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宋音序都乖乖上學,放學了就跟樂隊的人一起練歌,地點多半在薑笙家裏,又或者宋音序家裏。


    盛羽桐偶爾會來竄門子,她做飯特別好吃,經常給他們做各種各樣的中餐和西式糕點,這天,幾人又在宋音序家裏練歌,盛羽桐在看書,忽然,薑笙接到個電話,說是牧野的,要跟他見一麵,讓他出去一趟。


    歌練到一半,薑笙就走了。


    官墨拿著曲譜在跟程驍在說話,好像是要改動成驍的那部分。


    宋音序無所事事,怕打鼓會吵到他們,就到陽台吹吹風,盛羽桐跟了出來,站在她旁邊,給她遞了一瓶玻璃淨水,“連家裏的淨水都是36元一瓶的,生活品質不錯嘛。”


    “你就別損我啦姐姐。”宋音序撥了撥頭發,望著腳底的夜景笑。


    “我是想說,你兩來真的啊?”


    “什麽來真的?”


    “就是。”她語氣頓了頓,挑挑眉,“結束了?”


    “我們壓根就沒開始過好嗎?”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眼神平靜。


    盛羽桐點點頭,“也是。”


    然後兩人就沒有說話了。


    過來許久,盛羽桐忽然說:“音序。”


    “嗯?”


    “這個周六晚上,他們要訂婚了。”


    她默默聽著,裝傻道:“誰?誰要訂婚了?”


    “司習政跟蘇蔓青,訂婚晚宴的請帖已經發出來了。”


    “他們是誰啊?我不認識。”


    盛羽桐默了默,拍拍她的肩膀,“行吧,忘了也好,忘了就不必在意了。”


    宋音序沒有作聲,眼睛望著夜景,深邃得什麽都看不清。


    沒多久,薑笙就從外麵迴來了,走到陽台上,欲言又止地叫住了宋音序,“音序。”


    “嗯?”


    “我有話想跟你說。”說罷看了盛羽桐一眼。


    盛羽桐立刻會意,對宋音序說:“我的書還差幾頁就看完了,我先去看,你們聊著。”


    她走後,薑笙就低低道:“音序,這次的樂隊賽,牧野也有參加。”


    宋音序一怔,“為什麽?他不是已經簽約了經紀公司成了明星了嗎?”


    “嗯,這次的比賽是公司指派的,為什麽了增加人人氣,音序,牧野跟宋淺雪是一個樂隊的。”


    宋音序詫異,“他們算什麽樂隊,宋淺雪又不會唱歌。”


    “我剛才也是這麽說的,但是牧野說,淺雪負責跳舞,他負責唱歌。”


    “……”宋音序深深蹙眉。


    “現在我們跟他們是對手了,音序,你說怎麽辦?”


    宋音序想了片刻,低聲道:“還能怎麽辦?照辦,他們唱他們的,我們唱我們的,互不幹涉,就這樣。”


    “可我們以前是一個團隊的,我怕會……”


    “牧野不是這樣的人。”宋音序說:“他剛才叫你出去,說了什麽?”


    “他就是怕我們會誤會他,所以提前告訴我們,他這次也有參加比賽,希望我們不要因此疏遠他。”


    宋音序摸了摸,“那就好了呀,既然他會這麽說,那就證明他也不想我們跟他鬧不開心,沒事,他唱他們的,我們唱我們的,各管各。”


    “好吧。”


    那天晚上,宋音序以為自己會失眠的,近日不順心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太多了,可是她完全沒有睡不好,打完一小時鼓,就跟吃了安眠藥一樣犯困,躺在床上,很快被睡意席卷。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癢癢的,不太舒服。


    她伸手揮開,什麽都沒有碰上。


    翻個身,觸到了一片微涼的肌膚,以為是她的抱枕,嬌憨地挪過去,牢牢抱住。


    臉頰在那個抱枕上拱了拱,蠻舒服的。


    黑暗中,司習政靜靜任由她抱著,眸色深邃。


    她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緊緊抱著他,睡眼嬌憨天真。


    司習政的指尖放在她臉上,輕輕摸著她很好看的遠山眉。


    過了一會,手指微微向下,停在了她微翹的嘴唇上,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她含住了。


    “唔……”她呢喃了一身,張開牙齒咬了咬他的手指,冷冷的,是什麽東西啊。


    忍不住伸出舌頭探了探,這迴跟剛才不一樣了,她的舌頭碰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像果凍一樣,一開始涼涼的,然後變得溫熱。


    還會升溫啊?


    什麽奇怪的東西?


