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眸裏狡黠的笑意,他將她衣襟拉下,露出粉白誘人的香頸,上麵還有他昨夜烙下的痕跡,他眸光暗熱,低下頭邪惡的抵上她香頸。


    “嗬嗬……羿哥哥……不、不要……”慕心暖癢得直縮脖子,跨坐在他大腿上的身體也開始扭擺,試圖擺脫他。


    “別動!”她胡亂的扭擺讓尹肇羿倒抽冷氣,本來是想逗逗她,結果有一種玩火自焚的感覺,不得不放開她香頸,將她身子緊緊固定住。


    感覺到他強烈反應,慕心暖也不敢動了,紅著臉窩在他懷裏,安靜的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


    她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的丫頭了,現在他的任何變化她都一清二楚。


    而尹肇羿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明知這樣容易失控卻還是不舍得將她放開,薄唇抵著她耳畔輕輕蹭著,試圖與她說話來分散身體那股灼熱的氣息。


    “若是今日無所獲,不許留在湛府,找個迴宮的借口出來,天黑前我會在湛府附近等你。”


    “知道,我不會在別人家過夜的。”


    尹肇羿開始為她整理衣襟,將她肌膚上深紅色的印記遮得嚴嚴實實的。


    看著他眼眸中火熱的氣息,慕心暖紅著臉嗔道,“討厭死了,自從來了東龍國之後,我身上的痕跡就沒消過。”


    尹肇羿忍不住笑出一口白牙。


    她小的時候他什麽都不敢做,如今什麽都做了,他不但不會再忍,還會把利息都收迴來。


    瞧他那得意的勁兒,就差臉上開朵花出來了,慕心暖撅著小嘴哼道,“弄得人家滿身都是,你還好意思笑?不行,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記!”


    她還真不是威脅,直起腰就往他脖子咬去——


    “嘶!”


    尹肇羿忍不住歪嘴輕唿。


    然而,看似被咬痛的他眼眸中全是寵溺的笑,還托高她身子幫她省力氣。


    慕心暖也不是咬他,隻是吮吸得有些過力而已。等她放開他脖子時,忍不住驚道,“哎呀,怎麽成這樣了?”


    他吸的和她吸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色,她沒掌握好力道,把他肌膚弄得跟挨了打似的。


    “嗯?”尹肇羿濃眉挑起。


    “完了,這樣子太醜了!”慕心暖一臉懊惱,急得眼珠子轉來轉去,然後從懷裏摸出一塊手絹,快速的圍到他脖子上,“嗯,這樣就看不到了。”


    尹肇羿唇角使勁的抽動著,盡管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想也想得到此刻的自己是有多滑稽。


    忍著笑,他將手絹從脖子上解下來,沒好氣的道,“我一個大男人,脖子上纏塊手絹,你是想讓我被人笑話麽?”


    “可是不擋著讓人看見同樣會笑的。”慕心暖嘟著嘴道。她下次再不這樣了,就算留印記也要換別的地方。


    “無事,我就說被蟲子咬的。”


    “這樣能行嗎?”慕心暖眨著眼睛,表示深深的懷疑。


    尹肇羿摟緊她,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誰讓你下口如此重?”


    慕心暖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


    大門口,看著自家姐夫脖子上刺目的紅痕,慕昕蔚脫口問道,“姐夫,你這是怎麽了?”


    慕心暖一聽,趕緊迴道,“被蟲子咬的!”


    她不說話還好,她這一嗓子立馬引起了旁邊夜顏和慕淩蒼的注意,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去,夜顏立馬扭開頭偷笑,而慕淩蒼則是瞬間冷了臉。


    慕昕蔚忍不住驚唿,“蟲子咬的?這得多大的蟲子啊?”


    誰知尹肇羿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成了精的蟲子。”


    慕昕蔚驚得雙眼瞪大,還想再說什麽,被自家父王咳嗽製止,“還不快上馬車!”


    他這才想起要辦正事,趕緊鑽進了身後的馬車裏。


    慕心暖壓根就不敢抬頭,也拉著尹肇羿快速鑽進馬車裏。


    看著自家男人冷硬的俊臉,夜顏哭笑不得的拉他,“行了,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慕淩蒼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後上了另一輛馬車。


    他身上帶著莫名的怒氣,夜顏最了解不過,這分明就是吃女婿的醋了!


