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序剛把手機放迴包包裏,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她眸色一冷,抽出了藏在包側的電擊。


    沒想到對方的反應也是極快,見她的電擊直麵迎來,微微眯眼,大掌往上,在她的手肘處一打,她的手臂瞬間就軟了,電擊掉在地上。


    宋音序唿痛一聲,雙眸瞪在來人臉上。


    男人卻輕輕笑,“一個小姑娘家居然隨身攜帶電擊,也太暴力了吧。”


    “誰叫你那麽像色狼。”她沒好氣,揉了揉自己發疼的手臂,彎腰去撿自己的電擊。


    “我剛才完全是本能反應好吧?如果我不還手,估計得被你電到口吐白沫。”蕭亦婁唇角含笑地望著她,腳步沉穩,跟在她身後。


    宋音序走了幾步,見他沒走的打算,轉過身來,眼底一抹遲疑,“蕭亦婁,你跟著我幹嘛呢?”


    “你走我當然要跟著你了。”


    “我是去上課。”


    “這你就不禮貌了,我難得過來跟你打招唿,你就這麽冷落我的。”


    她站定腳步,“有話說就是了,我聽著呢。”


    他笑著,眸色宛如皎潔的月光,“聽說,你最近有危險。”


    “連你也知道?”


    “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


    宋音序點著頭,“也是,你們個個神通廣大,哪都有眼線,像知道什麽一點都不難。”


    “這不,我就來你們學校保護你了。”


    宋音序嗬嗬兩聲,“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一生相許就行了。”


    宋音序眉心一蹙,看著蕭亦婁,“喂,蕭亦婁。”


    “什麽?”


    “你真的看上我了嗎?”


    蕭亦婁笑笑,沒迴答這個問題,反問:“難道我看起來不像看上你了嗎?”


    “我看你很吊兒郎當嘛。”


    “難道吊兒郎當就不是喜歡了?”


    “那你打算跟他搶咯?”


    他笑嘻嘻,眸波慵懶,“他是誰啊?”


    “你覺得我在說誰?”


    “我不知道。”他故意裝傻。


    宋音序瞅了他一眼,“成天裝瘋賣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上你不好嗎?你這麽有趣,我這麽幽默,我們兩在一起,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嗬嗬。”


    “幹嘛冷笑?”


    “笑你太智障。”


    “……”蕭亦婁皺眉,“喂,宋音序,我是太寵你了吧,才讓你敢這麽目中無人的懟我?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讓我跟她們說話。”


    “……”宋音序差點翻白眼,扭過頭去,冷眉豎眼地看著他,“每次都說這句話,你可拉倒吧你,什麽時候寵過我了,我們連朋友都不算好嗎?”


    “我們當然不是朋友了,我們是曖昧的關係嘛。”


    “……”宋音心裏翻騰出一堆咒罵的語言,“你想得真美。”


    連電話都沒有,就叫曖昧關係了?這得多能幻想啊?


    “我當然想得很美啦。”


    “蕭亦婁。”


    “嗯?”


    “你到底要幹什麽呀?”


    “什麽幹什麽?”


    “每次一碰上我,就故意逗我,什麽意思呢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搞的司習政都快誤會了?”


    “是嗎?他誤會了?”蕭亦婁笑得眼睛亮亮的,明顯很興奮,“是不是很生氣啊?”


    “是啊,很生氣,氣得半夜想去炸了你們家。”


    蕭亦婁:“……”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說這些來惹司習政生氣?”


    蕭亦婁微微一笑,“你都看出來啦?”


    “我能看不出來嗎?嗬嗬,嘴巴說得多好聽多著迷,結果一見完麵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下次見了又這樣,撩完又繼續蒸發。”


    “看來你很懂我的嘛,是不是有點失望?”


    “失望?”


    “對啊。”他眨眨眼睛,眼神期待,“對我的若即若離感到失望啊。”


    宋音序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


    “那幹嘛對我興師問罪的?”


    “這叫興師問罪嗎?這叫揭穿你的尿性好嗎?拜托你別那麽幼稚行不行?搞得人家煩惱死了。”


    蕭亦婁彎彎眉,笑得更加的迷人,“怎麽?我害你們吵架啦?”


    “吵架倒沒有,就是我聽見你說這些話,我就犯惡心。”


    蕭亦婁很傷心,扁著嘴,像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你就這麽嫌棄我呀?”


