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

    津平城 歸仙閣

    烈日的陽光灑落人間。市井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穿梭不息,熱鬧非凡。

    乾坤望了望身邊同行的年輕人,口中歎息道:“韓兄弟,你為何發愣?”

    乾坤口中的韓兄弟,正是韓劍飛。

    此時韓劍飛身上的巨毒,已經全部消散。身體也已經漸漸康複。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倒是把乾坤,赫一卿夫婦弄的很納悶。他們都搞不清楚韓劍飛身上的巨毒,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全無?

    明明已是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為何如今卻能夠絲毫無恙?

    二人越想越是不解,很想去詢問韓劍飛。但又顧及到韓劍飛可能會有些為難,所以索性也就不問了。隻要眼前的韓劍飛能夠脫離險境,這些事情也就不那麽重要了。

    要說到韓劍飛的毒,為何會這麽快就被迅速化解?其實很簡單。別忘了,此時韓劍飛的身上,可是流著“陳雙燕”的血。陳雙燕屬於“藥王穀”之後,體內的鮮血本就百毒不侵,所以這一切也自然說的通。

    這裏隻能說南宮絕,“智者千慮,終有一失。”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他自己,做夢都沒能想到。如今他的義子“韓劍飛”,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韓劍飛”。而他也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計劃中最重要的這一環節,居然出了問題。如果日後被他知曉的話,真不知道要鬱悶多久呢?

    話說迴來,其實韓劍飛當然明白,乾坤夫婦二人的心思。

    但無奈,這“藥王穀”本就屬世間隱秘之地,外人很少得知。他倒不是怕乾坤夫婦會起“壞心”,把事情泄露出去。隻是怕告知這二人事情的真相後,會給他們日後的生活帶來麻煩。畢竟,如今二人已經遠離世俗間的爭鬥,過得逍遙自在的生活。又何必卷入這無必要的是非中呢?

    韓劍飛想著想著,還是決定隱瞞下來。隻是簡單的對二人交代下,身上與眾不同的奇血後,便再無話語。而乾坤夫婦倒也能理解韓劍飛的苦衷,也就再也沒有追問什麽。

    這一日,韓劍飛與乾坤二人穿行於路中,看著絡繹不絕的人們,韓劍飛不禁發愣起來。一旁的乾坤看在眼裏,明顯嚇到了,以為是韓劍飛毒傷未痊愈,連忙驚唿問道。

    韓劍飛惆悵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我已無恙,請乾大哥無需多慮。隻是在下有個小小的請求,還望大哥應允。”

    乾坤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隨後道:“韓小哥這是說的什麽話,你這麽說明顯就是看不起我乾某人了。有話旦說無妨,如若在下能夠辦的到,定不推辭。”

    用手摸了摸下巴上,那一柳長長的胡須。看著此時乾坤的模樣,倒是分外有趣。

    韓劍飛輕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在下想長住貴閣數日。主要是想等我的結義大哥‘慕容易’迴來。我想我大哥不日後,定會返迴‘飄渺’探望。正好我尋他有事,卻無奈至今苦苦不知音訊。”

    乾坤擺了擺手,輕笑道:“我當是什麽大事呢?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韓兄弟請不要見外。我想日後如果慕容小友重返仙閣的話,一定會路過我‘歸仙閣’,探望我夫婦二人。要知道這‘津平城’,可就在‘飄渺仙閣’的腳下。”

    “那就討擾了!”韓劍飛歉意的對著乾坤示了一禮,感激道。

    乾坤沒有說話,隻是大笑著點了點頭。接下來,便帶著韓劍飛吃酒去了。

    要說這乾坤還真是沒個正形,如今這賭是戒了。這下可好,偏偏又對“酒”喜愛的不得了。

    其實喝酒這小事,在自己的“歸仙閣”喝不就好了嘛。但無奈,赫一卿的“家法”過嚴。每次看到乾坤,喝酒喝到醉醺醺樣子的時候,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接下來的一通狠揍,自然是免不了的。

    不過這對乾坤來說,倒也不算是什麽新鮮事,早就成了家庭便飯,習以為常。

    可乾坤不傻,他可是深知赫一卿這婆娘的拳頭滋味。時間一長,便偷偷的外出,跑到別處喝酒。待酒勁散去後再迴到閣中。好在赫一卿拳頭雖狠,但鼻子卻不夠靈。所以一來二去,倒也能夠把赫一卿給糊弄過去,愣是沒有被察覺分毫。

    韓劍飛沒有拒絕乾坤的好意,居然也跟著痛飲了一迴。隻是越喝著酒,韓劍飛的心裏越過意不去,感覺對乾坤有太多的歉意,隱瞞了太多的事情。雖然出發點是為了乾坤好,但他的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其實,韓劍飛真正的意圖,並不是為了等待慕容易迴來,甚至他希望慕容易不要迴來。因為南宮絕的陰謀中,也有慕容易的一部分,他可不想讓慕容易也卷進來。他要等的,無非是日後南宮絕的到來。

    隻要自己不死,能夠及時的出現在飄渺仙閣的話。那麽南宮絕的陰謀,一定可以不攻自破。

    酒樓裏,韓劍飛心想著這些事情,不由得握緊手中拳頭。而坐在韓劍飛對麵的乾坤,早已經喝的不醒人事,唿唿睡起了大覺……

    ……

    魔道境內,此時已經動蕩不堪。隨著三日前的“奪印”大戰以後,雖然正道的實力大大受挫,但魔道的實力也再一次大大受損。看來沒個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恐怕雙方很難再次,發動這麽大的鬥爭。

    就連魔道的第一大派“血刹宗”,自然也逃不過修養的命運。

    血刹宗大殿內,燈火通明。屠煞庸懶的依靠在昔日的掌門寶座上,正怒視著大殿上的眾人,雙目之中的憤怒盡顯無疑。看的不禁令人膽寒。

    丘廣道看在眼裏,卻也不敢知聲,隻能暗自的在心裏,為眾人祈禱著。生怕屠煞一氣之下,殺了眾人出氣。

    殿下左側的邊緣上,一個少年正低著頭,陰沉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其麵目,倒是和屠煞有幾分相似,恐怖的令人膽寒,望而生畏。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震驚整個修真界,釋放魔頭的罪魁禍首,“慕容易”。原來,自三日前的奪印戰爭後,屠煞便把重傷的慕容易,也一齊帶迴了血刹宗內。一方麵繼續為慕容易療傷,一方麵也在關注著,慕容易日後的去向。

    “可惡,真是可惡之極!”突然,屠煞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憤憤的望著眾人,大吼道。

    這一聲吼下去那還得了?隻見以丘廣道為首的,一些地位身份極高的長老們,嚇的連連跪倒一片。就連大殿內那些點燃的燭火,似乎都感到了畏懼。閃爍不窮,分外注目。

    屠煞看著眾人的狼狽相,氣就不打一處來。再次怒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都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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