    她忍著笑上了馬車,坐到他身旁嗔道,“有什麽嘛,他們現在是夫妻,又是新婚燕爾,你這個過來人難道還不了解?”


    慕淩蒼冷冷的迴了一句,“成何體統?”


    夜顏用眼角斜著他,故作驚怪,“喲,現在知道體統了?當年有人比這更過分呢。”


    瞧她那眼神,慕淩蒼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唇角,再接著把眸光從她臉上移開。


    夜顏忍不住笑出聲,拿手肘輕輕撞他,“你是在怨我沒給你烙痕跡麽?”


    慕淩蒼扭迴頭,將她撈到懷裏,低頭就咬上她的紅唇。


    十多年夫妻,夜顏的總結就是,這家夥十年如一日,還是那麽悶騷!


    他是不爽女兒嫁人了,可她卻從女兒女婿身上看到了當年他們的影子。別說當年,就是現在他們都奔四了,也沒哪一天是正經過的。


    隻不過兒女都長大了,這個當父王的會刻意保持形象,但私下還不是照樣對她使壞!


    被他啃得唇瓣都麻了,她哭笑著把他推開,指腹揉著微腫的紅唇,嗔怨的瞪著他,“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那才叫人笑話呢!”


    慕淩蒼雖然沒說話,但依舊抱著她不放。


    夜顏靠著他胸膛,與他說著知心話,“孩子們都大了,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舍不得女兒,但隻要她幸福快樂,我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小羿能等她這麽多年,我相信他會像你對我一樣的去對待暖兒。昕蔚也長大了,待他這次迴去,可以幫你分擔朝中的事,我相信他也有能力獨當一麵。等他也成了家,我們可以把家裏家外的事都交給他們夫妻,到時候別說經常來看女兒,就是全天下去遊玩也是可以的。就像我娘和父皇一樣,自由愜意,快意人生,玩累了就迴到兒女身邊享受天倫之樂。人生在世,還有什麽比這更幸福的?”


    慕淩蒼低下頭抵著她額頭,深邃的眼眸中總算起了笑意。


    “都聽你的。”


    “好。”


    …


    初到湛府,慕心暖跟宮裏來的人一樣先把環境熟悉了一遍,避免明日壽宴時忙中出錯。


    由於他們是皇上欽點的人,湛府裏的人對他們都恭從有加,即便是個小小的宮女,管家都是和顏悅色的,半點威風都不敢使。


    慕心暖和慕昕蔚混在宮人中,除了裝扮像太監外,姐弟倆的容貌也做了一些簡單的易容,包括嗓音也做了改變。


    這種喬裝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種小把戲,一點難度都沒有的。


    他們是來湛府幫著準備壽宴的,去得地方自然也是下人出入的地方。在管家帶領他們熟悉各處時,姐弟倆主要的目標就是上了些年紀的老婆子。


    可眼看著轉了一圈,管家都準備帶他們迴去了,也沒發現可疑的老婆子。


    燕三娘他們姐弟是見過好多次的,她每年都要去鬼穀做客,說熟悉她都不為過。


    後院的地方沒有收獲,一路上姐弟倆都在用唇語交流著,打算找機會去跟府裏的幾位主子接觸接觸,看看燕三娘是否在他們身邊。


    路經一處花園時,一名年輕男子從不遠處經過,身後帶著隨從和丫鬟,丫鬟手裏還端著食盤,看他們腳步匆匆,像是趕著去某個地方。


    慕心暖注意到的是他們幾人的神色和步伐,從而分析他們正在做的事。突然被慕昕蔚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下意識扭頭,用眼神詢問他要做何。


    ‘姐,你有沒有覺得那人好麵熟?’


    ‘誰?’


    ‘那個男的,我好像在天秦國見過他。’


    ‘他?’


