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此時,慕容易漸漸有了一絲知覺,守在一旁負責照顧他小弟子大喜過望,不由得立刻跑到無塵閣去,通報給安孜晴。

    很快,慕容易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當他醒來的時候,安孜晴和蘭心婆婆,已經站在他的床前。慕容易模糊的張開雙眼,看到前麵有人,居然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大叫道:“羅炙,我要殺了你。我要替我義父,還有弘義鏢局慘死的人報仇!”

    說著,慕容易一腳朝著安孜晴,就狠狠地踢了過去。

    蘭心婆婆看來是個急性子,一看慕容易剛醒來便來攻擊她們,立刻氣結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慕容易正踢過來的腳。

    慕容易拚命掙紮,但無論他怎麽掙紮,也沒辦法從蘭心婆婆手中逃脫,仿佛是鎖鏈一般,困的他死死的。

    這一切,就猶如四年前,慕容易初入昆侖,頂撞玉醫子時,被玉醫子一手抓在手裏的場景,完全一樣。

    想到這裏,慕容易心中不免火大,並且口中大罵起來。這一罵,蘭心婆婆更是氣憤,剛準備把這小子從窗口丟出去。

    這時,安孜晴阻止了蘭心婆婆下一步的動作,並且笑著對著蘭心婆婆說道:“看來這孩子的傷已無大礙了。”

    蘭心婆婆一看安孜晴阻止了自己的衝動,並且說了那番話,頓時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氣大,不該和一個孩子置氣。蘭心婆婆冷靜了下來,無奈的迴道:“是啊,看他活蹦亂跳的,一醒來就要傷人。看來真是痊愈了呢。”

    而此時,慕容易也反映過來,感覺這說話的聲音似乎不對,連忙停止了掙紮。隻見慕容易被蘭心婆婆一手提住自己的腳,倒立在空中。看上去就像一隻隨時準備,被宰殺的家禽一般,甚是好玩。

    慕容易用手擦了擦自己模糊的雙眼,待他倒著個腦袋。仔細看去。才發現這兩個人不是羅炙,而是一個老婆婆和一個中年的貌美女子。

    “哦?你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師傅玉醫子在哪?你們可曾知道?”

    慕容易倒是一下子恢複了理智,並且追問道。蘭心婆婆一看這小子恢複了正常,也就不怕他在撒野了。蘭心婆婆嘴裏悶哼一聲,然後把慕容易的腳給鬆開。

    “嘭!”

    慕容易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磕到地上的頭,說起來還真是痛呢。隻聽他“哎呦”的痛叫了一聲。

    “此刻你可清醒了?”安孜晴笑了對慕容易說道。

    慕容易看了看安孜晴,頓時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禁感到疑惑,又問了一遍:“這裏是哪?你們又是誰?”

    蘭心婆婆看在眼裏,對著慕容易迴道:“這裏便是飄渺仙閣,而身邊這位就是我仙閣的掌門人,安孜晴。安閣主!而我嘛,你叫老身蘭心婆婆便是!”

    慕容易想來想去,突然問道:“難道?難道是你救了我們?”

    安孜晴笑道:“正是!當時我門下弟子發現你和一個中年的道長,一起在石林昏倒,生死未卜。故而把你們救迴。此刻那中年道長應該已經無恙,恐怕也應該已經醒來了吧。”

    安孜晴看了一眼身邊的蘭心婆婆,而蘭心婆婆算是默認了安孜晴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慕容易聽完安孜晴的話後,連忙興奮的大叫道:“他是我師傅,玉醫子。他在哪……?他在哪裏?我現在就要見他!”

    “真是沒有禮貌的小子。”蘭心婆婆略微生氣的迴道。而安孜晴沒有說話,隻是在一邊對著慕容易微笑。

    慕容易聽完蘭心婆婆的話後,頓時也感覺自己確實有些失禮。別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怎能如此含糊?

    想著想著,慕容易便對著安孜晴和蘭心婆婆跪了下來。磕頭道:“安閣主和蘭心婆婆的救命之恩,晚輩今生永遠銘記在心。請受慕容易一拜。”說完,慕容易衝著二人,磕了三個響頭。

    安孜晴聽到“慕容易”這三個字的時候,頓時從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隻是一瞬間,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隻見安孜晴連忙上前,把慕容易一把扶起。同時說道:“小友乃昆侖山門下,昆侖與我飄渺素來友好,並且同為正道之首。就請不要多禮了。”

    說完,安孜晴看了看身邊的蘭心婆婆,然後說道:“婆婆,現在不如我們和這位小友,一起去探望玉醫子道長是否已經醒來,如何?”

    蘭心婆婆道:“全聽掌門安排!”

    慕容易一聽馬上就可以見到玉醫子,不由得開心的激動起來。此時,三個人便開始前往玉醫子的住處。

    慕容易邊走邊想,他在想見到師傅後,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麽呢?做些什麽呢?問些什麽呢?

    他想了很多……

    很快。當走到飄渺仙閣,落塵閣門前的時候,隻見玉醫子此時,正坐在門前的一棵樹下運功打坐。

    微風輕輕吹過,慕容易一眼便認出來了玉醫子。隻是玉醫子的胸前,已是多了一條用白布纏著的厚厚繃帶。樣子雖然看上去略顯滄桑,但確實以無大礙。

    “師傅!我是易兒!”

    很遠處,慕容易便對著玉醫子喊道,並且飛快的跑向玉醫子。玉醫子一楞,當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站了起來,朝前方望去。

    很快,玉醫子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跑來的時候。飽經滄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終於,慕容易衝到了玉醫子的懷中,一下子像個孩子般,大哭了起來。玉醫子沒有說些什麽,而慕容易事先想好的問題,也沒有問出來。隻是不停的哭著。

    因為現在,這份真摯的師徒情意,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再去證明什麽。

    此刻,清晨的陽光。大樹下,微風又是輕輕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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