    探到一個隙縫,她帶著幾分好奇,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


    然後掃到了一團更加柔軟的東西,她覺得蠻舒服的,就貪戀的用舌頭卷了卷,吸得跟深一點。


    隨著溫度逐漸升高,宋音序微微皺住眉,像是有點難受,想離開那團燙得驚人的柔軟。


    她下意識的想要把舌頭縮迴來,可還沒離開一寸就被人按住了腦袋,接著那團柔軟探了過來,深深地纏繞住她的舌尖。


    一股奇異刺激的感覺升上腦海,激得她宛如觸了電一樣,舌尖都跟著發顫。


    她不知道自己被那團柔軟纏了多久,舌根又酸又麻,想離開又離不開,因為腦袋被緊緊按著。


    她感覺胸腔裏的唿吸越來越薄弱,身體卻越來越滾燙,好似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那團柔軟的交纏被抽走了一樣。


    她身體內翻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陌生渴望,她不知道在渴望什麽,形容不出來,但就是覺得渴望,本能地張開嘴,任那團柔軟摩挲她的唇瓣,盡情索吻……


    不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音序腦海終於被勾迴了一絲理智。


    鼻尖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還有沉沉的唿吸聲……


    這麽逼真的感覺,怎麽可能是一個抱枕幹出來的事情?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對這股感覺格外的熟悉,這是……


    司習政?!


    心裏猛地一沉,睜開了眼睛。


    司習政正含著她的唇,在忘情的吮吻,不等她喘息,又把牙齒探進來,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的下嘴唇。


    “……”腦海裏一個大寫的‘臥槽’,宋音序手臂一凝力,用力推開了唿吸紊亂的司習政。


    他猝不及防,被推得遠了一些,抬起頭來,眼睛像黑夜一樣深沉。


    宋音序整顆腦袋都是亂的,尤其是當她的眼睛往下看時,發現自己正坐在司習政腿上時,雖然還穿著睡衣,可她一條腿強勢清晰的放在他兩腿之間,另一條腿,壓在他的腰上,從這個視線判斷,好像是她要強了他一樣。


    不會是迷迷糊糊把他當抱枕,又覺得怎麽都抱不到,非要抱他然後就扯著他的身子往他身上爬了了吧?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臉頃刻間就羞紅了。


    司習政被她半壓在身下,沒有動,也沒有發怒,眸底夾雜了深邃致命的欲火,仰頭看著她,像是很不滿一樣,嗓音啞啞的控訴她,“這是你主動的。”


    她頭皮發麻,爬了起來。


    可剛剛一動腰就被一雙大掌扣住,他不讓她離開,眼神幽暗,“每次都這樣?耍完流氓就走?”


    “這是誤會。”纖腰被箍住,她的臉色很難看,“放開,我要去刷牙了。”


    聽到最後幾個字,司習政心底裏的火又成功被勾出來了,她真是有辦法,但凡相處五分鍾,絕對能讓他暴走。


    眸色一沉,強行將她的腦袋壓下,薄唇帶著怒氣跟暴力,重重咬上了她的嘴唇。


    刷牙?


    他有這麽讓她惡心麽?


    嗬嗬……


    火熱的舌死死纏著她的小舌,就像要將她吞進腹中一樣,冰涼的大掌,更是懲罰性的從她的睡衣底下探進去,一把拉住了她的底褲,往下拽。


    宋音序驚得到吸了一口涼氣,緊繃的身子去推搡他。


    “做什麽……”她又氣又怒,喘息一聲,身子不斷後退,卻碰到了背後的靠背,背脊抵著,被他鎖在雙臂之間,沒沒有移動的空間。


    “……”宋音序簡直要被氣炸了,感受到逼近而來的強烈男性氣息,她厭惡的扭開頭,“滾開!”


    他微微一僵,臉停在了離她一寸的距離,隻要唇稍稍一動,就能碰上她的臉頰,可就是這兩個字,讓他硬生生的頓住了所有動作。


    “滾開!”她再次嗬斥一聲,剛要把他的手從睡裙底下拉出來,就被按倒在床上。


    他眼神極暗的與她對視,“宋音序,剛才先招惹我的是你,現在又這樣,你到底要怎麽樣?”


    “誰招惹你了?我已經說了,剛才的事情隻是誤會。”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總之你惹起火來了,現在你要負責。”說罷就要蠻狠地壓過來。


    “你瘋了是不是?”宋音序的手胡亂的打著他壓過來的身子,渾身都在冒著汗。


    “是。”他篤定地應了一聲,要不是剛才她那麽貪戀的含他的唇折磨他,他現在至於這麽失控?


    “神經病!你是有未婚妻的,這麽缺愛就去找她,你別碰我,你這個混蛋!”


    “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前幾天還說以後不煩我了,現在是在幹什麽?”


    “司習政,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你有病就去神經病院治治!”