    “是的。”


    蕭亦婁捂住心髒,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小音序,你講話好傷人。”


    “那就去死吧。”


    “不要。”他拉她的袖子,“小音序,口渴了,請哥喝飲料吧。”


    “嗬嗬。”她冷笑兩聲,用眼角餘光看他,“路邊撿個礦泉水瓶子去廁所接點水喝吧,不謝,我叫雷鋒。”


    “……”蕭亦婁的表情怔了怔,而後大笑起來,“我的媽,你講話怎麽那麽可愛啊,我太喜歡你了。”


    “別,你少纏著我就行了。”


    “不要嘛,小音序,哥哥請你喝東西呀,要不要去?”


    宋音序叼都沒叼他,轉身就走。


    “小音序。”蕭亦婁在身後喊她,見她不理,眉心緊緊鎖著,無奈道:“一點都不可愛。”


    *


    放學後,宋音序等人去買演出服。


    進了百貨店,程驍給一人買了一杯飲品,大家一路看,一路喝,頗老神在在。


    進了哪個店裏,都是薑笙跟程曉在說話,宋音序對穿的沒什麽講究,跟在他們身後,喝著奶茶,等他們落定結果。


    官墨走在離她遠一點的位置,望著商場裏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底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那是一種透到骨子裏的冷。


    宋音序默默看了一會,走過去,停靠在他身邊的欄杆上,頭朝裏,對上他俊俏的臉頰,“他們在挑衣服,你不進去看看嗎?”


    “他們選就可以了。”


    “你好像對什麽沒有興趣似的。”


    他笑笑,喝了一口咖啡,“還好吧。”


    “之前的雲江之遊,還沒跟你說聲謝謝呢。”


    官墨唇角的笑容忽然淡下來,好像有話要說一樣,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麽,隻淡淡道:“不客氣。”


    “對了,官墨,你是哪裏人啊?”


    “跟你一樣。”


    她挑眉,“跟我一樣?你就知道我是哪裏人?”


    “你不是m國人嗎?”


    這迴答也太籠統了點,宋音序微微皺眉,“這個看眼睛和皮膚都知道了。”


    他微笑,“那還問。”


    “可是你手機裏的文字我怎麽看不懂?”


    “這個嗎?”


    “嗯,不是國語,也不是世界通用語。”


    他點了點頭,宋音序本以為他要說什麽,就見他話鋒一轉,看向了薑笙,“他們的衣服好像挑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宋音序微微蹙眉,眼底對他的好奇又加深了。


    *


    迴家的時候,宋音序怕晚上會餓,在樓下的蛋糕店裏買了盒芒果千層。


    進了家裏,她先去洗澡,然後穿著睡衣,卷了條薄毛毯,坐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榻上玩手機。


    窗外是m市夜景,萬家燈火,無比明亮。


    窗內的她在看手機小說,看著看著,精神有點困倦,屋內的氣溫有點涼,她把身上的毛毯攏緊,半眯著眼睛等司習政迴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子浮空了。


    耳邊是低低沉沉的腳步聲,接著是開門聲,關門聲,她的身子落在一團柔軟的被子上,而後一抹黑影俯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很忽然,卻又很熟悉。


    宋音序半點兒掙紮都沒有,任由他吻著,睡自己的。


    頭頂的人對於她的反應似乎有點不滿,輕輕咬了下她的嘴唇,舌尖鑽進來,在她唇中渴望而肆意的吮吸著,深深纏綿。


    直到她的氣息微微不穩,頭頂的人才戀戀不舍地將唇從她唇上撤離,撫摸著她的發絲,輕歎,“怎麽又不吹頭發又睡了,不知道這樣以後會偏頭疼的麽?”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眼睛對焦不準時間,便迴問他:“現在幾點了?”


    “一點十二分。”


    “已經這麽晚了啊,你吃晚飯也沒有?”


    他搖頭,“沒,有點忙。”


    “客廳裏有蛋糕,放在茶幾上,你快去吃吧。”她催他去吃飯,老這樣廢寢忘食的忙碌,健康能行嗎?


    “你的頭發。”他把話題繞迴去,還想為這個事數落她。


    “我剛才沒打算睡的,是在看小說,不小心瞌睡了嗎,不是故意不吹頭發睡的。”


    聞言,司習政沉鬱的臉色好轉了一些,摸摸她的臉頰,“以後洗完澡必須第一時間吹幹頭發,知道嗎?”


    “嗯,知道啦,你快去吃飯。”


    他被她趕去吃飯。


    等吃完迴來,宋音序已經睡著了,司習政從昏暗的壁燈裏靜靜地凝視著她,滿眼底都是疲倦的紅血絲。


    心底的情愫到底沒忍住,他又傾過身,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發絲。


    “晚安。”


    ------題外話------


    過渡章,平淡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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