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斑斑駁駁的灑在桌上。風晴雪微微抿了口茶,“還不去睡嗎?”離鴦搖了搖頭,睜大了桃花眼看著風晴雪,“你還恨他嗎?”風晴雪微微一愣,繼而笑道,“當年我是很恨他。他害死了你娘。但是這六年來,我也漸漸懂得了一些情。在我的身邊,總是會有梅妖愛上凡人的例子,就連教主,也沒有躲過情這一劫。慢慢的,也就不恨了。”雖然不恨他了,但隻是不恨他殺了影落,風言的仇,我定要報。離鴦出神的想著風晴雪的話,是嗎?那就不要恨了。“師傅,什麽時候教我武功啊?”應該是叫武功吧?好像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風晴雪“啪”的賞給離鴦一個爆栗。“誰跟你講我們是學武功的?那些粗俗的玩意兒哪能是我們高貴的梅妖所學。我們的秘技是,喏,這個。”風晴雪從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裏抽出一支短笛。以粉白為色,長約十厘米左右。短小精致。上麵還刻著兩隻鴛鴦。離鴦幾欲窒息。這支短笛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手情不自禁的將短笛捧了過來,細細的撫摸著。離鴦顫抖著聲音問,“這支短笛是誰的?”風晴雪淡淡的說,“是教主臨死前轉交給我的。是她的心愛之物——鴦。”離鴦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是不是還有一個鴛?”風晴雪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是啊,那是教主叫元苑特意打造的一把寶劍,隻不過後來送人了。就在也無處尋跡了。”離鴦猛然的想起了那些畫麵,木槿?流鴦?夙宵?“教主是否叫流鴦?”風晴雪拍拍手,“喲嗬,猜得蠻準的嘛。”離鴦無暇顧及風晴雪的話,仔細的端詳著鴦,終於在右下角發現刻的一句話,“摯愛——木槿”。離鴦突然呆住了。那個場景?

    “鴦兒,你說這裏怎麽樣?”木槿微笑著幫流鴦拂去了被風吹亂的青絲。“嗯,很漂亮。”流鴦燦爛地笑著。“那我們以後就在這裏造個小木屋,和我們的孩子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把。”木槿握緊了流鴦的手,堅定的說。“討厭,誰要跟你有小孩了?”流鴦嬌嗔的看著木槿。“那你就是不要我了咯?好哇,那我走了。”木槿故作生氣的要走開。流鴦慌忙的拉住木槿的手說,“好啦好啦,開個玩笑。”木槿臉上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嘴上卻故作冷淡的說,“你又不想跟我有小孩子。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流鴦頭痛的說,“等我處理好教裏的事情,我們就退隱山林,可好?”木槿才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那就這樣吧。”流鴦才發現又被騙了,狠狠的踩了木槿一腳,“叫你再騙我。”木槿一把抱住了流鴦,溫柔的說,“鴦兒,我愛你。”流鴦任由他抱著,眼裏卻流露出一種絕望的情感,木槿,我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能和你長相廝守。此次前去,我怕是兇多吉少。若我死去,你定要好好活著。

    心痛的感覺一波波的襲來,為什麽?為什麽這些話我那麽熟悉?為什麽我會如此傷心?離鴦緊握著短笛的手關節泛白,就連指甲緊緊地嵌在肉裏都沒發覺。“小東西,你怎麽了?”風晴雪察覺不對,一把握住了離鴦的手,不好,心魔入侵。風晴雪大驚,不可能,她根本沒有靈力,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心魔?抽出“雪獄”,左手靈活的動著,右手在空中毫無規律的畫出奇怪的形狀。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風晴雪的臉色蒼白,汗緩緩地滴下。右手畫符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怎麽連“安魂曲”都不行,靈力快耗盡了。在這樣下去強製畫符奏曲,就要被反噬了。”終於,“雪獄”被拿下,風晴雪輕喘著氣,看著臉色越加蒼白的離鴦。輕歎口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為引,可奏出禁曲“鎮魂曲”。奏曲之人在一個月之內就會被反噬,心痛如絞,痛不欲生。“影落,這一次我迫不得已地奏出這首曲,若你在天有靈,莫怪我。”風晴雪輕唿口氣,右手在空中畫出梅花的形狀,不需數秒,一朵妖嬈的血梅停滯在右手上方。左手靈活的動著,吹奏著一首詭秘的樂曲。那朵血梅越來越小,在停止樂符的那一瞬間。右手一轉,血梅迅速的被打入離鴦肩上。成功了嗎?風晴雪疲憊的笑了笑,看著安然入睡的離鴦。突感到欣慰,“影落,你看到了嗎?我是真的真的盡力了。”抬頭看著月亮上隱隱約約的影落的笑臉,風晴雪哭了,“在等我一等,一個月後,我們就可相見了。風言,我還沒幫你報仇啊!”嫩黃色的衣擺在地上旋轉著,那些我以為被遺忘的事,原來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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