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講呢?如果說沒有阿普諾臨終前,送給慕容易的五百年內力,那慕容易就是在煉個一二百年的內力,恐怕也未必是恫明大師的對手。但此時的慕容易已並非常人,所以他才心中暗自高興,雖然他如今隻能使出,阿普諾兩百年左右的內力。但飄渺仙閣的《調經論》,可就派上用場了。

    何為調經?其實說白了,就是靠移動穴位,來改變真氣的行徑路線。但這移穴也並非可以持續長久,隻是瞬間。但即使是瞬間功夫,也足以能夠使阿普諾的五百年功力,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

    慕容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比到現在,恫明大師已經輸了。

    要怪就隻能怪他太相信自己的內力,他以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娃,能有什麽驚人內力?頂多是天賦異人,早些煉成真元罷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麽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娃,身體裏不但蘊涵著“昆侖”“飄渺”兩派之學,而且還隱藏著五百年的驚人內力,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說起來,慕容易也算僥幸。如果此時不是在塔內,而是在野外的話。他這瞬間牽動的出五百年內力,還不一下子引發出天劫,要了他的小命才怪?要知道這天劫可不是鬧著玩的,劈一下子可真夠他喝一壺的。

    但還好,此時是在塔內,而且伏魔塔四周也有防禦的結界,所以外界根本感知不到塔內的一切。

    但是,這也困惑住了慕容易一個問題,那就是飄渺仙閣的禦雷之術,在這塔內是使不出來的。因為禦雷要借用天空,而這伏魔塔的四壁,卻剛好又和外界形成了結界,完全隔開了。

    所以說,這一福一禍,真不知道要怎麽說好。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噗……!”

    很快,恫明大師狂吐一口鮮血,接下來便被慕容易雙掌彈開,倒地不起。隻是不甘的望向慕容易,卻無奈再也沒有一點辦法。

    原來,慕容易終於運用上了《調經論》的絕學,瞬間靠調經之學,發出了體內五百年的驚人內力,和恫明大師掌心相對。

    要說這恫明大師,雖然在內功的造詣上不凡,怎麽也有個三百多年。但三百年的內力和五百年的內力比起來,還是要遜色太多了。

    所以,慕容易瞬間一擊,恫明大師根本就頂不住,隻感覺真元一裂,真氣巨蕩。敗下陣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大師,你可無事?”看著恫明大師重傷不起的樣子,慕容易連忙收起雙掌,上前查探起恫明大師的傷勢。

    “咳……咳……”恫明大師先是重重的咳了幾聲,然後歎氣般的搖了搖頭。無奈的望向慕容易,口中低聲道:“好小子,真是沒想到。你體內的真氣居然如此強勁。老衲居然不敵你!”

    恫明大師說到這裏,明顯激動了起來,又是重重的咳了幾聲。

    看著恫明大師如此,慕容易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愧疚道:“晚輩隻是僥幸獲勝,還請大師不要介懷。至於重傷大師,晚輩也實在是迫於無奈,還望大師原諒。眼下大師還是快快療傷吧。”

    恫明大師看了看慕容易,一直嚴肅的嘴角,終於掛出了一絲笑容。隨後,恫明大師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已勝我,不必多說,還是快快去二層挑戰吧。老衲我無礙,你不必自責。隻是你要明白你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麽就好。是對是錯,還望你能明白。老衲看你並不是惡人,一片苦口婆心,還望小施主能夠聽的進去。”

    “謹遵大師教誨,晚輩去了!”

    慕容易感激的望著躺在地上的恫明大師。但此時,也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想法。隨後抱手一禮,便頭也不迴,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通向二層塔樓的階梯。隻留下恫明大師無限的歎息聲。

    很快,慕容易來到了伏魔塔的二層。隻是他剛踏上二層,慕容易就覺得奇怪,因為這裏猶如一個幻鏡,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和自己在昆侖山時候,挑戰的“心之試煉”差不多樣子。

    很快,慕容易意識到自己錯了。因為周圍的景象,竟然一下子起了變化,景象內頓時顯出他小的時候,在他義父“任豪瓊”鏢局裏,生活的景象。

    “義父!我是易兒,您老人家怎麽會在這裏?”慕容易一看到“任豪瓊”的相貌,頓時激動的哭了出來。而“任豪瓊”卻沒有理會慕容易,這看的慕容易不禁發楞起來。

    “難道義父不認得我了?不可能?這不可能?”慕容易自言自語道。

    突然,幻象消失。眼前的這一幕立刻由小時候的鏢局景象,轉化成了奇遇“道癡真人”。

    接下來,他的生父生母,慕容浩山和燕茹,也相繼的出現在幻象之內。

    “爹,娘?”看到此情此景,慕容易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世界,終於像個孩子一般哭了出來。

    再然後,羅炙滅門,“任豪瓊”慘死。自己拜入昆侖山門下的經過,玉沁子,玉醫子,陸兒,柳若竹等人的相貌,也都一一浮現。

    “師傅?師兄?還有……師姐……?你們……還好嗎?”此時的慕容易已經泣不成聲,完全不成樣子。

    幻象再次消失。在後來,玉醫子大戰羅炙,自己又機遇拜入飄渺仙閣門下。安孜晴,蘭心婆婆。之後自己踏入凡塵,在津平城中結識的乾坤夫婦,自己的義弟韓劍飛。南宮絕,南宮淩霜,阿普諾等人的相貌,也都全部浮現在幻象之中。

    總之,一切的一切就仿佛過電影一樣。從慕容易小的時候到如今,一點一滴的,全部都浮現在這個幻象之中。而這些往事,也恰恰成了慕容易心中的傷,恰恰成了他打不開的心結。

    也許這裏麵更多的,就是一份羈絆吧,一份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的羈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這些幻象終於全部消失以後。慕容易突然從迷茫之中,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疑惑道:“究竟是什麽人在作怪?”

    慕容易話音剛畢,就隻見一個大約七八歲,生的白白胖胖的小和尚,從白茫茫的一片中走了出來。

    小和尚笑眯眯的望著慕容易,然後道:“貧僧覺然,見過施主!”聲音中,分明透出了一絲稚氣在裏麵。

    “這究竟是哪裏?”慕容易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小僧人,疑惑道。

    覺然笑著道:“這裏是伏魔塔的二層,而貧僧便是這二層的守衛人。至於施主你嘛,恭喜你。你已經成功的通過了貧僧的迷之幻象,還請施主趕快通往第三層,接受挑戰吧。”

    “你說什麽?迷之幻象?還有……就是,你……剛才說我什麽……,我……我過關了?”顯然的,慕容易明顯已經被覺然搞迷糊了。

    覺然呢,卻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下子,反倒把慕容易搞的更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名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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