    他被她吵得很煩,不想聽她說話,眸色微暗,將她的身子翻了過去,麵朝著被褥,手掌伸過去,輕而易舉的扯下了她的睡裙。


    冰冷的空氣瞬間鑽進毛孔裏,宋音序覺得很冷,也很羞恥,本能的並緊雙腿,不讓他得逞,雙手胡亂推他,“司習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你在強。奸啊,你可是上將啊,知法犯法強奸未成年少女?”


    “你已經成年了。”


    “……”特麽他的重點是不是放錯了啊,“我是說,你現在在知法犯法的搞強奸!”


    這幾個字特別刺耳。


    司習政抬頭,眼眸微微眯起,臉色陰沉,“宋音序,你招惹我這麽多次,我告你性騷擾了沒?”


    “……”


    “你撩撥我就可以?我碰你就不行,說到底,這都是你自找的。”將她的臉強行扳正過來,咬她的耳朵。


    宋音序縮著腦袋躲著,睫毛顫抖著厲害,這樣的司習政是她所不熟悉的,很霸道,也很粗暴,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可如果不反抗,她覺得今晚一定會發現什麽很可怕的事情!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低吼,像是在發泄心底裏的怒火,氣得糊塗了,眼睛紅紅的,哽咽道:“王八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想曖昧就曖昧,想結束就結束,你現在馬上要訂婚了,還來我這裏搞這些事情,你到底當我是什麽了?”


    她被他按在被褥上,完全掙脫不開,隻能咬著嘴唇流淚。


    這些話,憋在心裏太久了,委屈難過得不行,可是她又要告訴自己,他們兩除了有點曖昧,壓根什麽關係都不是,她不應該對他有所要求和期待,因為本來就是她傻,沒有問清楚,所以才被玩弄的。


    “是,我是老撩撥你,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單身,你又對我那麽好,我隻是個普通的人啊,我有七情六欲,你對我好,我當然就會……”


    她像是說不下去,停頓了一下,“如果我知道你後來會和蘇蔓青訂婚,我絕對不會去多看你一眼的。”


    “真的,如果我知道你的婚姻最後一定是聯姻,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不會哪樣?”頭頂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有了迴應。


    “如果我知道結局的這樣,在老宅後院的那一天,我絕對不會故意說話氣你,也不會親你。”


    “你當時是故意的?你吃醋?”


    她不再說話,微微抿住唇,像是覺得解釋是無力的,也沒有用,他馬上要娶別人了,她說什麽都是這樣了,緊緊閉著睫毛,不想讓他看見她眼裏的脆弱和哀傷。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能從她的肢體動作感覺出她難過委屈的心情,眉頭緊鎖,看著她,良久之後,手指憐惜的撥開她的頭發,唇動了動,俯下身,想去吻她。


    宋音序就像驚弓之鳥,瞬間就扭開了頭,滿臉都是淚水,她用手掌擋住眼睛,不想他看見她的眼淚,“你別碰我……”


    聲音低弱,帶著一點哽咽。


    她捂著眼睛,聲音裏充滿了苦澀,“你要跟蘇蔓青訂婚,你訂吧,我沒有意見,我隻希望,你走得遠遠的,離我遠遠的,以後別再來招惹我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以後我也會遇見一個我喜歡的人,我會忘記你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司習政的臉色冰凍起來,手指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抗拒的強行拿開,她胡亂掙紮著,聲音裏都是哭腔,“你又要幹什麽啊,放開我!”


    “我不準你去遇見,更不準你忘記我。”


    她失笑,眉心處都是諷刺,“你有病是不是?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你還不準我忘記?你憑什麽?我告訴你,司習政,我絕對是不會給你當小三的,絕對不會,你不要妄想!”


    “誰要你當小三了。”他低低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況且你這麽兇,誰敢讓你當小三,不得被你打死啊。”


    “……”怎麽辦?她忽然有點想笑怎麽辦?可是她又在哭,隻好忍住,緊緊咬住下嘴唇,“反正你要娶別人了,你別在惹我了,你這樣是出軌,婚內出軌!知法犯法!”


    “我不算婚內出軌,更不算知法犯法。”


    “馬上就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原因,她的腦袋忽然變得有些遲鈍,居然發現迴答不上他的話,氣得說了一句,“你給我滾!”


    “這是我的房子。”


    “……”宋音序氣得掙紮起身。


    “躺好別動。”司習政把她按了迴去,深目一眼,一個吻就逼了過來,宋音序伸手反抗,不給他親,但是他跟鐵了心一樣,一定要吻她,將她兩手一分,按在頭頂兩側,俯身吻了一下,虔誠而迷戀,“我不會和她訂婚的,所以,我不算婚內出軌,更不算知法犯法。”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低沉的聲音。


    宋音序怔了怔,眨眨睫毛,又瞪眼,“你騙人!你連訂婚請帖都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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