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獸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行進,很快就爬到了那個山洞前。一進山洞,暴獸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原本還很警戒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安寧起來。隻是趴在地上,不斷的喘著大氣,那樣子真是可憐。

    一聲淒慘的悲鳴,暴獸慢慢伸出舌頭,一遍又一遍的輕舔起自己身上的傷口。但無奈,鮮血依舊不斷的在向外流淌。

    慕容易和屠煞二人悄悄的來到山洞前,小心探查著前方的暴獸。也還好,這處地方比較隱蔽,吸引不到其他的靈獸。否則的話,也真夠他倆喝一壺了的。但二人與暴獸的距離也還夠遠,一時半會的功夫,暴獸還真的難發現他們兩個呢。

    仔細的觀察起前方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暴獸。屠煞的嘴角不經意間,泛起了一絲笑意。

    慕容易看到此時屠煞的表情,心中不免好奇。疑惑道:“前輩,你在笑什麽?”

    屠煞輕笑一聲,低聲道:“嘿嘿,你這小子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說著,用手一指前方眼看等死的暴獸。

    慕容易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就像屠煞說的那樣。眼前的暴獸似乎真的已經快沒氣了,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看它如今的樣子,恐怕連站起來都很難說了。慕容易不傻,立刻便會意了屠煞的心思。

    “難道說?前輩的意思是……?”

    慕容易伸出右手來,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屠煞微微一笑,明顯讚同了慕容易的想法。

    這個手勢很簡單,就是要趁著暴獸將死之即。二人聯手一起誅殺掉它,以此來取得“暴獸血”這一味靈藥。如果不是剛才暴獸與豹怪的殘酷角逐,使它重傷,讓他們兩個撿了便宜。恐怕這會兒他倆就算是修為各自的提升一倍,都未必會是暴獸的對手。

    而如今,這個絕佳的機會終於來了。

    但慕容易卻是明顯不明白屠煞的用意,心想與其這麽死命的一拚,風險極大除外,搞不好還會得不償失。想到這裏,不禁疑惑問道:“前輩,不如我們就等暴獸慢慢死去,然後順便取得它身上的鮮血,豈不更好。何必如此冒險呢?”

    屠煞輕笑一聲,輕嘲道:“你小子真是天真,想法固然不錯,但卻不可行。這暴獸血乃世間至陽之精華,隻有靈獸活著的時候,趁機取它體內炙熱的鮮血,才能起到作用。萬一等它死後再取,猶如晦血一文不值。還有個屁用?”

    慕容易點了點頭,表情甚為慚愧。但他此時也下定決心,必要闖進這龍潭虎穴。

    就這樣,二人毅然決然的踏入到這座洞穴之中。

    慕容易的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手握“青芒”,戾氣遊走全身各處,看來已經做好了一拚的打算。屠煞緊跟其後,周身仙氣大盛光芒,明顯也豁出去了。

    是生是死,全在這最後的一瞬間……

    感應到身後有殺氣襲來,暴獸微微的挪動自己的大腦袋。雙目怒視,警惕的望著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

    “小心!雖說這怪物已經大傷,但也萬萬不可小視。一旦它再次發飆,恐怕你我二人也得不到什麽便宜!”屠煞一看暴獸的反應,立刻伸手示意慕容易退後,不許他輕舉妄動。雖說眼前的獬豸戰鬥力已經大打折扣,但畢竟它可是上古洪荒時期留下的異獸,就這麽與它硬碰硬,還是顯得不夠理智。

    慕容易一怔,被戾氣逐漸侵蝕的頭腦,已漸漸的清醒過來。

    暴獸口中發出陣陣“呲呲”的低吼聲,也沒有反應,就那麽一直警惕的望著二人。估計是如果慕容易和屠煞二人不先出手的話,想必它也不會先對二人出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暴獸輕歎一聲,竟喃喃的從口中,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屠煞不解,明顯不知其意。心想這暴獸究竟說的是什麽,自己根本聽不懂。暗自抱怨之後,眼神朝慕容易望去。這一望可好,臉上本疑惑的表情,頃刻間就變得木呐了。

    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吃驚。隻見慕容易口中喃喃不斷,似乎正與那暴獸在進行著什麽交涉。暴獸的表情更是奇怪。時而的歎息,時而的無奈,時而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這一切的一切,都把屠煞看的是一楞一楞的。

    “這小子到底有什麽通天本領?竟然可以和上古的洪荒野獸說話?這話如果傳到別人耳中,估計打死都不會信吧。”屠煞好想上前,一問究竟。但一見慕容易表情嚴肅,心知此時不好上前。也就隻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候起來。

    屠煞哪裏知道,慕容易從小便從他的義父“任豪瓊”那裏,學得了這世間罕見的獸語。而且早在幾年前的“昆侖試煉”中,可就好好的利用過這獸語一番呢。迴想起來當年的一幕,似乎仍然津津有味。

    其實這些在慕容易的的心中,永遠都不會淡忘。他不悔忘記“弘義鏢局”,不會忘記“任豪瓊”。

    真不知道該說是慕容易的幸運,還是暴獸的幸運。暴獸本想在自己臨死前,做最後的一拚,與眼前這兩人同歸於盡。但沒想到,自己的獸語竟然會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聽懂。

    暴獸心中大喜,驚覺之心慢慢減退。而慕容易也同樣被震驚,他萬萬都沒有想到,小時候跟隨“任豪瓊”學得獸語,這會兒居然再次用上。而且對話的角色,還是上古時期的靈獸。這怎能不讓他吃驚。

    暴獸吃驚的望著慕容易,口中喃喃道:“小小人類,竟然能夠聽得懂獸語?”

    慕容易也不多言,點了點頭,算是迴複了暴獸。

    暴獸一怔,望了望眼前的二人,接著道:“罷了罷了,能來到此地的人,說明在修為上的造詣的確精湛了得。你們來此地究竟有何目的,還不速速將來?”

    慕容易絲毫沒有隱瞞,也不怕激怒暴獸,口中說道:“為的你身上的暴獸血而來!”

    暴獸聽完這話,不屑的望了一眼麵前,猶如螻蟻一般的慕容易。輕嘲道:“你們還真是膽大,都打上我的主意了。別看我此時受傷,危在旦夕。但我如果拚死與你們一戰,你們定從我身上討不到半點便宜。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慕容易不傻,先前屠煞都已經察覺到了。與其硬來,不如智取。或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輕鬆取得“暴獸血”也說不定呢。

    稍微的平複下有些煩躁的心情,慕容易輕歎一聲,心中做起了決定。很簡單,他想與眼前快死的暴獸做筆交易。略微的考慮過後,口中說道:“暴獸,你已命不久矣,這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不需多言。你有什麽遺願盡管說便是,隻要我等可以辦到,定不辜負你。至於條件嘛,便是你身上的鮮血。”

    偌大的身體一顫,看來慕容易的這一句話,說到了它的心窩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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