眼圈,嚇了趙氏母女幾人一跳。


    蔡阮氏的相公蔡遠四年前在工部謀了一個正五品郎中的位置,雖說是比原來知府還降了一級,卻是個京官,還比阮家大老爺的正六品的主事高了一階,若不是阮大老爺受封了一個男爵的爵位,那蔡家老太太還覺得蔡家的門第比阮家都還要高了。


    當年蔡家給次子蔡知文求娶趙敏惜不成,蔡家遷怒阮家,蔡遠上任後就把何姨娘接到了京中。阮老太太大為不悅,便把女兒外孫女兒都接迴了當時的侯府,彼時蔡蘭絲剛嫁去了承恩公府袁家,蔡老太太和何姨娘的尾巴差點翹上了天,根本不買阮家的賬,簡直和阮老太太吵翻天,若不是阮大老爺調停,蔡阮氏也顧及子女差不多就鬧到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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