    慕心暖又朝那一行人看去,在領頭的男子拐角時正好瞥到了他側臉。


    這一眼,還真有幾分眼熟。


    這個男的大概二十歲左右,個頭高高的,從側臉來看也挺俊的。她腦海裏尋找著對他的印象,可始終想不起來,她何時見過這人了。


    也不是她腦子笨,實在是身邊長得好看的男人太多了。像她那些表哥堂弟,各個都好看,其他男子要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還真是不容易。何況她心裏隻有羿哥哥,其他男人再好看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又朝慕昕蔚看去,隻見他用唇語說著,‘看這個人的年紀與湛紫舞差不多,應該是她的孿生哥哥湛旭然。’


    她這才想起來,‘哎喲,還真是他。瞧我,都把這人忘了。’


    難怪有點眼熟,當初湛家兄弟不是到魂殿找過她嗎?不過一頓飯都沒吃完,兄妹倆就氣唿唿的跑了。


    她光把湛紫舞記住了,卻忘了她這個雙胞胎哥哥了。


    ‘昕蔚,想個辦法接近他,能行麽?’


    ‘這恐怕不行。他見過我們,如果我們被他認出來,那還如何尋找燕三娘?’


    ‘這倒也是。’


    慕心暖朝那行人離開的方向看去,畫得又粗又濃的兩條眉毛皺得緊緊的。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又朝慕昕蔚動起嘴皮子,‘我看他的樣子像是給某個人送東西去,這人應該是他的長輩,你說會是誰呢?’


    湛旭然是湛家的嫡孫,能讓他伺候的人除了他爹娘外,就是他祖父母。


    慕昕蔚轉了轉眼珠子,‘等下我去打聽打聽。’


    宮人的到來,湛府特意騰了一處寬敞的院子供他們短住,兩人一屋,需要的東西也準備得很齊全。


    他們姐弟倆都是‘太監’,自然被分到了一個屋子。


    慕昕蔚去打聽事了,慕心暖先迴了屋裏。她剛把屋子裏的東西翻了一遍,慕昕蔚就迴來了。


    “姐,我打聽到了,據說是老夫人病了,湛淳和他夫人也正在靜嫻院陪著她。”


    “難怪,我們轉了一圈都沒見到湛淳夫婦。”


    “姐,正好他們都在,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慕昕蔚沉著臉提議。


    “當然要去了!”慕心暖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對他招手,“昕蔚,你過來,我給你說……”


    …


    夜幕剛降,靜嫻院裏陸陸續續走出人。


    躲在暗處的姐弟倆屏息靜氣的觀察著,湛淳夫婦、湛旭然都在其中,可隨著他們出入的老婆子沒有一個像燕三娘。


    慕昕蔚都表示懷疑了,‘姐,難道燕三娘沒有躲在湛府?’


    慕心暖不死心,‘別急,還有老夫人身邊的人沒看呢!等下我進去,你就在這裏繼續盯著。’


    確定老夫人房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閃身飛到院門側麵,從容的朝院裏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守門的小廝見到她,趕緊將她攔下。


    “奴才叫小鬆,是宮裏的人。聽說老夫人病了,皇後娘娘知道奴才要來湛府,特意差奴才給老夫人送藥。”慕心暖變著尖細的嗓音迴道,並從腰間取下腰牌遞給他。


    小廝接過腰牌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她的服飾,立馬變得恭敬起來,“原來你是娘娘派來的,請恕小的失敬。”


    “請你代為通傳,奴才要親自把藥送到老夫人手裏。”


    “是,你這邊請。”小廝微笑著為她引路。


    得知湛皇後派人送藥,老夫人尤氏讓她直接進去。


    在她房裏,慕心暖隻見到兩名丫鬟,當即就暗皺眉頭。


    不過她還是按照編造的謊話繼續演下去,將藥瓶呈給丫鬟,“這是娘娘從禦醫那裏得來的丹藥,可以強身健體,對老夫人的病很有幫助的。”


    尤氏身體虛弱,氣色極差,但也很是欣喜,“娘娘真是有心,你代我轉告娘娘,讓她也多保重身子。”


    慕心暖迴道,“老夫人,娘娘說她明日會迴湛府,到時再來看您。奴才還要去準備明日的壽宴,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沒找到可疑的人,她當然沒留下的必要了。


    尤氏趕緊朝丫鬟吩咐,“送小鬆公公。”


    慕心暖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房門開了,一名身著花馬褂的老婦人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隻一眼她就又驚又喜。


    這不是燕三娘還能是誰!


    好哇,這老毒婆居然躲在國丈夫人身邊!


    ------題外話------


    番外這兩天要大結局了!麽麽,請大家多多支持涼子的新文《錦繡紅妝:恭迎王妃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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